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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落第,只要不要触怒龙颜、得罪权贵,她轻装上阵零压力。
就这么着,后两场,柳金蟾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回家遇上北堂傲,不想他竟没恶羊扑狼,反倒跟一只受惊的大鹏鸟似的,蜷缩在她怀里,哭哭啼啼说什么梦见她抛夫弃女,跟着新欢远走高飞了――
她倒想飞,可有翅膀吗?这个时代有莱特兄弟吗?
再者,三个娃娃,她又不是后妈,当她怀胎十月跟玩儿似的――虽然在这个世界似乎也无多大妨碍,但至于把她想得这么不堪吗?
“为妻才几日不在家,你就能胡思乱想出这么多?若为妻他日,在外当官个三年五载的,你怎么办?”你还不得在家寻死觅活,说我始乱终弃啊?
柳金蟾怀里抱着眼睛红红的北堂傲,能说什么?都说心补用心药医,柳金蟾自认自己不是北堂傲那个心里真正的心上人,但眼下北堂傲糊里糊涂的,她不哄着他,还等他发疯去?
北堂傲罗帕搁在鼻尖,想也不想开口即答:“反正儿,妻主在哪儿,为夫就在哪儿?为夫生是你柳金蟾的人,死是你柳金蟾的鬼!妻主去哪儿都得把为夫和孩子们都带着。”想抛弃为夫,你做梦!
“若是四处查案”
柳金蟾才要打比方,北堂傲立刻道:“晚上也查?”骗谁?
“埋伏!”柳金蟾反应更快。
刚还红红的眼,旋即迸溅出精光来紧紧地盯着柳金蟾:“那为夫也跟着!”谁知你大半夜埋伏谁?
柳金蟾想说你这不是当儿戏么?但一想北堂傲这身本事,别说,他真要跟着,她还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说吧,是不是我爹又来信了?”柳金蟾认命地揉揉两穴,不得不在大考之际,再次面对这女尊王朝延续了数千年的翁婿之战。
北堂傲垂眼,再度软软地巴回柳金蟾的怀里,抿着唇摇头。
“那是又听见了什么道听途说的事儿了?”柳金蟾再问。
北堂傲还是默默摇头。
“真做噩梦了?”柳金蟾无奈地揉揉眉心。
北堂傲咬着唇,点头不迭。
“那相公做噩梦那日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让你不欢喜的事儿?”
知夫莫若妻,柳金蟾用脚趾头想,也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然成日里带孩子的北堂傲,眼下满脑子除了怎么烧掉她的书房外,估摸着就是怎么哄她去做官,不回景陵县了,那得闲想这些有的没的,捕风捉影的事儿――
他北堂家还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帮着收拾呢!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就立刻低低地垂了头,暗想有些事,宜早不宜迟,与其等那皇太女突然冲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倒不如自己先试着试着摸个底儿,总好过到时身败名裂,还落得个家破人亡强。
北堂傲这微微一垂首,柳金蟾就知自己是猜中了,少不得哄他道:“不欢喜就说出来,为妻替你开解开解!”
北堂傲想说又怕说,最终只得长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抿紧了唇,不吐一字,就担心自己一时药下的太猛,结果皇太女还没杀来,他自己就先把自己的幸弄乱了,不禁万分迟疑。
柳金蟾就奇了,暗说北堂傲是个兰心蕙质的聪明人,多少事到了他手里不是迎刃而解?今儿他这般为难,思来想去,想必是攸关北堂家的大事了:
“是不是宫里传出什么消息来了?”
北堂傲立刻抬眼:“而今主考官都是皇太女的人儿,为夫怕”
“怕她害为妻?”柳金蟾的心里也不禁陡然一惊,尤其是想起那日哪个穿紫衣的女人,瞅着自己的眼神,就不禁觉得背脊发凉:
你说她要放她柳金蟾一个弄小抄,她柳金蟾岂不是万劫不复?
北堂傲一听这话,脑中当即一转,就忍不住微微地点了点头:“有人说,皇太女为妻主备了一份大礼妻主,为夫害怕!”说罢,北堂傲两眼瞅着柳金蟾,盈盈含泪。
柳金蟾强压下满心的忐忑,笑着安慰看似心神不宁的北堂傲,只觉得心惊肉跳、凶多吉少――夺嫡之争,前世电视里演得那叫一个凶残!当然,也狗血,必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
“怕什么?青天白日下,她还能把为妻吃了不成?”估计关了大牢还能对着她柳金蟾拈花一笑!
北堂傲撅嘴:“那倘或送你一群美人当如何是好?”
“”柳金蟾一震,暗想还有这等好事儿?
“妻主你是不是动心了?”这点子诱惑就受不了?
北堂傲眼一斜,怒目顿起。
第717章 一对疯子:一家人进一家门()
柳金蟾立刻掐了北堂傲的小嘴一下:“你当你妻主是不世之材?”明明前儿还暗示她科考无望,今儿皇太女就来黄金美人收买她了?不先给她下马威,她柳金蟾都算积了大德了。
“你啊,一天儿就是胡思乱想,睡觉了!”
