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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就与你说吧,柳金蟾你就是逃回了景陵你的老家,未经本公子点头,娶了当地仍凭谁家的儿子,我北堂傲都能令他自挂南墙,‘交’出你柳家正夫的名还我北堂傲该有的名分。
至于你,你柳家的存亡,说句不夸口的话,我北堂傲不能活,你们一家也别想活出半条命!而我北堂傲一日不安宁,你柳家合族也别想活得舒坦,喜事也让你家办成丧事!”
“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咱们说好的,演戏要演得像个模样你总不能让我弃府而去,又偷偷半夜猫回去吧,宫里”
柳金蟾待要缓和两句,立马就被北堂傲一声喝断:
“那可曾允许你‘弄’假成真?这休书也是说好的?”
一纸休书就砸在柳金蟾的脸上,然后北堂傲当即令人端来一个火盆,当着柳金蟾的面,将柳金蟾自他出嫁六年以来写的前后四五封休书,一把全丢进了炭火盆里:
“柳金蟾,我北堂傲今儿就把话实实在在地撩在这里,自今起,只有我北堂傲自己说要改嫁,没有你柳金蟾说休我的份儿,你若负我,就是我北堂傲只剩半条命,也要追杀你至死!”
试问谁家男儿出嫁一生,有他北堂傲至今收到的休书一半多?得一张都要哭得死去活来了,恨不得死了去,省得出‘门’被人戳脊梁骨,他北堂傲倒好,情书家信不见一封,唯有休书一叠明摆着这柳金蟾就是盼他改嫁之心,自他出嫁之日就开始密谋全身而退之策――夫妻之情?夫‘妇’之义?
根本就是拿他对她的好,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这是莫不是宫里有变?”
柳金蟾不解北堂傲何以半日不见,再见又变得这般狂躁,难道是皇上还是执意要让北堂傲先进宫再疗伤?但若是如此,北堂傲就不可能还能再次对着她咆哮啊?
“宫里?好大一个借口,你六年前就想好了自己的退路了是吧?天下不要脸的‘女’人,也不及你柳金蟾一成,怎得,孩子有了,高官有了,你就想刨根认,不管我的死活了?”
北堂傲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柳金蟾对他只有玩‘弄’之心,没有一丝人情。
“不是一直再帮你想办法?不然今早”
柳金蟾素知北堂傲自慕容嫣一事后,想事总爱往窄处想,眼下也不好和他争辩,只敢软言解释。
“那也是因为本公子之前和你说了,要是本公子进宫为妃,定诛你九族,不然,你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本公子?”
心到窄处的北堂傲此刻满脑子只有柳金蟾的坏与无情无义,那听得见柳金蟾的解释,开口就是又一顿抢白:
“‘弄’不好,还指望着本公子进宫给你当帮衬
柳金蟾啊柳金蟾,你别指望本公子进宫能有你好,更别想着本公子进宫成了万人唾骂的一代妖妃,祸‘乱’宫墙的‘荡’夫,你就可以一面装着可怜,一面在外踏着本公子的骨血高官厚禄,夫妾成群,尽享齐人之福,天伦之乐”
柳金蟾‘揉’‘揉’两‘穴’,如果她没有猜错,定是北堂傲又听说了什么
陈年旧账?
还是她在苏州有什么出格的事儿传到了京城?
可她在苏州忙得成日里这边衙‘门’的案子还没审完,那边商户们的纠纷就升了级,何来什么风流韵事可供挖掘?她吃口清静饭的时候都没有。
再者,她就是邀请楼内‘花’魁与人畅饮,那也是应酬所需,附庸风雅,而青楼的边儿,三年来,她也是进京那日因着楚天白的一句话,才与旧日几个曾陪她走过失意的旧知己逢上一逢,就这样,也还让北堂傲捉了回来
柳金蟾着实想不起自己这三年来,有什么可供北堂傲深挖的韵事!当然,浅挖的话,就是一铲子下去,一片片的道听途说解释?
越描越黑还差不多!
“说什么说什么呢?我柳金蟾再是个不要脸、不入流的‘女’人,但起码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你说,我柳金蟾自娶了你,可娶了第二个男人进‘门’?”
柳金蟾也懒低北堂傲解释什么:
“我柳金蟾既当年承诺你,‘你不嫁,我不娶,此生只娶你一个’六年来,你去去问问,我柳金蟾向那个男人说过一句要再婚的话?别说再婚,就是纳妾都提都没提过,连暗示都没有过,何来齐人之福?夫妾成群?”
“那苏州的‘玉’堂‘春’是什么?”
“就是个孤苦无依,考卖艺为身的戏子!”
“那如何人人都说是你养在外面的男人?”
“人说,你就信?我说,你就不信?要我说,只是看他可怜,不想对外多做解释,你信吗?”
柳金蟾也急了。
“他可怜,本公子就不可怜?”
北堂傲一吼出此句,就忽见柳金蟾抬眼瞥了他一目,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还是什么,北堂傲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隐隐好似有一个声音在他心底低低低地嘀咕了一句:柳金蟾当初娶他,也只因怜悯――
怜悯?
