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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去找董教授,或许……他们已经在到处找我了。”
颜晓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再叫住她。
他有事要做。
那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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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晓惜下了楼,想到即将要面对的各种麻烦,头皮先麻了。
可不管怎样,还是要面对。
萧腾那里需要解释,虽然她实在没什么可解释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谁送的,可她这么说,萧腾能信?
只怕她还没有解释得通,两个人已经吵得面红耳赤了……
董教授那里得去认错。
董教授对她一直特别好,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董教授近十年间,只带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她颜晓惜,另一个是低她一级的雷泽。听说雷泽还是个外籍学生,她一共见过他两次,不拘言笑的男生,冰山一样的存在,所以董教授跟她更亲近些。
这次论文答辩,董教授早在一个月前就让她好好准备,因为她竞争的对手,不仅限于本校同级出国留学候选人,还有同系列外校的研究生。
董教授曾反复叮嘱她,要想在答辩中脱颖而出,她不做好充分准备是不行的。
她也确实很认真地准备了,而且自认为万无一失。
偏偏阴差阳错……
颜晓惜苦恼地摇了摇头。
周嘉佳三人帮更愁人。
那个周校董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之前有一次,骄横的周嘉佳看上了一个男孩,在他生日那天送了只手表给他。那男孩的女朋友吃味儿,把那只手表扔了。结果当天晚上,那个女孩就被周校董以莫须有的罪名开除了。
那男孩气不过,找周嘉佳理论,结果一语不合,两人由对骂转为对打,末了,男孩被迫转校。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37章 自我激励()
从那以后,稍有志气的男生求神求佛求菩萨,都怕遇着周嘉佳,躲不掉的见了她都发抖,生怕一不小心被她看上了眼,那可是躲不过的天灾人祸。
邹春静她妈是人事局局长,腹黑的典范,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在各个要紧的部门都安插了亲信,在官场上可谓一呼百应,翻手为云覆水为雨。
她宝贝女儿的门牙虽然不是她颜晓惜给掰掉的,是邹春静自己走路不小心被秦皇绊倒了磕掉的,可这笔帐自然要算到她颜晓惜头上。
堂堂人事局大局长的宝贝女儿被人把门牙整没了,那无异于把女大局长的门面给辱没了,那恨极生疯和程度,肯定堪比火山喷发、海啸来袭,她一个没出校门的穷丫头,还不得秒变成渣儿?
简直是毫无悬念可言,估计以后她颜晓惜在整个w市都会走投无路。
张秀秀。
一想起这头胖得走不动的猪,颜晓惜就胸闷。
可能真有八字不合这一说,从萧腾开始追她的时候,张秀秀就恨上了她。
也不知道张秀秀到底哪来的自信,见人就说是她颜晓惜第三者插足,硬把萧腾从她身边给抢走了。
萧腾对张秀秀正眼不瞧一眼,迎面见了拐道儿走。奇怪的是,张秀秀从来不怪萧腾,把账都算在她颜晓惜头上,拼了老命想方设法埋汰她。
拿条蛇放在颜晓惜饭盒里捂着、弄一包毛毛虫藏她衣柜里、在她的水杯里抹泄药、把她的设计图画得乱七八糟……各种幼稚、各种阴毒。
颜晓惜见招拆招,张秀秀屡败屡战,越战越勇,跟万能胶似的甩都甩不掉。
不过,张秀秀以前还只是暗中较劲,一直没敢跟她正面冲突。
今天,这算接上火了。
张秀秀那个爸,政教处大主任,最擅长一指禅,人称张五招。
这五招是:一指,二扇,三揪,四捅,五踹。
前三招是预热动作,且防无可防,只能自认倒霉别无他法。
四、五招是杀招,自然要加强防范。
据传言,但凡被张五招临幸上一指神功的同学,为安全起见,都会偷偷在胸前内里缝个鼠标垫,在肚子上围绑个车轮胎,以防不测。
张秀秀那个哥张成成,严重继承了他爹心狠手辣的基因,从小嗜斗如命。
颜晓惜在现实里没见过活的,在电视上见过。
那还是省武术联赛现场直播时,张秀秀大肆宣传后,牛哄哄把同学们都赶进教室里,逼着大家观看赛况、瞻仰她哥雄霸四方的风采时看到的。
她哥长得很野兽,身上的肌肉能隆起石块般的质感,一双眯缝眼精光四射、阴狠暴戾杀气腾腾,每每出手先来一声吼,冲锋陷阵的时候跟发动机似的转速惊人……
那铁锤般的拳头要落她这样的小身板上,她还不得飞?
