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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轻轻摇头:“没有为什么。”拥她入怀紧紧抱住,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这个叫沐小小的女人。
可能她早已感觉他的改变,虽然心如刀绞泪流成河却无法改变事实。
“我希望你们能把我爸妈和小妹能当成真正的自家人看待。”
爸妈的赡养费和小妹的费用已经安排方宇做好委托,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他要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
沐小小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卧室,在粉红的壁灯光中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她的身体依然那么美仑美奂,曾经让林培迷醉。
林培的手抚过峰峦丘壑,沐小小像一只古筝在他的弹拨下发出蚀人心魂的幽吟。
未到公司前方菲打来电话:“林培,你兄弟今天出狱,没忘记吧?”
“当然,如何你愿意陪我去接他最好不过。”林培没忘记那个幽怨的女子。
“好,我在奥馆门口等你。”
林培开着车经过奥馆果然看见一身紫色旗袍的清丽女子,像朵大丽花,夸张地怒放。
方菲钻进车,把手里的小纸盒放在驾驶台上:“尝尝,给你买的!”撕开纸盒用牙签叉起一只袖珍包子放进他嘴里。
“嗯嗯,不错!”林培由衷地赞叹不已。
“是夸包子好吃,还是夸我人啊?”方菲略带娇嗔问。
林培呵呵直笑:“包子好吃,人更美丽!喛,对了,刚才开过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这是天降七仙女还是嫦娥下凡,正准备去勾搭,没想到是你。”
方菲好不得意,“这马屁拍的也是登峰造极了,好,我接受你的小马屁。”
车子很快驶上环城高速向西驶去,方菲一直在看林培,好像觉得这个男人变了,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变了。
“林培,听说你把名下资产全部转移到你老婆的名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嗯,我猜猜。”方菲自作聪明地说,“老实交待,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死心塌地抛下亿万家财和如花似玉的老婆?”
林培哑然失笑:“果然是小女人。”
“不可能,男人不就是为了钱和权嘛,当然也有一种另类,为情,所以嘛,我很想见见这样的女人。”
“你是见不到的,”林培说,“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没存在过。”
“我不信!”
“好吧,不信拉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青菜湖,寥哲已经准备好拎着自己的东西跟着林培走出监狱,中午就在街上那家饭馆吃的饭。寥哲看看林培:“哥,我觉得你现在变的不认识了。”
方菲接过去:“你哥准备甩手跟个女人跑了。”
“啊!不会吧。”寥哲当然不相信。
林培哭笑不得:“你听她胡说,一路上都在乱猜,没有的事儿。”
回来后,寥哲被安排在公司打杂,吃住都在公司。和陆九斤碰面后,想把寥哲介绍给他做保镖,杜威的死让林培很愧疚。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他。
但是山中别墅被炸,杜威死于非命的事,陆九斤一直没问他,他也没说。但是寥哲事,九哥还是拒绝了。
新世纪大厦基本完成封顶,余佳丽在省城的角逐中成了最大的赢家,也许是黄灿光给她的回报。不管她如何妖艳如何勾引,林培已经在心里给她打个叉。
跟这样的鱼美人打交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召开董事会议,林培正式提交辞职书,董事职位由沐小小和林培的妹妹兼任。这样安排也算给死去的真正的林培一个交待。
沐政和周医生最后知道消息,无论想通想不通,已经既成事实。
九月,林培顺利通过体检,三日后正式入伍。
入伍前林培带着沐小小回老家看望爸妈,随后又去大学看望刚刚考上大学生的小妹。
第60章围子山伐木场()
林培穿着灰色军服爬上汽车,看着沐小小一家人和陆九斤以及方宇寥哲越来越远,心里很平静,既没有离别的伤感,也没有一般人那种矫情。
军人就是军人,不是绣花,也不是谈情说爱,没那么多大道理好讲。
纵然抛妻别子万贯家财又将如何,军队从来不相信眼泪。恐怕没几个人能像原先的赵庆之,现在的林培经历那么多的苦难。
他现在要别离这个世界,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去开辟属于他的世界。
汽车离开城市开往兵站,在那里,他们一大队新兵排队坐上闷罐子车不知道开往哪里。在又闷又黑,只点着一盏昏暗小灯的车里整整坐在三天三夜才停下。
一下火车,他们就一股冷彻骨髓的寒气包围,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排队进入营地。站在打扫的空空荡荡的操场上,每个队开始点队报号分配人员。
林培所在二二小队连队长副队长一共十二人,由队长带着他们进入兵营,走过一排排木头屋子,找到二二牌子的屋子前,大胡子队长训话:“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二二小队的一份子,如果说二二小队是个拳头,每个人就是一根手指,大家要团结协作共同进步,听到了吗?”
“听到了!”
“好,大家按照自己的号寻找自己的铺位,给你们十分钟,把东西整理好出来集合!”