柳金蟾拉被子决定养精蓄锐,不管怎么说,明儿也算是春闱的最后一场,她柳金蟾前两场都挺过来了,没道理最后一场要铩羽而归吧?就算是信口开河,她也要精神饱满地去挥毫一番。
想着,柳金蟾拉着被子就往身上罩。
北堂傲不乐意了,立马拿脚暗踹拉被子欲蒙头的柳金蟾,嗔道:“睡睡睡!大白天,你回来就知道睡!为夫都让姐夫说道了。你还睡!”
“那不睡,又不让读书,能干嘛?”
柳金蟾不解,她考累了,回家睡个觉,她姐夫说道个啥?
“恩,陪为夫说会子话儿?”
北堂傲一时也不知他们两口子除了睡觉还能干点什么。
“相公啊,为妻明儿第三场不如你去陪妞妞睡会儿?”妞妞话多,临睡前起码要碎碎念上半个时辰,全是十万个为什么!
柳金蟾主动建议。
北堂傲更不乐意了:“陪妞妞睡不也是睡啊?”还不如在这睡呢!
“那你出去溜达溜达?”柳金蟾比了一个她无需陪的手势。
“这别人都午休了,为夫一个人院子溜达个什么劲儿?当为夫脑子有病呢?”本来大家就以为他有病来着!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立马死赖在柳金蟾怀里死活不起了。
不起就不起呗,偏偏他还一个劲儿地在耳边叨叨叨:
“为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夫嫁了你,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金蟾,你要抛弃为夫,为夫为夫就是变成厉鬼也要跟着你”
冷汗这个淌啊,背脊骨里还隐隐发凉,你说他北堂傲将来要真先她柳金蟾一步走,她柳金蟾后面的日子还用活吗?吓都得吓死去!
“相相公!你你是不是又听人说为妻什么了?”怨念都深得要变厉鬼了!就算你不支持为妻科考,可也不能这么吓唬人吧?
柳金蟾眼都不敢闭了,就担心北堂傲前儿梦见她抛夫弃子,她今儿弄不好会梦见自己猛鬼缠身。
“嗯”
北堂傲心里有事,又不知道怎么说,可不说点什么,他心里就扑扑腾腾的,总觉得心神不宁,像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似的,就是满心闹喳喳的不说,还特别心慌。一听柳金蟾这么问,他就更觉得心里堵,想和盘托出,偏偏他一直装疯着,要说了实话――
柳金蟾再是个好人,她能容忍他说他和别的女人有过什么?
戏里那罗帕记,就是无中生有误会了那么一点点儿,他们夫妻有了孩子,女人还非休不可,他
弄不好,柳金蟾立马就会给他一封休书,让他找慕容嫣负责去――他才不要!
“为夫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心惶惶的!”你给发个誓,就能好大半!
北堂傲避轻就重,只提身心不适。
柳金蟾无语,暗想你慌啥啊?为妻科考都这模样了!但嘴上,她能这么对一个本来就有心结的疯相公说吗?
“指不定摸摸就好了!”柳金蟾提议。
北堂傲无语:他都愁得一连两晚睡不好了,这节骨眼儿她还能想这个的么?
无奈,此法治标不治本,但一向效果显著,不消片刻,屋里刚才还苦大愁深的北堂傲少时就在被子里扭得跟蟒蛇一般,捂在被子里直喊:
“不要――不要――”三声过去就只剩“嗷嗷嗷”了。
然等到夜半一切狂野初平,柳金蟾以为自己终于告别男鬼纠缠之际,北堂傲忽然羞羞答答地与她说:
“金蟾啊,眼见着二囡她们都快半岁了,咱们夫妻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该请大夫瞅瞅,省得又跟要二囡她们那会儿一样,大半年都怀不上!毕竟咱们也都不年轻了,为夫的姐夫说,年级越大越难要的上!你看孙家就是现在都还没怀上第二胎呢!”
难以言道的电闪雷鸣,在柳金蟾的头顶轰然而下――
还要?
他北堂傲他日恢复记忆拍拍屁股走了,她柳金蟾不得养一支小分队啊?
柳金蟾默默。
北堂傲再接再励:“你说等你科考结束了,咱们就请太医来瞅瞅。妻主啊,太医院的太医们看生养孩子最厉害了”
三寸之舌又开始呱嗒呱嗒起来,柳金蟾以枕捂耳,第一次觉得:大周的男人,好可怕!
而北堂傲,则在刚才突然想到了一点儿,那就是他只要给金蟾使劲使劲地养孩子,柳金蟾就别想把他这根果实累累的葫芦藤移植出去,换新藤,除非她不想要这串轩芦了――
太爷说了,男人,出嫁后一定要孩子多,人丁兴旺,才会树大根深!
姐夫以前也说过,不管他婚前做了什么,只要他和柳金蟾有孩子,金蟾为了孩子,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维护他!
所以
“金蟾,为夫自打嫁你那日起,就想给妻主你养多多的孩子!你说是十个好,还是二十个好?”
十个?二十个?你干脆让我当老母猪得了!
柳金蟾顿时心中升起了一个愿望:
神啊,请赐我一死,立马让他速速改嫁吧!他不疯,我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