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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说的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而今家里也没个进帐,成日这么大吃大喝,只怕没半年,房子都得吃垮了!”
雨墨的声音激动地大了起来,然后还不忘把自北堂傲来后来前的单子进行了一个汇报。
“先时,咱们一天最多的开销也就米二升、菜二合,这肉十天才舍得割上一次,一次最多一斤,每天下来,最多也不超二十文。”
一听十天肉一斤,北堂傲和奉箭等人脸上的冷汗都哗哗哗地流啊!
“这个是咱们家开饺子馆那二月的,秀你瞅瞅,那会子虽说天天有肉吃,也是吃每天剩下来要坏的,就这样,靠着小店儿,就是除去那些个收保护费的,咱们小店儿也是进的比出的多,每天不说多,一月的嚼用,这起码五六十文还是有赚的!”
十岁的雨墨掏出小本子一页页地说着,让柳金蟾恍惚这雨墨定是她娘在外面偷生的,简直就是她娘的翻版呢v不得是她娘手下得意第一人!
屋里,北堂傲那是个会当家的主儿,他自杏金如土,十岁随军学习,就吃军粮,别的士兵紧衣缩食,但他可是大周国师预言的大周护国大将,皇上不给别人饭吃,还能不给他吃饱喝好,再花重金打造?
因此,雨墨这叽叽咕咕的话,他一句没听进去,耳听着这二人的私房话无足轻重,他依旧领着奉箭、奉书二人埋头在他正君的“千秋大业”里寻找蛛丝马迹——
在柳金蟾衣箱书箱里翻找诸如荷包啊、头发啊、又或者其他那些个下作男人们,最爱附赠的什么贴身衣服、也不知擦了什么玩意儿的手帕了,再或者绣着不堪入目的什么如意春囊等,一句话儿:不要脸的下流东西。
包袱、大小箱子里面翻啊翻。
别说,不枉北堂傲一番大汗淋漓地淘宝,居然还真让他倒腾出了“宝贝”一堆:
其中秀发四十二缕,还缕缕缠着红头绳打着如意结,珍藏在木制的絮盒里,缕缕上面还有注释:这缕是宜春院的怡红公子、那缕是明月阁的揽月公子,还有翠微苑的一品红
男式各色荷包二十八个,绣得花样从鸳鸯戏水到并蒂莲花不等,反正一看就是定情信物,其中一个最显眼,土布上绣得还是一对水鸭子,最后打开水鸭子一看,北堂傲当即命人拿了剪刀来,亲自狠狠地铰碎了,不为别的,就为这水鸭子是哪个叫什么薛青的送的
接着,从里到外男人旧衣除两身外穿的外,男式中衣四五条,条条都在要紧地儿绣了大朵艳丽地诸如盘丝菊等物,绣得让人脸红就罢了,偏偏那裤裆上还有泛黄的樱一看就知是怎么弄上去的北堂傲气不过,一把扔在地上就踩了又踩,最后命奉箭拾掇起来和着那堆头发,一会儿都拿到外面去烧了,省得留在这屋里阴魂不散!
末了,余下的无非就是些扇子、手帕、春囊等物。
折扇一打开,不看不要紧,真真不要脸,这把一首“情同牛郎隔天河”,那把一首“尽是相思泪染斑”,再然后又翻起一把,扇子没打开,一方写了字的绢帕却映入眼来。
那字瞅着熟悉,北堂傲抬眼仔细一瞧,可不就是柳金蟾的字儿?
趁着柳金蟾还在外面和雨墨说那些个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芝麻事儿,北堂傲悄悄儿拾了起来,将那绢帕摊开,只才一目扫去,就吓得丢掷不迭。
但眼见奉箭他们并未注意,北堂傲忍不住又悄悄儿拿枪尖勾了那帕儿偷来看,写得什么?
“浅酒人前共,软玉枕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嫏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缝儿”
北堂傲的脸冷,唇咬,再微微看了看帕角,一朵青莲两团绿叶谁呢?谁又不会呢?
想好不清柳金蟾的旧账,但这些个旧物在这里,说不生气,北堂傲还真就做不到,一恼,又把这帕子也给铰碎了,心里还幽幽怨怨地:抱少了她的?“软玉枕边拥”?难道他给她拥少了?还有这“试与更番纵,全没些缝儿”这有缝还做什么?
北堂傲心里闷闷的,细想他与金蟾近日的亲密不知比这个亲上十倍不止,怎就不见金蟾给他写个一二句诸如北堂傲脸红了:那些写出来,他一个大家公子可怎么见人哪!
想着,北堂傲丢了这堆碎绢,又开始查其他的,春囊嘛,没成过亲的看着羞不自禁,这成了亲再看,真不如不看,无非姿势不同,人儿都是白面似的一团裹在一块儿,个中要害还是得自己去体味才懂这里面的奥妙!
139。第139章 心绪难平:出嫁男人的愁绪()
北堂傲信手拈来几个香囊上貌似没做过的姿势,瞅了瞅,想了想。
然后,他无视奉箭几个投来的惊吓眼神儿,颇没意思的一把二并拢地全都扫进了备好的包袱里,预备一起提了出去烧掉,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正好,绝了柳金蟾那些个老相与的念想!
