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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苏绮菱惊讶,其他的人也很意外。
可这件事情除了李香竹之外,还有她的夫君凌昂初是知情的。因为苏绮菱所披的这件漂亮的披风,当初应该是皇帝赏给凌国公府的。到时候凌昂初就想着送给自己的夫人。
但谁想到,中途就被厉王给抢了去。
李香竹早早地就看上了,谁料到眼巴巴地看着这东西给了别人,现在竟披在苏绮菱的身上。想想她就觉得恶心,此刻对苏玉雅反而没那么多厌恶,倒是觉得这个苏绮菱实在是碍眼极了。
见她们撕上了,苏玉雅心情说不出的闷。
她懒于再看这种热闹,对李香竹说道,“你们御史府之前关押我的地方,现在关押着另一个丫鬟,被我调包了。二妹妹是接她这丫鬟来的,烦请你们把人放了。如果没事,我先告辞!”
说罢这话后,她扬长而去。
李香竹乍听这话,之后反应过来,尖刺般的矛头蓦地对上苏绮菱,厉声质问:“那个丫鬟是你的人?来呀,将那丫鬟提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李小姐,这件事怕是个误会。你知道我大姐姐善嫉,她怎么会说我的好话呢。”苏绮菱走过来,好声好气地劝说道。
该死的苏玉雅,她把这烂摊子扔掉就走,自己是来给她收拾烂摊的吗,可恶的!
苏绮菱暗暗嗤骂,可是表面上还是需要安抚李香竹,心里明白关着的那个丫鬟,不能留了。
苏玉雅返回相府,先洗了个澡。小桃侍候着她梳洗。
这时就听见外头传来奴仆的禀报声:“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苏玉雅回了句,奴仆退下去,她偏头问小桃,“你可知道李御史府,来说说。”
回来之后苏玉雅总觉出不对劲。
就算不识好歹的畜生,也会本能地明了,谁是善的,谁是恶的。
但这李御史府几乎每个人都对她苏玉雅很排斥,而且还是无条件地排斥。
不管她做了什么,李御史府的人几乎都是很沉默。唯一“正常”点的便算是李香竹了,至少她表现得很激烈。
而李御史和李夫人,两个人明明知道她对那孩子的重要性,但回头便以沉默相待。
这件事真是越想越古怪。
小桃想了半晌,摇摇头,“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
‘算了。’
苏玉雅摆摆手,示意不必。像御史府这样的门户,小桃一个丫头也不可能打听出太过秘密的事情。
不管是怎样的古怪,以后都与她无关了,还是想其他的法子摆脱厉王司寇厉。
更衣好,苏玉雅去见苏衡信。
书房之中,苏衡信正在查阅桌上的文书,听到声音后头也不抬地冷酷道:“进来。”
进门后苏玉雅行了一礼:“见过父亲。”
苏衡信没抬头,继续手上的文书,又兼而翻了几页书,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将桌面上的东西统统整理好,这才站起身走到门口,老眸微眯凝视着院外,娓娓道:“你医治好了御史夫人,而且还是一而再地医治好,此事李御史没说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苏玉雅对这样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虽然欢迎他的不拖泥带水,但这未免太过于绝情,因为苏衡信并没有关心她这个女儿,哪怕半个字都没有。
苏衡信威严地转回身,神色凌厉地朝苏玉雅盯过来,那严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再装傻试试”。
——好吧,既然大家谈无情,那以后都不用再拿亲情来当借口了。
苏玉雅无所谓地耸耸肩,前世的她对于各种感情,的确没有半点留恋,很好,这一世也不必再有留恋。
“父亲说得是,的确如此。”苏玉雅干脆地回道。
苏衡信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极快的异讶,似乎奇异于苏玉雅竟这样痛快地“交待”,因为从前娇惯的她可没这么“老实”。
“今日时候不早了,明日起早,你随为父去趟御史府。”苏衡信决断地下命令,“为父觉得,这李御史必定有话要对我们父女说。毕竟你在李夫人医病这件事情上,遭受了很多委屈。父亲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这笔公道,是为你讨回来的。”
“是。”
苏玉雅颔首,垂眸问,“父亲还有其他事吩咐么?”
“你退下吧!”苏衡信说道,就见苏玉雅听令径直开门走出去,幽暗的院子中,她身形高挑而冰冷,踱步出去,继而消失在了院门口,不见踪影。
苏衡信见此微微蹙眉,“这个丫头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不,是大不一样!”
往日苏玉雅撒泼耍赖的行径几乎在他脑中烙了印,可这次,她变化太大了,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变了?
苏衡信内心深处总觉得隐隐不安。
苏玉雅变化太大,一时感到很不适应。
转而他挥掉莫名的不安,低哼一声,不过是个丫头,还能生出什么波浪?
