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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了!是头儿被我们牵连了!”慕容嫣望着那厢的夕阳静道。
“是我这个头怯弱了,把该我说的话,都让你们来说了!是我没本事,但凡我要是个皇亲或者国戚、再或者豪门世家的”孙尚香要尴尬地笑笑。
柳金蟾就当即打断了孙尚香的话。
“头儿这话说得就是皇亲如何?你没见尚了皇子的女人个个惧内吗?国戚又如何?儿子在宫里得宠,一家人荣耀,儿子一旦失势,一家就跟着倒!
再说豪门、世家像我们这种乡下人就是攀了这样尊贵的亲戚,外人看你风光,但进了府,才知道那富贵门第里的奴才都看你不上,表面喊你一声少夫人,背地里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癞蛤蟆白捡了天鹅肉——
依我说,人就要自己活得有骨气,靠谁都是假!我柳金蟾要当官就自己考!”可惜考了半天,从举人到状元全是灌了水的水货!
柳金蟾一席话当即就让慕容嫣和孙尚香刮目。
“看你挺轻浮的,没想到竟是个有这般骨气的。”孙尚香笑。
“轻浮是真,但骨气也在!我柳金蟾就是我柳金蟾。说实在的,我没打算在这里常呆,本打算待几日说混不下去,然后去书院继续读书,但而今遇见了你们这么义气的血性之人,才觉这捕快虽然卑微,但干着有意思,今儿见了这帮狗官,我这做官的心也淡了,想着和这么一群人坐在一处尔虞我诈,真正恶心!”
柳金蟾盘腿坐着笑向二人轻松笑道。
“金蟾这话不对,捕快再好也要遇见好官,千里马没有伯乐也会拖着车,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做一个好官,让捕快不再受这些乌烟瘴气的鸟气,让皮翠翠这样的人无处可存。”
孙尚香也盘腿坐在方凳上,笑道。
“好天真!却也真!”
慕容嫣躺着床上忽道:
“我就想攀龙附凤,借着东风好上青云梯。十年寒窗苦读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进士一步步能在二十时擢拔进士都叫做幸运。就算二十中了进士,若没靠山就得从七品的小知县一步一步苦哈哈地往上爬,不少人干了一辈子的知县,还有的人当着知县就没了头”
“我娘就是这么一步步地苦哈哈地爬上相爷的位置,用了整整四十年。但还没坐稳,就因为得罪了权贵,人家一拂袖就贬到了老家
我家还是官宦世家。而尚了公主的女人,直接先封国夫人,立刻就有国公夫人的礼遇,与公主生得第一个女儿就有爵位。然后不用考封,至少从正五品做起,周遭苦哈哈升上去的正五品官都几乎是她爹娘,甚至祖母祖父的年纪”
“慕容捕头想当官?”不是只想当国夫人璟驸马吗?
柳金蟾似是很诧异。
“想,说句不怕你们笑的话,我都想疯了!”
慕容嫣淡漠的语气里透出淡淡地凄凉之感:
“却偏偏应验了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话’,明明一切就在眼前垂在可得,但一转身才发现什么都没了富贵、名利、前程、甚至爱的人什么都没留下而留下的只有嘲笑、愧疚、相思以及悔不当初,还有怨恨”可笑又可悲!
“好不甘心”慕容嫣笑。
柳金蟾和孙尚香瞬间不言语,她们从慕容脸上看见了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她们无法理解黄粱一梦、转眼美梦成空的痛楚,但慕容嫣那酸楚的笑,牵动了她们的心弦。
“或许,有一日峰回路转,一切又在眼前呢?”
柳金蟾忍不住劝解道,毕竟有人爬棺材能捡一个皇亲做相公,没道理上天不给慕容嫣这么努力的人一个好相公呢?
指不定北堂傲病一好,她柳金蟾就正好和慕容嫣换了个个儿
“峰回路转吗?我等了六年,不,是快七年不说这个了!越是期望,就越容易失望!我过去不是个好女人,或许还不如那皮翠翠!”
慕容嫣从床上起身,看向空荡荡的书桌:“我饿了!”
第811章 卷二049心事难诉:人各有各的苦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n必悲观!”孙尚香也劝解道。求书网。
“有些伤,给了别人是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纵使我有心去弥补,他也不会再见我了!他是个好男人出身高贵”
话到此,柳金蟾惊见慕容嫣素来冷言冷语的脸滚落许多泪花,心里某处柔软立刻被触动,她自认风流,也自称不曾负过谁,但慕容嫣这么一哭,她倒是不禁想起了那个家里总是默默等着她回家的男人,他也出身高贵他也是个好男人
只是她们的婚姻终究是要走到尽头的,无论她怎么暗示,他都傻傻地听不懂,她夜不归宿,他守着是三个孩子一夜一夜的等,他总无意中动不动发誓说要一生一世,他还会在人不经意时,说想见她爹娘――
但她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慕容嫣她从不想强人所难――但生生将他与三个孩子分开,她也做不到,太残忍!但把孩子留给男人,他日如何改嫁他心爱的人?
