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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等,右等等,眼看着大家都忙了,一问北堂傲如何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和她说:
“二爷睡了,大夫说没什么事儿,刚喝了药睡得挺沉的,我们夫人让小的们与舅夫人说,只管放心去衙门里应卯,那边的事不用操心了!”
这话一听就有问题,柳金蟾越想越觉得肯定是出了大事,而最大的事就是北堂傲已不认识她了,不然没道理直到现在还不让人请她去看,甚至还有故意要支开她去衙门的嫌疑
“那我去看看?”
柳金蟾做事要过去,吓得仆人们赶紧道:
“后院的家眷们都在哪儿
若是夫人不落心,姑老爷还令人将这边府西北角的潇湘院给扫了,说二爷只怕就是醒来,身子也虚,让剑眉和剑兰来伺候夫人,剑眉和剑兰是我们老太爷身边两个最得力的侍从,性子温顺可人,模样也出了挑的好,夫人只管去衙门应卯,姑老爷都安排好了。”
这
当她什么呢?晚上没男人会寂寞难耐?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人说北堂骄从衙门骑马赶回来,至今不见人影,柳金蟾就觉得事有蹊跷,而且不仅是蹊跷,弄不好真是北堂傲那边搞不定了——
论理她这个妻主才是最应该待在他身边照顾的人
什么事儿!
柳金蟾觉得而今的自己真就是个现实而市侩的女人,自己男人有难了,自己却只有急流勇退一途——
这夫妻做得真就叫做薄情寡义,但北堂傲都不记得她了,她不退,还冲上前再给他致命一击么?
柳金蟾心里烦乱,可孩子们也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呆在这边书房里,与一群北堂骄养的门客说什么?有心情么?一群趋炎附势的文人——
能成为心腹的真就是凤毛麟角,溜须拍马倒是一个比一个出挑。
柳金蟾无法,只得去衙门应卯,毕竟哪里才是她这种麻雀的自在栖息地。
收拾收拾,柳金蟾就决定去衙门混混,随便打听打听,昨儿被璟公主他们抓住的细作,都被查出了些什么风花雪月,聊以自娱了——
唉——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柳金蟾却只能置身之外果然不是真夫妻,终究是要散的——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可她愿意忍痛割爱,可在世人眼里,她这本就是所剩无几的人品和德行,在世人的嘴巴里,还能剩几钱几克?弄不好以后各家父母教导自己孩子时说“忘恩负义”“薄情”等词汇时,她柳金蟾就是个现场典范了
烦恼烦恼啊——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她到底眼下该怎么办?
拖着?把北堂傲拖成黄脸公,下半辈子就青灯常伴,宛若苦行僧被北堂府闲置在大宅后院,直到他关上这扇窗,开启另一扇窗?
电影重温鸳梦里的男主角,想起女主角时,都二十多年过去了
一想到北堂傲二十年后,柳金蟾就北堂傲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模样什么的变了都在其次,这隔了二十年,再见面
她真不确定,她对北堂傲除了愧疚之情外,还能生出第二种感情,最后勉强在一起也是二十年的疏离与陌生——
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二十年不会突然就对某个的男人动了真心,毕竟她也习惯了这种婚姻生活,而且女人年纪越大,对家的感觉也会与日俱增,尤其她们还有三个亟需父爱的孩子
柳金蟾一路走,就一路纠结:
觉得自己还是当机立断,抛下世俗人的闲言碎语,最起码别让北堂傲一个男人这么黄金的青春岁月,白白耗费在无望的挣扎里,追求幸福是人的基本权利——
当然,也是她柳金蟾的权利,即使不成亲,轻松自在,不被思想包袱,也是做人的基本幸福权利。
柳金蟾就这么溜溜达达地,明目张胆地,在某位,自昨夜到今晨,早已青面獠牙的梁大理寺卿的侧目里,于午时“噌噌噌”地滑进了大理寺。
才进门,就见先她一步进衙门的楚天白,一落座,就趴在桌上一副死鱼相。
936。第936章 卷 二177风云变幻:孙头也吃炸药了()
这楚天白前脚,才刚迈进来,人还没坐一刻呢?
她立刻就苦巴巴地跑去,说她告假三天,理由是头晕目眩,腰膝酸软,难以支持当然都是理由,关键的理由是:
她是趁她相公临时出门之机,以猴儿般的迅速翻墙出来应卯的,现在再不回去,一会儿只怕她相公又要杀过来了!
衙门头头目送天白被家仆扶着上轿子回家,鼻子冷哼:
“这些个攀高枝的女人,靠着男人家夫荣妻贵,也不觉得可耻!上衙门两月不到就请了五十六天,皇亲的媳妇了不起啊_!”都是来蛀虫!
那边楚天白才走,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孙墨儿不去翰林院,却来这边报道,一来也是趴在柳金蟾的桌上呈死鱼相:
一副小妹都是为了你的衰样儿。
衙门某个孙墨儿娘旧日的同僚梁大人,路过,立刻着,目视孙墨儿:“孙进士昨去青楼,虽不花钱,但晚上也该节制点。”
孙墨儿仰望此位梁姨,欲哭无泪:“梁姨,墨儿昨儿真的只是想协助办案!”
