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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箭叔叔他们有没有说很危险?”
屁大的孩儿懂什么危险?
北堂傲心里是这么想,但北堂家素来有规矩,娘训孩子,爹是不能随便护的。所以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妞妞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柳金蟾。
终于,小人精,好似知道自己今儿没得人保了,这才变得很听话地,仰望着柳金蟾,镜湖般透亮的眸,就这么倒影着柳金蟾严肃的脸儿,可怜兮兮地眨巴了两下,嘟着小嘴抿了抿,好似在说,她知道错了。
北堂傲这心微微松了松,不想柳金蟾又问了:
“今儿是摔在甲板上要不要一会儿,妞妞再掉河里游一游?”
北堂傲的一颗心立刻就悬了老高,幸而妞妞立刻扭了扭自己圆嘟嘟的小脸,好似也知道了危险,北堂傲这颗心才算松了松――
当年他师傅是真把他丢进河里冷了个凉心透呢!
“那你告诉娘,在上面玩,会怎么样?”柳金蟾冷冷地看着要哭要哭的妞妞。
“摔摔跤!”妞妞扁着嘴哼哼。
“还有呢?”
“掉掉江里面”妞妞说完就呜呜呜地哭起来。
“错了?”
“错哦!”
“错在哪儿?”
“要听话!”
就这样,足足吓了大人们十余日的“宝宝们”方消停下来,就可怜了柳金蟾,天天儿守在屋门外,两孝一见她,立刻就跟学生见了先生似的,立刻点头哈腰乖巧无比,然后在没有柳金蟾的地方继续疯狂。
孩子嘛,柳金蟾也不想太早拘谨了她们,索性也当没看见,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她也不大理论。
日子说长不长,转眼就眼见着要到景陵了。
因柳金蟾算着此番回景陵,只怕爱慕虚荣的老娘,怎么也要带着她走家串寨显摆显摆,只怕就要在景陵过年了,预备先返京的福叔和福婶又被强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柳金蟾也想让北堂傲过一个丰盛的除夕,即使她很可能会被老娘扣在老宅子来不了。
腊月中旬,柳金蟾合家就在景陵落了脚。
拒北堂傲想住驿馆,但因着景陵县的驿馆着实破旧,近年来又年久失修,进去时,北堂傲也是开了眼界了,竟然屋中间还有个大窟窿,心里不禁纳罕:
这景陵县是连年受灾,还是着实太穷,连官家的驿馆都颓败得成了这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了?
要住就得重修修补,北堂傲可不是个能吃苦的主儿,他可不要住茅草屋,临时着奉箭和雨墨去买房,卖房的也忙着过年,说待年后。
雨墨舍不得白花钱,便说:“爷,就是此刻,买来先打扫也忙不过来。马上就是小年了!”
柳金蟾没有办法,就只有喊了七八辆马车,好说歹说,先劝北堂傲去她憎恶的大嫂家――
托付给她那在大嫂家,颇不受待见的大哥柳金宝哪儿!
柳金宝,说是柳金蟾的大哥,其实不过是柳红某个养在外面的男人所生的庶出儿子。
因后来,何幺幺得了柳金蟾,柳金蟾又顽劣,他无法兼顾柳红和女儿,又见金宝这孩子懂事,却在家不受待见,于是就接来自己养。
所以从情分上说,柳金宝便算是何幺瑛得了。
其实,他说是柳家的少爷,却跟柳金蟾身边的大保姆没啥区别――
自小喂柳金蟾吃饭、牵柳金蟾散步、送柳金蟾读书,还得给柳金蟾缝补衣服鞋袜,外加包庇错事,即使出嫁后,还得天天儿起来给柳金蟾熬粥煮汤,送她去县学读书。何幺幺这个爹该做的都是他在做,说他是柳金蟾的半个爹都不为过。
而且,他带柳金蟾甚至比带自己儿子还心细,柳金蟾出门这三年,他除了****挂牵,还不忘从自己不多的布料里,选出最好的几块给柳金蟾做穿在外面袍子,担心柳金蟾又把钱花在寻花问柳上,身上没有件合适的好衣裳!
这挂心的程度,何幺幺都比不上!
他,怎么不让何幺幺心疼?柳金蟾不把他当自己亲大哥?所以,一有难处,又不敢回家,柳金蟾立刻想到的就是柳金宝。
665。第665章 无处落脚:拽着大哥回娘家()
于是乎,一大早儿,柳金宝才从公婆的白眼、小舅子们的闲言碎语里、乃至妻主妾室的冷眼里挣脱出来,亲自到柴房给妻主一大家子,烧火煮饭。
这边柴火还没搁好呢!
他的陪房李小二就跟跌了魂儿似的撞进来,高喊:“爷,四秀回来了!”
“哗啦――”柳金宝手里的柴火当即散了一地,“在哪儿?”
“后门哪儿!”李小二一说,柳金宝哪里还管这一大家子做饭,掉头就去看柳金蟾,临出门时几乎将而今家里正得意的妾室胡氏撞了正着。
“哎哎哎――我抱着鸿儿呢!”
