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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傻话了!”柳金蟾默默地用余光扫过北堂傲悄悄握紧的两拳,神情依旧保持不变地嬉笑着道,“姻缘天注定,你今生注定是我柳金蟾的夫,哪有那么多‘若非’?你们男人就是一天瞎想!”
说着柳金蟾拢上夹衣,欲起身去佯作看书。
“为夫只问也许?也许呢?”
心口微微落下些许的北堂傲还是忍不住要追问个水落石出,不为别的,就为能多骗骗自己,至少心里不这么乱。
“也许?也许就是你胞姐根本不会舍得把你许配给为妻!”被北堂傲拉得死紧的柳金蟾不得不扭过头来,左顾而言他。
“你为夫问得不是这个!”北堂傲不禁有些急了。
“那你想问的”柳金蟾邪邪一笑,扭过头凑近北堂傲的脸,故意戏谑地盯紧他的眼,然后拿手捏着他几乎又习惯性嘟起来的唇,附耳问道,“是不是为妻有没有喜欢你?”
“你”好坏!
被柳金蟾一语戳中心事的北堂傲,恼得想咬人,又忍不住两眼瞅着柳金蟾,看柳金蟾怎么说。
“乖乖,为妻这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你给弄点吃的呗?”
柳金蟾可不想再和北堂傲天天围着这男女关系磨叽,不料她一扭头,才觉得今儿的屋里不似以往,似乎香不同了,不禁又问了一句:
“今儿这屋里熏得什么香?”味道好醇。
没得到答案,却不得不吩咐人安排摆饭的北堂傲,扭过头就没好气地嘀咕道:“难得你也有心注意这些了。”
柳金蟾笑,北堂傲只得且先放下心里的不爽快,依旧再挨着柳金蟾的身侧坐下,静道:
“今儿熏的是今冬南越进贡的芽庄水沉虽然每年数量有限,可那南越使臣也没忘给我娘家捎上一些。
说来有意思,今儿你一早出门,她们给我胞姐哪儿送了这么一箱后,居然也给为夫捎了这么一箱。为夫一看啊,还都是难得的老料,所以味道比先时咱们家用的那些更醇些!妻主要是喜欢,为夫让南府那边的人给再收些?”
柳金蟾一听这话,想也不想就摆手:
“为妻哪懂这些,你喜欢够用就好了,何苦还去穷折腾?”
这上等的水沉、龙涎、麝香但凡沾上点等级,都是千金难求的奢侈品,她柳金蟾吃饱了撑的,前世单身,都没舍得花半毛钱去买lv,看范思哲今生拖家带口还不知怎么养呢,哪有闲钱弄这些烧钱的玩意儿!
以她说,外面香铺里十几文一个的香饼也不错9价廉物美!
柳金蟾脸上一露出心疼钱的模样,北堂傲就赶紧打住他早上闻着好,已让人不计什么价格,只管去收的话头,笑道:
“为夫能用多少?妻主说不用了,咱们就将就着这些用着,倘或不够,只怕大哥在宫里也会捎点来,指不定还有多的,搁在屋里存着,来年闻着更香!”
柳金蟾点头:“嗯!”若依她,反手就拿去换钱但上贡之物弄到外面去,只怕钱没挣到,反惹来一身骚
柳金蟾一想到今儿孙尚香说及的事,就觉得京城是个虎狼之地,稍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既如此
心生了几许畏惧的柳金蟾,便忍不淄北堂傲说起了今儿孙尚香说的事儿,话语间隐隐透出想要归隐的意思。
北堂傲只静静听着,此事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几个胆敢去乱说乱讲的,除其中几个确实是皇太女安排的外,另外几个临到半路,带头反口戴罪立功的数人便是他家令人故意安插进去的心腹了――
想必此刻已在狱中“服毒”而亡,就等着“抛尸”郊外了。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她们皇家做得那些事儿,别当人人都是傻子!
当然这等机密事,北堂傲不愿意和柳金蟾提及,缘由嘛,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女人知道他是个面善心狠的蛇蝎美人?再者,柳金蟾一日不与他同心同德,他北堂傲又如何敢将自己的另一目示人,与她推心置腹?而且,天下有那个女人会爱他这样心机慎密的男人呢?
静待着柳金蟾一席话毕,北堂傲也仅仅只是将两笼秋水拢得死紧,末了才幽幽长长地道上一句:
“京城可不就是如此?而且还来得去不得。”
柳金蟾一听这“来得去不得”,不禁心内一沉,尤其是想到北堂家而今骑虎难下的局面,可不就是只能进不能退,非得与皇太女斗个你死我活么?
唉,果然是快乐时且快乐,明天的人头还真不知会不会在
“说的也是!”
既然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柳金蟾也不想再提了,索性趁机就转了另一个话题:
“不过,今儿为妻还听了另一件朝中大事,也不知真假,只听人说户部要清账?东边好似借了不少?”
北堂傲一听这话,便也戏里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柳金蟾不这节骨眼儿说要离开京城,他心里就踏实,谁让他无论如何,必须留在京里暗中掌控三军呢?还要装出一副忧心家事,无心朝政的模样来呢?
