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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就近照顾,他把娘接到就近处居住,为的便是能给她老人家一个安定的居所。少时他失去爹,娘一直辛苦一人将他拉扯长大。
现在看起来似乎一切都被眼前的人给掌控在手。
“你想拿我娘威胁我?”
墨阴几乎下一刻就猜透了她的想法,微微眯起眼,眸中透射出冰寒的危险之光。
闻此言苏玉雅就笑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之前我为李御史夫人医治好病了,现在遇上你娘这样更棘手的病例,手痒痒的我,怎么可能就此视而不见。所以也顺道医治了下。”
“你?就凭你?”
墨阴吃惊地看过来,就听苏玉雅紧跟着说道:“我为令堂稍稍医治了一些,还让丫鬟送去了药材。不过这药材之中还缺一味药引。”
“我娘的病不许你来医治!”墨阴负手而立,不屑地冷哼。
苏玉雅不理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不医治,你娘就这几天的事了。既然你想眼睁睁看着她死,那么现在不得到这个药引也行,今日黄昏左右,她就会死,别忘记了,你完成了任务正好为你娘办丧事!”
“苏玉雅你!”
墨阴一阵急戾,他现在算是看透了,苏玉雅是想用这个作威胁。然后在眼下这件事情上作文章,无非是让他屈服罢。
“你可想好了。那可是你的母亲,而司寇厉不过是你的主人。你对你娘来讲是全部。但是对于司寇厉来讲,你不过是一条会咬人的狗罢了。哦对了,你这条狗的牙齿已经被我拔去几颗。因为上次的事情,司寇厉对你极不满意。所以说,今日这件事情,就算你办得妥妥当当,拿回了白盏狸尾,司寇厉至少是让人将功补过。以后的你会怎样呢,司寇厉果真不记你从前犯过的错误么。还有一点……我!”
苏玉雅说到这里,诡异地顿了顿,露出一抹魅惑的微笑来:“以后还有我呢。听说我与司寇厉的婚约还没有被撕毁。只要我在一日,你以为你有好日子过么。”
一番话说得墨阴沉冷不已。
他不是没见过,曾要跟在厉王爷身边的那些心腹,几乎在王爷身边的心腹是一至三年换一次。
因为他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犯错,然后消失。
墨阴曾经引以为豪,可是现在,想想后果,不难确定,他也将会消失的结局。
而且他的母亲也——
一番心里思量后,墨阴不甘地盯着苏玉雅:若是让他屈服于这个小小女子,未免又太……
“你母亲还有你,两条性命,看起来重量还是不太够呀。”
苏玉雅已不给他考虑的时间,随手从袖口抽出一件东西递给他:“呶,白盏狸尾,拿去送给你的主人吧!”
“白盏狸尾?”
墨阴吃了一惊,惊喜来得太快,以至于防不胜防,他都不太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
而苏玉雅却将白盏狸尾塞进他手中,“还不快点拿着,你的主人还等着你去交差呢!快去吧!”她甚至好心好意地推了他一把。
墨阴一个踉跄,不太相信道,“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苏玉雅耸耸肩,露出轻松无比的样子,甚至还送给他一个笑容:“但有件事要告诉你,那药引,是白盏狸尾的一片叶子。只要有这片叶子,你母亲就能活。而不必死在今天的黄昏了。”
“甚?”听到这话,墨阴大惊失色。
紧紧捏着白盏狸尾,手几乎颤抖起来。
能不能仅仅摘下白盏狸尾一片叶子,用来救治娘呢?
不,王爷必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依然免不了一死。
但若是不救治娘亲,他的娘就会死。而且就算把白盏狸尾交回去,他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将功补过”!
此时此刻墨阴这才正眼打量面前的女子,这个苏玉雅,好歹毒的心!
他竟早算计到这一步,要他在这两难的抉择中选择。
忠孝不能两全。
他转身带着白盏狸尾便走。
只是刚走出一步,忽听身后再度传来苏玉雅的声音:“哦对了,墨阴大人,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你娘亲现不在帝都城了,我派人将她送到了一处极为安全之地。呵呵,我已经代你决定,救治她了。”
“什、什么意思?”
墨阴不解地望着苏玉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玉雅笑了笑,朝着墨阴怀中之物弩弩唇:“不如先揭开来看个仔细。”
“嗯?”
墨阴下意识地伸手将那白盏狸尾外面裹着的一层白纱揭开来,当看到全部面貌时,他不禁大惊失色:“你、你竟然把一片白盏狸尾的叶子摘去了?!你竟敢……”
“呵呵。我摘了一片叶子,拿来做药引,救治你墨阴大人的母亲,有什么不对么?”苏玉雅淡笑。
“你这是逼我!”墨阴骤退两步,面色惨败!
第77章 完美算计()
苏玉雅笑了下,摊摊手,露出无辜之色:“我好心好意拿了药救你母亲,是逼你吗?原来我是在逼你做个孝子呀!”
