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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宁湖盛产山药,做成香饼味道香甜,公主可愿尝尝?”
一张青玉的石桌前,南阳郡主打开一个食盒,一盘玉色的糕点露了出来,晶莹剔透的圆饼做成五福花形,几朵玉兰点缀,十分好看。
“看着倒是不错,不过”玉秋落看了她一眼,挑起右边的黛眉:“即是来祭拜,你还打算吃东西?”
南阳郡主一听差点一头栽倒,不能吃东西?那刚才在半山腰上又吃又喝的人是谁?
“怎么还不拿走?本公主要去为父皇抄经,郡主请自便!”玉秋落站起身向佛堂而去,留下端着食盒的南阳郡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想她也是堂堂郡主,谁人见了她,不是尊敬有礼?
可是这个玉秋落却丝毫不给她面子,刚才在半山腰里就赶了她一回,现在又如此!
“郡主不如还是算了吧!”一旁的丫环劝道。
“算了?狗屁,你懂个什么?走,等她抄完经本郡主再去,我会让她知道本郡主的厉害!”
哼了一声,南阳郡主傲然离去。
说是抄经,其实并不是玉秋落亲自动手,素青与几个家丁全跪坐在桌前,虔心的抄着经书。
毛笔字,玉秋落自然是会的,而且写得还挺不错,但是她不能写,一写便能让人看出差别。
火盆前,玉秋落将她们抄好的经文一张一张的丢进盆中燃烧,烧过的黑灰在空中腾起,远远的吹向远方!
“公主,南阳郡主一直在外面候着,说想请您到偏殿休息,今日天色已晚,只怕要在这里过夜了!”清灵走过来说道。
玉秋落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夕阳,叹了口气:“行吧,那便让她安排。”
看来若不给她机会,她是不会死心的!
玉秋落眼里闪过讥讽!
这南阳郡主,名声并不好,按素青所说,那便是败坏大辰皇室的一颗毒瘤。
具体怎么个毒法,玉秋落没有多问,只是看她今日的表现,心里已是满满的厌恶。
天晚渐渐暗了下来,皇陵虽然是历代皇室埋骨之地,但并不阴森可怖,反而是四周亭台楼阁,十分静雅。
按大辰习俗,每年的新年和十五,皇室都会派人在此敬祖,一呆就是三天,所以这里的住所一应齐全。
玉秋落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素白轻衣,等待着南阳郡主的造访。
果然,一盏茶还没喝完,清吟的笑容远远传来。
垮过高高的门槛,南阳郡主拧着绿色的纱裙,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长公主,长夜漫漫,南阳陪公主说说话会聊会天,解解乏可好?”
“固所愿耳!”玉秋落拂了拂对面红椅,笑望着她。
下人端上茶水,两人对面而坐。
“玉倩,给长公主揉揉肩!”
南阳郡主指着上前的一位小丫环,笑道:“长公主,我这丫环别的本事没了,但舒缓却很有一套,您今日累了一天,正好让她试试!”
“奴婢玉倩见过公主殿下!”玉倩十三四,单眼皮,瓜子脸,长得倒是十分清秀。
“嗯起来吧!”玉秋落点了下头,并未反对,任由玉倩在她肩头轻轻按了起来。
“如何?”按了一阵后,南阳郡主笑吟吟的望来。
“嗯,是不错!”玉秋落舒服的闭着眼,摇摇晃晃间,快要睡着了。
“那是,这玉倩丫头看着普通,其实啊大有来头,宫里的舒太医您听说过吧,那一手松骨的本事,连太后都赞赏有加,这玉倩啊,正是舒太医的侄女,所以深得舒太医真传”
南阳郡主一脸的笑意,见着玉秋落点着头,又拍手笑道:“所以啊,这宫里的事儿,咱们多少也都能听到点儿风声,呵呵,前几日南佛殿不是失火了么,当时就有人瞧见了怪事”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玉秋落,见她没睁眼,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一咬牙又说道:“说来也真是怪了,当火灭了后,有人竟发现南佛殿里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也不知是谁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也不知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这时,玉秋落抬了抬手:“往这边多按点,对,就是这里,这里今日酸得很!”
“是!”
玉倩瞧了眼对面的南阳,手下更加轻柔。
看着自始自终都没有睁眼看她一眼的玉秋落,南阳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她冷冷一笑:“长公主,其实今日南阳来此,是有一件事想与公主您商量!”
