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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怎的说?”
北堂骄顶着两只黑眼圈,哭丧着脸问尉迟性德,她真不是个会对自己亲人说谎的人,尤其对象还是心细如发的北堂傲。
“不是说好了吗?”
尉迟性德眼看北堂骄这好似吃了败仗的模样,有点担心,一会儿这骄狐狸又把睁眼说瞎话的活路留给她:“就说咱们遭遇风暴后又遇上了海盗,你弟妹手无缚鸡之力,不小心就成了海盗们的人质么?”连海盗们的口供都串好了,还怕啥?
“你说傲儿会信?”
603。第603章 隐瞒实情:报喜容易报忧难()
北堂骄耳听那头喊着“抛锚、抛锚――”,她人就想装个水土不服、又或者精疲力竭倒下再或者忙得分身乏术地躲开北堂傲得追问!而三者之间,她最擅长的就是第三条
“我突然想起,船舱中擒拿赘个倭寇尚未审理,指不定一审,就知道他们有没有绑走本夫人弟妹了!”
北堂骄一拍脑袋,明目张胆地就在尉迟性德的瞠目下,再一次脚底抹油!
“你”
尉迟性德手朝一道关键时候就有血性没人性的北堂骄,欲大吼一声“那可是你弟妹!而且你弟妹也是你弄丢的”,无奈朋友义气不能忘,只因
抱着孩子兴冲冲上来的北堂傲堵住了尉迟性德威胁北堂骄的话。
“雨墨,去寻夫人来!”
头戴纱幂,上了甲板隐隐觉得船身不对的北堂傲,也不及想其他,就令雨墨去把柳金蟾领来,随他一会在海边休息,顺便陪他和孩子晒太阳。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尉迟性德想也不想,就将报丧的任务从宫里随他出来开眼界的宝蟾姑姑,也一溜烟夹着尾巴,以挑选特产的名义撤了。
尉迟性德再一溜,船上的官员素闻北堂傲在沙场上有玉面修罗之称,谁会傻乎乎地留着当哪个报丧,最后被人莫名迁怒的替罪羔羊,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全都横着过来,倒贴着船舷蹑手蹑脚,速速撤离。
最后,唯余雨墨在船上各个屋里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柳金蟾的影子,心里不禁嘀咕:莫非秀知爷来了,所以偷偷儿溜了?
北堂傲起初等得欢喜,满心想着怎么安排今儿一天和柳金蟾好好过过只有他们一家人的小日子,他甚至连出海的赏风景的船都备好了,
但等着、等着
雨墨在船上船下进进出出,柳金蟾就算临时有事,但这么久,官员们走得毛影儿都不见了,她还是连个影儿都不见,就有些可疑了?
她没上船?还是在家姐突然给她安排了什么事儿?但给她临时安排了什么事儿?没道理见着他,家姐不让人与他支吾一声?
除非?
她一见他就跑了?
北堂傲一这么想,就生气了,立刻命奉箭等人也跟着去搜。
但柳金蟾根本就不在船上,怎么搜得着,结果自然是鬼影儿都没看见!
人去哪儿了?
北堂傲急了,一面命人就近找,一面拍奉书和奉箭去追北堂骄,问柳金蟾到底去了哪儿。
奉箭这一溜儿跑过去,北堂骄才知同样没人性的尉迟性德跑得比她更快!怎么办?
好在不是北堂傲亲自来问,北堂骄倒也从容镇定地告知奉箭,柳金蟾在她们与倭寇对峙时,被倭寇抓住做了人质,所以
所以她虽然已经率人赢了倭寇,但穷途末路的倭寇们还是押着柳金蟾逃出生天了,具体来说,就是柳金蟾至今生死不明
一席话,北堂骄一脸难掩的惋惜与哀痛、但又装出一副她不得不忍痛从容模样,告诉奉箭让北堂傲千万别胡思乱想,现在她正在想办法,欲一举打进倭寇的老巢,让她们不能再作乱,并伺机救出作为人质的柳金蟾。
奉箭和奉书傻了。
北堂骄说罢,就一副风急火燎地模样冲去布置海战了。
可奉书和奉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照着大秀的话儿如实照说?爷过年至今,脸上才刚刚有了点子笑,此事一传到他耳朵里,他不又哭个死去活来、再闹个三五日,就得磨刀霍霍向倭寇了!
但不说,又如何回去交待?
踌躇再三,奉箭只得回去将雨墨拉来如此这般轻描淡写说了说,雨墨听不懂“倭寇”所指,只当柳金蟾估摸着又是勾引了谁家儿子,占了人家便宜,被拿去扣着负责了,也不大放在心上,她就只问了句:
“这种事,花钱就能解决?”这家儿子也太顺便了,不会是经常用儿子诈人钱的吧?
奉箭不敢把话说得太绝,怕爷心里本来就烦,雨墨再一哭闹,爷不得抓狂?他只得凡事往好里说道:
“一般得了钱都会放人!”撕票的就难说了。
雨墨点点头,微微落心的想:
反正家里没钱了,要钱也是疯姑爷家拿,谁让他们没事带着她家秀去海上遛弯儿,还不看管好呢?
