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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柳金蟾腰上与船身相连的麻绳,她眸子一红,不费吹灰之力地迅速攀上船舷,抬手就着某倭寇腕上的短刀顺道抹了他的喉咙后,顺过短刀,跃上船舷当即加入了船上的战团,开始指挥紧随她上船的近身暗卫们,抢登倭寇的船――
她北堂家的船也敢劫看她北堂骄今儿不让他们好好明白明白,谁才是这海上未来的真正霸主!
月色下,两艘船上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船下的暗流里却是齿牙森森。
精疲力竭的柳金蟾则爬上了,也不知谁砍下来的小木船,独自漂浮在大船边的随时会有鲨鱼出没的海域里,一面用船桨敲打时不时水面,观察是否已经有鲨鱼到来,一面寻找幸存者。
遇见欲夺船的,自然是一船桨下去先敲晕了再救上来绑着,然后她最具威胁性的语言就是:
“瞪、瞪、瞪――再瞪,本姑娘把你丢下去喂鱼!”
柳金蟾桃花眼一回视,瞪她的人就不自觉垂了眼,撇着嘴不言语,异常地安静。
这人一安静,其余几个也静得出奇,这让柳金蟾隐隐有点害怕她们会反攻,但把好不容易救上来的她们又扔回海里,柳金蟾又于心不忍,少不得决定攻心为上――
先将,她身上唯一一锭刚也不知谁塞给她的银裸子,放到那好似小头目的倭寇面前,然后又觉得,人家手都被自己绑着了,如何拿得着,不禁叹了口气,索性送佛送上天,抬手就将银裸子塞进人家衣领子里面;
“回去做点小本生意,别”别
单薄的衣裳一探进去,就是一片平坦坦的胸
好似被烫了一般的柳金蟾,立马缩回手,要弹跳出一个安全一个距离,解释解释她绝对没有任何意思,无奈在船上所以她只得顶着一张大红脸,无比愧疚地看着不小心被自己骚扰了的匪寇,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我我我我”
“我”了半日的柳金蟾愣是没敢把“不知道你是男的!”“谁让你穿女装呢?天又黑!”等托词拿出来丢人现眼。
最后只得默默地做了一个揖,以示万般歉意,不然怎么办?她家可有公老虎一只把守着大门的,真负责无能!
被骚扰的,反倒一脸镇静地端详着柳金蟾红若桃李的脸,抿唇一个字没说。
柳金蟾也不知他是已经视死如归,还是对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大周男人们视同生命的贞洁,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场得快乐时且快乐的鱼水之欢,反正人家一脸不在意,她觉得自己再一副占了人家便宜的模样,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所以,柳金蟾不敢看了,赶紧扭过头,循着又一个落下的人去,奋力无视身后那双正盯着她背脊的眼――
不会是真想拿刀砍她吧?
柳金蟾奋力划着桨,要将烦恼置之脑后。
好容易接近了哪个在水里挣扎已近力竭的人,柳金蟾想也不想,忙探出一只桨就去试着给她个牵引:
“抓住、抓住――慢”
眼见着船桨渐渐已接近了那落水之人,谁想人手好似才刚刚紧紧抓住木桨,想要奋力游过来,然
不待柳金蟾使力,那落水的人上身突然好似鱼儿般向上一跃,柳金蟾还在想她是怎么了?月色下的人就留下一抹惊怖的神情后,一个她轻了的身子,就抛出了前半截就漂浮在了水面上,乌发布满海面
“啊!”
柳金蟾吓得抛了船桨,两眼来不及合上,一排利齿在月色下亮出一排森冷略带暗色雪齿,一口咬住漂浮着上半身沉下海面,一只森白的手臂就打柳金蟾不足半寸的距离处擦过――
“咚――”一声,柳金蟾浑身一个颤栗就跌坐在小船里,不是本能地抓紧了船桨,好似求生般,猛力疯狂地将周遭啪嗒了好一通,身后另一只跃起来虎鲨,就会将她变作的它的头一道开胃菜。
“呕――”
一待周遭的虎鲨们去猎取其余的尸身,微微游远时,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场面的柳金蟾抱着船桨跪在小船上干呕起来。
“这样就会受不了9想当英雄?”
身后一个冷冷冷的讥笑声扬起。
“呕――”
好似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的柳金蟾,根本无力回击,仍旧跪在原处干呕,她不敢抬眼,却又不得自卫一般的握紧船桨,时刻提防着,哪边猎食归来的虎鲨们,围着小船游动:
“啪啪啪――砰砰砰!”
飞舞的船桨好似惊弓之鸟般,胡乱击打着小船四下里的海面。
“你这样不过是垂死挣扎!”
刚才讥笑的声音,忽然有些严肃。
“你以为我会信你?”
柳金蟾努力抑制住颤抖的腿,试图掩藏住满心的恐惧,一面擦着滚滚而落的冷汗,一面抱着手中的木桨,好似身经百战的海防战士!
“小头目”则挣扎立起身,两目锁住柳金蟾眼底的恐惧,无比镇定地一字一字用他那怪怪的南地话,与柳金蟾道:
“不放开,我们、都得死!”