尤其慕容嫣现在也在说,想他,可见心里一直搁着他,近七年,她柳金蟾一连两世都没这么长情过!
“你怎么也眼睛红了?”
孙尚香静默了片刻,一扭头,惊见柳金蟾那双桃花眼也红了。
柳金蟾却愣了愣静道:“怎么会!”说着忙擦拭眼,到窗边看了看:“天黑了呢!”
“是啊计是没人管我们了。”孙尚香开始摸肚子,估算着相公来送饭的时间。
柳金蟾忽然一抬眼,就见那树梢升起一轮明月,偏巧那边树梢下隐约有数个人在急速走动,不禁笑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头儿,听说你和大哥是青梅竹马,是不是约过?”
孙尚香脸一红啐道:
“我和你大哥规规矩矩才没这些花花肠子。倒是你,****看你相公给你带的菜都是大菜,你拐到他没少费功夫吧?”
柳金蟾靠着窗笑得无力:
“说来头儿定然不信,我和我相公不过是过路挂名夫妻,我柳金蟾是个注定要风流一辈子的人,他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他注定是要改嫁他人,而我柳金蟾不过代人护他这些年罢了。”
孙尚香和慕容嫣一愣,听说很多稀奇故事,但没见人还没和离就说自己与相公是挂名夫妻的话,不禁瞠目:
“你要休他?”
“你怎么也眼睛红了?”
孙尚香静默了片刻,一扭头,惊见柳金蟾那双桃花眼也红了。
柳金蟾却愣了愣静道:“怎么会!”说着忙擦拭眼,到窗边看了看:“天黑了呢!”
“是啊计是没人管我们了。”孙尚香开始摸肚子,估算着相公来送饭的时间。
柳金蟾忽然一抬眼,就见那树梢升起一轮明月,偏巧那边树梢下隐约有个人在走动,不禁笑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头儿,听说你和大哥是青梅竹马,是不是约过?”
孙尚香脸一红啐道:
“我和你大哥规规矩矩才没这些花花肠子。倒是你,****看你相公给你带的菜都是大菜,你拐到他没少费功夫吧?”
柳金蟾靠着窗笑得无力:
“说来头儿定然不信,我和我相公不过是过路挂名夫妻,我柳金蟾是个注定要风流一辈子的人,他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他注定是要改嫁他人,而我柳金蟾不过代人护他这些年罢了。”
孙尚香和慕容嫣一愣,听说很多稀奇故事,但没见人还没和离就说自己与相公是挂名夫妻的话,不禁瞠目:
“你要休他?”
“我们本就不是一对儿等他喜欢的人来了,我就把他还给他所爱的人!”
柳金蟾立刻笑得潇洒,只是说着才发现那个总是悄悄盯着她的男人,已经不知不觉进驻到了心里,让她最是得意的“风流”二字染了湿湿的不舍意
――漂亮男人果然都是勾魂都的妖精。
“哗啦――”窗边立刻传来了瓦砾被踩碎的声音,柳金蟾立刻探头去看,心当即就沉了。
孙尚香立刻也趴过去看,两颗呆呆的脑袋就见屋侧外一道一闪而过的狼狈身影,几近落荒地藏于那边屋后。
孙尚香想问是不是衙门的人,回首便见柳金蟾神情满是担心之色,瞬间心里叹了口气:年轻人啊,就是想得多!
孙尚香那容得柳金蟾犹豫,一脚将柳金蟾踹出窗,然后立刻合上屋子:“明儿不用来应卯了!”
慕容嫣抬眼。
孙尚香闩上窗,低骂道:“小柳子那傻丫头,她相公喜欢她呢!”就会胡思乱想!
慕容嫣瞪大眼:“她相公一直在外面?听见了?”
“可不是!”孙尚香撇撇嘴,“她相公一下子就躲到了屋后,估摸着心都搅碎了。你说一个男人,他不喜欢你,能平白嫁给你,晚上和你说他怕的紧?”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冤枉自命风流,却连枕边男人的心思都不知道。
“那可是伤得不轻!”慕容嫣虽然无法想象一个男人亲耳听妻主要休自己有多绝望,但据说有男人为这事跳河、悬梁的。
“可不,这男人的心就细瓷似的!小柳子今儿要不说清楚自己的真心思,她相公迟早要出事!”
孙尚香说道这,又忍不住心中暗骂了柳金蟾暗傻妮子一顿,暗想自己要不要去帮帮忙,不知道那傻丫头说别人头头世道,一到自己就乱了阵脚。
“不行,我得去看看!”
孙尚香当了几日头,突然有把几个丫头当做自己女儿的意识,当即翻出窗子,就去追门口的小鸳鸯了。
慕容嫣也想去看看柳金蟾的相公啥模样,但乡下女人的相公再好看,也最多不过赶得上的熊幺幺!
再者,这屋里没人了,一会儿可怎么交代?
慕容嫣也正好睡得腰酸背疼,索性就坐在桌子上伸开手臂,大肆地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希望柳金蟾的相公够贤惠,来这么一下下,不说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