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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听到牧牧的话,眼泪更是不自觉的滚落下来。
“牧牧,妈妈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她抱着牧牧,深深的看了一眼萧瑾深和阿葵居住的地方,心如刀绞的离开了这里。
萧瑾深,你连我们的孩子都敢伤害?你真的……是我的萧瑾深吗?
……
“啊。”昏暗的房间内,传来男人痛苦的咆哮声。
“阿深,你又开始疼了吗?”
阿葵走进来,看到用脑袋撞击墙壁的萧瑾深,上前抱住萧瑾深的身体。
萧瑾深粗暴的推开阿葵的身体,依旧用脑袋撞击墙壁,额头已经开始流血,可是萧瑾深却像是没有一点感觉一样,依旧不停地撞墙。
看着萧瑾深这幅痛苦不堪的样子,阿葵爬到萧瑾深脚边,抱住萧瑾深的双腿,哭泣道:“阿深,你别这个样子伤害自己,求你了,别这个样子伤害自己。”
萧瑾深的眼球,像是灼烧的煤炭一样,他目光阴狠又恐怖的对着阿葵低吼道:“滚……滚啊。”
“我给你拿药,我们还有药的,我们还有。”
阿葵没有被萧瑾深此刻骇人的样子吓到,她摇摇晃晃的去给萧瑾深找药,但是家里唯一留存的药早就已经被萧瑾深吃完了。
阿葵看到萧瑾深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
“阿深别怕,我现在就去买,我去给你买药,很快就可以买到的,我有很多钱的,我马上给你去买。”
阿葵找到自己的钱包,对着萧瑾深安抚道。
萧瑾深残存着些许的理智,他知道阿葵要去哪里给自己买药,伸出满是青筋的手,抓住阿葵的手臂,痛苦的摇头。
“别……去,阿葵……”
“阿深很难受,阿葵很难过,阿深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阿葵看着萧瑾深,便跑了出去。
“别去,阿葵……别去。”萧瑾深趔趄的跪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衣服,对着阿葵的背影咆哮道。
阿葵没有迟疑,她要救萧瑾深,只有买到药,萧瑾深才不会这么痛苦,所以,她必须要去买药。
阿葵从家里走到一家酒吧,很小的酒吧,里面很乱,很多人。
阿葵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男人都盯着阿葵看,阿葵长得还是不错的,眉清目秀,又带着几分憨傻,这里的人都认识阿葵,毕竟阿葵是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女人。
“阿葵,你又过来帮你情郎买药啊?”
阿葵行色匆匆的想要上楼的时候,被一个长相异常轻佻的男人拦住了。
男人双手插进口袋,一双淫邪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阿葵的脸看。
阿葵怔愣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睛微微带着红色道:“药,阿葵要那些药,阿葵有钱的。”
阿葵说着,便将手中的钱包给那个男人。
男人拿过阿葵的钱包,数了一下,笑的异常下流道:“的确是挺多的,又陪了多少男人睡觉?”
“睡觉,钱。”
阿葵瑟缩着脖子,扭动着自己的衣服带子说道。
男人看着阿葵白皙的脖子,眼中带着些许邪气道:“阿葵,你想要多买一点吗?这样你家男人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多……阿葵要多。”
阿葵看不懂男人眼中的不怀好意,傻兮兮道。
“既然你想要多,就要付出代价,只要你伺候好我们兄弟,我们就给你很多很多。”
“好。”
阿葵只听到可以给很多很多的药,其他都无所谓了。
男人见阿葵答应了,抓着阿葵的手臂,便拉着阿葵上楼上的包厢了。
不多时,包厢内便传来阿葵的惨叫声,还有男人玩乐的嬉笑声。
两个多小时之后,阿葵一瘸一拐,衣衫凌乱的从酒吧出来。
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袋子,她艰难的回到住处之后,便将怀中的药拿出来,朝着萧瑾深爬过去。
“阿深,药,你看,好多好多药,你快点吃,吃了你就不疼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
萧瑾深一直在自残,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听到阿葵的话之后,他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阿葵脸上的伤痕之后,萧瑾深的一张脸,变得格外的恐怖。
“没事,不疼,阿深快点吃。”
阿葵对着萧瑾深笑了起来,清纯的微笑,让萧瑾深心如刀割。
“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萧瑾深伸出手,紧紧的扣住阿葵的手腕,眼神锐利道。
“不疼,阿葵不疼,阿深快点吃,快点吃。”
阿葵执拗的将药粉递到萧瑾深的面前,让萧瑾深吃。
萧瑾深双眼猩红,挥手将阿葵手中的药粉挥到地上。
“我不想要吃这些,我不会吃,听到没有。”
“啊。”萧瑾深刚说完,毒瘾又犯了,他痛苦不堪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嘶吼了一声。
看到萧瑾深痛不欲生的样子,阿葵将地上的药粉捡起来,哭泣道:“阿深吃,阿深吃。”
萧瑾深被那些药粉蛊惑,看着阿葵脸上的表情,最终,他还是没有办法抵抗住,将药粉贪婪的吃掉了。
吃完了之后,萧瑾深身上的力气才渐渐的恢复,他疲倦的靠在墙壁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废掉的腿,男人隐藏在暗处的俊脸,满是苦涩和疼痛。
萧瑾深,你还真是……狼狈的不行,这个样子的你……还怎么守护慕晚和牧牧?