鸿儿乃是景陵镇县令薛槐而今唯一的独苗儿。若是以往,柳金宝必是吓得面若土色,可是今儿柳金蟾回来了,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又要大吵大闹的胡氏,就直奔后门而去!
气得他身后的胡氏在后面很是了不得叫嚷着:“大哥,你对兄弟再有不满,也不该这么对鸿儿,鸿儿怎么说也是夫人唯一的苗儿”
虽知一会儿夫人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苛责,柳金宝还是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推开后门就喊:
“金蟾?”他这一眼一低吧,微微一愣,竟发现他长不胖的叙蟾胖了不说,似乎更精神了。
“这三年读书怎么倒读胖了?”柳金宝拉过柳金蟾的手啊,一看柳金蟾这偏圆了的鹅蛋脸面,满心欢喜,“是不是,又没好好读书啊?”
“哪能啊!”
一眼就被大哥看穿的柳金蟾挠挠头,一阵傻笑。
“爹说你”
正待问柳金蟾是不是真在外面偷娶了相公的柳金宝,微微一抬眼儿,这才发现柳金蟾身后的马车上,一处帘子微微拉开了些许,一双不似常人的眸子朝自己打量了过来――
这架势
柳金宝再傻,也隐约知道里面藏着了一个谁!
柳金宝想说话吧,一个鬼灵精似的娃娃头就从马车的布帘后,躲猫猫似的探了出来,高喊:“娘?”
柳金蟾欲对妞妞赶紧招手示意回去,一双大手就立刻将鬼灵精抓回了马车,里面还隐隐传出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道:
“要是又不听话,仔细你娘又收拾你!来,爹爹抱着!冷不冷?”
柳金宝还用问吗,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蟾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偷娶就偷娶吧,居然还把人都带回来了!
“你怎么这节骨眼儿,就领回家来了?”
柳金宝想也不想,就赶紧拉着柳金蟾避开自己家的后门,躲到另一边的巷道上,低低斥责道:“难道爹没跟你说,你大嫂和娘在给你议婚吗?”真是傻乎乎地又往枪口上撞9偏偏是他家这儿!
“那大哥,你说”
柳金蟾暗暗一指她身后的七八辆马车:“我总不能让他们大过年的住客栈吧?”
柳金宝虽然心里着急,在家也是受气的主儿,但毕竟在外也是个“县令”相公,少不得在心里合计了合计,少时就拉着柳金蟾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柳金蟾一听有些胆怯:“你说是娘和爹旧日住的那个小四合院儿?”
“不然还有哪儿?”柳金宝道,“你只管带着你相男人和孩子坐去等等哥,去给你拿钥匙!”
说着柳金宝,也不想其他,转身就拉着柳金蟾往自己家去,他人还没拢家后门呢,柳金蟾就听院子里娃娃哭,老人闹的:
“这大早儿的,勾了魂了,娃娃不管,饭”
声音才起了头呢,一群人乍见柳金蟾后,就不约而同地禁了声了。
“这这这不是柳四丫头吗?”
老头一见柳金蟾,立刻脸上僵了僵,硬是努力强寄出一抹笑来:“怎”
“薛家公公,我爹说我考了举人也没得庆祝,明年又要赶去春闱,所以让金蟾接我哥家去几日,一家人亲近亲近,也随便热闹热闹!”
柳金蟾一见大哥的公公,当即灵机一动,笑道:“不知刚薛家公公又为什么事儿动怒啊?”
明知故问。
薛家公公素来是知柳金蟾牙尖嘴利的,但今儿眼见她大哥被他欺负了没跳出来,替她哥出气,反倒说这么有礼有节的,不得不让这薛家公公心里犯了嘀咕:
难不成这丫头是真中了举人,气度也不一样了?
薛老爹这心里就隐隐有了忌讳,加上前儿,女儿某个在金陵城有些权势的表姨,素闻柳金蟾有些才名,近又传出她中了举人,却尚未婚配的事儿,就想联姻
这媒做成了,指不定自己女儿提正景陵县县令的委任状就落实了,他薛老爹怎么着也不能拿自己女儿的前程来赌气不是?
他立刻一反怒容,笑盈盈地向柳金蟾这个,他早就恨不得掐死的小刺头,难得一见地笑道:
“既这样儿去几日也是应该的!就是眼见要过年了,你大哥也有”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显然就是不答应,又想拿她大哥当奴才使呢?
她柳金蟾以前是不在家,也说不上什么话儿,但今儿,已经今非昔比了,她还放着她大哥在这薛家受气,她这书就是白读了!
想着,柳金蟾也不待这薛家公公将话,说完,她就冷冷一笑:
“薛家公公,有些事儿,你们薛家不提、我爹娘不说,都当是一家子亲戚,不想轻易地撕破脸儿,大家面上不好看!”
“你什么意思?”
薛家公公立刻故技重施地,厉色瞪向不知尊老的柳金蟾:“是一个读书人,与长辈说话的态度,我”
“若我大哥与大嫂和离,大嫂将什么都不是,你信不信?”
柳金蟾眼神一瞪,压住大哥按压住大哥暗拽她的手,以更加凌厉地目光回敬回去。
“你――”
薛家公公顿时气得脸呈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