第902章 卷 二143户部收账:咱家也一屁股债()
于是,北堂傲也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这眼下可不只东边的帐难清,朝廷上上下下的望族就没有一个不差户部钱的!”反正不借白不借,皇太女带头,下面岂有不纷纷效仿的?
柳金蟾还没回味过这句话来,北堂傲后面一句就让她彻底忘记了心跳的感觉。
北堂傲说:“说起来,为夫嫁妻主那会儿,家姐怕人闲言碎语,就大操大办,单为夫出嫁那日的酒宴就花了近千两,还不算此后,咱们府邸在为夫出嫁后,又因庭院少人打理,回来前请人重新整修这府垠面花园楼阁,又花了七八万两。
就是此前为夫出嫁时,府里筹备为夫出嫁后的吃穿用度,以及头上戴的珠翠,金冠,桌上摆的古玩玉器等嫁妆,我家姐就向户部借了四万两。”
北堂傲的话到这里顿了顿,看似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柳金蟾好似呆滞了一般的脸,又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
“然后为夫想着,妻主在书院读书每日辛劳,书院毕竟是书院,吃食什么的一定不好,于是,为夫就想着给妻主补补,无奈手上的带去的现银有限,本欲问家姐要些,但
家姐一者为为夫出嫁一事操碎了心,二嘛,出嫁了还向娘家伸手要钱,为夫担心妻主知道了又不欢喜,所以,就以自己名义令人在户部借了四万两”有没有说多啊?
“”
四万两是多少?
柳金蟾脑中只有一片看不到边的空茫,着实是当穷人当得根深蒂固了,她怎么也想象不出这四万两是怎么一个概念,更想象不出,北堂傲这大家公子是怎么做到挥挥手,四万两就眨眼没了的神奇本事。
当然有钱人都爱奢瓷品,例如前世一副名画就能拍出几个亿,富豪们也是亮亮小牌,还跟抢似的,但
柳金蟾很想说说什么?柳金蟾想不出来,毕竟借都借了,反正天文数字,她这辈子想还也是做梦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她眼下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表示一下紧张,然,紧张的感觉,她也没有了――
明摆着就是还不起了,还紧张个屁了――
除了赖账还是赖账咯,反正借钱的比欠钱的急,她就不信皇上用人之际,能一声令下将她们家抄了,而且就是抄了也是资不抵债吧?难不成
柳金蟾一想到这个“难不成”,便忍不住拿眼瞅了瞅眼前小鹿斑比般瞅着自己的尤物相公,心里微微有点紧张了:
不会拿北堂傲去抵账了吧?她看那个色迷迷的老皇上,每次见北堂傲都哈喇子哗啦啦直流,趁此良机将北堂傲收纳进宫名为辛者库,实为暖床后妃的可能性,好似很大很大
这个推论,微微让一心想要把北堂傲表面上“完璧归赵”,送入幸福天堂的柳金蟾,心里迟疑了:
沾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最后还把人推进火坑着实不是君子所为,尤其是她总不能有一天对妞妞说,宫里哪个某某太妃,其实是你爹吧?
柳金蟾的脸开始微微严肃起来。
北堂傲的一颗心就微微揪了起来,他好想好想说,借的那些钱,其实根本没用,大部分都以嫁妆的名义带出京城,悄悄儿被转移到了塞北鹰堡入了股利,余下不能带走的,则都以蚂蚁搬家的法儿化整为零,逐步入了肖家商帮每次跑商的股
不仅如此,不说她家姐那边给他存的钱,就是他自己的这几年钱,每年从肖家、肖腾,甚至鹰堡滚出来又存回去的红利,都是数以万计的,还这点子钱压根就是九牛一毛――
可他就是不敢说,说了怕柳金蟾觉得他门北堂家官商勾结,鱼肉百姓读书人据说最是清高,视金钱如粪土!
北堂傲虽觉得柳金蟾也算不得那等自命清高之辈,但两眼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柳金蟾,生怕柳金蟾一听说有这么多的债务,立马丢下他就走了,趁着柳金蟾还没下此心思前,北堂傲赶紧道:
“金蟾,你不要急,那四万两,为夫也没敢狠用,去岁朝廷的爵禄下来,加上咱们家的那些个租子,为夫基本就凑齐了,只是
只是姐夫说,眼下各家望族都该着朝廷的钱,而且一家比一家多,咱们府独树一帜,偏偏不差钱,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府外面有猫腻?”
柳金蟾点头:“说的也是!”大家都黑了,你还能白,明摆着就是行贿受贿,当前谁会信谁家是持家有道?开源节流?
尤其柳金蟾默默地扫视了北堂傲的这一身锦衣绣服,乃至屋内的陈设,虽说已经很古朴了,但谁来告诉她,北堂傲今儿用来熏水沉的那个麒麟铜炉是不是很像前前前朝的旧物?
“妻主也这么想?”北堂傲语露欣喜。
柳金蟾再次点头,微微思索了一下:“不知其他府都欠了多少?”
“除了东边过了百万外,亲王府和郡王府们大多在七八十万之间,就两三个老亲王府上了九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