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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打听过了,黄林子镇是五天前才出现的,之前与其他城镇一样,是座空城,到处都是流寇,可是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人,他们将流寇赶走,占据了此城,更有着官令与士兵,据我观察,肯定是迁移来的新月族人!”
来人一身灰衣,正是乔妆后的冬枝。而对面的环儿,则是乔妆后的玉秋落与冬心两人。
离开独木村后,她们四人一路向北而行,路中遇到了好几次流寇,但好在她准备充足,霹雳弹一出手,便将那些流寇吓得屁滚尿流。
再加上子扬的身手,她们这一路倒也顺利!
只是,越往北走,看到的人便越少,走到最后两天,几乎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玉秋落走得有些灰心,但子扬却说他们没有走错,果然一路坚持下来,她们发现了这座黄林子镇。
刚到镇子前时,高高的城楼上长枪林立,城下则是两排装备精良的大辰士兵。
她们在镇子外盯了几个时辰,最后是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大,于是换成流民的装束,藏了随身物品,混进了城。
“子扬人呢?”
玉秋落望向院子口,她们在这里等待时机,子扬则是去打探晓月公主的下落。
“子扬来了!”门外人影一闪,一身黑衣的落子扬闪了过来。
“公主,查到了!”
他气息有些不稳,这城里的守卫比他想像中更严,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接着道:“若我猜得不错,夫人应该在城南的一间院子里!”
“不是应该在县衙吗?”冬心疑惑道。
“不是,县衙里我去过,那里全是重兵,不太可能!”子扬摇头。
因为据他所知,晓月公主的身体并不是很好,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关押在牢房,所以一般的院落更适合养病,这也是他打方打探后的结果。
“那就去城南!”
玉秋落果断决定,她这一种火药未断,不管是白悠尘,还是白玄铭,只怕很容易就能发现她的行踪,所以,此时她没有时间犹豫,要尽快的找到父母双亲。
说走就走,借着夜色,四人一路向城南而去,不一会儿,他们小心的避开巡逻的护卫,翻过一道院墙,纵身跃到了棵大树上。
院子下方的一间屋子里,桔黄色的烛光幽幽,一个四旬的嬷嬷端着一盘食物推门而入。
“公主,该喝药了!”
窗户上,微微晃动的烛火下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在动着的,是刚才进去的嬷嬷,另一个则静静的坐着,就只看这映像,应该是一位妇人,更带着一股高贵婉约之气。
“真的在这里?”冬心瞪大着眼珠子,紧紧的盯在窗户上。
“嘘!”子扬看了她一眼,让她不要出声。
玉秋落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即紧张,又担忧,她好想清清楚楚的看一眼屋中的妇人,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屋中响起碗碟之声,窗上的影子不断的在动着,但动着的只有那个嬷嬷,她端起碗,亲自给妇人喂着吃的,妇人配合着她,张开嘴,慢慢的吃,但一句话也没有,身体更一动也不动。
冬心看向子扬,向下方指了指:要不要现在下去救?
子扬凝眉,看向黑漆漆的四周,很快,他看向玉秋落,指向远方:我先送公主离开,然后咱们再回来救人不迟。
冬心与冬枝两人点头!
“不!”
玉秋落摇头,拿出袖中的霹雳弹一晃,表示自己也有战斗力,更何况这是要救她的亲人,哪能只让她们去,而她这个当女儿的却躲去一边的。
看着她坚持的眼神,子扬三人略一沉吟,也只得答应下来。
四人紧紧的盯着下方,很快,屋中嬷嬷喂完了吃食,端着碗退了出去。
就在四人准备跳下大树时,突然对面一道身影跃来,子扬迎面就是一掌。
“是我!”
来人低喝一声,竟然是白悠尘,只见他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黑巾,一手按在了子扬的手上,目光却望向玉秋落:“你们不能下去,这屋子外面看着没人,但里面却有四大圣女守着,没有人能能从她们的手里把人抢过来!”
“你确定?四大圣女怎么会一直守着夫人?”子扬轻问,收回了手。
“夫人是新月族的公主,更相当于是新月族的族长,圣女们不过守着夫人,又该守着谁,这里不安全,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再细说!”
说着,他纵身跳了出去,子扬与玉秋落几人看了一眼后,同样离开。
黑暗之中,白悠尘七弯八拐之下,跳进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刚一落下来,怜双与姒刀迎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子。
几人一起进了屋,烛光下,白悠尘解下面巾:“你们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当日是怎么逃脱的?为何没有去三官镇?”