梁大人点点头:“是,办案!”
一提起这个办案,她就恼!办案就得往青楼去办吗?害她昨天被那个京城出了名的大夜叉,手执九龙钢鞭堵在墙角质问,是不是想让他驸马爬墙?安得什么心?是不是不想活了?敢骑到太岁头上动土了,也觉得他好欺负了?可怜她一把年纪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快班也有个女人也破天荒地溜溜哒哒地来告假,说她相公抱着孩子回娘家了,她要去接相公回家。。
梁大人当即怒了:
“我这衙门通共就这么几个人,你请,他请,我去做你们的事儿不成?”
可恨别人的衙门,一个个做事不说精神抖擞,就说那势头也锐不可当,她可好!上面说给她派的都是精英,精英个鸟,刘德根本留给她的就是一堆烂摊子!
梁大理寺卿突然这么破天荒的一怒,当即吓得孙墨儿爬墙角遁走,柳金蟾到嘴边告假的话,也生生地咽了下去,直接怀疑这梁大人提前到了更年期。
好容易好容易
大家噤若寒蝉地目送着梁大人,顶着近月来日夜颠倒加班形成的大黑眼圈,领着身后寥寥无几的官员,又被请去了刑房,说是九公主来了,细作好似审出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屋里连同孙尚香在内的数人,立刻长长地大舒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叶二第一个吐出这句话,说罢,就想赶紧溜号,去给他妻主收肉摊。
“仔细又回来!立刻第一个拿你杀鸡给猴看!”
素日一本正经惯了的孙尚香,今儿突然用无比闲凉语气,淡淡地与前脚已经跨出了门槛的叶二道:“据说昨儿梁大人昨儿还是又一夜都没睡,还被京城头号公夜叉,璟公主堵在屋里,一连两个时辰,入厕都没给去!”
一早来,就被梁大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孙尚香,今儿也是心情不爽到了极点,昔日破口婆心的耐烦心,抱歉,今儿全被吼没了!
所以她今天看见柳金蟾就来气,说白了都是柳金蟾的馊主意,连带大家都面临着要被扣除一月俸禄的惩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昨儿璟公主不分青红皂白抓来的几人里,能不能真查出点蛛丝马迹,不然——
下月大家都得喝西北风!
这个噩耗,让孙尚香看见柳金蟾,连骂的力气都没了。
当然柳金蟾来的时候,也不是她这么一个小捕头可以发言的时候,梁大人正气头上呢!
但她此刻看着柳金蟾,两眼里还是展翅而飞,对她挥泪说“再见”的一月俸禄:心痛啊——
不是儿子年纪大了,要存钱给他攒嫁妆钱,就是眼下的日子,也不知哪儿来的钱过
——梁大人说昨儿出差的差旅费自己拿,不予报销!
孙尚香梗梗梗,那两眼犹如死鱼般死死地盯着柳金蟾,看得柳金蟾浑身毫毛倒竖,暗问自己是不是看看黄历再出门的?
人都说“否极泰来”,柳金蟾倒觉得自己今儿是“泰极否来”了:事业家庭双双都告急——
如果这些算是她的
屋里一片寂静。
静得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刚走了梁大人,又来了孙头儿,叶二、吴金华都非常识趣地埋头假装看案宗,虽然叶二大字不识得几个,进大理寺全靠他那点杀猪、验猪尸的真实干!
熊幺幺也不敢说话,只时不时用余光看慕容嫣,生怕她又自持甚高,与孙头儿又没事呛起来,斗得满肚子气,回去又各种不爽快。
但,熊幺幺这一扫过去,眼看着慕容嫣神在在的好似在想什么,忽然门外忽听人路过指着屋里指指点点,低声道:
“知道么,这屋里的人昨儿逛青楼,引得璟公主又来大理寺大闹了一场,不是九公主及时救场,弄不好梁大人也得挨那刁蛮公主两下子!”
“可不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公夜叉,仗着有皇太后撑腰,可谓是横行朝里惯了的!”
“唉——咱们大理寺也是倒了大霉了,怎么什么人不来,偏偏有个璟驸马,事做不了,成日里只会除了惹事,给大家添麻烦,真是替梁大人不值!是我,早把她请出去了,不然惹得那公夜叉,一月来闹上两遭,还怎么办案啊?”
“依我说,为了京城的安宁,赶紧再送璟公主去塞外戍边,祸害塞外那些个外寇才是真!”
“呵呵呵,你嘴够毒的!”
“怎么不毒?那璟公主嫁似未嫁的,脾气烈得是个女人都要少活个几十年!”
“早死早超生!”
“嘘——仔细里面人听见——
唉,我说,这璟公主成日里嘴上挂着他驸马他驸马的,他到底是嫁了还是没嫁啊,怎得连个酒席,都没听着摆?圣旨也没见着颁布昭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