“苏玉雅,今日之言若告知厉王爷,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墨阴气恨到了极处,不料自己竟这么简简单单地断了后路。
“行呀,你去告吧。”
苏玉雅大步流星朝外走去,随口丢下一句:“你有嘴,我也有嘴。呆会到了司寇厉面前,看谁说得过谁?!”
眼看着她离开,墨阴心下一跳,连忙追上去,忽地想到,急问:“我母亲她在哪儿?”
“你不是只想尽忠,并不想尽孝么?还管你娘做什么?”苏玉雅回眸,淡冷冷地看过去,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
墨阴量出腰间的刀,眼里杀气腾腾:“你若伤我娘,便活不过今日。”
“我把她送走了。”
苏玉雅乖巧地说道,这次竟然没有急眼,凑近墨阴一点,她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你母亲在何处?”
“哼,若你骗我……”墨阴后退一步,一脸防备,然后将手下派出去查看母亲的居所。
就在原地等着,墨阴露出一脸阴沉之色,紧紧地锁住苏玉雅。
不多时,手下赶回来禀报,院子里并没人,而且屋子常换洗衣服都被收拾掉,住的地方空掉了。
果然是被苏玉雅给派人劫走了!
墨阴满脸煞气地盯着苏玉雅:“我娘她——”
“如果你按我说的去做,说不定黄昏时候就能见着你娘。”苏玉雅耸耸肩,微笑道,“不过,如果你不听话。你娘亲一定会从城外跑回来找你,还会在厉王爷面前哭哭啼啼,让王爷原谅你擅自摘掉一瓣白盏狸尾的过错。到了那时候,墨阴大人,你该如何自处呢?”
苏玉雅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死路!
墨阴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劈了她!
他飞快掠了眼跟在身边的护卫,回头猛地出手,抓住苏玉雅往旁边一扯,两人挨靠得极近,苏玉雅能嗅到对方身上泉涌般的杀气。她红唇微勾,挑眉等着他接下来动作。
墨阴盯着她,瞳孔骤缩成针尖般大小,怒到极点,血已沸腾。
这一刻墨阴直想掐死她,脑袋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只是她的眉眼却愈发地优雅起来,非但不怕,反而有种玩味之意。仿佛在说“有种你就动手呀”“不动手不是男人”……而就这种激怒,墨阴居然奇迹般地冷静下来。
他并非市井武夫,能够爬到厉王爷贴身侍卫的位置,不仅要靠非凡的武功,绝对是那些区区无法相比的心计,才能如此。
他不可以随便杀人,即使他的主人权势滔天。
而越是这样,他面对的人越是尊贵。
眼前的人不仅是苏相嫡女,更是王爷未过门的正妃。这两个头衔哪怕再虚,也是头衔,没有半分参假。
轻轻松开她,墨阴别开脸,狠狠咬牙!
他竟被个小小女子玩耍在手心之中,可恶!
可即使如此,墨阴还是不得不与苏玉雅“商量”,“这里的人,全都是厉王的侍卫,忠心耿耿。我要将他们……”
“大人想通了,就好好做吧!”
苏玉雅十分温柔地打断他的话,根本不欲听他诉前情,只是补充了一句,“完事后将这残缺的白盏狸尾送到城门口,会有人带着此物还有、你,让你们母子团聚的。”
她说完后,扬长离去。
墨阴听到这里,这才彻底明白,苏玉雅不仅计划好,她的暗中内应也早已经做好。
原来并不仅仅是厉王这边有准备,对方似乎也有一批能干得力的手下人。
墨阴挣扎了下,但最后又不得不乖乖打消念头。现在她放苏玉雅离去,这女人必定已走下步棋:想方设法堵死他最后的出路。
轻轻叹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当即墨阴带着手下人朝僻静处走去,走到一半,手中刀起,一道道鲜血迸溅。只看到他披着大氅,消失在街的尽头,留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不远处一个小乞丐看到这一幕,吓得哆嗦着坐倒在地,当下连滚带爬地起来冲外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苏玉雅转身返回相府。
正好苏衡信在府里,而苏绮菱正摸着帕子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流假泪。走近看去,只有眼圈被揉得发红,泪却没落一滴。
“爹。”
苏玉雅上前行礼。
苏衡信正在听苏绮菱告状苏玉雅之事,现在见她归来,当场责备:“孽女,谁允许你出门的?!”
“爹,女儿是来向您报喜的!”
苏玉雅微微一笑,眸中光色流转,越过苏绮菱,走到苏衡信面前,温柔道:“关于那批黄金的事情——”
“闭嘴!什么黄金?”
苏衡信不由分说大吼,喝止住苏玉雅的不谨慎。
“哦?”
苏玉雅朝四下一看,明白过来,当即让所有下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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