“说来话长,当日马车刚刚跑出去,迎面却又来了一百多流寇,我们被逼上山涯,最后跳了下去,在悬涯下的河中,我与冬心冬枝两人被河水冲得分开,我被一个小村子里的人救了出来,后来冬枝她们找到我,我才知道原来你说了三官镇”
看着十分憔悴的白悠尘,玉秋落解释着,心中却也好受。
她没有说谎,但后面的话,相信凭着白悠尘的聪明一定能听得出来。
她是后来才知道三官镇的,但知道后,也没有去找他,而是直接来了这里,可想而知,在玉秋落的心里,并不想与他一起同行。
“你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的危险,都怪我,我不该带你出来的!”白悠尘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只怕他都要控制不住的将她拥进怀里。
“公子!”怜双忍不住出声,但,她也仅仅只敢唤一声,不敢说出任何对玉秋落不敬或者是不满的话。
公子有什么错?明明知道要在三官镇会合,却偏偏不来,她们不知道公子为了等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三官镇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玉秋落有些愧疚,从怜双的眼里,她看出了三官镇上的凶险。
三官镇上的等待肯定是不容易的,当时四面八方全是流寇与汹涌的流民,他们三人想要一直在守在三官镇上,也不知遇到了多少的危险。
只看怜双与姒刀两人一身的伤势,便知道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危险,远比她想像中的更多,等她知道的那一天时,已经过了好多年。
“没什么?只是一些流寇而已,对了,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明日我会安排你们去见晓月公主,他们两人是可以带你们直接进到院子里!”
白悠尘一指屋中的两位男子,男子们望了过来,神色肃然,但并未行礼,看来是与怜双一样的属下,并不十分欢迎玉秋落几人。
“长公主,带你进院子不难,你可以乔装一番,我们就说你是游方的道姑,医术高明,让你去给公主瞧病,但若想带公主离开,只怕不可能!”两人中一个青衣男子说道。
“夫人病了?得了什么病?族长呢?难道族长不是与夫人在一起吗?”子扬突然惊问道。
“族长?哼!你们还知道我们新月族有族长?族长在十几年前早就死了,死在了大辰国的皇上手中,你们只知道怨怨相报何时了?不肖与我们为伍,可知我们这些年来受了多少的苦与罪?”青衣男子悲愤万分的瞪向子扬。
“什么?”玉秋落愣在了当场,父亲死了?母亲也病重?
明明只是接管了这具身体,并无半分亲情,可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的心仍然一痛。
青衣男子继续道:“当年为了救公主出宫,族长亲自带着人涉险,最后公主虽然被救出来,但族长也身中毒箭,不治身亡,公主亲眼看到族长病逝,悲痛万分,当场晕倒,醒来后,便再也不会说话,痴痴呆呆,一过就是十几年,这些年来,要不是我们悉心照顾,只怕公主她,也早就随着族长去了!”
他的话落下,屋中众人全都安静下来。
大辰国与新月国的仇恨又多了一件,难怪这一脉的新月族人一直没有放弃报仇。
“我不信,若真如此,你们为何不告诉我们,还将公主藏起来,更隐瞞族长过世的消息,如果当年安嬷嬷知道在的话,以她的医术,说不定就能救回族长,更不会让夫人一病就是这么多年!”
很快,冬心反驳!
她不能接爱这样的事实,她们找了夫人与族长这么多年,可到头来,夫人痴呆神智不清,族长更是在多年前就世了,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冬枝同样如此的望去,她也不相信这样的事实,这么多年来,这一脉的新月族人一向野心巨大,不断的扩充着自己的势力,更做出了不少丧天害理之事。
如果将这一切全推到报仇身上,她们不服!
“哼!从中箭到毒发不过半个时辰,到哪里去找你们,至于安嬷嬷的医术,哼,也不过尔尔!”另一个男子一甩袖子,满脸轻蔑。
“你!”
冬心大怒:“你即然这么想,那为何现在又要帮我们?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谁想帮你们了?要不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我们才不会让你们见公主!”男子气得脸都青了。
只是,他心里的愤怒却并没有脸上的多,因为他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白悠尘,还有一点,也是他们自已愿意的。
在这世上,活着最累的一种方式,便是复仇,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为了族人的仇,付出了他们的一切。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镇子上大多数都是妇人与孩童,年轻的少壮男子非常的少。
这是因为,为了复仇,每家出生的孩子,最少要有一半送入特训营里训练成杀手,这些年来,在一次次的暗杀行动中,他们的孩子一个个的死去。
就算是活着的,也很少能回家,永远是呆在暗无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