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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不是空有一腔热情,不是光有美好的想象就能实现的。
女汉子和御姐,和女王,并非是天生所俱有,很大程度上,都是后天渐渐培养出来的。
像我,即便再想依靠哪个男人,即便再想做个傻白甜,可惜现实却不曾给予这般的机会。
步步危机,步步陷阱,关键时刻,往往还没有救命稻草可去抓,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直生存,岂能不成为女汉子?岂能不成为御姐和女王呢?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关键是,不靠自己,还能靠谁呢?
既然已是杯具,就该认命,就该懂得自救,若不然,那唯有被黑白无常两位勾魂使者带走的份。
暴雨梨花针我曾身中过一次,更是亲眼见识过数次,因而十分清楚这劳什子的滋味。
许是由于体质的缘故,身体此刻并无太大的异常和反应,然而,相信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我就会疼地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江瑶迈着小碎步,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脸上还带着一副阴谋得逞之后的笑容。
“为何不见你身边那几位天兵天将呢?”江瑶的语气,嘲讽而不屑。
原本想出语反驳,转念一想,又收回了毒嘴,顺道也收回了毒手。
“出尔反尔这事,可大可小,关键看所碰到的对象。”我极为友好地提醒道。
我之所以提醒的意图,只是让江瑶意识到,自己所得罪的,其实并非是我,而是我背后的男人,而是我背后的那一群男人们。
江瑶闻言,嫣然一笑,道:“你说,我若用化尸粉化了你,谁会知晓是我害了你呢?”
化尸粉?昔日,有情也曾想用化尸粉化了我,事实证明,那岂是化尸粉,分明就是面粉。
“来,化吧,悉听尊便。”说罢,我躺在地上,摆好姿势。
江瑶许是并未料到有人会有此等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又许是被我这种配合给惊呆,神情有了片刻的松然。
机不再来,此刻正是出手的好时机。
看着江瑶倒下去的身影,我嘻嘻一笑,神情好不得意,“想给你姑奶奶用毒,也不打听你姑奶奶是做什么的?”
江瑶的嘴角,微微抽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惜的是,尚未来得及开口,身子就倒了下去。
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又挣扎着走到江瑶的身边。
江瑶是个实诚的好姑娘,她并未撒谎,她的身上,的确有化尸粉,货真价实的化尸粉,而且,制作精良,堪称化尸粉中的极品。
有了这东西傍身,那日后,想要横着走便横着走,想要竖着走便竖着走。
竖着走他大爷,就在下一刻,我顿时有种想要打回娘胎重新修炼万儿八千次的冲动。
活人活到我这般愚蠢的地步,不管别人如何,反而我自个是觉得无药可救,无计可施。
方才,就在将化尸粉放入怀里的那一瞬间,猛然察觉到了异常之处,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江瑶并未真晕,而是假装,而是在伺机而动,而是想亲手要了我的小命。
简而言之概括起来,江瑶猛然睁开了眼,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刺向了我。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突然看清,江瑶手中的匕首,岂非正是荣华昔日送我之物?
第148章:又是朱佑樘!!!()
那把匕首,削铁如泥,是用外邦一种叫金刚石的材质所制做。
金刚石这种材料,十分罕见,起码当下十分罕见。
据我所知,荣华送予我的那把匕首,整个大明,唯有一把。
再则,那把匕首之上,挂着一枚红色的情人结。
那枚情人结,并非购买而来,而是出自我手,样子,实乃不敢恭维。
若不是如此,我又岂能笃定那是自己所物呢?
江瑶何时从我身上偷走那把匕首,我不知晓,但知晓的是,由于她这一刀,我很快就会奔赴黄泉。
江瑶并非没有中毒,而是在强忍着一口气,而是在千方百计保持清醒,就在我身子倒下去的瞬间,她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来,也倒了下去。
临死前,也要拼命拉上我垫背,看来,江瑶对我,可谓是爱地深沉。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就这般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死去,心中的疑惑实乃太多太多。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还没有正式见到荣华,还没有和荣华解除误会。
在此般情形下,即便是死,也会死不瞑目,
然而,生死有命,不是我想活,便能活的。
意识愈见模糊,但稀奇的是,身体并未有任何疼痛感。
毫无痛苦的死去,这算是上天突然发了善心,对我这个杯具的怜悯么?
迷糊当中,似乎感觉有人在我身旁蹲下。
点天灯的朱佑樘,为何是他,为何又是他呢?