第1008章 旧日承诺:北堂傲再三重申()
北堂傲倏地瞪圆了眼,不敢置信柳金蟾当年娶他,只为了他“怜悯”一词——
不是美貌,不是地位,更不是为了富贵吗?
北堂傲因着突来的念头,忍不住直直地瞪着柳金蟾撇开的眼,心内是满满的惶恐,同情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柳金蟾不再对他怜悯之时,他们夫妻也算是到了头!
“既然你当年承诺过‘我不嫁,你不娶,此生只娶我一个’,那你一再想休本公子又是什么意思?”我北堂傲就算不得是个男人么?
北堂傲抿‘唇’,微微垂眼,努力挥开柳金蟾是他恩人的傻傻念头。 。
“呃”能说是彼此的理解角度不同么?
柳金蟾‘欲’言又止,担心自己会被盛怒的北堂傲生生掐死,只得努力委婉地道:
“虽然人都说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金蟾觉得吧,人生苦短,倘或若能嫁两情相悦之人,与心仪之人携手到老,又”
柳金蟾后面“何乐不为”四字,愣是被北堂傲瞪得硬生生咽了下去。
北堂傲算是明白了,直到现在,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为了她养了三个孩子,对她如此巴心巴意,柳金蟾还是心心念念要把他“物归原主”,没有丝毫与他共度余生的意思。
有骨气,就该拂袖而去,自此与眼前‘女’人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但他们有三个孩子孩子还都在小!
“我不嫁,你不娶,此生只娶本公子一人,是么?”
虽已明柳金蟾之意,但北堂傲还是忍不撰这乍听就像是“非君不娶”的话,又搁在嘴里细细地咀嚼了一遍,柳金蟾之所求,他已了然于心,只是他若让她逞心如意,他北堂傲不是后半生围着一个老‘女’人争宠,就是青灯伴残生——
而这二者,皆不是他北堂傲所求!命由天定,事在人为
“恩!”柳金蟾生生点头,不解此刻北堂傲黑得深邃的眸子里,又在酝酿着什么,而今的北堂傲,她已无法捕捉出他的任何起心动念——
难道这就是所谓离心离德,夫妻情尽?
“你可记得本公子半月前的话?”北堂傲忍不住旧事重提。
柳金蟾点头:“记得!”除了他进宫诛她柳金蟾九族,就是他要她听话,配合他报复慕容嫣对他始‘乱’终弃了。
北堂傲暗暗咬‘唇’,真想一枪戳穿柳金蟾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但既然柳金蟾的当年娶他,只是可怜他,那么他们夫妻分道扬镳,也是事过缘尽,她牺牲自己,替他挡了一劫,北堂家许她高官厚禄,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
他北堂傲无权来恨,更无理由来怨,恨只恨,他想要‘弄’假成真,然柳金蟾却无心再陪他,一如她所言“人生苦短,倘或若能嫁两情相悦之人,与心仪之人携手到老”,她想必也有意中人
只是这意中人让他北堂傲心似油煎,他不愿柳金蟾弃他另娶,更不要柳金蟾离开他,即使即使她不爱他,不喜欢他,甚至从未为他动过心,他也要她守着他,过完此生
——也许是他贱,但他真的想和她把一生走完,不爱他,他也无所谓——
他喜欢,即使这让柳金蟾一生郁郁寡欢,他也忍不住想要去做,他无法,也学不来别人说得‘成’人之美!
“我北堂傲一日不嫁,你就一日不可离开我!”
北堂傲垂下眼,无视心中所谓的“恩将仇报”四字,只死咬着他这么做是为了“孩子”,为了为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我知道你要顾全大局,顾全柳家还有你们‘女’人之间所谓的姐妹之情——我北堂傲会如当日承诺的,绝不让人知我们还在一起。但
我北堂傲一日不改嫁,柳家正夫的名分就必须,且永远是我北堂傲的!”
柳金蟾垂眼:不懂北堂傲为什么半月前和现在何以反反复复强调这句话,只为了报复慕容嫣吗?
“好!”
柳金蟾点头,不愿去想太多,也不想去思考太多,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北堂家不会允许北堂傲伤害三个孩子的那么,就是报复,那也来吧——
自己想多了也只是徒增忧伤。
“还有,不许纳妾!”北堂傲抿‘唇’毕,抬眼谨慎地看向柳金蟾,他现在心里有点‘乱’,有些事还需要再好好理,眼下究竟要如何让自己“得偿所愿”,又不让柳金蟾看穿。
柳金蟾这次点得格外畅快——正夫都娶怕了,还纳妾?让她自挂东南枝还快些。
“你今晚这几日,且去那个熊幺幺家!”
北堂傲起身‘欲’走前,忽然想到姐夫扭头对柳金蟾道了这句没来由的话儿。
柳金蟾不禁吓得瞪大了眼,待要想北堂傲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得前一刻还大声呵斥她想要“齐人之福”,下一刻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