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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会疯了吧,她为什么要找残剑啊!会被杀死的啊!”小桃一路碎碎念,直到跟着小姐到了群芳楼。
“啊,这是青楼,如果被人看见可麻烦了。小姐毕竟是相爷之女啊!”小桃加紧步伐,追了上去。
青楼人多,且又到了晚时热闹之际。
小桃奔到二层,见小姐在前面那个挂着玉穗子的房间,拐了进去。
她跟着追了上去。
不由分说撞门而入,看到屋中的情形,小桃吃了一惊。
只见小姐与残剑竟然安安静静地对座饮茶,不远处朦胧的薄纱之后,一位青楼姑娘在抚弹出美妙如流水般的乐曲。
“小、小姐!”
小桃的声音在舌尖打颤儿,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残剑是厉王爷的心腹!
小姐不仅救了慕皇子,还盗走厉王爷千方百计拿到手的白盏狸尾。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小姐竟能安然坐在厉王心腹面前畅饮?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呀!
“蘅雪姑娘,真是抚的一手好琴呀!”
“啪、啪、啪。”
随着曲声流转,划过房间每一个角落,就听苏玉雅赞赏地鼓掌而叹。
而对面的残剑,一脸严肃而阴沉,侧颊处肌肉紧绷,双瞳若蒙寒霜。他整个人仿佛一柄待出鞘的利剑,虽未出,但四下空气已绷紧若弦,好像一不小心,血流成河!
“怎么,残剑就没有对我说的话么?”苏玉雅又问,高高挑起的秀眉,看起来充斥挑衅。
“小姐……”
小桃担忧地捉紧小姐衣裳,她不知道为什么残剑会对小姐如此“客气”;但是如果小姐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惹怒残剑的啊。
可下一句话,小桃听后彻底惊呆。
“苏小姐,王爷已经在加紧洗干净你的清白之名。相信今晚过后,李御史的死会与你再无干系……本护卫已将话说到这步田地,你为何还要咄咄相逼?!”残剑声音戾寒至极。
流水般的乐曲洗不净他话语中的血腥和通身散发出的震慑之气。
可令人感到无比郁闷的是,苏玉雅仿若不觉。他的气势仅仅能够吓住苏玉雅身边的这个小桃丫头而已。
“不如你负责把白盏狸尾再从司寇厉那里夺回,这样的话,就算我交出白盏狸尾,过不了多久也就能重新再拥有了。”苏玉雅淡笑着说道。
‘砰——’
残剑当场一掌拍上桌子,眨眼就把好好的梨花木桌子给轰成了碎片。
他充满杀戳地怒瞪苏玉雅:“本护卫将王爷的事情告知于你,已经犯了大忌!你居然还要让我帮你夺白盏狸尾……好恶毒的女子!”
“小姐!”
小桃将苏玉雅紧紧护在身后,惊恐地瞪着残剑,害怕他一个不爽对小姐下杀手。
苏玉雅安抚地将小桃捉到一面,面上挂着如常的浅淡笑容,自若如清风般:“残剑护卫,做错了一件事,以后就算做对无数件,以那司寇厉的禀性,是绝不会容得下沙子的。何况我只是让你弃暗投明罢了。做成这件事情后你……”
‘想都不要想!’残剑扭头坚决道。
琴声嘎然而止,屋子内,幕帘后,那叫做蘅雪的姑娘脸梢儿发白,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绝望而无神。
苏玉雅远远望了一眼,又回头轻轻瞟了残剑:“你果真不做?”
“死也不会做。”残剑口吻充斥着恐怖血腥,坚狠异常。
苏玉雅叹息一声摇头:“好吧,你不做我不逼你。不过临行前给你们个忠告:远走高飞吧。”
门扉打开,苏玉雅带着小桃漫步而出。
“残剑!”
蘅雪姑娘蓦地掀开幕帘奔过来抱住残剑的手臂,娇嫩的脸颊挂着两行清泪,呜咽:“我们该怎么办?”
残剑紧紧握着拳头,盯着大开的屋门,半晌喃喃:“只有杀了她!她死,世上便无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可是厉王爷他……”
“没有可是!”
这时小桃也瞧出来了:“小姐,您是在找帮手吗?可是残剑却是厉王爷的心腹啊,他肯定不会帮您的!”
“可是为什么残剑居然没有抓您,是不是有把柄什么的?”小桃左思右想,只觉得极可能如此。
苏玉雅笑笑:“也不算把柄。”
“蘅雪姑娘本来是残剑的红颜知己,偏偏被司寇厉这个好色之徒瞧上。残剑与蘅雪斩不断情丝,所以这就变成了我手中的筹码。”
说罢苏玉雅冷不丁想到什么,立即道:“让你送去的药,送了吗?”
“都送好了。可那是给谁的药啊?”小桃眼中掩不住好奇地问道。
不见小姐回答,她又问道:“小姐,您办法真多。可是厉王真的能放过您吗,一定要想个万全之法才行啊。过会就要去玉尘轩,奴婢担心厉王会对您不利!”
