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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受不了你们这些个文绉绉的文人,说话、做事酸不拉唧的就罢了,一个个拖泥带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讲究?
过去过去都是陈谷子烂麻子的事儿了,还念念不忘得得得,我知道,知道,不说总行了吧?省得你又不自在!
人人都说咱们牛村风水好,出了咱们这两个捡了天仙的癞蛤蟆,唉――
这风水轮流转,你离了,我也到死不活的,快了!”
“看你这话说得”
柳金蟾要说“你家那公老虎能真和你离?”,就被天白抢了话头:
“唉――
你倒好,没了相公还有相好,苏州人杰地灵,据说美男如云,身边还有苏州名角玉堂春日夜在旁侍奉
那似我,宫里站站门子,东边那个恶婆娘,三天两头找我的碴,恨得我半夜起来都想揍她一顿,再回来睡回笼觉!”她爷爷的,天天夜里给你守尸呢!
“你这恼的唉,突然想起当捕快的那段日子,别说,现在想想,还有意思些!”
柳金蟾想着当年自己和天白修门那情景,她就忍不住想笑:“我们当年修的那扇门还在不?”
“在!孙头说不让换,她说门在就感觉你还在!大家都等着你努力几把早点进京,来大理寺做官,带着大家好好破几个真正的大案,不用左右受制!有你这张嘴,我们就不会吃亏!”楚天白苦笑。(
只是柳金蟾听来鼻子酸,当年她领旨南下只是想迅速逃离京城这个地儿疗伤,没想到,去了苏州,这才发现,京城才是是她柳金蟾最牵挂的地儿。
“哭什么?”楚天白不解。
柳金蟾擦擦鼻子道:
“想大家了!
在苏杭什么都好,美人环绕,但就是想头儿家的大馒头、想叶二哥的小炒肉。还有吴大哥每天一到卯时就准时趴在门板上的姿势,想熊幺幺那初来时故意扭起来的水蛇腰”
“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看大家!”
柳金蟾的话还没完,就感觉头顶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挑眼一看可不就是是孙尚香熟悉的拳头么?眉眼顿时朦胧,再抬眼,只见叶二、吴金华,还有刚被她说得脸红的熊幺幺一个个出现在桌边。
“头儿,我想你们!”柳金蟾一起身,佯装嚎啕大哭似的就把孙尚香一把抱住,又伸手去拍拍三位不能抱的男人,止住哽咽道:
“你们说,这些男人咋就不能抱呢?”
孙尚香立刻又回敬了柳金蟾一个爆栗:“色心不改!自己兄弟也想揩油!”
“好怀念的爆栗!”
柳金蟾抱着头,立刻夸张地做出感动的姿势,然后朝着孙尚香抛了一个媚眼,嗯嗯数声,手成一个兰花指:“头儿,真是好坏,这样对人家!”
众人立刻一阵笑,叶二立刻问:“你当上知府大人了也是这模样不成?”
柳金蟾立刻桃花眼眨眨眨:“我都这样!”
“要死了!”熊幺幺立刻笑。
楚天白立刻吐槽:“她在钱塘都快憋疯了,每月就给我写信,说苏州的捕快们成日板着脸,就像她差他们的工钱似的”
只是楚天白话没说完,一转头,就看见了已经上了楼梯正走来的慕容嫣,以及突然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北堂傲,不由得愣了愣。
楚天白一愣,不敢回头看柳金蟾。
而大家,却都已循着天白的视线朝前看去,就见特意换下了官差服一袭簇新翠裙的慕容嫣粉面含春得带着近两月常见的一位姓北堂的贵公子走来。
一个袅袅婷婷、闭月羞花,一个温文尔雅、从容有度,就好似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款款走来。
孙尚香下意识地踢了踢脸色微变的楚天白,示意天白看柳金蟾:
北堂傲恢复记忆前曾是柳金蟾的相公――只是偏偏这事儿捕快班只有孙尚香、楚天白知道。
“慕容捕头久等不见,原来是换了衣裳,约了佳公子。我说呢,明明最早走得,怎么最晚到!小柳子是不是要罚!”
叶二的声音一出,立刻打破了僵局。
柳金蟾当即就拿起酒壶和酒杯:“不用说,老规矩先罚三杯!小妹进京这么要紧的事还姗姗来迟!”
大家立刻附和,慕容嫣也豪爽,当即仰口自罚了三杯,方问道:
“怎么大家看见我,楚妹妹和头儿、你,看着脸色都变了。”当捕快久了,慕容嫣观察之敏锐立刻让三人面瞪口呆。
还是楚天白灵机一动,反应快,突然就指了指她身后。
慕容嫣。一回头就听下面的楼梯都是环佩声,接着一群环肥燕瘦、或拿琵琶、或拿箫等舞的一个个如花似玉男子一一入场,更别说其中还有几个衣着颇为暴露的歌舞伎。
慕容嫣的脸也白了,小心地回头看身边的北堂傲,而北堂傲却瞅着对面主席上的柳金蟾,眼露诧异,眸心恍惚,如见“故人”。
“我不知道”柳金蟾赶紧解释,“慕容姐姐不好意思,唐突了你相”
“慕容姐姐还没娶亲呢!”
