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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想,趁着咱们都在,合家画一幅合家福,如何?”
“好是好,只是你也知为夫身在深宅内院,纵然是行走在街上,这身形这体貌,皆是不能让外面女人随便看了去的她若是个男人”尚可考虑
北堂傲眼看着柳金蟾兴奋之色,面露为难:“而且又是这非常时候!”真不是他不配合,而是礼法不容!
“画了,你保管着,不给人看就是了!”成功转移了北堂傲注意力的柳金蟾,再接再励,预备将北堂傲先哄回嘉勇公府。
“那你不说带去苏州?”你不看,画它作甚?
北堂傲一听画自己保存,立刻心里不爽快了。
“画个小样儿我天天儿贴身带着,就搁胸口这儿!把你时刻放在心尖上!念念不忘!成不?”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柳金蟾,这拍马屁的话一说完,立刻悔了:爹爹的,她这是在泡自己即将改嫁的前夫啊无奈,回神太晚,她的毛手却太快,把人家的手拉在手心还罢了,此刻压在心口处,让他感觉她的心跳呢而且而且
她人已经一腿顺其自然地跪到了人家大腿侧了收?
不敢!
“什么成不成的?你要,给你就是!人都是你的了,还能有什么不愿意?只是这画上不能只写为夫的姓氏,得写柳北堂氏,注明是你前科状元现任苏州知府柳金蟾明媒正娶的嫡夫――勤国夫人、仁皇后之胞弟,三军兵马大元帅嘉勇公柳北堂氏――
妞妞囡囡三个孩子的生父”他还会让那画师把他与柳金蟾文定、出嫁的日子一一注明。
北堂傲说着两手已滑到了柳金蟾的颈后,呈投怀送抱,邀宠之势,思考不给柳金蟾一丝说“不”的机会――
当年,在慕容嫣身上犯的错,而今的北堂傲不会再傻乎乎地重蹈覆辙,画像可以给,只是人的身份得明确,彼此利益必须一致――
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提起旧事
北堂傲掠过柳金蟾肩头的眸色刹那间转深:
天既不让我北堂傲舒坦那么,慕容嫣,你也到了该清清旧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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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湖上画舫雕梁画柱,没有歌舞伎,因为出钱的老大――北堂傲说,既然是与老友重逢,弄那些个幺蛾子作甚?别无端端带坏了人。
人,指谁,柳金蟾不做遐想,反正楚天白已经被带坏了,剩下的除了年纪偏大,经济偏拮据的孙头外,就只剩下至今还努力保持好名声的慕容嫣了,至于孙墨儿嘛她的名声早在白鹭镇,被一拿三后,自此万劫不复了!
那么接下来点酒菜吧!
柳金蟾才刚让人去寻个菜单来,打算点点大家都喜欢的家常菜,不想,温存后就一直躺在她腿上,像害了软骨病一般的北堂傲,忽一把抽了柳金蟾手上的菜单,随手就丢了出去:
“这秋日就是剥清蒸大闸蟹的时令,为那么几个无名小辈,劳神,亏得你也有这精神,传本公子的话,让厨房将今儿一早我令人备下的几笼蒸蟹送到下面厨房备上,再弄七八碟点心,烫两壶烧酒备下就好!”
柳金蟾手内一空,顿觉这不是自己在请客,而是北堂傲假借她的名义,恶整慕容嫣呢?
1011。第1011章 内忧外患:家贼外敌一并收()
――所有人,谁都爱吃大闸蟹。
但螃蟹却是极寒之物,慕容嫣在顺天府大牢蹲了大半月。
根据柳金蟾这久坐衙门的人看来,慕容嫣就是把各部的衙门都混得如鱼得水,也不能说是一点罪不收,这日渐深秋,早晚温差大,衙门的差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慕容嫣放家去睡了,次日再来,那么就是人看似无事,内里也该染着寒气――
这吃了螃蟹,寒气再积郁胸口,不上吐下泄,身子再好也要病上一遭!
何况,慕容嫣,还不是个会为人处世的
“这会不会花销大了些?”柳金蟾很想说没必要这么无情吧?
“花销大不大,为夫不在乎,只要你开心,本公子别说花这点儿,就是花再多,也是值得的!”几两银子买慕容嫣半条命,甚是划算得紧。
躺在柳金蟾腿上的北堂傲手捧着柳金蟾近来微微见着些肉的脸,眸中满是一个男人沉溺在爱河中无法自拔地千依百顺样儿。
这话听在柳金蟾耳朵里,不知为何觉得耳熟,仔细一想吧,特像姐儿们在青楼哄男人上手的惯用伎俩――她,柳金蟾眼下又成了靠男人吃软饭的小白脸!
“其实一吊钱就能喊上不少家常菜,也能置办上一桌了!”柳金蟾小心翼翼地建议。
“这怎么行?毕竟咱们现在还是夫妻,为夫怎么可以让人,日后知你是为夫的妻主,说你财得一毛不拔?再者,今儿,为夫也在呢8只大闸蟹算什么,就是吃几百来只,也不过一二十两银子,为只要你让本公子欢喜,为夫都舍得!再说为夫也爱吃!”
