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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是值钱,咱们府里比这值钱的多了去了?妻主看过两眼吗?”北堂傲冷冷一哼,“依为夫的话来说,倒不是这东西值钱不值钱,而是养眼着呢!是不?”
柳金蟾眨巴眼儿,第一次有了一种相公油成精,自己不再是下饭菜的感觉。
“这个?”柳金蟾一时词穷。
北堂傲却故意挨了上去,咬耳朵呢喃:
“妻主啊,是不是为夫今儿不让人去寻你你今儿就是抱着这本书睡,也能睡得甘之若饴啊弄不好还要辗转反侧呢,哈?”你这死不改的烂德性,看为夫今儿怎么收你!
“真是觉得值钱!”柳金蟾再次奋力重申。
“姿势也挺得撩人吧?”你柳金蟾是个爱钱胜过好色的?
反正他是当了爹的男人了,还怕不要脸么?北堂傲横了一颗心,今儿就是要好好治治柳金蟾这见了男人宽衣,就心猿意马的流氓秉性!
柳金蟾百口莫辩:“真不是为了姿势!”至于要和一幅画争风吃醋吗?
北堂傲点头,然后笑,最后的回答是伸出一只手。
“相公,你刚说”不碰的!
柳金蟾一瞅北堂傲的手,立刻下意识得将书护在怀里。
“既然妻主说,保留这本书不是为了看,书里的画又这么值钱,那么为夫替妻主保管,保证二十年如一日,万无一失!”除不了眼中钉,收不到旧信物,就先没收相思物。
北堂傲一收敛起他满身的醋意,立刻就在脸上绽放出无限雍容华贵的大度之笑来。
傻子才把赃物上缴呢!
“这个男人保管”柳金蟾欲说辩词。
“更妥当!”北堂傲想也不想就接过话头,温文尔雅地笑道,“省得外面女人知道妻主有这么好的画儿,一个个都来和妻主抢!为夫保管呢,就保证不会再有一个女人能看得到!”甚至包括妻主你!
柳金蟾脸上的肉当即抖了数下:“相公,你不会想把它烧了吧?”
“胡说什么呀,妻主的心爱之物,为夫什么时候敢动过?不过是以前妻主就说过,这家给为夫当,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先搁在为夫这儿么?”
被柳金蟾当场拆穿意图的北堂傲,毫不犹豫地四口否认:“怎的到了这画上,就变了主意?还说不是为了看”
“得得得,你保管!”
已知怀中宝贝在劫难逃的柳金蟾,赶紧将书教给北堂傲,不过
“相公啊,你可得真保管好,这画,为妻将来是要卖了给咱们三个孩子置办婚嫁的!”
柳金蟾音未落,才为胜利而暗暗欢呼的北堂傲拿着书,就有撞廊柱的冲动:
“妻主,你是这么打算的?”妞妞和二囡还罢了,大宝将来的婆家知道金蟾是用这种画购置的嫁妆
北堂傲不敢想象这后果。
“是啊,将来谁知道咱们家有钱没钱?”柳金蟾还一脸认真。
“说得咱们家,好像就没有别的名画了似的!”北堂傲顿时没好气。
柳金蟾耸耸肩:“你那些名画是值钱,可是逃难路上,突然出手那么一幅画,不说有没有掏得出这么多钱,就是敢买的都没几个!弄不好,还把咱们夫妻出卖了呢!”
北堂傲一听这话,有瞬间的语塞,没想到柳金蟾能想到这么多,不禁有些诧异。
“而为妻这幅画,都是各家私藏,即使拿出来买都是偷偷摸摸,没有谁知道那幅在谁手上!到时,为妻一出手,谁能知道是收藏此画能是咱们夫妻呢?”高吧?
柳金蟾说得眉飞色舞,瞅得北堂傲百般不是滋味,尤其是末尾那句“谁能知道是收藏此画能是咱们夫妻呢”,听起来像是狼狈为奸的老鸨夫妇
第910章 卷 二151欲笺家书:北堂傲忐忑不安()
“得得得,你卖就卖,到时别胡乱说是咱们夫妻!”堂堂大府公子的脸面得让你全丢没了!
不是北堂傲意志坚强,不然他真有将这“烫手山芋”重新丢给柳金蟾的冲动。
“成成成!到时为妻就说这画是为妻的,如何?”
柳金蟾见北堂傲的神情有所松动,不禁悄悄儿从胸中吐出一口长气:总算是抱住了第一步!
“既然这样,为夫就先替妻主保管着!”
北堂傲说罢,将画拿给身后的奉箭:“好生打包放着,不许人动!”
一见画没了,柳金蟾顿时恨自己,刚才看什么书里的故事啊,赶紧着将画里的人多看几遍多好?将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睹风采,又或者贪欢
柳金蟾不及幻想,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向往之色,旋即就被回首的北堂傲逮了个正着――
柳金蟾为何至今不想成亲,还用多问吗?良家的男人能比得上这些的死不要脸骚狐狸们吗?
北堂傲的脸当即一沉:“妻主这恋恋不忘的模样,是想到谁了呢?”
“相公,今晚真是迷人眼儿!”
