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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答应,她放松的舒了口气,然后说她先离开,去我家的岔路口等着我。我点点头,她便故意把裙子扯歪了点,才打开门下了楼。
她打开门的时候,楼下正好传来旭云的声音,“回头你阿爹醒来,再喂三杯矾水。把刚才我给你抓的草药加水煎沸十五分钟,滤出药液,再加水煎二十分钟,去渣,两煎药液兑匀,日服二次。对了,草药里的雄黄一定要研成粉,冲进草药里一起煎。千万不要整块放进去,明白了吗?”
听到他这话,让我想起刚才被送来的老汉来,于是也走出房间,下了楼。
“赵大夫,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那个倒完药渣,再加水煮的话,为什么不一次多加点水煮,这样不省事吗?”稚嫩的少女声音,应该是刚才晕倒的老汉的女儿。
“我刚才好像说的很清楚,草药加水煎沸十五分钟,滤出药液,再加水煎二十分钟,去渣,两煎药液兑匀,日服二次。也就是说,草药先煎十五分钟后,倒出药液就是药汁,然后药罐里面的药渣再加水煎二十分钟。不是把渣倒了,给药液加水!这下明白了吗?”旭云冷冷的解释了一遍。
“明明白了!谢谢赵大夫不生我阿爹的气,还肯救他!”少女带着一点惧怕的颤音道。
这时我跟阮嫂正好一前一后都走下了楼。
旭云并没有理会那个少女,而是听到我们下楼的脚步声,扭头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目光先是锐利的上下打量了阮嫂一下,再朝我扫了一眼,但没说什么。之后便收回目光,朝大厅站着的两个壮汉吩咐道:“你们把阿金伯抬回去吧。”
两个壮汉应了一声,就抬着阿金伯离开了。随后那少女提着几包黄纸包着的草药逃似得跟着他们走了。
他们一走,旭云才朝我问道:“怎么样的?”
我看了一眼不停拨弄头发的阮嫂,第一次朝旭云撒谎道:“就是有点肿,问题好像不大。”
旭云闻言,便扫了一眼阮嫂,却什么也没说,转过头,拿起笔在桌上的一张单子上刷刷的写起字来,写完后,我们也走到他诊台边了。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写的一些草药的煎服方法。
写完他便起身,从诊台后面的柜子里拿出几包包好的草药和几盒西药过来,连同刚才写的那张单子一起推给阮嫂道:“除了那几副中药是煎服以外,这次我还给你开了一盒洗剂,和两盒栓剂。你认识字,怎么用回头照着上面的说明书来就行。”
“好嘞。”
阮嫂笑着接过药和单子,刚要走,旭云便又扔下一句,“平时注意个人卫生,保证你很快就会痊愈。”
“哦。谢谢了赵大夫,赵家妹子,我这就先走了。”阮嫂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特意扫了我一眼,便提着药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旭云,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阮嫂走后,我便从门口那收回目光,看向走到洗手盆那边洗手的旭云问道。
我可不想阮嫂等太久,因为时间越久,她去我们家找东西的时间就越短,万一正在找的时候,旭云回来撞上,我晚上可就惨了!
旭云闻言没立刻回答我,而是等到洗完手,拿毛巾擦干净,才优雅的转身朝我看过来,“这样着急走干什么?不想多和我呆一会吗?”
这话的语气有点冷,听着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我忙解释,“不是的。我担心自己在这会妨碍你给人看病。”
第6章 旭云的怒意()
“旭云听你这话,以前你是在城里的大医院当过医生咯?”他很不喜欢我问他以前的事情,所以我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他闻言,果然目光立刻变冷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再问,更别试图想起来。因为,回不去了。我们只需要过好现在的生活。明白吗?”
明白吗?这是旭云的口头禅,我很想回答不明白,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回答不。其实我感觉自己整天活的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家里还有无父母亲人,什么时候和他结的婚,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从城里的医院离开,带我来这个寨子里生活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忘记了,我不知道,怎么可能不去试图回忆?
而且,刚才分明是他提起来的。
“小荷?”没得到我的回答,旭云不老实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晃了一下。
我这才收回心思,艰难的朝他点点头,“明白了。”
“明白就好。来,到这坐好。”他见我点头,便扶着我走到他的诊台边坐下。
我坐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一下脉。”
“把脉?可我好好的,没什么不舒服啊?”我不解了。
他却不回答我,而是不等我把手伸给他,便主动拉过我的手,放到软枕上,站在一边,闭眼给我把起脉来。
我则看着他闭眼认真把脉的样子好半天,实在觉得无聊,目光就落在他搭在我腕上的修长白皙的大手上,我看形容女人什么葱段玉手,用来形容他的手都一点不为过。一时间,我竟然看他的手都看失了神。
“哎。”好半天他才收回手,失落的叹了口气。
我见他这样,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叹气了?你不是探出我得了什么病吧?”
