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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骄阳一直陪着西门焱静静守着宋子伦的遗体,丧礼的事宜,全部交给了雷啸去办了。
宋子伦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从宋子伦出事后,西门焱就一直隐瞒着她。现在,他去世了,西门焱不能再隐瞒下起了。
五年未见,再次相见却是自己儿子冰冷的遗体,老人家的眼泪从见到宋子伦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过。
楚骄阳望着失去唯一亲人的可怜的老人家,也跟着直抹眼泪。
在一片沉重哀伤的气氛下,丧礼结束了。而这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到范之玲的身影。
直到宾客散去,一身黑色套裙,戴着黑色面纱小礼帽的范之玲才慢慢走了过来。
走到宋子伦的墓碑前,范之玲缓缓跪在地上,颤着手指摸着墓碑上“宋子伦”,红肿的眼眸里泪水汩汩流出,低声喃喃着:“之……伦……”
范之玲跪宋子伦的墓碑前,凄然地流着眼泪,低声自言自语着,就好像和宋子伦在说话一样。
她就这么在墓地呆了一天,全身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了,她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
“bye!子伦,我明天再来看你!”范之玲微微笑着,对着宋子伦的墓碑挥了挥手。
——
西门龙霆的书房一片寂静,他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田黄石上,细细地摩挲着。
“咚咚咚!”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西门龙霆急忙坐直了身子,冲着门口喊道:“进——来——!”
送范之玲去墓地的司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开口汇报:“老爷!范小姐回来了!人已经回房了!”
“回来了?回来好!回来好!”西门龙霆长长松了口气,低声叹着。
从昨天知道今天宋子伦下葬,西门龙霆心里再也淡定不下来。他不敢阻止,也阻止不了范之玲去参加他的丧礼。
他只得暗暗派人看着,一旦范之玲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他派出的人就会强行把她带回来。
现在知道范之玲安然回来了,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西门龙霆轻轻推开范之玲的房门,她换掉湿透的衣服,正在穿上睡衣。
“之玲!”西门龙霆轻轻走到她的身后,将她拥入怀里,下巴蹭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低声唤着。
范之玲直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压抑着狠狠推开西门龙霆的冲动,走出那如针扎的怀抱,向床边走去,疲累地答:“我好累!”
西门龙霆看了看空了的怀抱,心里微微有些郁闷,但是还是笑着对她冷漠的背影说:“那你好好睡一觉吧!”
“嗯!”范之玲爬上床,忍耐着深深的怒气,闭着眼应了一声。
西门龙霆无奈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范之玲,盯着那张美艳无双,让他深深眷恋的脸,细细瞧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范之玲的房门。
他知道那个最后的障碍死了,现在只要再多花点耐心,范之玲只会属于他。
范之玲一闭上眼,全是宋子伦的影子。他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他轻拥着她亲她嫣红的唇。
忽然画面一闪,满脸是血的宋子伦,恶狠狠瞪着她,问她为什么要和害死他的仇人在一起?为什么不给他报仇?
“啊——!”范之玲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她心底对自己的谴责和怨恨,让她连眼睛都不敢再闭上了。
“子伦,我一定给你报仇,我现在就给你报仇去……”范之玲一脸木然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摇摇晃晃拖着拖鞋走了出去。
范之玲像个游魂一样,来到西门龙霆的书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西门龙霆抬头一看是范之玲,立刻欣喜不已地喊道:“之玲,你怎么来了?”
范之玲苍白木然的脸上,慢慢溢出一点笑容,低声答着:“我……我来看看你!”
“过来!到我这里来!”西门龙霆冲着范之玲招招手,声音里柔情四溢。
范之玲慢慢向西门龙霆走去,目光扫过他青花瓷笔筒里的拆信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淡笑。
走到西门龙霆是书桌边,“啊——!”范之玲忽然身子一个踉跄向前扑去,“稀里哗啦”书桌上一堆文件,被她推到了地上。
范之玲扶着书桌站了起来,美艳无双的脸上蕴满了歉意,对着西门龙霆说:“对不起啊!我是不小心!”
“你没摔到吧?”西门龙霆慌忙站起身关心地问道,见范之玲摇了摇头,这才弯腰去捡洒落一地的文件,“没事!没事!我捡起就好了!”
范之玲见西门龙霆蹲下身,连忙从笔筒里抽出拆信刀,高高举起泛着森然冷光的拆信刀,恶狠狠向西门龙霆挥了下来。
忽然,书房的门被撞了开来,门口传来司徒玉蝶焦灼的尖叫声:“龙霆!小——心——!”
西门龙霆抬头对上范之玲凶狠的目光,和那个泛着阴冷寒光的拆信刀,沉声疑问:“之玲!你干嘛?”
范之玲动作被打搅了,心里恨恨不已,美艳的脸也变得扭曲狰狞,尖厉地叫着,狠狠向西门龙霆挥去:“我——要——杀——了——你——!”