早已经是百炼精钢的柳金蟾,想也不想,拍马屁的话立刻脱口而出。
本事无心之语,谁想,二人这么定睛一看,爹爹哟――
北堂傲刚一心忙着起来瞅柳金蟾看什么书了,却不曾想他竟是一身似透非透的睡裳
柳金蟾眼不禁一直,后知后觉的北堂傲吓得就往身边寻衣裳:“你个不要脸的,天天儿看,你还这么一副色迷迷的模样!”
北堂傲羞涩难挡,忍不住就甩了柳金蟾一手帕。
“相公真是当了爹了,还是一幅青春美少年的动人”
柳金蟾反正闲着嘴贱,开口就是这些个倒二不着三的调戏之话,羞得刚寻到一件外裳半拢的北堂傲,着实顶不住地瞪了她一眼儿:
“恶心不恶心你,老夫老妻还说这么不着边的话儿?”什么“青春美少年”,他都是奔三的老男人了。
“相公啊,弄不好刚那姿势你摆出来,比那塞北花魁还”
柳金蟾灵机一闪,话才滑到嘴边一半呢,人就被北堂傲下一刻紧紧地捂住了:“你要不要脸的!”你不要为夫还要呢?
“唔唔说说而已!”
柳金蟾赶紧去拉北堂傲捂住她嘴的手。
“‘说说而已’听了也让人笑话!”北堂傲恼。
“那不说了?”逗逗玩都不行了。
柳金蟾挠挠头,没想到北堂傲而今表面上说话是越来越豪放了,不曾想房事上倒跟倒退似的,越来越喜欢把封建教条挂在嘴上了,不禁觉得没趣,转身就打算去那边书桌――
结局看不见,她自己另外杜撰一个吧,不然结局,她心里就跟猫爪似的难受!
北堂傲本想舒一口气,可柳金蟾脸上却突然露出这么扫兴的模样来,不禁心内忽然就凉了大半截,总觉得柳金蟾这是烦他了的意思。
“天黑了!”
北堂傲蹭蹭蹭地挨近柳金蟾身侧,小声提醒。
无奈,柳金蟾没啥兴致,只呆呆地应了句:“知道了,你先睡会儿,为妻忽然想起好久没给我爹写信了!”进京半年发生的事太多,都不知从哪儿说起了。
“明儿写也不晚!”这样子就生气了?
北堂傲继续低低呢喃。
“今儿正好有这个念头想来是我爹想我了!”没注意到北堂傲闷闷不乐的柳金蟾,居然还真一本正经开始研磨了!
这还了得?
北堂傲急了,只当是自己刚拒了她,她不欢喜,此刻要和他闹呢?
这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眼下柳金蟾为着一句话连帐子都不想进了,他们夫妻怎么和嘛?
北堂傲无法,只得再次贴近柳金蟾,忍不住妥协似的让步道:
“进了帐子,你要怎么的还能有人说你么,何苦说来大家听呢!”大不了他当自己睡死了还不行么?
柳金蟾有点晕,侧眼看北堂傲红得快可以“蒸蒸日上”的脸,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北堂傲解释,她刚才那话根本就没有真意,只是随口轻边了,说着玩呢――
再说,那塞北花魁摆那姿势,透出来是无限风流与尽情放浪形骸之色,北堂傲摆那姿势不得满脸一副耶稣受难之色?
风流?抚媚?放浪形骸?
都屁了!
换做北堂傲,柳金蟾觉得自己就是残酷虐待相公的恶妻!
“相公啊,为妻刚不过是逗你玩呢?”你怎么也不能摆那种姿势是不?
柳金蟾神情尴尬了些许后,终于诚实地开了口。
可北堂傲却不觉得柳金蟾这是大实话,自己的妻主他还不知道,满脑的邪思妄想,她要突然对他正人君子了,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她对他今儿兴趣缺缺――
肯定是在想那个塞北花魁!
论貌、论才,北堂傲什么都不怕,就是
就是那种勾引女人的露骨伎俩,他真的真的学不来!拿什么和他们比呢?
“金蟾,为夫错了还不成吗?”何苦提你爹来怄为夫呢?
北堂傲才不管柳金蟾提笔的架势,硬生生将自己整个人像只大熊似的软软地压在柳金蟾瘦弱的骨架上。
这还怎么写字?
抗人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分钟呢?
“相公啊,为妻是真的想写家书!”柳金蟾不得不严肃认真地再度重申。
信柳金蟾的话,就是傻瓜!
北堂傲才不信呢!
“那妻主想给公公说些什么?说咱们妞妞会说话了?还是养了两只小老虎啊?”北堂傲一动不动,继续盘在柳金蟾背上,呈熊趴式。
柳金蟾觉得疯了才写这些!这信娘也会看的!
“呃相公不是说年末要回老家去祭祖吗?”
柳金蟾不得不将这个已经烦恼她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说了出来:毕竟北堂傲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早已经精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决定,柳金蟾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摸个一清二楚
――入族谱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这柳家的后代都会看的呢!
当然,对妞妞她们将来婚殇嫁娶,甚至将来给北堂傲立个空坟都有很要紧的意义!
第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