你已经是废人了,不仅是废人,你还是垃圾,社会上的垃圾。
“阿深,别怕,我会陪着你的,阿葵会永远陪着你的。”
阿葵爬到萧瑾深身边,紧紧抱住萧瑾深的身体道。
萧瑾深看着抱着自己的阿葵,眼底满是晦涩和疼痛。
“好,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已经没有资格呆在慕晚的身边了,就这个样子活下去,就让曾经的萧瑾深,永远留在慕晚脑海中。
……
“怎么回事?牧牧怎么会受伤?”
秦薇知道牧牧受伤之后,第一时间便赶过来。
慕晚坐在床边,轻柔的摸着牧牧的头发,一言不发。
秦薇见慕晚一言不发,眼中带着些许难过:“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和萧瑾深长得很像的男人做的?”
“他是萧瑾深。”
慕晚抬头,看着秦薇,眼睛带着些许红色道。
“他怎么可能会是萧瑾深?慕晚,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
秦薇抓住慕晚的肩膀,用力的按着慕晚的肩膀,摇晃着慕晚的肩膀道。
慕晚看着秦薇,喃喃自语道:“就是萧瑾深,我知道的,秦薇……他就是萧瑾深,可是,他好无情,他伤害了牧牧,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做。”
“他根本就不是萧瑾深,要是萧瑾深,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和牧牧?晚晚,你只是太想念萧瑾深了,不要在想着萧瑾深了。”
秦薇看着慕晚这个样子,心情非常复杂和难过。
“我会让他承认的,我一定会让他承认的。”
慕晚一直都是一个倔脾气的人,她不会就这个样子轻易的放弃。
秦薇见慕晚这么坚持,有些无奈,却又没有办法劝慕晚。
牧牧伤的不算是很严重,都是皮外伤,但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所以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慕晚每天都在医院陪着牧牧,直到牧牧康复。
南野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回来别墅,牧牧受伤,南野只是让巴雷过来照顾牧牧,还吩咐巴雷,慕晚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按照慕晚的要求办就可以。
南野在生气,慕晚非常清楚。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南野。
安冉也在牧牧受伤期间,带着林琳过来看牧牧。
林琳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不少,看到慕晚也没有像是以前那么的激动。
只是因为截肢之后,林琳的个性变得有些阴沉,很多时候,都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安冉发呆。
“你还在坚持那个男人是萧瑾深吗?”
牧牧出院的这一天,安冉带着林琳过来南家用餐,吃过饭之后,秦薇带着林曦陪着牧牧和林琳,安冉则是坐在慕晚身边,和慕晚聊天。
安冉知道,慕晚一直都没有放弃找萧瑾深。
甚至对慕晚来说,萧瑾深就是那个叫阿深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不承认自己就是萧瑾深,甚至还伤害了牧牧,害的牧牧受伤,却依旧无动于衷。
安冉的想法和秦薇他们是一样的,都认为那个男人只是一个长相和萧瑾深很像的男人罢了,却不是萧瑾深本人。
“安冉,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慕晚抬头,看着安冉,淡淡道。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这个男人的行为,让我没有办法接受他就是萧瑾深。”
安冉拧眉,对慕晚解释道。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谁,就算他自己不肯承认,没有关系,我会找到办法,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份。”
“如果他一辈子都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萧瑾深,你是不是打算和他耗上一辈子。”
女人的固执和坚持,让安冉忍不住皱眉。
慕晚用力握紧拳头,看着安冉,重重点头道:“是。”
如果萧瑾深一辈子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慕晚也不介意和萧瑾深耗上一辈子的时间。
安冉垂下眼皮,淡漠道:“如果这是你坚持的,我只能在背后支持你。”
“谢谢你,安冉。”
慕晚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松动,她眼睛带着淡淡的红色,对着安冉嘶哑道。
“谢什么?你曾经说过,我们是一家人,这些话,你还记得吗?”
安冉面上带着些许紧张道。
他是一个孤儿,在遇到慕晚之后,安冉才知道,自己其实也不是孤儿。
他喜欢和慕晚在一起的感觉,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