林培找到第七号铺位,他的铺位紧靠木头屋子墙壁,屋子里奇寒无比,也不知道睡在这里会不会给冻死。整理好被子和带来的东西跑步出去集合。
没到十分钟人员全部集合完毕,队长在前面跑他们就跟在后面跑到工具房找工具铲雪。
一直铲到中午总算把房前房后的积雪全部铲完,又排队去食堂吃饭。
食堂是个大一点的木头屋子,里面热气腾腾,端着饭盒打饭吃,旁边的新兵说:“操蛋了,原来把我们弄到这么个鬼地方,该不会是让我们去砍木头吧。”
另外一个说:“没跑了,没看见一路上全是大山啊,到这种地方不砍木头,难道让你学开飞机?”
林培默默划拉着饭,心说:砍木头也有砍木头的理由。来参军时他可没问是什么兵种,也没让岳父找关系参个驻守在富禄地区的兵。
本来他就是来磨砺的,跟当什么兵有关系吗?
果然让那位老兄说对了,吃完饭,队长宣布下午有行动,什么行动没说。等到他们坐着卡车开了几十公里进入一个叫围子山的地方才知道,特么这里就是个大伐木场。
漫山遍野都是高高的大树,伐木场有两三间木头屋子,一台大型履带式拖拉机上盖着厚厚的积雪。守在木头屋子里的几个老兵跟过年似的又蹦又跳跑出来迎接他们:“终于来了!”跟多少年没见过人似的。
进木头屋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林培顿时明白了,整理好的那所兵营木头屋根本不是他们住的地方,这里才是他们的狗窝。
队长先让他们一人喝几大碗热汤暖和暖和,这才说:“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生活和战斗的地方,大家要好好珍惜这段美丽的时光。”
那个老兵马上说:“珍惜个屁啊,还美丽时光,又拿这个来忽悠新兵蛋子,保险你们呆不到三天,冻的你们哭!”
队长倒没喝斥他,只是端着碗坐在木头上:“刘得福,过来给老子点烟,特么带着这么家伙把老腰都扳的疼,可算到家喽。”
那个叫刘得福的老兵点上只烟撅着屁股按在队长嘴上。
副队见林培没喝汤,一捅他:“喝上一碗暖和身子,喝上两碗不想婆娘。”
刘得福接上话:“喝上三碗浑身痒痒!”
这帮人爆发出粗野的大笑。
林培去大锅盛了一大碗汤吹吹热气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肉煮的,喝着挺好喝,一口气喝完,又跑去盛了一碗,倒不是为了忘记沐小小。
沐小小他永远不可能忘记,无论黄灿光如何清洗,他的记忆里都保留着和沐小小的温馨回忆。离开她只是不想让她受伤害,仅此而已。
新来头一天,也没让他们扫雪打扫卫生,只是让他们整理床铺安排好住处。
林培的断绝很彻底,除了自己和脑子里的记忆,什么都没带,甚至他想把w市的所有记忆在这荒山野岭里慢慢打磨逝去,不留下一点痕迹。
这里不通电,十分原始。他们就在大火盆做的特殊灯下吃晚饭,晚饭就是大米饭和肉,每人一大块,吃完饭后继续喝肉汤。
林培就纳闷了,这里离营地那么远,大雪封山难道他们会送肉来?
睡的地方倒很舒适,一个大通铺,十几个人全躺在坑上,坑很暖和。但林培无法忍受队长和副队光着屁股睡觉。刘得福和其他几个老兵也光着屁股钻进被窝,刘得福大个子,说:“光着屁股不冷!”
有个新兵嘀咕道:“搂着睡更不冷!”
刘得福马上来劲了:“跟你们说,搂着睡倒是好的很,就是那地方就不得劲。”
十几个人一齐哈哈笑,林培睡在最后面,耳朵捕捉着屋子外的沙沙落雪声,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才眯上一会。
林培第一个起床,跑到屋子外用雪擦擦脸擦擦手,直搓到手脸发烫才端着拳头在雪地里小跑起来,其实也不叫跑,至多叫走,这里的雪一脚踩下去直没大半条腿。但是他还是坚持在外面绕了一圈子。
走到那台巨大的履带式拖拉机前时,拉着扶手爬上去,坐在冰冷的驾驶室里静静地抽烟。这个大家伙太像他曾经操纵过的深蓝机甲机器人,如果跟这帮人说他玩过机甲肯定会被人骂神经病。
但那段生死倏关的记忆他记的非常清楚。
真正的林培是去杭州参加一个会议,赵庆之在超脑系统里早已设定好了一切,如果林培没在那一天那个时刻路过那段高速公路,那么死的就是赵庆之。
就不可能有现在假林培还能安逸地坐在这里,安静地抽烟。
记的黄灿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