蹲着的西门龙霆,眼前亮光一闪,他本能的抬手去挡范之玲刺下来的拆信刀,掌心揪心一痛,拆信到在西门龙霆的手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西门龙霆在抬头去看时,范之玲被奋不顾身扑过来的司徒玉蝶扑倒在地。
范之玲知道杀死西门龙霆就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不但没有机会再杀他一次,而且这辈子还会被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男人,困在他的牢笼里,受尽无尽地折磨。
想要护住自己还有一个方法,范之玲摸上自己美丽的脸庞,娇柔地笑看向西门龙霆:“我很美,是吗?和秦玉娇很像,是吗?可是,它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怎么办呢?”
陡然,范之玲美艳的脸上,透出深深的愤恨和绝然:“我要毁了这张你爱的容颜!呵呵呵……哈哈哈……”
范之玲疯癫地大笑着,拿着手里的拆信刀,向她那张美艳的脸上狠狠划去,一刀又一刀,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温热的鲜血一滴滴往下滴落,溅湿了她粉红色的睡裙,像在上面开出了荼蘼的彼岸花,妖冶得让人心碎……
“不——!”西门龙霆瞪着张鲜血淋漓的脸大声叫着。
第385章 舍弃与得到()
范之玲像一个不知道疼痛的木偶一样,冷冷笑着,一步步向西门龙霆逼近:“这样……,你还喜欢吗?”
“啊哈哈哈……!”范之玲几近疯癫地狂笑着,一滴滴血珠随着她因为大笑不断颤抖的脸颊,滚滚滑落。
西门龙霆看着满是血污的狰狞脸庞,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心里更是撕心裂肺地痛着。
他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一个和秦玉娇这么相似的女人,他用尽心里想要留住那张让他深深迷恋的脸庞,最后还是逃不过失去的命运。
司徒玉蝶看着那正在滴血的拆信刀,心里担心着西门龙霆,低声喃喃着:“来——人——!”
司徒玉蝶意识到自己受到惊吓的声音微弱无力,深吸一口语气,用力地吼了出来:“来——人——!来——人——呐——!……”
司徒玉蝶凄厉的叫声在“西门大宅”里悠悠回荡,每一个听到她声音的人,都循着声音蜂拥到西门龙霆的书房门口。
司徒玉蝶看到保镖们来了,心里稍稍安心一点,惶然的脸色慢慢镇定了下来,指着正慢慢逼近西门龙霆的范之玲,沉声命令着:“快——!快抓住那个女人!”
三四个保镖涌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范之玲,夺下她手里鲜血淋漓的拆信刀。
猛地范之玲转过那张布满血痕的脸,冰冷的目光扫过抓着她的保镖,吓得那抓着她的保镖,赶紧松开了手。
“赶紧给我抓住这个疯女人,拉下去给我狠狠打!”司徒玉蝶凶狠地瞪着那几个保镖,恶声恶气地说地命令着。
几个保镖迫于司徒玉蝶的威严,赶忙撇过脸,不看范之玲狰狞丑陋的面孔,伸手抓住了范之玲,用力向门外拖去。
“慢——着——!”脸色灰白的西门龙霆沉声喝住了保镖,瞥了一眼范之玲满布血痕的脸,无力地哀叹一声:“放她走了!”
司徒玉蝶有些不甘地狠狠瞪着范之玲,但又不敢违背西门龙霆的意思,对着保镖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放人。
范之玲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穿着那件满是血污的粉色睡裙,木然地向前走去。
西门龙霆站在书房的窗口,望着飒飒寒风里那抹粉色裙角飞扬。忽然,那凄凉的背影转了过来,狰狞的脸对着他诡异地勾起唇角,又默默转身,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
为了第一次支持董事会不出岔子,云倾墨一早就起了床。他改变了一贯的的“风骚”穿着习惯,换上一套深蓝色的手工西服。衣冠楚楚的云倾墨,正对着镜子练习今天的发言稿。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云倾墨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他派去跟着范之玲的保镖打来的。
这么早打电话来,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云倾墨心里忐忑地想着,接通了电话:“嗯!什么事?”
听着电话的云倾墨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丢下手里的发言稿,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就冲了出去。
一早下楼吃早饭是云倾流,被狂奔下楼的云倾墨的手肘碰了一个踉跄,恼怒地瞪向那个像火烧屁股样的鲁莽的弟弟。
云倾墨继续向楼下快步跑着,转头对上云倾流愠怒的眼,急声说着:“大哥!董事会你去主持!以后‘云氏集团’和‘云家’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云倾墨匆匆说完,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
云倾流望着云倾墨火急火燎的背影,深深纳闷: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才爬上“云氏”总裁的位置,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难道察觉我今天要去公司,收回所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