伸个懒腰,北堂傲再度踱至窗边,听这对主仆到底还有多少私房话叨叨不完,然后想着自己当年在军营里第一次见这些个东西时那种惊吓状,比拿住了蛇虫毒蚁还畏惧的样儿,就万分感慨,真是硬生生让这柳金蟾给教唆得,全没点儿廉耻了,真正是应了老人们那句话:
这出嫁的男人半张脸儿就不知“当了爹的男人没有脸”又是怎么个不要脸的模样,难不成他还能人前把自己扒光了让妻主那样儿?
想想不可能,他姐夫可没这样儿,但话说回来,他姐和姐夫怎么样,也只有屋里人才知道吧?反正宫里,皇上临幸他大哥时,敬事房的宫人们可都在罗帐外围着还拿笔记呢还据说有几次是出外狩猎时突然的幸亏他没进宫!
但一想着他为不进宫,干得那事儿,他这心里就梗,不仅梗,还觉得自己被染得肮脏不堪
“奉箭,备水!”他要把哪儿再洗干净,不然他这心里就怎么都觉得恶心。。
北堂傲霍然起身,转身就要去换掉他突然觉得脏掉了的自己,和被自己弄脏的裤子。
奉箭一见此景,就知自家公子怕是又想起了那件事儿,赶紧命奉书请夫人去前院说话,再令侍画几个去厨房洗净浴桶、备好药草、厨房抬水等事儿!
外面柳金蟾和雨墨一听让她们俩去前院,当即如临大赦,跑得比兔子遇见狼还快!
幸得北堂傲在里间宽衣,不然见着这二人闻风而逃的模样,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儿要恼呢!
眼见着夫人去了前院,屋里只剩下自己与公子,奉箭很想说几句劝慰过去了的话儿,但那个男人愿意还被人提及这种事儿,尤其公子简直都如同阴影一般毕竟是第一次吧x键这第一次于大周男人而言比命还重要!
奉箭默默地调试着水,不断地往里面加着红艳艳的玫瑰花茶,然后将熬了药草的水一点点地掉入木桶,直至将花茶抛得漂浮起来,然后又往里面倒入羊奶搅拌
屋里一片氤氲之后,就是一阵阵奶茶混着青草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让三年征战中的那种浓浓的血腥味渐渐远去,又如梦似幻的归来。
北堂傲看着绿水泛起的层层红浪,心绪微微好些。
他喜欢红色,尤其是血一样的红色,不是天生,而是被迫!
北堂傲褪尽所有的衣物,感受着氤氲之气的第一次洗涤,而今的他不再像遇见柳金蟾前了――
过去的那三年,他晚晚都觉得自己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杀了自己,杀了慕容嫣也无法让自己洁净如初,直到有一天,一场血战,敌人的鲜血浸满他的身躯时,他忽然发现,身体在那一刻是干净的。
于是他爱上了血,爱上了血色,他人也只有在厮杀与嗜血的过程中才会解脱,他的内心也才能忘记他所遭受的****,他喜欢血雨腥风,着了魔似的喜欢
其实有一段失去记忆的日子,挺好!
“公子,水冷了!”奉箭拿开手,退后三尺。
一道水波泛起,接着是四溅的水珠儿,拉扯着恢复了初开颜色的玫瑰花瓣这水花里飞舞,衬着那白玉色的肌肤,竟别样的好看!尤其是此刻的公子,竟会用双手一捧一捧地将水淋过自己的肌肤,感受那清凉之水过肌肤时的柔媚――
奉箭有点点的脸红了,开始他还担心公子想那事儿,会跟去年似的,一脸漠然地用别人的鲜血将自己淹没,谁想公子这一入水,整个刚才还灰扑扑的人,少时,就跟枯木逢春似的,肤色也润了,人也水灵灵的了,那手啊波动水拂过自己也不用力只往腰下猛力搓了,先是轻轻拨水再度润湿刚露出水面上的颈肩。
然后细细揉搓了近乎大半个时辰,末了还让他帮着擦背一边擦还一边问:
“这后面还的痕都消了么?”
“公子背就跟块白玉似的,那伤啊什么的,一丝也不见了,宫里的药就是好使!”奉箭才奉承完,已经洗好下面的北堂傲突然就站起来,复又仔仔细细地立于水中沿着腰以下又细细柔柔。无比精细地洗了一遍不说,还检查了又检查,好似就怕漏下一丝瑕疵。
这样洗已经让奉箭有点眼不知道哪儿放了啦,谁想公子还觉得不够似的,又让他拿水再冲洗一下,水沿着肌肤蜿蜒而下,经手一拨弄就四下奔流然后沿着两腿而下
只是奉箭怎么觉得公子抚摸他自己呢?需要洗得那么细?那么小心?还那么慢么?
奉箭鼻血上涌,素日里虽不可见夫人是怎么公子的,但一看公子这光景儿,估摸着夫人干得事儿难以言道。
奉书也脸红了,暗想公子这是让人彻底教坏了,怪道当日回京,公子夜夜弄脏被褥,想来是他这人没了记性,身子却忘不了“辣手催瓜”的柳大采花贼
根本看不见二仆的北堂傲踏出浴桶,丢开身上仅剩的干巾,一头栽在软软的锦被上趴着,就着锦被好一阵剧烈地摩挲时不时还舒服地又静静地趴着喘上了好一会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