最可怕的不是这个,听说张成成报复心极强,整人非死即残,完全不择手段,而且不分男女,一律纠缠到底,毫无例外,不留余地。
呵,看来,她是真没有必要跟萧腾解释、和董教授认错了。
她接下来的命运一眼看到家,被开除、被孤立、被围追堵截,然后命悬一线,或者干脆玩完。
颜晓惜挺直后背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握着拳头。
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
每当有危机感、紧张害怕,或者情绪剧烈波动时,她都会攥紧拳头。
自我激励,或者,保持镇静。
第38章 “你、你轻点儿……”()
可这次,就算她把拳头攥得再紧,从内心深处泛起的寒气,还是一层层往外冒,她的心还是不断地往下沉。
虽然仍是炎热的夏末,她却感觉冷如三九严冬。
她不是不知道害怕。
可害怕有什么用?
如果因为害怕就畏缩、就逃避、就软弱妥协,那她早就被人灭了,哪还有命活到今天?
那些喜欢欺软怕硬的人,只会因为你软弱可欺更加变本加厉,绝对不会看在你忍气吞声的份儿上手下留情。
她颜晓惜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先去损害别人,可却一直倍受欺辱就是最好的说明。
她没有办法改变母亲的命运,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出身,但这些为什么能成为那些人欺负她的借口?
她是不是私生女关别人什么事呢?
就像今天,别说她只是莫名其妙收了两盒安胎药,就算她真的怀孕了,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与周嘉佳她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她们凭什么辱骂她掐她打她?
难道,她们那样过份地对付她,她不该奋起反抗吗?
等她们把她打死,她就是对的?
岂有此理!
颜晓惜的胸口燃烧着一团怒火,她瞪大眼睛看着前方,她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真就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了。
发生的事不可挽回,而且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听天由命,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跪着死!
颜晓惜知道,此时,周嘉佳她们一定去告恶状了,用不了多会儿,她就会被政教处主任或者周校董之流的叫去训话。
她要一个人面对诸多人的指责,要被强高位重的家长们肆意折辱、欺凌!
所以,她还是不要去找萧腾了,省得跟他吵,还有,省得让他跟着受连累。
颜晓惜临时改变了路线。
心情坏透,她想一个人呆会儿。
除了楼顶阳台,她能去的地方只有她的画室了。
央美学院是贵族学院,教学条件优越,每个美术系学生都有自己的单间画室。
她当时因为成绩优异,又有钢琴独奏和游泳的特长,被破格录取来的。
因为是贫困生,学校减免了她四年学费。
她每年都争取全额奖学金,再加上课余打着两份工,生活无忧,还能额外寄些钱回家给老妈。
对命运、对这所学校,她一直心怀感激。
她一直相信,只要足够努力,就一定能独当一面,把一切坏的境遇慢慢变好。
特别是当她独自在画室里勤学苦练的时候,每每从画稿上抬起头,窗外的世界都充满光明。
那样的光明,让她内心充满力量。
现在,她的世界正乱成一团,黑成一片,她要镇定,要有力量去面对接下来的血雨腥风。
颜晓惜来到艺展楼九楼,右拐,最里面的画室就是她的。
她的画室竟然没锁门?
难道是上次离开时忘了锁了?
颜晓惜有些疑惑,轻轻地推门进去。
画室里外两间,外面有画桌、画架子,里间是休息室,有床。
颜晓惜站在外间,四下看看,她前时的画稿,整整齐齐地话在原来的位置上,画架画板也都杵在那边,没有人动过。
看来,确实是她粗心大意了。
颜晓惜抚了抚额头,坐在画架与墙壁之间的木地板上。
她喜欢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看书或者画画,感觉会很踏实。
可是,现在她坐下来的,仍然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她抱紧双膝,埋下头,闭上眼睛,竭力静心……
“嗯……你、你轻点儿……”
两声轻吟过后,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个断断续续软得发腻的声音。
什么?
第39章 “说你爱我……”()
颜晓惜吓得全身一紧,直起身,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画室里很安静,让她以为刚才是错觉。
可是,紧接着,她就听到从里屋传来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对话!
“你慢点儿……萧腾……你、你好棒啊……”
女人的娇喘分明地传来,带着热情的邀请。
“说你爱我……宝贝儿……”
男人的呢喃充满柔情蜜意。
“我爱你萧腾,我一直爱你……”
女人急切得表白。
“……嗯……”
男人余韵悠长的叹喟让人浮想联翩。
那轻一声、浅一声的呻吟和对话,缈远得像是不真实的存在,可又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