务需抬头,单凭那鲜亮的衣角,我便知晓是他。
紫色的锦袍,紫色的薰衣草图案,除了他,不会再有任何人。
竭尽全力,嘴巴张了半晌,然而,最后连半个字都未发出。
朱佑樘在我耳边似乎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实乃忒小,难以听清,随即将我抱起。
这个点天灯的,想踢他一脚做为反抗,可惜的是,头一歪,直接厥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似乎瞥见朱佑樘伸手抚上了我的脸庞。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朱佑樘的眼神,忧伤而沉寂。
在那一瞬间,恍然间,以为自己眼前所出现的人,是我的老妖精,是荣华。
请注意,是恍然间,但很快便知晓是自己的错觉,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待再次睁开眼睛,又是那座熟悉的屋子,又是那明晃晃的床幔和被褥。
朱佑樘正坐在床边,一动一动地看着我,眼里的神情,颇为古怪。
虽则古怪,但并非是沉寂而忧伤,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原本想问一句,是你救的我,可转念一想,那岂非是在说废话,于是便闭口。
想坐起身子,可心口的位置,疼痛万分。
江瑶手中的匕首刺过来的时候,即便为时已晚,可身体的本领,还是做出了那么一丢丢的躲闪。
正是得幸于这一躲闪,原本那一刀该中在心脏的位置,结果偏了半寸。
即便如此,朱佑樘当时若没有及时出现,那我铁定得死在那里。
“安心地躺着,身子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再也休想离开这里寸步。”朱佑樘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吻。
我倒是想离开,可身子连动弹都不能动弹,拿甚离开?
想到这茬,问道,“江瑶呢?”
“死了!”朱佑樘淡然答道,说着起身。
我疑惑道:“我给她下的,并非是致命的毒,何以就死了呢?”
老实说,我的确是想要了江瑶的狗命,更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然而,在尚未弄清她的幕后主使是何人之前,与长泰公主一般,江瑶的命都得留着。
蓦然想到什么,急忙问:“是你杀了江瑶?”
“嗯!”朱佑樘应了一句。
我顿时勃然大怒,直接咆哮道:“你怎么能杀她呢,你杀了她,我还怎么亲手报仇?还怎么从她嘴里知晓是哪个孙子要害我?”
这一用力叫喊,牵动了伤口,霎时疼地嗷嗷大叫一声。
“先养好伤,等伤好之后,我告诉你那人是谁。”朱佑樘答着,状似漫不经心看了我一眼,
“安静地躺着,莫要再言语,莫要再动怒,若不然,你的伤,恐怕十年八年都痊愈不了。”
朱佑樘虽则不受我的待见,然而,他倒算是说出了一句金玉良言。
此时此刻,我还是乖乖躺着,乖乖养伤为妙。
思索了短暂片刻,又问了一句:“江瑶的尸身呢?”
“一把火烧了。”朱佑樘答道。
烧了?烧了?他还处理地真干净利索。好吧,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待心情平复下来,“劳烦五皇子,派人给乔玠传个信,就说我在五皇子这里,一切安好,让他安心,也放心。”
如此一说,乔玠定然明白我的意思,也知晓该如何向老蒋传达。
“已经派过人了。”
朱佑樘此言一出,我是朝他看了半晌,“殿下做事,还真是滴水不露,那就多谢您了!”
江瑶找上我,此事,显然有蹊跷。
朱佑樘从天而降一般救了我,此事,更是实属蹊跷。
这个世间,并非有那么多的巧合,许多的巧合,往往是人为,是刻意。
朱佑樘不是神,自然不会从天而降,若我所料没差,他应该一直在跟着我。
兴许,自打我出了他的府邸之后,他就一直在跟着我。再兴许,在这之前他就在跟着我,只不过,我从未留意过而已。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许是因为流血太多的缘故,身体格外虚弱,只说了寥寥数句,头就犯晕,直想睡觉。
“我先歇息了,您请离去吧!”
朱佑樘虽则救了我,我也很想表达感激之情,然而,却不知从何说起,更是对他,愈发不受待见。
我虽自问不是一个脆弱之人,但在昨日,在皇宫之外,在方才,在这两次失去意识之前,心里有种深深的渴望,渴望着荣华会突然出现,然后将我带走。
尤其是在方才,幻想着,自己炮灰一般的命运会有所逆转,会拥有着戏曲当中女主角的命运,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并非是红色的皮裘,而是紫色的衣角,而是点天灯的朱佑樘。
既然注定我命不该绝,可是,救我的,为何是朱佑樘而不是荣华不是我的老妖精呢?
在那一刻,当我心中喊出荣华那个字眼时,才晓得,即便他抛弃了我,即便他三番四次躲避我,更是不肯见我,但在生命的最后瞬间,我所记起来的第一个人,仍然是他。
换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