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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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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风雨,数载拼战,汝至切情深,待吾若父。吾虽虚长十齿,然亦不知小大,累落及家。汝哀尤之深,离别垂泪,吾自感彷徨,情致哀哀。吾念己从于东,东亦客也,不可以久。图久远者,莫如西归,将汝及汝兄成家也。吾与汝俱少,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故舍汝而旅食京师,以求斗斛之禄,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

    汝去之日,但言“必待吾归”,然吾食言,终遭大难,汝兄及汝夭亡,痛断肝肠!呜呼,生不能相养以共居,殁不得抚汝以尽哀。殓不见其尸,窆不临其穴,吾行负神明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得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曷其有极!自今以往,吾其无意于人世矣!当求百里之地于渭、河之野,以待余年,竞日思忆汝及汝兄而已。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耶,其不知也耶?呜呼哀哉,尚飨!

    杨丝拿起一看,便哭了起来。道:“平日里可以整天看着新儿,妾从未想到现在会生离死别。相公的文章写得催人泪下,教丝儿的心里好痛。”

    孔露和小清从旁宽慰于她。杨丝又道:“当日都是妾行走迟缓,这才拖累了新儿。相公虽不怪我,妾又怎能不自责于新儿坟前?请相公允妾持文祭奠。”

    孔露脸现悲容,跪下来道:“妾也要去。”

    我扶起她们,叹道:“我只是觉得,新儿死得太不值,真要追究责任,应该是我才对。当日若不带新儿赴洛阳,也不会出这样的变故,而你们原本就不会武,再加上乱军之中,自顾不暇,又何尝有能力照料新儿呢?不必如此了。”

    小清道:“夫君所说的是肺腑之言,若你们都以此事牵挂心上,就算是好事也会变成坏事。夫君啊,我倒是很想把这篇文章传读于营中,让大家都看看,恐怕这对于鼓舞士气会有益处。”

    我连连点头,“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悲伤懊恼,倒应该是一个或几个大大的胜仗。打出点精神来,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这才是真的。丝儿露儿,你们别再伤心,还是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两人泣声渐止。小清道:“现在夫君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令他太悲伤,只会坏了大事。你们先出去罢,我还有话要跟他说。”

    杨丝孔露只得应了一声,怏怏地作礼退出。我微微奇怪,道:“清儿怎么啦?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单独跟我说么?”

    小清皱了皱眉,半晌才不悦地道:“夫君生了这么些日子的病,都快把人吓死了。清儿再不许你一想起新儿杨速便流泪悲伤,再不许你整夜胡思乱想他们的事情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能憋出这样一篇文章来,一定是偷偷瞒着我不睡觉,早就打好了腹稿。”

    我喟叹道:“这实在是我的真心话。新儿还是个孩子呀,她有什么错,凭什么要跟着我吃苦受累,还最终白白牺牲掉性命的?每每念及,我都会觉得是自己犯了大错。你难道不是这么想吗?”

    小清见我的样子,反而没有了怪责的话。柔柔地凑上来,把我抱住,“好啦,人家也是为你好,别硬着脸不领情。讲真的,你也该换换脑子了,人死不能复生哪。你口口声声要丝儿她们不自责,可你自己倒时时把死去的人挂在嘴边,难道就不是给她们压力吗?丝儿本来身体就不太好,整日还费神照顾你,你倒好,让她们又哭又跪的,好受啊?”

    “你……”我急得呛住,赌气地道,“行行行,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说行了吧?唉,你这人哪,说话都不打弯儿,想把我气死啊。什么时候我给丝儿她们压力了。我爱她们还来不及,只希望她们能快快乐乐的。当然,我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这没法怪责别人的,要怪,只能怪我……”

    小清冷哼道:“瞧瞧,又来了。不是让你别再提了吗,又怪呀怪了。”

    我良久无言,隔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你的心,清儿。我也爱你,我也想让你幸福,过着舒适无忧的生活。可是我也得警醒自己呀,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亲人们先我而去,因我而亡,那样会让我感到自己堂堂拥兵一方的军阀,竟连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有没有面子?”

    小清噗哧一笑,凝视着我道:“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轻轻一点我的鼻子,“你呀,最让人担心了。这次病了半个多月,丝儿露儿不知祈祷了多少次上天,不知哭了多少回鼻子呢。搞得连我……连我都有点害怕了。”

    一阵温柔的感觉,令我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谁叫你是我的好老婆呢。清儿,除了担心我,你就没再害怕过别的吗?”

