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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顾氏恨不得将清灵千刀万剐,但是她更恨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察觉出来,使得她最宝贝的儿子要受这种罪。
随着时间过去,白定宝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大夫开了新的药,希望白定宝将之前的药效压下,但白定宝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之人,每次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于是,他的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在府里实在是闹得不行,顾氏只得将他送到了庄子上专心养病。
但这件事,她一直瞞着候爷,这也是上次玉秋落问她刚才去了哪里,顾氏硬是不说的原因。
可这种事情哪有瞞得住了,前几日候爷终于还是知道了,他得知事情的真相,直接将白定宝绑了起来。
可顾氏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受苦,所以绑了三天后,她又给他松了绑,于是才有了此时的这一幕。
“去拿药!去拿!”顾氏大声吼了出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不就是药吗?儿子要吃,她就给他吃!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是她的儿子就行了!
顾氏再也承受不住儿子的痛苦,抱着他放声大哭。
白定宝一听立即来了精神,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下人拿来的药丸,一口吞进嘴里,不一会儿,白定宝就能站了起来,他一看自己身上的脏衣,怒道:“狗奴才,还不给本少爷拿换洗的新衣服来,娘,我现在全好了,咱们一起出去逛逛街吧,儿子都好久没有出门了,娘!”
他在顾氏肩膀上撒着娇,引得顾氏破涕为笑!
“好好!你快去洗洗,咱们以后再也不受这份苦了,但是宝儿,你也得听大夫的话,三天吃一粒,绝不能贪多!”
“知道了知道了!”
正当白定宝开心不已时,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大吼:“孽畜!你想得到美,有我在,你一粒也别想!”
定北候怒气冲冲的进来,如要噬人一般!
白定宝一下子躲在顾氏身上,拉着她的袖子可怜万分。
顾氏抬着头,毫不畏惧:“候爷,您知道刚才宝儿是什么样子吗?他若不吃药就会死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那种苦!
“吃了这药才真的会死,你这是在害他,根本不是帮他!”候爷同样大怒,整个府候乱成一团,让他心力交瘁!
“那我也不管,我不能一直看着宝儿受罪!”
顾氏与候爷吵了起来,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却都没留意说是去洗浴的白定宝,其他早就偷偷的抱着衣服溜出了府
顾氏以前一直以为玉秋落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敌人,可是现在,玉秋落早在半个月前便被问斩,可死了的她,一点也没有让她的生活好起来,反而就如活在地狱一般!
这样的日子只是一个开始,当她这开了这个头,纵容了白定宝之后,白定宝就一发不可收拾,经常的夜不归宿,一玩就是好几天不知所踪。
更可怕的是,他每次回来,总是会欠一屁股的债,起先顾氏还是会为他偿还,可是所欠数额越来越大后,渐渐的已经不是顾氏所能偿还得起。
到最后,白定宝只能偷,但每偷一次便会被候爷打个半死,闹得顾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定北候府乱成一团,但并没有影响到白初若的婚事,十月初六这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在一阵喜庆的锣鼓声中,白初若一身大红嫁衣缓缓的离开了定北候府,离开前,透过大红的喜帕,她看向落香院的方向!
她知道那日斩首的并不是真的玉秋落,但是
真的玉秋落也已经不在京城,而是远远的离开了!
也许她这一生,都不能再见她一面了!
“起轿!”
大红花轿远远离去,热闹的人群随着一起向前涌去
定北候府门前冷清起来,但就在一条小巷子口,一位白衣男子远远的一直望着这边。
“公子,她不在府里,刚才也没有出现过看来真是走了!”
一个头戴笠帽的男子说道。
“她走了,真的走了刀姒,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她”
白衣男子正是白悠尘,他似问又似乎在嘲笑,说完轻轻一笑,不等刀姒回答,转身离开。
他离开了京城,来到了大战的战场,最后停留在了清灵死去的坟前。
“公子,听说清灵就埋在这里,是长公主亲自埋的她,只是真是怪了,两人不是仇人嘛,死就死了还埋什么埋对了,听说清灵死前说了很多话,似乎两人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渊源,这一点我还是挺好奇的!”
刀姒摸着下巴,一直冷漠的脸上带着三分邪笑,他这一笑,脸上的刀疤更加吓人了。
“一个月了,你说她们会在哪里?”白悠尘轻轻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他们一心藏起来,连皇上都找不着,咱们现在才几个人?又能上哪里打听呢?不过,他们不管走到哪儿都打眼,相信再过些时候,消息就有了!”
