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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翻做起来不禁问身边的奉书。
奉书笑道:“爷,这考上了,自然不用再考了,也不能再考了啊?”
北堂傲顿觉的眼前一亮,立马问:“今年的主考官都是谁?”
奉书笑道:“会试的主考官4人,分别是进士出身的礼部尚书、翰林院梅大学士、太女太傅,以及礼部尚书,此外,同考的考官还有十八人,这个历来都是由翰林院人充当,具体”
第705章 内忧外患:慕容嫣后面的人()
北堂傲拧眉:怎得这一遭儿都是皇太女的人?
“皇上定的人选?”北堂傲心里微微有些不宁静了。
“听那边府说,今年主考,皇上全权交由皇太女负责,好似”
奉书有些踌躇地道:“里面有些什么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
北堂傲拉被子上床,绝了给柳金蟾作弊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地冷静处理北堂家眼下的危机:
表面上,皇上因三年前他与家姐的归隐,导致她在很多事上对皇太女的偏袒已经有所收敛,甚至开始了权衡,但今儿一听这主持会考的事儿全权交给了皇太女,就不得不说,皇上对北堂家的态度不过是暂时安抚,目的嘛
一是要给皇太女培植自己亲信的足够时间,二,是在等待可以将他们北堂家彻底取而代之的人——
准确地说,就是军权——
现在皇太女的势力里最匮乏的就是一个能为她执掌三军,还能让边塞诸国为之胆怯的兵马元帅!
思及此,一个名不经传的名字浮现在北堂傲的脑中:
楚天白!
战蛟的妻主,现在的璟驸马,据亲信们说,她看似憨傻,却是个用兵的奇才,本事也十分了得!而且只要她出马,就是明明白白已经输了的仗,最后也能扳回一城!
换句话说,这个大周朝,如果能有谁,眼下可以将他北堂傲取而代之的话,这个叫做楚天白的女人不能不说是最大的威胁!
是敌是友?是留是除?
北堂傲暂时不敢定论,毕竟,暂时,北堂家与战家还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提及此事,有件迫在眉睫的事儿,不得不提:那就是皇太女已经用自己的亲信接手了战蛟在边塞的军权,将他调回京城,与他北堂傲共同执掌八十万御林军。。
明知他与战蛟因慕容嫣结仇
也明知,他北堂傲与战蛟一直对慕容嫣一事讳莫如深
难道?
北堂傲猛然从被中挣坐起来:
他终于明了,皇太女藏身于慕容嫣之后的另一层目的了!不仅仅是为了惩罚他与战蛟的背叛,而是
意在柳金蟾与楚天白?
第一场考结束。
第三日出场。
哗啦啦,身心俱惫的柳金蟾举目一望,活脱脱一群女鬼飘出。
“金蟾,你相公没来接你吗?”
前面小手一招,孙墨儿满脸横七竖八都是墨的脸就映入眼来,柳金蟾赶紧擦擦自己的脸,强打精神道:
“我和他说,我自己回去!正好逛逛!”
“柳姐姐真是好体力。”孙墨儿立刻脸上露出羡慕不已的神色。
就这么着,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没头脑墨儿,撇下孤零零的柳金蟾,走了。
眨巴眨巴眼,柳金蟾有点不敢置信。
她再回首一看,身后刚还跟百鬼夜行一般的考场外,此刻,除了游魂一般的举子们三三两两散去的背影,心眼儿小的北堂傲愣是没来接她——
虽然她出门时,很是硬气地告诉北堂傲,不许接送,谁敢来接送,她和谁急,但需要这么听话吗?他以前有这么听话过吗?
得,自己又不是没腿没脚,出个门子都感觉自己在飘的柳金蟾,鼓起她大女人的勇气,迈着她小女人的脚,朝长安街慢慢飘去——
尼玛,来时容易,回时难,伸手一摸,荷包里还一文不落身——
最狠莫过于男人心!
雨墨,你在哪儿?
柳金蟾抬眼望去,只觉得归家之途漫漫——
未经历过省考的她,哪知道这科考一场的三天是这么的难熬,尤其是蜷缩在狭窄的小屋里睡,翻个身都不敢,又冷又硬,这让她这个三年来睡在天鹅绒大床上,仍凭她四丫八叉,顺时针逆时针满床滚,更有软玉温香在怀暖被的人,如何入睡?
飘啊飘,晕头转向的柳金蟾迈着太空步在街头虚浮,还有数个走路不长眼的卖菜老农,撞得她几次吻上木板房,还得微笑着安抚受了惊的老农们,她没事。
没事是没事
柳金蟾借着第三次撞上木板房的间隙,突然有一种错觉,为什么她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一个穿着猪肝红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每一次都不偏不倚地就敲在她扭过头去的那一刹那,也撇开了脸呢?
这情景越看就越像那肥皂剧里的谍战片!
想打劫她?
柳金蟾伏在墙上,迅速打量过自己素色的缎袄绫裤,以及扁扁的五色荷包,顿觉脑子一阵清醒:身在异乡,穿这么好,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怎么办?跑?