奉箭眼见雨墨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不能觉得奇怪,暗说这雨墨难道是没听懂他的话,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不担心?”奉箭不禁问。
雨墨当即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地看着奉箭,像个小老太太般叹息道:
“哎――要是我家秀三天不闯点祸、隔三差五不整出点子事儿,你说我家老夫人能舍得揍得她过去在家一跳跳的吗?”一句话,她家秀,就是闯祸精――过去祸害夫人,现在祸害她了!
奉箭有点愣:“你是说你家秀过去也经常”被绑架?这也太衰了吧?以前怎得不早说?
雨墨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捶足顿兄道:“难道你没觉得你们爷自遇见我们秀,各种麻烦事就没断过?”麻烦精!
奉箭一听这话儿,隐隐觉得柳金蟾的确是有点衰神附体的体质可不,这不到一年的功夫,各种他们过去见都没见过的奇葩事,都接踵而来,甚至还有来烧房子的!
“说得也是!”奉箭认同地点点头,然后还是有点担心地道,“但就算如此这次这么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雨墨朝着奉箭自信无比地摆摆食指,很是了解地向奉箭保证道:
“你放心,俗话说‘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我家秀就是地地道道的祸害,她不活上一千年,气死咱们这群人,她能舍得死么?”要愁也是该那家人愁――
儿子被凭白占了便宜,想嫁过来,这边还有一只公老虎等着,想来才是真可怜!
奉箭点点头,隐隐觉得雨墨说得很是有道理,但他就是有点担心
604。第604章 再披战袍:顿化悲愤为力量()
担心进屋去告知北堂傲这一消息的奉书,会不会一个措辞不当,把爷先气了个四仰八叉――
又要当鳏夫了,可不是好兆头,才开年就连来了三遭,这运气今年这一年,就是夫人又平安回来,爷又怎么睡得着?还不得自此跟个牢头似的,成日里看着夫人啊?
奉箭还没想罢,就听得那酒楼里,北堂傲一声几近绝望地大吼:
“你说什么?倭寇?”
不待里面奉书连忙要说点子夫人暂时没事儿,里面弄瓦就喊了起来:“爷――不好了――”
终于经不住柳金蟾三天两头诈死的北堂傲,抱着妞妞,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就奔地上去了!
于是,北堂府少时就跟炸开了锅一般,大夫、侍从们在屋里屋外,络绎不绝,北堂傲更是一睁眼,就拉着老太爷“嗷嗷嗷”地嚎啊,哪里还有什么大家公子的脸面,一群男人都劝不住。
大罗帕擦了眼泪鼻涕一大堆。
还是琅邪一句“你放心,你姐姐已经召集众将士,欲扩充海军,剿灭倭寇,救回你妻主了。”
刚还掰着指头数落柳金蟾种种不好的北堂傲,瞬间化悲愤为无穷力量,满怀悲痛地将妞妞往老太爷怀里一放,二话不说,战袍一披,他要上阵亲自将匪首擒来,用她的人头祭奠他一再被伤的心――
胆敢要他当鳏夫,一个个都活腻味了,也不看看他北堂傲是谁?
他可是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四更的“活阎王”!
北堂傲这银甲一披,海军的士气立刻是高涨了数十倍,只是
北堂骄和尉迟性德两只交头接耳的狐狸,微微有点心虚了――
这可怎么办啊?
要是北堂傲一马当先先冲进贼窝泪水不要淹死她俩?
“傲儿,好样的,这样才是我们北堂家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能来,家姐就有必胜的把握了!”
北堂骄满脸自豪地为眼红得像只大兔子的北堂傲鼓劲,眼却瞅着对面吹着眼儿,一个劲儿摸鼻尖的尉迟性德:怎么办?
尉迟性德,可不看北堂骄,眼瞅着蔚蓝的海域,思考着匪寇们的口供和那二三条失踪了的小船,默默计算里面会有柳金蟾的几率――
眼下除了一条路走到黑,暂时,她还没有更好的对策哩!哎――这恼人的小婶子,不会武功就不会和她一样藏着掖着,冲上去当肉盾,也要看看自己够砍几刀吧?
岸上招兵买马,解甲归田的三军少帅,忽然来到南府小地,要誓师剿匪,除常年滋扰案上居民的倭寇,一时间热闹非凡,加上丰厚的薪俸,一时间参军者络绎不绝。(
海面上的热闹也不亚于这岸边小城。
小船飘啊飘,一飘飘到了海岛上,一面迎风招展的分不清是烂布,还是破裳破破烂烂地随风飘扬!
近视的柳金蟾抬眼一看啊,傻了,竟是一面的如假包换的骷髅旗――
她这是才出鲨口又入贼窝――怎得一年过得,更比一年衰呢?
此刻跳海还跑不跑得了?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她绝对没有那种能独自游过英吉利海峡的魄力、以及体力还有信心!
最最关键的是,这不是海峡,她既无导航,又无补给
所以
深吸一口气,柳金蟾只好把“骗子高人”的气场一做做到底!
岸上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