刀姒说着,双眼慢慢眯起:“公子,咱们回黄林子镇吧,不管她现在哪里?身为新月族长,总有一天,她肯定是要回去的!就看公子敢不敢了?”
他眼里的邪气更甚,情情爱爱这样的东西,他刀姒从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跟了这主子十几年了,主子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还是能猜出来一些的。
主子喜欢玉秋落,但他倾尽所有感情后仍然失败了,他喜欢别人,别人不喜欢他,以主子的个性,自然是要远离才是。
但听闻玉秋落遇险,听闻这里的大战,一忍再忍的主子还是没忍住跑了出来,但他出来得太晚了!
佳人已去,再不复还!
“走吧!”
“啊?去哪里?”
看着已经走出林子的白色身影,刀姒赶紧追了过去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黄林子镇上开了一家有间茶楼,茶楼对着镇子口的方向,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在茶楼里一眼便能看清,算是一处风景不错的好地儿。
“唉你的说了吗?听说前不久有一支商队进了沙漠,那商队啊足足有五千多人,我的天啊,他们带着无数的粮食与财物,听说是要开通一条什么商路?”
二楼靠窗的几张桌子前,几个商人模样的大汉聚在一起说着话。
“真的吗?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早些跟我们说?咱们里的茶叶可是都堆成了山,要是咱们也加入其中,肯定能赚不少银子!”
“就是就是,张三你真是太没脑子了”
“这哪能怪我?我也是人家走了后才听别人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若真的有人组了这大一队商队,那回来后咱们再去也一样啊”
“那怎么能一样,沙漠是随便就能进的吗?一来一回起码得好几个月,等他们下回回来,咱们手里的货早就烂成泥巴了!
三人互相埋怨着,又说了一些关于商队的事。
正在这时,一位白衣掌柜从柜台前走了过来:“敢问这位小哥,你所说的商队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去的沙漠?”
“哦,听说是胡冰口子处,那里离这儿有两百多里呢!”
“那他们走了多久了?”
掌柜的面色隐隐焦急。
“有大半个月了吧,掌柜也想做他们的买卖?”茶客们好奇的问道。
掌柜的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感谢三位的告知,今日这顿茶我请了,各位请随意!”
“好说好说多谢老板美意!”三人连连拱手道谢。
掌柜的回到柜台前,向着里面喊了一声:“刀姒,你去查查,看看是不是她们?”
“查什么查?主子您就死了这条心吧!这整个黄林子镇上的人全都一夜之间失了踪,明显就是被她带走的,她不仅想要离开大辰,就连她的族人也要一起带走,她之前不是就说了要弄个什么商路吗?那伙商队多半就是她弄出来的”
这间茶楼的掌柜的自然是白悠尘,他本不想来这里,便寻了一个月后仍然没有玉秋落的下落时,他便听从了刀姒的意见,到这黄林子镇来看看。
可哪想,原本热闹的黄林子镇竟然十分冷清,打听之下,他们才知道,就在不久前,镇子上的人举镇搬迁,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而不见的人之中,全都是新月族人,之后住进来的流民一个也没少,就连刘春虎一家也都在。
但在多方打听之下,没有人知道镇子上的人去了哪里,就连刘春虎也不知道,他只是成了一位大管事,管理着镇子上的许多宅子与庄子。
白悠尘派人跟踪了他许久,却一无所获,最后只得在这里住下来,开了这家茶楼打发时间!
刀姒叨着一根刀签,看着眸光幽幽的主子,真的是看不透!
“主子,你就忘了她吧,咱们就这儿好好的过日子,这里多好啊,有酒有肉,还不用打打杀杀担惊受怕我听说城南昨日来了一匹千里马,要不咱们去瞧瞧?”
“你喜欢就去看看!”
白悠尘垂下眸子,拨弄着手里的算盘!
不就这样过日子?还能怎么样呢?
刀姒见他没反对,立即扯着张刀疤脸继续说了起来,要是让人知道闻名江湖的刀爷竟然也会说笑,只怕下巴都会惊掉下来。
时间一晃,十年悄然而过
这一年的腊八之日,黄林子镇上迎来了一场大雪,大雪一连下了三天,飘飘落落的雪花,将整个大地掩埋,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
“啊好冷好冷,店不二,快上两壶热茶来!”
门帘找开,几人走进茶楼,其中四个年纪大的将两个孩子护在中间,走到桌子前坐下。
“来啦,上好的瑶仙香茶,还有味道酸甜可口的胡萝卜汤和果子汤,几个客人请慢用,需要什么仅管吩咐!”
店小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声音哄亮,笑容十分亲切!
“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端些上来!”四个大人中的一人说道。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