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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虫来――
困啊!
一头栽倒在被窝上,三郎只记得在睡前,拿脚踹开了,睡在了铺盖中间的柳金蟾,自己挤进了铺盖中间,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大字一张呼呼大睡起来。
验证柳金蟾的忠心?
向老娘述说柳金蟾述说夜里的种种表现?
在酣梦里早被三郎丢到了爪哇国,二人足足从凌晨睡到了次日
――日落月升,后又隐忍着肚鸣声,再从月升睡到了月落
――天知道,他们在海上遇到风暴已精疲力竭,又与狂鲨对峙了一夜,昨儿又是酒又是半夜惊魂,足足又去了一夜,是多么的缺乏睡眠
不是三郎起来锈,忽然发现不久前还和他一个被窝的柳金蟾,此刻裹着也不知哪儿来的铺盖,睡到了他的铺盖另一边,他都要忘了他老娘派他来时的叮嘱了。
“哎――”
睡意未退的三郎,长腿一个侧踢,就横过自己的被子,踹向身侧裹得像个煎饼果子似的柳金蟾。
“唔?”让不让人睡得啊?
柳金蟾半睡半醒,眼睛都舍不得睁开一条缝,只当这还是前夜呢!
“你是不是女人的?”白送你,你还只知道睡?
三郎嘴里咕哝,眼也是舍不得睁开。
“还能变男的?”柳金蟾呓语般回答。
“吹――我还能变妖怪呢!”三郎困意浓郁地也跟着呓语,不是娘的交代,他真想当什么都没发生,将柳金蟾一脚踹出屋,睡他个昏天黑地!
“你就是个妖精”何须变?
柳金蟾打个哈欠,翻过身,背对三郎又抱着枕头睡着了。
屋外只听三郎几不可闻得答了句:“你简直就不是个女人!”
屋外派来打听情况的二位仆人,甚是莫名,只得悄悄儿推了一道门缝往里望:
未见他们爷光溜溜地睡在铺盖里,四肢大涨,一腿还大喇喇地探出被子,火辣辣地搭在裹得像玉米卷的柳金蟾身上,十足一副大爷相。
再看仔细一点儿吧,这二人还脸上都是一副夜里酣战后,忙着补眠地嗜睡状,这
说明什么呢?
二人赶紧将这睡了一天一夜的二人状况,趁着在岛上忙碌了一日,不曾停歇过的月光用晚饭时,及时汇报了。
月光夫人惊讶了:“一天都没起?”
“恩,现在还在睡着呢!而且三爷还”仆人事无巨细地将屋里得情形描摹地格外仔细,顺便将三郎临睡时那句“你简直就不是个女人”如实地复述于月光夫人听。
月光一听惊悚了:“三郎真那么说?”一日一夜没起爱子可是一尾岛上出了名的有力小白鲨啊a果到现在都起不来――
不是女人,能是什么?难不成是传说中不把猎物缠得精疲力竭,就绝不放手的大章鱼?
“恩还说了两次!”
“那爷说了后呢?”
“说完就又睡了!”
这可是大问题,月光夫人搁下这边的事儿,少不得敢去哪边看了看,可不是如仆人说的,自己儿子疲惫的那模样,可不是累得瘫软了一般么?
这柳金蟾到底是什么神人?
月光夫人,禁不住又朝屋里的柳金蟾看了看,只觉得柳金蟾虽也是疲惫入睡的模样,但神情之间却丝毫不见一丝忧思,好似昨儿岛上发生的大事儿,压根就搁在心上一般,睡得这叫一个从容、甜美
“这夫人,真没出过屋?”
月光夫人皱眉。
“没!小的两个一直守在外面,不禁没见她出来过,就是连一个寻她的人都没有!说她是细作,会不会是千代大人弄错了?”仆人疑惑地问。
月光没言语,女人的嫉妒嘛!三郎昨儿别看回来时是气呼呼的,但后来一看人家仪表堂堂、俊眼修眉,举手投足更是岛上女人不能比,就对这女人有些眼神闪动,千代想三郎多久了,能不嫉妒?除非她不是个女人!
“此事谁也不许去说”月光微微想了想后,叮嘱仆人。
仆人立刻点头,暗想这事跑去给千代大人报信,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儿――三爷没嫁,又没明说要给她,她知道也是白生闷气!
“里面醒了说我请柳姑娘!”
月光临走两步,又忍不住停着步再次吩咐道。她的心里对着柳金蟾的疑惑只多不少,但她对三郎这无顾忌的热情,就知像她这一族的女人,对姊妹耿直,信任就不猜忌,绝不胆小怕死,该行乐时也毫不含糊与大周女人大不相同――
果然是自己人!
可用!
615。第615章 流放山区:海岛已频临困境()
夜半,月如爪。
两虾米围在某个茅屋外,一边眺望远洋做远程探照灯,一边烤竹夹鱼。
“喏!”
三郎老规矩裹着一件单衫,抬手就大喇喇地递给柳金蟾一酒碗那么大的,传说中猫饭:“饭应该是昨儿的了,不过能吃就不错了!”