返回院子的苏玉雅立即着手整理,苏衡信这个父亲于她而言,不仅没用反而还比陌生人更无情;明日前去御史府,苏衡信应当是去讨说法的。但苏玉雅绝不相信,他是为她讨回公道。
苏衡信必定有不可告人目的。
——今晚就查出他的用意!
苏玉雅想罢,去整理好夜行衣。
此际从御史府归来的苏绮菱找母亲张氏诉苦,“娘亲,御史府的人欺负人!女儿只是去给苏玉雅解围,可那李香竹偏偏嘶咬女儿不放,女儿绝不忍下这口气。不就嫁到凌国公府了么,有什么了不起!”
“明日你爹爹带苏玉雅去御史府,到时候不会让御史府得了便宜的,你就不要再露面了,且等着看戏吧。”张氏从旁劝道,手抚过那珊瑚红薄烟孔雀纹羽缎披风,满意道,“厉王到底是把这样东西送给了你,不错。这说明王爷心中还是有你的。”
听到这话苏绮菱这才满意地笑了。
第28章 我不愿意()
天已黑下。
御史府一片阴霾笼罩。
李香竹抱胸皱眉,半晌吐出一句话:“为什么苏玉雅每次医治母亲,都用白头枯?钱大夫你来说!”
不等钱大夫说话,床榻上的李夫人轻叹一记,宽厚道,“也许只是巧合呢,香竹你莫要多想了。”
‘钱大夫,你快点说!’李香竹神色突地变得严酷不已,尖叫一声命令。
钱大夫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把白头枯的用法说明,“白头枯可养气血,对胎儿大用益处,若是与白盏狸尾同用,会有意料不到的奇效。夫人的身子便不会像如今这般沉沉浮浮了……”
只是在钱大夫说完后,整个屋子都跟着沉浸在一片寒寂之中,谁都没有说话。
身为外人的钱大夫,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偷眼看屋内的几个人,每个人都皱紧眉头,仿佛有千丝万缕的愁绪。
“要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先告退了。”钱大夫小声地说道,然而并没什么人理会他,他赶紧抱抱拳,快步退了出去,并体贴地把门关上。
屋子内一盏幽烛,几个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李香竹先开口:“爹爹娘亲,苏玉雅三番两次使用白头枯,其用心险恶!依女儿看,以后再也不能让她进门,更不准她医治母亲!母亲的身子这样保持下去,并不会再有危险。爹爹您说呢?”
“就依香竹吧。”李夫人轻叹一声说道。
然后母女二人扭头朝李御史望。
半晌,李御史轻叹一声点头:“就这么办。至于白头枯,告诉钱大夫,以后不准再用。”
“是。”
在这件事情之后,钱大夫就被告知,以后不准对夫人使用白头枯这样的药草,除此之外,什么都能用。
第二日,钱大夫就发现离开的苏玉雅又与其父苏衡信入御史府。
钱大夫兴冲冲上前想要与苏玉雅单独谈,结果被苏衡信嫌恶地叱了声,只能缩到一边,巴巴地侯着。
这下子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钱大夫望着苏玉雅也头也不回地离去,总觉得这个高挑的苏大小姐个性太过冷酷。
这时苏衡信已与李御史相见。
苏玉雅就站在旁边,听着父亲与御史大人间的谈话,正中她的意料以及昨日她探听到的一致:苏衡信前来根本不是为了替她苏玉雅讨回公道,而是为了朝堂之事。
此前李御史一本参奏了厉王的幕僚,至今厉王还在皇帝那里记了名。
虽然惩罚已下,但皇帝对厉王的宠爱有变,再加上厉王大婚之期被无限拖延,今日苏衡信前来,便是要让李御史亡羊捕牢,恢复陛下对厉王的宠信。
“苏相真是说笑了,皇上圣旨已下,你要本官能如何呢?”
李御史含着敷衍的笑,眼角余光望了眼苏玉雅,很冷很失望,‘苏小姐救了内子,这乃是救命之恩。却是与朝堂之事,并不能混为一谈。相信苏相也很清楚吧。’
苏玉雅垂着眼帘,面色并没什么情绪。她只不过是救了李夫人而已,真心想不透,苏衡信是打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李御史会凭藉着这点事而自食其言,为厉王美言?
他这样自以为是,人家李御史可不会像他一样天真!
苏衡信面色一变,显得很不悦,“李夫人的病情很是不稳,本相打算把女儿留在你御史府医治,也好确保你们御史府有后!”
言下之意要把苏玉雅扔在这里,不管是死是活,只要能够让李御史答应自己的条件即可。
“哦?”
李御史这才正眼朝苏玉雅瞅去,声音变得上扬,透露着不信任:“苏小姐愿意留在御史府么?”之前苏玉雅被关在御史府,之后又被辞去医治之职,她怎么可能还会再来?何况御史府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定要苏玉雅来医治。
不仅苏衡信是强买强卖,看来眼前的苏玉雅也不是等闲之人。
屋子里面沉默如水。
李御史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