“只要我手中有白盏狸尾,他不会轻举妄动的。”苏玉雅轻轻说道,转而叹息一声:“残剑是很好的棋子,安插在厉王身边。”
她转而想到檀垂檀月月父女,之后摇摇头,还是不要再连累他们了。
檀月月私奔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再用他们大作文章,怕是司寇厉非得让他们家破人亡不可。
第71章 灭口()
玉尘轩,灯火通明。
苏玉雅独自站在街头,仰头望着这道热闹非凡的欢阁。司寇厉一定会在这等着她。
身侧不远处,小桃一溜烟消失在街头尽头处。
如此,苏玉雅大步迈进玉尘轩,霎时这里的莺歌燕舞喧嚣地灌入耳膜,整个人仿佛由死气沉沉一下子被打鸡血般。
几乎在她步入门,就被厉王的人盯上。
很快有美婢走到跟前,请她前去二楼雅间。
墨阴在二楼木栏处俯视,一双眼睛犹如黑夜中的鹰,紧紧追逐着他的猎物。
他紧紧握着栏杆,浑身肌肉绷紧。
只见苏玉雅由一层,一路在他的锁定之中步上台阶,到二层。两人在二楼廊道,目光相遇。
墨阴双眼若钉,死死盯着她。
苏玉雅微微而笑,笑容天真无害。如果忽视她曾经所做所为的话,现在的她真的就像个纯洁无知的姑娘。
只是越这样,墨阴心里愈是防备,“啪”地声,手中栏杆应声断裂,他眼瞳仿佛溢血,血红瞪着她:“你,终于来了!”
“王爷呢?”苏玉雅笑问道,像是在说天气。
墨阴摇头:“王爷不在此地。今日的交易,是我与你。”
“人在何处?”墨阴再问。
苏玉雅不语,若无其事站在楼栏前,目光漠漠望着楼下热闹欢啸,侧颜变幻,线索冷硬。
“本护卫若动手,现在的你,早已血溅当场。”墨阴声音凌厉地道,语气充满杀机:“苏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交出白盏狸尾!”
“不是说好了。还我清白,然后把慕皇子给你们,作为定金。怎么,现在我还是个逃犯呢,你就要杀了我?好啊,你杀吧杀啊。”苏玉雅轻笑,完全不吃这套。
她成竹在胸的样子,令人抓狂。
墨阴深吸口气,强忍:“好。慕皇子在哪?”
“不请我入雅间坐坐么?”苏玉雅不答反问,斜眼朝墨阴身后雅间望去。她知道,在玉尘轩有司寇厉的专属雅间,司寇厉在这里享尽美色,无比悠哉。
苏玉雅前来,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送周慕玦的。
待她洗得清白之后,还要想法子拿到白盏狸尾。所以,现在这个阶段,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啊。
她如入无人之境,大步推门而入。
屋内奢华清幽,古色古香的布置同时桌椅摆设俱都清贵无比。看起来这个雅间是司寇厉的。
选了只椅子,苏玉雅正想坐下,冷不丁从斜侧面猛地寒光劈至,犹如风雷进袭,几乎将她大半个身子冻住,“啊。”她本能地闷哼一声。
“残剑,住手!”
同时墨阴大喝提前去挡,空气中传来兵器交鸣之声。
苏玉雅就地一滚,惊然发觉残剑竟然想杀自己,而墨阴负责挡住他。
她心头惊骇不已,万没料到她放残剑一马,对方却怕她泄露了蘅雪与之私情,这是要杀她灭口。
果然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这时苏玉雅发现,残剑的武功居然与墨阴差不多。也便是说,墨阴看着挺弱,其实也不比残剑没价值。
苏玉雅坐在一边,屋内刀光剑影,她专注地只望着墨阴,突然眼中撩起道满意地意味:就他了。
“别打了,她逃走了!”
墨阴长剑架住残剑的兵器,大吼一声往前一推,猛然撤身,回头去追苏玉雅。
盯着他的背影,残剑咬碎钢牙:苏玉雅,不亲手杀掉你,我将永无宁日!
在原地等了会,残剑半晌都没见墨阴归来。
他终是等不及,正想追去看看,忽见墨阴垂头丧气地返回:“怎么样?”残剑急忙上去问,在没见到苏玉雅身影时,他面上一顿震怒,“你把她放了?!”
“如果不放了她,你是想杀掉么。”
墨阴缓缓抬头,冷冷盯着残剑:“你奉王爷的命令,要杀掉苏玉雅么?是王爷的命令?”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若不是你无能丢了白盏狸尾,现在还用受遭这罪?”残剑怒嚷,“这次若白盏狸尾找回,还好说。若是找不回,哼哼,王爷定将你千刀万剐!”
“你以为找回白盏狸尾,王爷就会放过我么?”墨阴反诘。
残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什么意思?”
墨阴深吸口气,别开脸,“做正事吧!去把慕皇子带来,苏玉雅将他放在离此两条街外的一种门前放菊花的人家里,去将他带来。”
说罢,墨阴转身离开。
残剑追上去握住他肩,厉声质问:“将慕皇子带回,是你的任务,现在你竟敢命令我?”
墨阴好像很失意,垂头丧气的,残剑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