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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洗了澡在陆正龙的房间里睡觉,躺下来之后又编写几个干扰代码发送出去。
今天虽然有惊无险地跑掉了,不代表以后还能有机会跑掉,想了半天他有个新计划,与其坐而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把甲骨文系统搜集到的资料汇总了下,林培发现国防相最大的对手是财政相,两人都在竞争下一届总统,从目前来看,财政想明显占了弱势。
若不是上次间谍卫星给各大媒体发送丑闻暴光,导致国防相的支持率从62%一路下滑到49%,但对比财政相可怜的28%的支持率,实在是无法与之竞争。还有23%是支持其他几个政务相的,但全部相加起来也不一定能与国防相抗争。
国防相这么高的支持率完全得益于身份识别系统的建立和控制,这东西好像是一悬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涉及某人个重要人物,国防相完全可以利用国安司的职权来完成他自己的私利,也许不会花费多少力气,只消打个电话,别人就得乖乖就范。
另一方面他的支持率也得益于一贯强硬的先军政治思想,他的治军思路和赵斯之一脉相承,并无二致。林培很担心他的计划得逞会招致整个社会环境的改变。
这套系统过于庞杂,林培还无法从凤凰系统里一一提取资料,但是只要这方面信息泄露,对国防相绝对是个致命打击。
但是掌控庞大财团指挥权的却是财政相,这真是个绝妙的讽刺,自己麾下的人却成了别人的支持者,你想想这个财政相到底有多衰。
纵然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林培也想把他扶起来,至少他是唯一可以与国防相争锋的人。
而国安司监控每个兵区司令长官,但所有的兵区长官都没有联合反对,这本身确实很反常,要知道监控司令长官是兵之大忌,很容易造成泄密。
这个问题倒是需要好好研究下,对付国防相的办法就釜底抽薪、树立对手。
林培把这个问题交给甲骨文系统分析,估计这么庞大的任务也够系统忙几天的了。
学院的航天系有个小皮卡,林培喜欢开着这辆破车瞎逛荡,而不想总在学院里宅着。田良的事后来如何他没兴趣知道,他只是只苍蝇,不足以致命,却很讨厌,毕扬借刀杀人的办法很好,让他去怼国安司去吧。
毕扬和陆正男都有课,无法像他这样玩都能玩出好成绩。其实林培开着破皮卡出去溜跶也算是一种方式,学院那所公寓里已经没法给他很好的思维方式。
出去也许是个好办法。
经过几天的朔风狂吹之后,秦山迎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把整座城市铺上一层白色的素袍,林培开着车出城带上他新买的相机直奔宝瓶山。
宝瓶山位于城东南方向,山不算高,周围是森林公园,因山上有宝瓶寺而出名。历经上千年历史,一直是秦山附近最大的寺庙。
没到宝瓶山林培就把车子停在路边,拿出相机选了几处角度拍照。
雪仍然还在飘洒,这里的雪景让他想起在围栏山伐木场时的事情,真是世事如烟,转眼间就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公路上缓缓开来一辆汽车停泊在不远处的路边,有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下车点了只香烟,看看这里的环境,说:“这个天气拍照可未必有很好的采光度啊。”
林培笑笑没有作答,对着宝瓶寺拍了几张。
男人慢慢走过来,伸出手来:“我叫安平。”见林培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讪笑着缩回去,“国家马上就会有一场动荡,你还心情在这里拍照吗?”