北堂傲继续笑容可掬,一副贤良状,只是言语间故意将“本公子”“为夫”等次交错出现,让柳金蟾一时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病着呢,还是时好时坏?
柳金蟾很想放任他去吧,但今晚要住在熊幺幺那儿,那过去就是慕容嫣的房舍,用脚趾头也知孙头儿、慕容嫣她们都住在哪儿
知不能说,柳金蟾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可慕容嫣”
“这要不要再加两个别的菜”的话还没出口,躺在柳金蟾腿上,松散着衣袍,刚还赖洋洋一副似睡非睡的北堂傲,立刻拿手捏住柳金蟾的下颌,翻脸比翻书还快地坐起身来,直直地盯着柳金蟾看似尴尬的脸,阴冷冷地怒问:
“本公子这衣裳都还没合上呢你是不是,翻脸就想当咱们刚什么都没做过?我可是什么给你了!一点私都没藏。要不要给你再看看?
柳金蟾,本公子今儿可警告你,少在本公子面前提她,她在爷我眼里,就不是个东西!你要敢借她来负我,你试试!定让你尸骨无存。”小样儿,少拿慕容嫣来吓唬爷,今儿要整得就是她!
柳金蟾汗淌:能不能不要再强调这个问题了!
弄得她感觉自己,无论是六年前的英雄救美,还是昨儿的被逼“笑纳”,都像是趁虚而入,靠白占他便宜从慕容嫣手里横刀夺爱的女流氓似的越听越觉得自己怎么那么不入流呢?
“毕竟是请客,你不觉得”柳金蟾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言辞来谈谈眼下的饭菜问题,“我们是不是”
“什么我们,是你请,为夫怎么会请她?好似你不知她对为夫干过什么似的!想白吃咱家的东西,也得她有那个福气!”最好小风寒转眼就是伤寒,半死不活才好!
北堂傲一把放开柳金蟾的下颌,重新又匍匐回柳金蟾的腿上,呈软骨装,拿手继续翻看柳金蟾的腰带上的某个绣了粉海棠的五色荷包,越看越觉得他这心里翻腾得颇不是滋味儿:
“这荷包是某个男人绣了送你的吧?”
北堂傲这一问,柳金蟾立刻仿佛看见了某个荷包即将被绞掉的命运,她当年那些男人们的送的存货,自娶了北堂傲,就再也没看见过
“买的!”
柳金蟾答得不动声色,丝毫不敢头颅此荷包乃玉堂春那年闲暇所制。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北堂傲而今纵然是有“堕落”的倾向,但她仔细看来,还是心眼小,眼底容不得一点点渣子。
柳金蟾不说“买的”,北堂傲还想着伺机寻来悄悄绞烂,此刻一听柳金蟾说“买的”,想也不想抬手就收缴了柳金蟾的荷包:
“怪道这手工这般不尽人意!”言罢,他手一抛,等不及柳金蟾喊出声,荷包就应声落了河――
想护他以外的男人,有本事就好好护啊?
柳金蟾看着荷包落下湖的抛物线,有瞬间的窒息:果然跋扈是天性。
“怎得,一个买的破荷包还心疼了?”北堂傲明知故问地佯作无辜道,“大不了,明儿为夫让人给你专门做个花开富贵的?保证比这手工好。”
柳金蟾抿唇,不想说,这荷包是她临来京城时,玉堂春专门赶制,还在里面求了一个平安符
“怎得了,这买的,难不成还是别人买来送你的?”柳金蟾不言,北堂傲倒先恼得坐起了身,“是不是你苏州城里那个叫做什么玉堂春的小妾?”
“他不过是我挂名的妾侍,谋求一个庇护”
担心此刻疯了的北堂傲,会伤及无辜的柳金蟾忍不住再次解释道。
“挂名?你是说,你除了我北堂傲之外,外面还有一群挂名的男人?”北堂傲比柳金蟾还气,“行啊――不花钱,外面就有一群男人供你随时挥霍,是不是还随叫随到?”怪道在那苏州就是三年,却不问问他这个“挂名”相公,孩子他爹,在塞外过得好不好?
“你简直不可理喻!”柳金蟾压根不知如何和现在的北堂傲说理,“难道挂名不是徒有虚名,名不副实的意思吗?”
“是,为夫不可理喻,为夫在塞外,内外兼顾,还给你养孩子,你却在苏州花天酒地,为夫不要你养,你却连嘘寒问暖一句都没有,你倒说我不可理喻?”我年纪轻轻守活鳏,你知道不知道!
1012。第1012章 吵吵闹闹:床头打架床尾和()
北堂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女’人在外本就是沾‘花’惹草,何况柳金蟾娶他前就不是个好东西,娶他后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外‘花’天酒地,但
他心里就是梗得慌,恨不得芝麻绿豆的事儿都要好好找来和柳金蟾闹上一闹,方不负自己这些年,独守空闺,遭人耻笑的郁郁烦闷!
“徒有虚名,名不副实,他送你荷包作甚?他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还会记得给你送荷包?柳金蟾,你当我北堂傲是傻子不成,他不有意于你,能给你这么一件随身挂饰?让你时时记着挂着念着――
你说,你是不是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