楚天白立刻打断柳金蟾的话,示意柳金蟾看清楚:慕容嫣还是屁丫头呢,而她旁边的公子束冠留发――
典型大龄青年的打扮――换句话说
这位北堂公子根本就不记得他嫁过人,还有过三个娃,而最大的娃今年都六岁了,最近还在苏杭各青楼门口埋伏找过爹!
第946章 卷 二188来者是客:柳金蟾满心尴尬()
柳金蟾赶紧捂着嘴转过脸:“他们还没结?”这让她怎么敢回京,把余下的青春奉献给京城的小倌们!
“我哪知道!”
楚天白心里也纳闷呢,那年柳姐姐一走,就看他们出双入对的,京城就他们这对大龄青年了,但两个人的婚事就是迟迟没提上案,有人说是北堂傲家不同意,但弟弟都留得这么大了,再不嫁就是老少爷了!
柳金蟾皱眉:“没道理啊9没孩子?”明明两个六七年前,懵懂之时就有过那么一夜了啊!
“没!”楚天白道,“我看他们挺正经的。”每次路上遇见,那二表舅一张脸都冷得跟冰雕似的、与慕容嫣走在路上,就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移动石像,疏离又漠然。
“你能看出什么,就不是傻子了!”
柳金蟾才不信冰清玉洁的话,反正她就没遇见过冰清玉洁的男人,包括当年跳河的北堂傲――不过他把名节看得比命重倒是真的。
楚天白要说自己眼力有进步,例如她就看出她相公要出墙了的征兆了!但她没机会开口,后面的慕容嫣开口说:“你们背着我们说什么呢?北堂公子说他不介意!”
“那么真是唐突公子了,那你们在那头,小二拉个帘子吧!先顺便拉几首曲子吧!坐坐,随便、随便!不要拘谨!慕容姐姐你的客人,你招呼好,小妹我也不认识,就不唐突了。”
柳金蟾背过身笑得一阵尴尬,她是来和老友叙旧的,可不是来和前夫相认的――
而有些人就是过去了,再见面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没预见会遇见他,她是文官,而他是武将一个墙内人,一个墙外人,不该再有交集的!
一众歌舞伎在楚天白的巴望中袅娜而过。
“眼睛直了!”
柳金蟾立刻扭正楚天白的头,要表现出与当年截然不同的君子作风,只是天白很不给力,冲着她耳根就嘀咕:
“你饱汉不知饿汉饥,我都睡了七八天书房了!”她相公现在看她都眼冒红光,随时准备着撕碎她生吞下腹了。
柳金蟾又和楚天白咬耳朵:“当真?”看样子她相公是有横了心改嫁的意思了!不过公老虎要改嫁也好,楚天白都被他骂了一年废物了。
“骗你作甚?我好像看见凌波公子了”楚天白脸上一笑,笑得很是荡漾。
柳金蟾连忙也回头看那边的歌舞伎,就见那个最是妖娆的也转眼看过来:可不就是那个凌波公子么!老是老了点,但似乎风韵更足了
柳金蟾和楚天白正要看得把人的身段从上到下,接着薄纱看个仔细,那头一直不开口、又不甘被主人家冷落的北堂傲忽然心里就莫名生出万千愤怒来,他也不知他看出了什么,他就知道这对面的女人,看男人之露骨,论理与他无关,大不了看不惯,抽身就走――
然,他两腿就跟生了根似的,总觉得他此刻要不要对面那排骨女人扭过来看他,他心里就跟万蚁蚀心似的难受。
于是,北堂傲冷脸将唇一咬,冲着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柳金蟾开口就问道:
“不知对面的大人如何称呼?”
一边看不下去的熊幺幺,当即就踹了看美男正看腰臀舞动的柳金蟾和楚天白各一脚:两个色胚子,丢人现眼!
“哎哟!熊大哥你轻点啊!”楚天白当即“哎哟”出声。
柳金蟾也龇牙咧嘴,回过身按住同处,低呼道:“熊大哥你腿上功夫还是和当年一样快、准、狠、着实令人怀念啊!”
熊幺幺立马横了柳金蟾的轻薄相一眼,啐道:“别胡说!人家公子问你话呢!”死猪不怕滚水烫,相公都跟人跑了,还轻浮不减!
熊幺缭罢,只顾着自己闷着倒酒喝,也顺便看那边的舞蹈,丝毫没注意到那头北堂傲扫过他时,瞬间有些阴沉的凌厉。
“嘶嘶――不知公子问什么?”
柳金蟾摸着被踹疼的屁股,此刻再看北堂傲和慕容嫣在那头,心里也没刚才那么尴尬――人家本就是一对,自己不过是彼此的旋路,“下一个更好”!
北堂傲要耐住性子再问一遍,熟知他秉性的慕容嫣就赶紧抢过他的话头,很是体贴地说道:
“北堂公子,想问如何称呼?”
“哦,公子真是客气,叫我小柳子吧,大家都这么喊!”
柳金蟾一边笑,一边继续摸屁股,顺便看了看身侧不说话的熊幺幺道:“熊大哥,怎么来了也不和妹妹说句话!你要知道妹妹在那知府天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