    小清想了想,赧颜道:“没了。只有你,只有在你身边,我才真正感到了七情六欲,才真正觉得自己是女人,是你的女人。”

    我抱住了她,轻轻吻她的头发。算起来,跟她真正成为夫妻,已经一年多了。而我现在只是越来越爱她,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也许,我们所遇到的种种危险与磨难,只会更加深彼此间的爱意罢!我呐呐地向她表露心声,仍是象从前那样,有点傻傻的,却想把整个心都掏出来。

    注:此部书名渊薮潜龙,渊薮(音叟)指深水或水草茂盛的湖。龙翱于海天,湖则浅小。况渊薮或指水边草地禽兽聚居处,言非龙巢。代指空负其才志不得展,作事束手束脚状。

第132章 将属之争(1)() 
为了使屯骑校尉鲍鸿这小子早一点上当,司马恭整顿军马,提前出发了。

    临行前我很是担忧:他手头只有一千人,抄到对方后路,万一被发觉使诈,鲍鸿必会倾军去攻,以绝后顾之忧。我与司马恭嘀嘀咕咕地议了半天,这才让他上路。

    另两队许翼、高敬率领。两队各步甲一千人,骑卒一千人,弓箭手一千人,混编起来,亦不知战力何如。

    诱敌的鲍秉最后出发。整个大队都已明了此次的战略布署,戏称“逃命之谋”,务在使敌轻率冒进,或者是被后路放一把火逼迫过来,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虽一直想着从前在北军中侯衙门鲍鸿犯的笑话,但仍警惕自己,万万不能轻敌。我知其背景,亦是有名的将领,又得何进等看重,曾多次率军镇压起义,还参加过五原、朔方等边地的战役。也许就是我烧了几把火,才会令他这次不顾一切地与我决战罢。嘿嘿,我也真是的,一把就烧掉了长水校尉,第二把火便烧了他屁股,这小子还能不愤怒吗?

    宋威童猛留守峄醴,立下军令以保城池不失。我与卢横带兵潜出山下,顺着密林往西南进发。

    渭水源出鸟鼠山,东流横贯右扶风千里之境,于渭口入河。其为河水最大支流,日后马超与曹操在渭水争雄,将有多幕好戏上场。当然,这事现在暂时还只有我与小清知道,就象摸彩券知道一等奖号码似的,既兴奋又无趣。

    北岸,鲍鸿的大军背水结寨,大军呈品字形为支点,相互往援。当晚,我登山俯瞰其营。惊讶道:“没想到这屯骑校尉马屁拍不好,用兵倒有些长处。看他这副架势,我还担心司马恭会着了他的道呢。”

    卢横皱眉道:“此人素有诡计,听说跟故中常侍侯览还沾亲带故,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

    我长叹起来,“这全是朝廷昏庸所致啊!明明是个人才,非要和宦官结亲,才可稳保其身,以为重用。若想独善于浊流之中,真是难上加难。”

    卢横点头道:“将军所说,一点也不错。属下的师长,乃是涿郡卢子干,即尚书卢植也。光和初,家师因日蚀密奏圣上八事,用良、原禁、御疠、备寇、修礼、遵尧、御下、散利,但不为所用,反而得罪了宦官。去岁家师被拜北中郎将,率北军五校士,连破冀州黄巾张角部,斩首万余人,且将其逼至广宗,欲围歼其部。可小黄门左丰借察视军情之名索贿,遭拒回京后诬陷家师以致圣上以槛车征。唉,可叹家师一心报国,却受宦官们如此挟制,真是可悲可凄啊。”

    “哦?原来你从师于卢植,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海内名士啊。你跟他学什么呢?”

    卢横赧颜躬身道:“属下从学《五经》,然而未有成果,而致师门蒙羞。请将军不必再问了。”

    我哈哈一笑,道:“哪有什么东西是一学就会的,你能得拜卢植为师,也不枉你用功了一回。对了,家师现在何如?我在京师数月,然而却从未拜谒过他。”

    卢横脸上露出伤感之色,道:“卢植也本欲进京谒师,后来这心思就渐渐淡了。想我师傅如此英杰,怎会有我这样不成器的门生?家师虽险遭不测,但终于还是脱救了。这主要因为皇甫嵩将军平定黄巾后,盛赞家师之用兵,称得胜全赖其计谋。所以家师又得以官复尚书。”

    我心里有些不解,更有些诧异,想卢横平日里沉默寡言,可一谈到师父便口若悬河、恭恭敬敬,让人想不明白这年头师徒是何等关系,难道比上下级关系还更加牢固吗?而且,今年我被皇甫嵩搞成那样,卢横不是不知道。可依然爱屋及乌地言必称其“将军”,似乎还有意报恩哩。

    当然,我什么也不会表露出来。我还笑着表扬了他几句,便很快下山,开始紧张地研究起对敌之策来。

    八月丁卯夜,鲍秉鼓勇三军,率先挑起战争。

    我仍在第一线观察处留意敌军动向。鲍秉疾出精骑分击敌营两胁,象两把尖刀掩护主力突击鲍鸿中军,其势汹汹,根本就没有诱敌姿态。我见鲍鸿忙而不乱,并未分兵出营,而是两翼派少部死守,中军稳如泰山。

    鲍秉也不是好欺负的,一见势头不对,立马把中路变成佯攻,两翼精骑更加加重了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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