林培继续拍照,没有搭理他。
安平拿出一张名片:“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你是谁,认识下也许对你有好处。”
林培仍然在拍照,名片跟着雪花飘落在雪地上,安平扭头回到自己车上发动汽车开走。
林培一连拍了几张才回过头来捡起地上的名片,名片非常简单:安平,手机号。他拿着名片坐在车子里点起只烟,拨通那个号码又挂掉。
过了十多分钟,那辆车又开回来,安平拉开车门钻进来,这次他没有说废话,直接说:“我是个不存在的人,也是一个特殊机构的组员,一直在秘密调查王储之死的事情,同时也对你的经历很感兴趣。我们未必是一路人,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冲着一点,我想,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林培抽着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想过上安稳的生活,无欲无求,更不想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第126章猝然不及()
“啊,你相信这个世界没有被凤凰超脑控制的人吗?我就是一个。世界这么大,超脑也并非万能。我知道国安司一直在追捕你,我不一定能帮到你,但是我是反对起赵斯之行军思想的一员。我总觉得无论是好还是坏,平衡最好,如果太过激进肯定会出事。”
安平拿起烟在金属盒子上墩了墩,叼在嘴上:“国安司监听所有的军方大佬,这件事搞的所有人都很恼火,虽然国防相承诺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但暗地里却已经竖起屠刀,也许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变的越来越糟糕。”
林培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能知道这种事情的绝对不会低级特工,就算是陆正男的爸爸恐怕也未必会知道。
见林培仍然不说话,安平只好说:“好吧,假如有一天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你就只有一个选择,站在我们这一面。我是教育相直属的特勤组长,也是为数不多没有进入系统的人。可是我知道连你也未能幸免,也知道你被黄灿光一伙人折磨。我估计他可能就在不远的地方监视着你吧。”
林培突然笑起来,把双手伸到他面前:“那就铐上吧,也不用这么费心派人跟踪我了。”
安平推开他的手:“你可以骗过凤凰系统,因为那是你哥哥的头脑,我不知道超脑是否也有私心,但从国安司五次三番失败上来,凤凰系统还是有点温情的,并非完全是个机器。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超脑系统本身就是个bug,既然有bug,国安司就会以消除危险来维持他们的正确性。”
林培暗自松了口气,原来这个安平或许并非事事都知道。
“卫星泄密事件也可以看作是个转折点,代表着国防相已经走下坡路了。原来我也存疑,现在更确认凤凰超脑并非万能,也更坚定想毁灭这台超级电脑的想法。它是国防相竞选总统的基础,如果毁灭超脑,国防相的支持率也许就会土崩瓦解。”
“还有吗?”林培漫不经心地叼着烟,斜靠着座椅。
安平知道仅凭三句两句话根本没法让他相信:“我从来没奢望你能相信我说的话,恐怕也只有等到事情发生了,你才会知道我并不是国安司的人,更不是某个心怀叵测的机构。我只是求同存异,想让这个世界平安点,而不是混乱。”
过了会他也觉得挺无味的,扭过脸来问:“知道程子晴在干什么?”见林培没有任何反应,才微叹息道:“我一直认为她跟你是天生一对,如今却是天各一方不敢相认。”拿出张名片写下个号码递给他:“如果你能听听她的声音,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下了车又扒在车窗上说:“我指的是她对你的执念。”
林培经过家小店用公共电话拨通那个号码,好半天才传来个女子的声音:“喂?说话,你不说话我可挂了”停了三秒她突然语气急促起来:“庆之!”
林培挂了电话,悄悄拔下电话线,买了把烟开着车回到秦山市,经过墨云咖啡厅,走到后面的角落里要了杯咖啡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慢慢啜饮。
知道子晴还在等他又能如何?他现在能去找她吗?国防相一天在台上,国安司这条疯狗就会咬住他不放,危险就一天不会解除,他回去只会给程家招来无穷的麻烦。
俱往矣,也许他们若干年后还会有相聚的日子,但,不是现在。
安平说动荡又是什么,难道国安相会发动政变?若是如此,可能真的不妙。只要政变,天下苍生就会不由自主地卷入其中,但是甲骨文系统还没给个具体方案。
忽然有人坐在桌子对面,冲他笑:“马六,你怎么来了?”
“哦,墨云!”看她手里还夹着书本,“复习完了?”
许墨云把书本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妙目流盼:“怎么了,有心事吗?”
“嗯,我刚刚从宝瓶山回来,拍了几张雪景照片,可惜这种天气采光不足,可能会比较灰暗。你和陆正龙谈的如何了?”
“啊,”许墨云吐吐舌头,“这你都知道,正男说的吧。”仰起脸来,“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啊,对我挺好,哎,我可听说正男要撺掇你俩打架,是有这么回事吧。”
林培失笑:“那只小猴子太调皮,她一直想知道我和她哥谁厉害,不过没打成,她爷爷把看家本事全教给我了,所以嘛,打不起来啦。”
忽然他脑子里的黑白系统弹出个信息,一看到那则消息林培脸色倏地变的苍白,匆匆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出了咖啡厅开着车直接去往陆家。
刚冲进陆家就碰到脸色发黑的大胡子:“曹叔,出了什么事?”
大胡子愣了下,把他拉到一边:“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林培说路上有位军方朋友打电话来说出事了。
大胡子重重拍拍他的肩膀摇摇:“我正要去找年家,这次事情太突然,你照顾好正男和老爷子,我走了。”驶着那辆黑色汽车开出去。
林培一进家门就听到陆正男在沙发上哭泣,看见林培扑进他怀里。林培抱着她安慰道:“没事,还有年伯伯呢,再说爷爷跟程家也有点交情,不会坐视不管的。”
陆正男抬起哭红的泪眼,刹那间他的心都碎了。陆伯伯和陆阿姨被秘密逮捕,三天后消息才录入系统,消息延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