她而今三天挑食挑得营养不良,人饿得都跟饿殍似的,跑也只怕是
是是是
尼玛,柳金蟾眼睛再一眯,赫然就看见了猪肝红女人身后约莫五步开外的地儿,小雨墨牵着小毛驴好似逛街一般在哪儿闲庭散步!
柳金蟾要大喊一声什么吧,雨墨对着她猛眨眼儿,十几年的主仆还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想到雨墨身上肯定有钱,柳金蟾想也不想,钻进一家面馆,当即要了一大碗打卤面,外加卤蛋一个、豆腐一块,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说来奇怪,柳金蟾一碗面下去,那猪肝红的女人就没了影踪,倒是雨墨也跟着进来吃了一碗打卤面。
“你自己来的?”还是自己人好!
柳金蟾斜看也是狼吞虎咽的雨墨,开始喝汤。
“爷让来的!”她过去都不敢和疯姑爷常反调,何况现在人家地盘上。
雨墨捧着腕儿,将脸一仰,示意了一下门外的朱轮马车,面汤咕嘟咕嘟往下倒。
“怎得了?”弄得她心惊胆颤的。
柳金蟾自问她不过是会考了一下,怎么一家子当她加入了什么地上组织似地,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我咋知道!”
雨墨白了柳金蟾一眼,一口喝干碗里的汤:“一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一路从考锄着你出来,又走了这么老远,哎——你是不是去考场又和人斗嘴了?这可不是咱们景陵县,想打架还有人帮忙的地儿!”到了京城还不老实。
第706章 三全其美:雨墨的实话实说()
“打架?姐姐我进去三天,躺下都拉不直!就跟坐单间小牢房似地,别说吵架了,就是门都给锁上!”吃喝拉撒睡都在二到三平米的范围内完成,比坐牢还坐牢!
提起考试的简陋条件,柳金蟾简直觉得前世高考的环境,算得上是天堂了。
“爷都说给了你弄了官,不让你去考,你非考!”怪谁啊?自作孽还连带她雨墨。
雨墨毫无同情地吐槽毕,又忍不住实话还说地补了一句:“明明大家都知道,你考不上!装啥呀?倒霉了你怨我?”早干嘛去了?
柳金蟾拿着筷子,指着雨墨,嘴开了合、合了开,好半日才挤出一句:“好歹,我才是你主子吧?”干嘛这么直白呢?
“你不是我家秀,我才懒怠说你呢!”又不是舌头长。
雨墨更不高兴:“每次你闯祸,都我挨骂!不让你来考,你非来考,现在还嫌考得地方不好?你以为是来做官的?你知不知道,爷说你今儿出考场,一大早儿,就让我守在考场外面等你,说怕你提前交卷出来――
哼――你也是,明明就是做做样子,早点出来不行!”
“雨墨,你是书童哎!”不说鼓励,还跟着一起扯后腿。
柳金蟾放下碗,无视周遭人侧目的眼神,实在忍不住要好好说说她这个非常不称职的书童。
“爷说雨墨现在是府里的管家了。”
雨墨放下碗,很是慎重地向柳金蟾纠正道:她升官了。
柳金蟾咬咬唇,她算是知道自己被孤立的理由了。
“可进京时,我娘是怎么和你说的?”柳金蟾怒瞪小没良心的雨墨。
雨墨想了想道:
“老夫人说,‘四秀考估摸是考不上的,雨墨啊,一待秀考完,就别放着她成日里花街柳巷的转,早点儿催促她回来,少乱花钱,眼下让她早点儿做官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柳金蟾看雨墨,雨墨一脸坦然地回看柳金蟾。
“就这些?”
不得不说,她柳金蟾做人多失败,就连被算命先生骗得团团转的老娘,也深知要她柳金蟾实打实的考科考,也等于是做梦!
雨墨慎重地点头,然后低低地劝柳金蟾道:
“我说秀啊,姑爷都说有官做了,咱们又何必非要去考呢?反正去也是浪费精神,不如你就顺顺姑爷的意思,官也有了,姑爷欢喜,老夫人更欢喜,家里还能多笔收入岂不是三全其美?”
柳金蟾点头,无奈地点头:“是啊,三全其美!”就是她十年的寒窗、三年的白鹭书院不与天下的举人们好好较个高下,她这心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人家是黑马,个个看高;而她柳金蟾就跟垃圾股似的,还没上市,人人就先看空她?她不就在男人身上花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思么?
“那么明儿秀就去当官?”
雨墨立刻两眼放光。
“我明儿第二场!”完全无视雨墨漆黑的眼,柳金蟾搁下碗大喊一声,“小二,结账!”
“哎呀呀,秀,人都说识时务者为寇,你为什么脑子就是不开窍呢?只当你当官,立刻就有俸禄到手,你苦哈哈考个半日,爷还不欢喜,何苦来?”不是脑子有病么?
雨墨搁下钱,追着头顶快冒烟儿的柳金蟾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