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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听到西门焱说话了,楚骄阳才将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
一片寂静里,楚骄阳静静望着床头柜上的台灯,怔怔出神。昏黄的灯光,就和那个清晨的阳光一样,她贪恋地望着,仿佛她又回到那个让她幸福甜蜜的早晨……
在明媚的晨光里,她满布红云的笑颜,灿若夏花。
她含羞带怯地对他说:“我……我也不想每天早晨,像今早一样……一样安然无恙的……起床!咳咳!以后……以后还要生孩子的!”
他兴奋得像个大孩子一样,将她抱在在流理台上,看着她的眼,激动的不断追问着:“宝贝,你要给我生小宝宝是不是?是不是?”
她红扑扑的小脸微微低垂着,明媚的大眼里满是笑意,故意躲闪着,不与他的对视。
他急了,一把捧住她的脸,直直望进她水光点点的眼眸中,声音是那么的醉人性感说:“骄骄,说你愿意给我生小宝宝!嗯?”
她望着他明亮如黑宝石的眼里,深情眷眷,一下子就沉醉其中,情不自禁喃喃应了一声:“嗯!”
……
沉醉在回忆里的楚骄阳,嘴角溢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渐渐的,笑意里蕴满了苦涩,一滴清泪滑落枕际,心里的疼痛又在不断翻滚着,泪水也不断流淌而出。
楚骄阳心里苦笑着叹息:小宝宝你马上就有了,可是,宝宝的妈妈却不是我……
在同一片沉寂里,西门焱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背影,而他们心之间的距离,却远在了天涯。但就是这样凝望着她的背影,他也觉得好满足。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他的心就是安定的……
——
“哗啦啦、哗啦啦……”大雨像瓢泼一般,从初冬微冷的天空落下。
西门大宅的花园里已经没有什么花了,只有一些四季常青的盆景摆在那里,显得有些荒芜。
站在落地窗边的司徒玉蝶,望着外面被大雨冲刷得有些荒凉的花园,心里也是一片苍凉。
昨晚的事,让司徒玉蝶一夜都没睡着,惨白的脸上满是憔悴。她好不甘心啊!筹谋那么久,什么都没得到,还惹上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敌人。现在,她只想她最宝贝的昊儿,可以在这场“战役”中幸存下来。
此刻,她已经黔驴技穷了。在穷途末路里,她又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也只有那个人,可以给西门昊一处安全的处所。
司徒玉蝶拢了拢身上的羊毛披肩,转身向洗手间走去。等她再走出来时时候,已经一扫疲惫,化了妆的脸,看起来又如往昔般的温和秀美。
她躲在这优雅和善的面具里,微微笑着,打开房门向楼下走去。
因为昨晚的事,西门老太君夜里也是没有睡好。一清早又被下雨的声音,搅得心神不宁起来,就这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西门老太君是个强势的女人,从不肯在外人,甚至家人面前流露出她柔软的一面。只有在一个人的深夜里,为了那对互相仇视的父子操碎了心。她想过很多方法,让他们父子和好,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因为,那对父子的心里都是装满了仇恨!试问,心里满是仇恨的人,又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原谅,什么叫做宽恕呢?
要化解他们父子间的仇恨,恐怕只有让他们两个最爱的那个女人,秦玉娇复活才可以吧!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身后,是秦嫂轻柔地声音:“老太君!”
“进来吧!”西门老太君嗓音微沉,浑然天成的威严。
秦嫂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西门老太君的床尾,低着头问:“现在已经七点三刻了,老太君要起了吗?”
“啊——?都这么晚了吗?起了!起了!”西门老太君边说着,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秦嫂连忙走到床边,替西门老太君开始更衣,侧头看着老太君精神有些不济,关切地询问着:“老太君昨晚没睡好吗?”
“哎!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西门老太君声音哀哀的叹息着。她也只有对着这个服侍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仆人,才会偶尔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老太君哪里话啊!我看您身体好得很,再活个五、六十年,我都说少了!呵呵呵……”秦嫂呵呵笑着,说着恭维的话,逗西门老太君开心。
“活那么大做什么?受的煎熬还不够吗?一个个都不让我老人家省心的!”西门老太君对着正低着头为她穿鞋的秦嫂,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哎!谁说不是呢!都是不省心的,就我家那小子以前还和她媳妇还天天闹着呢!不过,自从今年有了我家乖孙子,小两口关系也好了很多呢!我家媳妇也知道孝顺我这个做婆婆的了!呵呵呵……”秦嫂有些感同身受地唠叨起自己家的事情来了,越说还越来劲儿。她也清楚,老太君喜欢听她唠家常,老人家啊也是太寂寞了!