他本来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的,听我这话,皱眉朝我怒了,“快呸呸,胡说什么呢。有我在,你哪会得什么病!”
很少见他这样小孩子气,我忍不住噗哧笑了,“噗,瞧你紧张的样子,如果我不是得了病,那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在郁闷,打小雨出生都好两年了,我们几乎每天都同房,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怀孕呢”话说到最后,他英气的长眉越拧越紧,显得很是烦恼。
我却不以为意,“这反而是好事啊,带小雨一个我们就够操心的了,再生一个,岂不是要乱套?”
我本无心的一句话,却没想到引来旭云凌厉的目光来,这目光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一时间慌了神,“旭云,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居高临下的这样剜着我,就是不回答我,可眼神却越来凌厉。现在灼的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了。
我们这样一个目光凌厉,一个目光含怯的对视了好久,直到我快被压迫的窒息而亡的时候,他才别过目光,冷音道:“你先回家吧,中午和晚上都不用等我回家吃饭。”
他那凌厉的目光一从我身上移开,我就如同溺水的人,头伸出水面一样,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不走?不是怕妨碍我吗?”就这几十秒钟的耽搁没回应他,他就催促起我来。
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催什么催,刚才不还说这里寨子小,没多少病人看病,我妨碍不到你吗?现在又着急赶我走做什么?哼!”
明明就是夫妻,可我总感觉他是主人,我是奴婢,他说什么我就必须顺从,不然他就会冷暴力的这样或很暴力的那样惩罚我,我真的是受够了!
话末,不等他再说什么,我就腾的从椅子上起身,抬脚便要朝外面走去。
本以为他见我发脾气,一定会追上来道歉,结果我走出来了,他都没理我!
这让我心里万分难受,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冒出来,别说是其他人了,就是我都觉得他性格怪癖的令人难以忍受!
走出门好半天没等到他追来,我便一咬牙,含泪跑开了。
一路上遇到那些寨子里的村民,他们见到我都和见鬼似得,跑得老远,更是让我心里难受。
好不容易走到家里的那条岔路口,突然一抹黑影便从岔路口的刺槐树后面钻出来,吓了我一跳,“呃,谁啊?”
“是我呀!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在这等你的话了?”
是阮嫂,其实她说话间,我也看清她的相貌了,便伸手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没忘,只是没想到你会从树后面跳出来,吓到了。”
听到我这么说,她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伸手拍了拍民族裙上面沾着的树皮,就催促道:“我们快走吧,不然等赵大夫回来还没找到,撞上他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心里刺痛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也机械的往前走着,“他今天中午、晚上都不回家吃饭。估计,又是要去城里采购药品什么的。”
“那太好了!”阮嫂快步追上我,显得更高兴了。
我知道她是觉得这样更方便她找那箱银饰了,可我却越发的失落。
估计见我不说话,阮嫂扭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眼睛红红的,没事吧?”
“没事”本来是不想和阮嫂说自己家里事的,可我心里实在是憋屈,再不说出来,我怕会压抑的疯掉,所以,又轻声补言道,“也不是大事,只是有时候我感觉旭云很在乎我,可有时候,我却觉得他根本不在乎我”
说到这,我没用的在外人面前落泪了。
阮嫂看了我好半天,才叹口气,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赵大夫这个人心思确实难以捉摸,不过他对你的感情,那是藏都藏不住的。寨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女人不羡慕你的。”
“羡慕我?”我自嘲的一笑,“你们是没看到他的另一面。”
“另一面?”阮嫂诧异的问道。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旭云晚上那变态的行为,所以,忙转移话题,“我们的房子以前是你堂弟的,那么房子底下有没有地下室之内的?”
“应该是没有的,我们寨子里这种山石的宅子,不像吊脚楼那样下面是空的。不过你怎么这样问?”阮嫂道。
我本来是想说屋底下这几天有怪声传来,才想着要问她的,结果这时我们已经到了家门口了,便没回答她,只说,“到了。”
阮嫂见状,猛地挽着我的胳膊,一脸紧张的打量着院门四周,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要攻击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