“”
柳金蟾接过猫饭,两眼瞅着掌心里的猫饭,差点瞪成了豆豆眼儿,她实在不想说这饭就是喂猫,猫而今也吃不饱了吧?
但这光景
柳金蟾只能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用也不知哪儿折来的两棍子,翻着她和三郎坐在小船上,从月上柳梢钓到月上中天,才好不容易上钩的鱼,在将熄未熄的木头桩上不停地翻动着,娴熟地动作,让吃惯了生鱼的三郎,满眼都是唾弃:
穷酸,吃个鱼,也要这么穷折腾么?
三郎努力无视柳金蟾手中美食送来的阵阵肉香,用从柳金蟾处半要半抢来的匕首,将一块厚厚的生鱼片割得薄如蝉翼,然后一片片搁在盘子里,滴了两滴醋,就递给柳金蟾:
“现在官府封海,千代她们出海到今天都还没消息大家现在连出海打渔都不敢了!”
柳金蟾默默地接过三郎递来的土碟,继续烤鱼,心里盘算着自己被发现时,会不会变成风干的尸体――
按照大周将领们擒贼不擒住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作风来看,地毯式搜海还会不断深入,尤其海这么大塞北之战都陆陆续续打了十来年!
“哎――我和你说话呢c你拿主意时,你倒真跟比目鱼似的,只会干瞪眼儿,不会说话了?”三郎端着猫饭,怨气十足地瞪着柳金蟾:可怜他们连到沙滩边捡牡蛎都只敢在晚上了。
“说什么?”你们听吗?
柳金蟾举起鱼放到鼻尖上嗅一嗅,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想点办法啊?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
三郎瞪着柳金蟾,急得不行的怨嗔模样,这乍一看,柳金蟾都差点以为他“三郎”是她柳金蟾的男人了呢?看他这神情,这动作,跟和自己妻主说话似的!
“那又能怎么办?”没见她都被发配到这岛上的边远“山区”劳改了吗?
柳金蟾努力无视三郎一副看她跟看自己女人似的模样,低头又继续烤她的鱼,宛若高人一般,一边翻烤一边技巧地撇开这暧昧不清的氛围:
“你娘、还有你女人根本就不听我的!”再说就是找死!她还不如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光,趁着身边的鲨美人现在还赏心悦目,洒脱地听听海、赏赏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什么我女人?”
三郎急了,忙起身跑到柳金蟾身边靠着,抿着唇低道:“你不是我女人么?”枉他天天儿跟着她!
柳金蟾瞬间眼都溜圆了:“大哥啊,你是想让千代大人砍死金蟾吧?”咱们再有旧恨,也该大难面前释怀了吧?
她柳金蟾的男人?她柳金蟾从遇到他三郎至今,四五日,愣是连他的手都没敢碰一下当然那夜他柳金蟾吓唬她那夜除外――
但绝对是无意识!身上跑来老蛇也还会扒拉一下呢,何况一个大活人窜进来。
“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刚还抱着柳金蟾的手臂小鸟依人般贴着的三郎,一听柳金蟾这话儿,恨得一把就甩开了柳金蟾的臂膀,“噌”一下坐起来,捧起地上的一堆沙子,抬手便朝柳金蟾泄恨似的兜头撒下来,边撒还边骂:
“你个孬种!连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敢要――你不是很行吗?鲨鱼你都敢杀,你怕她?她不就是比你壮了点吗?你说你怕她什么?”
三郎一把沙子撒下去还不觉得解气,骂了一阵,眼看柳金蟾不仅不恼,竟然还脾气极好地只顾着拍满头的细沙,更恼了,冲到柳金蟾面前,压根无视柳金蟾一手还拿着鱼烤,整个人就热情似火地扑倒柳金蟾,顺着沙滩一路滚到了海里
结果
猫饭洒了,捞起来大米混着沙!
竹夹鱼没了烤鱼的酥脆,让海水泡的味道怪怪的。
就连柳金蟾好不容易晒干的书生袍,再次变成了裹满了细沙的水袍子。
说什么?
先吃饭呗,一天就一顿,烤的鱼还是偷偷摸摸弄来的加餐。
毫不知羞的三郎将兀自下着雨与沙的单衫,褪下,连人带衣搁水里来回荡几下,再拿手一扭,任凭哗啦啦的水顺着他的脚丫流下,就将单衫铺在火堆不远处的草地上,顺理成章地到火堆边,笑柳金蟾一个大女人,居然比他这个男人还别扭――
换件衣裳都要死活躲着,装得好似
她多么正经似的,明明当日一下蛊物,就给他下那种:让人脱衣舞还特别想被女人哪个的――假正经!
于是,三郎眼瞅着,死活躲进屋里换了一身衣物的柳金蟾满脸通红地出来,就一边替柳金蟾将鱼搁在火上一边烤一边促狭地朗声道:
“岸上的人有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柳金蟾一边抖落满头的细沙,一边听三郎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隐隐猜测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用错了地儿,不想她才拿着湿衣裳过来,烤,三郎就贼笑不已地看着她,笑得她毛骨悚然:
“笑什么?”不会是又想怎么的了吧?她真被他折磨成了柳下惠,不小心活着回去,北堂傲得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