第156章 西门家的曾长孙 一()
西门老太君习以为常地听着秦嫂唠着家常,听到她说孙子的事,心里隐隐羡慕起来。
又听秦嫂说孩子可以缓和家庭的关系,西门老太君抬头看向她确认道:“秦嫂,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了孩子,你们家里的关系融洽了很多?”
秦嫂一边替她扣着门襟的纽扣,一边点着头说:“对啊!小孙子那么讨人喜欢,疼他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功夫生闲气啊!‘养儿方知父母恩”啊!我家小子和她媳妇也体会了做父母的不易了,对我也尊敬了很多,有什么不懂的也向我请教……”
秦嫂满脸笑容的说着。现在,只要一提到家里的事情,她的嘴巴就停不下来。
秦嫂是是跟着秦玉娇来到西门家的,后来秦玉娇去世了。西门老太君就留下来,服侍自己。
这一晃就二十年过去了,秦嫂对西门老太君尽心尽力,照顾得无微不至。西门老太君对她也甚为满意,她说的话,自己也爱听。
经过秦嫂这么一说,西门老太君盼望曾孙的愿望更加浓厚起来,沉着脸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昨晚的事情,西门老太君也听了一个大概。她很不满是那个女人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她最宝贝的乖孙。尤其那个女人是司徒玉蝶的外甥女,更是要不得。
但是,西门老太君又细细一琢磨,想要西门焱按照她的要求,找一个配得上西门家的女人生孩子,估计在她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那个女人也算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孩子,而且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西门焱的孩子。只要等到孩子生下来,西门老太君可以领过来自己抚养,也就不怕司徒玉蝶使什么手段了……
想着想着,西门老太君肃然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得偿所愿的满足笑容。
——
倾盆大雨洒在厨房的玻璃窗上,形成一片很大的水幕,像瀑布一样直淌下来。
偌大的厨房里只有一个身影在不停的忙碌着。不多时,阵阵香味就从厨房里飘散开来。
“咚咚咚……”楼梯发出沉沉的声音。
司徒玉蝶急忙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小跑着向楼梯跑去。她谦恭地站在楼梯口,抬头望着由秦嫂抚着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脸严肃的西门老太君,恭敬地问安:“老太君早!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西门老太君沉沉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玉蝶,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司徒玉蝶上身一件草绿色的羊毛衫,下身一件白色一步裙,让她微微丰腴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的韵味十足。而那草绿色衬着她白皙的微笑脸庞,看起来更加的亲切和善。那双看着西门老太君笑弯的眼底,满是恭敬。
她看起来那么的温柔和善,真的无可挑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人。
要不是西门老太君对她以前的事情,有所了解,一定会喜欢上这个讨人喜欢的儿媳妇。而现在,她心里最最要提防的,也是这个实在隐藏太深的女人。
秦嫂扶着西门老太君走到餐桌边坐下,司徒玉蝶就把刚凉得正正好的香菇鲍鱼粥,放到她的面前,时不时给西门老太君布着菜。
就如从前的二十年一样,一个尽力的演着孝顺乖巧的儿媳妇,一个做着沉默严肃的观看者。
只是今天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西门老太君用完早餐,并没有离开餐厅,而是静静看着一旁的司徒玉蝶。
那么严肃的目光让司徒玉蝶很是不自在,她不自然地摸着自己的脸,低声问道:“老太君,您这样看着我,难道……难道我脸上有……有什么吗?”
“你脖子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西门老太君微微撇过脸去,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啊?我……没事!已经没事了!”司徒玉蝶有点受宠若惊,摸着裹着纱布的脖子,声音吞吐着说道。心里也微微欢喜起来,她没想到西门老太君会关心她。
“昨晚那件事,你给我说说吧!”西门老太君接过秦嫂递过来的茶,小口抿了一口,缓缓问着。
司徒玉蝶只得低着头,将昨晚的事从头到尾,和西门老太君叙述了一遍。但是,该说的一字不差,不该说的也瞒得滴水不漏。
西门老太君安安静静听司徒玉蝶说完,肃然的脸上无波无澜,侧头看着她开始总结:“这么说,这件事就是因为那个……若雪是当年救了焱儿的那个小姑娘,焱儿报答她的恩情,就给她一个孩子。是这样吗?”
“这——,嗯!也可以这么理解!”司徒玉蝶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后又重重点了点头。
西门老太君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啪——”一声很大的声响,把司徒玉蝶吓一跳,慌乱地垂下了头。
“荒——唐——!”西门老太君看着低头不语的司徒玉蝶,疾言厉色地喝道,“就算是救命之恩,怎么可以给她一个孩子呢?这么荒唐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啊——?”
司徒玉蝶的脑袋埋得更低,大气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