“哦什么事?”玉秋落懒洋洋睁开眼,睡意朦胧,仿佛到现在才听到她说话一样。
“是这样的,您知道宁湖盛产珍珠,可宫里一直控制着珍珠的数量,不让多采,所以,南阳想请公主帮个忙,看能不能与皇上说说,让皇上把这个量稍微的放开一些?”南阳郡主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皇上不让你多采?为什么?”玉秋落往嘴里丢着果子,一边嚼着,一边莫名的看着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南阳推得一干二净,愁眉苦脸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用来求公主您了,说实在的,咱们大辰国有那么多人喜爱珍珠,咱宁湖的珍珠更是珍品中的珍品,要是放开大量开采的话,一定能赚一大笔银子,到那时,咱们上交的税也能给国库尽一份心不是?所以公主,您可一定要帮帮我,这也是在帮皇上啊!”
南阳每一次提到皇上二字,都不自觉的咬重,要不就带着怪异。
玉秋落何等聪明,岂能听不出?
之前她说宫里有人,看到南佛殿那晚大火时出现了怪异,现在又一再的提起皇上,看来是查觉到了皇上对她不一般的感情,想以此来要挟她!
看来这世间确实没有不透风的墙!
玉秋落不知她倒底知道多少?手中有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想拿着玉凌辰的把柄威胁她,这个南阳胆子可真大。
心念一动,她轻轻一笑道:“珍珠都是从哪里采来的?”即然玉凌辰不让大量开采,一定有他的理由。
南阳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道:“都是湖里养的,宁湖这地方您知道的,大片大片的湖水,正是养珍珠最好的地儿!”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个好地方,有机会,本公主也要去瞧瞧,快跟我说说,你们那儿都是什么样子的!”玉秋落的好奇模样,撑着下巴等着别人给她讲戏。
“那是当然,宁湖地杰人灵,处处好风景所以等公主让皇上允许我开采后,一定请公主去宁湖做客!”
“行啊,等本公主进宫了就去说!”玉秋落随意说着,挥挥手,将玉倩拉到身前:“这丫头果然伶俐,不如郡主送我了可好?”
南阳心中一喜:“好好,玉倩,你以后就是长公主的人了,明日啊,你就陪公主一起进宫,这样你也可以见到你舅舅了,还不快谢谢公主大恩!”
玉倩立即跪下,深深的叩了三个头,然后被素青带下去休息。
屋中安静下来,玉秋落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天色不早,南阳就先告退,明日再来给公主请安!”
南阳笑盈盈的福礼离开了,临走时,那鲜艳的红唇笑得灿然。
“公主,明日您真要进宫?”素青帮她脱下外衣,散开长长的墨发,神色冷然道。
即然知道了皇上的密秘,那下场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死!
“明日再说罢,我困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挥挥手,在蓝色纱帐放下后,走了一天路的玉秋落沉沉睡去。
素青站了一会儿,脸上带着些许的担忧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刚亮起,南阳郡主便早早的候在了屋子外。
“走吧!”
玉秋落坐上软轿,带着下人们向山下而去。
南阳郡主跟在一旁,一脸的喜气洋洋!
上山只能靠走,可下山却能坐轿,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下了皇陵山,来到了离定北候府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口。
“郡主,要不要去府里坐坐?”玉秋落没有下轿,淡然的笑着。
“公主不是要进宫?”南阳神色一皱。
玉秋落拧起身上白裙:“难道穿着这身进宫?总得要穿身衣服不是?”
“是是,是南阳考虑不周了,长公主请,南阳就在此处等您!”南阳赶紧陪着笑,看来好真是太心急了,怎么把这么简单的事给忘了。
“嗯,起吧!”
即然约定好了,玉秋落挥了挥手帕,带着下人们远远而去。
“郡主,您说公主会不会失约?一直躲在府里不出来?”南阳身边的蓝衣嬷嬷皱着眉头道。
“不会吧?本郡主昨晚说得已经那么明显了,她若敢失约,难道不怕我把她的丑事全抖出来?”南阳脸上显露一丝狠戾。
然而,她从清晨一直等到午时,也没有等到玉秋落的影子
她派人去打听,却听说玉秋落出了事!
玉秋落确实遇到了麻烦,她刚一进府门,白初若便迎了过来,将她拉到一边。
“公主,您要小心了,安善候夫人还有通政司的赵夫人来了府里,可不知为何,府里谣言四起,说您嫁进府里三日,却不向大夫人敬媳妇茶,说您根本没将大夫人放在眼里,将来也不会认她为婆婆!”
“所以呢?大夫人现在很不高兴?”玉秋落嗤笑一声。
“嗯,她们现在都在祖母那里等着你呢!看架式,是想逼着你当众敬茶!”
白初若现在掌管着府里大半的事物,消息灵通,所以一听到玉秋落回来,就赶紧过来报信。
“那让她们等着吧,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玉秋落回到了落香院,脱下素衣,换上新的衣裙,向外走去。
当然,她不可能真的去见大夫人,而是来到了隔壁的松冷居。
“娘子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不得不佩服白玄铭惊人的恢复力,才醒来不过三日,他已经能下床了。
一身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