柳金蟾抱着船桨,怔怔地望进他此刻漆黑无波得眸子,拒心底是满满的不信任,但她很清楚,他说的,没有一点儿夸张――
鲨鱼不是完全无脑的动物,它们现在盘旋在四周不进攻,不是它们害怕,而是在等她精疲力竭之时
“为什么你笃定我一定会放了你!”
柳金蟾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静静地斜睨着,这节骨眼还敢威胁她的匪寇――难道当她不知海盗的残忍吗?
599。第599章 深海狂鲨:齐心协力搏出路()
“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
“小头目”好似赌徒般,将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押注在了柳金蟾的身上。
柳金蟾不解这“小头目”的话是在赞她善得愚蠢,还是当她蠢到会信他的蛊惑,但柳金蟾更明白,她若不能短时间处理掉这些鲨鱼,那么这种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行为会很快耗尽她最后的体力。
不待“小头目”再蛊惑她,柳金蟾迅速自怀里掏出一瓶北堂傲偷藏在柜子里的宝贝,想也不想,就塞了一颗放进“小头目”嘴里,逼他咽下:
“这是我柳家自制的蛊!你若敢背叛我”
柳金蟾一边说一边掏出靴子里北堂骄临上去递给她的小匕首,挑了少年身上的麻绳,无比自信地道:“必受万蚁钻心之苦!”
蛊是什么?
北地人未必懂,但南地人可谓是无人不晓,此毒物若遇上法师,还能变成降头
“呕呕——”
“小头目”一得自由,立刻揪住自己的喉咙,要使劲吐出。
柳金蟾手执匕首,冷笑道:“入喉即化,吐得出来,本姑娘能立刻给你松绑?”
“你?”
“小头目”瞬间红了眼,要扑向柳金蟾做殊死搏斗。
柳金蟾哪是他的对手,但柳金蟾脑子很清醒,与其被“小头目扑进海里喂虎鲨,还不如先自刎海面,所以
柳金蟾反其道而行之,那等“小头目”先动手,她就已自横匕首于颈部,冷冷地笑道:“我死,你亦亡——肠穿肚烂,七窍出虫!”
“小头目”握紧两拳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动,柳金蟾描述的景,不是没人见过
“你想如何?”
“小头目”两目充血。
“与我一同杀掉它们!”柳金蟾小心地踢起船板上钢叉,示意小头目拾起。
“你?”
“小头目”嘴角狰狞地一勾,欲嘲笑一番手无缚鸡之力的柳金蟾,一条等不及的虎鲨突然就从海面跃起直奔柳金蟾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跪在船板上的柳金蟾下意识地横躺而下,右臂上的匕首就任凭自己的手徒劳地照着虎鲨的腹部握紧。
只听得“叱”一声,虎鲨那看似坚韧的腹部,就在匕首尖狠狠地刮过,,血立刻顺着柳金蟾的手哗哗而下,压根不知这匕首何以如此锋利的柳金蟾,惊了!
“小头目”岂能不知柳金蟾手上的匕首非凡物!
然,这节骨眼,其实想这些的时候?
“小头目”只知船翻,谁也别想活!
想也不想,他拾起钢叉,照着这虎鲨就是猛力一挥,再送这虎鲨跃上一层!
“咚——”虎鲨落水,小船立刻好一阵荡漾。
“赶紧插它们!”
分不清柳金蟾是否受伤的“小头目”,一听此言,瞬间明白了柳金蟾的所指,哪里还用想,照着虎鲨四周就是一阵乱插。
柳金蟾也当仁不让,就着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在小船的另一侧,也是一阵乱划,甚至还嫌水里的虎鲨不够疯狂似的,她刺鲨不往深里扎,只图在它们身上刮下一道血口子,又用罗帕就着船上另两个受了伤的手臂,沾满血迹,丢下海——
满脑子只有一个知识:
那就是血能令它们疯狂,疯狂到自相残杀!
而这也是她今夜活下去的最大希望!
海面上的厮杀是如此的无声,以至于,结束了船上战斗,缴获了海盗战船的北堂骄,清点人数时,才发现:
柳金蟾丢了!
这还了得?
来不及清查她们死伤、查获了海盗们多少赃物,北堂骄就开始命人打上灯笼,四下里寻柳金蟾!
可除了只余残骸在漆黑的海面上漂浮的破船外,哪里还看得见柳金蟾的身影?
而且别说柳金蟾了,就是刚才抛下船的尸首也好似见鬼了一般,杳无踪影,难道是遇到了海上鬼遮眼?
刚那么多的尸首呢?
北堂骄急了。
尤其船工闻了闻海里的浓郁的血腥渐渐淡去后,神情严肃地道了一句:“鲨已来过了!”
“鲨?”
北堂骄瞪圆了眼儿,纵然是不懂海的她也知这鲨是海里的霸王,在海里遇见它,与山民遇虎无异,甚至更糟——
海可是它的天下!
“恩!”
抚着臂上刀伤的老船工,神色凝重的道:“只要闻着血的味道,它们就会聚拢而来!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