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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压抑住所有的情绪,似是狂喜,似是狂悲,似是癫狂,他只知道,现在的局面赐儿一定会稳稳控制,他一定要冷静,不能干扰。一手控住赵十七的双手,一手捏住赵十七的下颌,眸光如霜雪,一言不发地注意着兰缜赐的举动,他知道,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他相信,以赐儿的修行,半路学艺的赵十七肯定无法与兰缜赐抗衡!
突然,兰缜赐抬起身,朝着赵十七微微扬了扬手,眸光直落赵十七腹下的一处位置,精致的小脸变得极致温柔,带着安稳人心的笑,小声而清脆的嗓音响起,“娘亲不必担心,有赐儿在!”
这时,水月尚在翻箱到柜地找着,赐儿摇首阻止,“不会在柜中!”他稍稍皱了皱小鼻头,对水月道,“月姨,不必找了,赵十七的肉身在床榻下!”
水月冲到床榻边,掀开厚厚的床幔,单肢下跪俯身朝里面一瞧,欣喜道,“找到了!”她伸出一只手抓住赵十七的一根手臂,如揪出一个破布娃娃般将赵十七的身体拉了出来,水月心中满是恨意,忍不住撕了赵十七脸上的纱布,一巴掌就煽了过去,恶狠狠地骂,“死贱人!”
兰缜赐转首朝着兰亭诡异地一笑,“父皇,请避嫌,赐儿得找一找她身上的修行命门在哪一处!”虽然他恢复记忆后对兰亭称呼为父皇有些别扭,但念在她娘亲的份上,他不想让娘亲的夫君看到别的女人的身体。
兰亭依言转开脸后,兰缜赐朝着泪流满面却被兰亭制得无法动弹的赵十七冷冷一笑,想起方才自已竟在这女子怀中撒欢,瞬时就象吃了一只苍蝇般,一张精致的小脸写满了对赵十七的厌憎,咬了咬牙,缓缓道,“把她的衣裳给剥了……一丝不挂!”说完,递了个眼神给水月。
水月与赐儿早已默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看着躺在地上如一具活尸的赵十七,她心中痛快,丝毫无察觉这话从一个五岁的小家伙嘴里吐出来是有多么的别扭,她此时只想狠狠地帮自家的二小姐出气,她手脚干脆利落,两手捉了赵十七的腰际处,重重一扒,便脱了她的裙子。
“啊……”赵十七无助地目睹着,从心里尖叫一声,却因为下颌被兰亭所捏根本发不出来,声音挤出咽喉时显得如此软绵无力,如呻吟,她到底是不经情事的少女,又几世深深眷恋着兰亭正在眼前,更是羞得欲抓狂。
“这也爽?忍着点,马上脱裤子……”水月此时根本就是口无禁忌了,她转首朝着赵十七嘲讽一句,雪上加霜地道,“一会让姑奶奶给你摆个骚一点的造型!”
“不要……不要呀……师父,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帮帮十七儿,带走十七儿吧,十七儿不想活了……”无声的泣诉,觉得自已的心一点一点地被掏空,赵十七绝望地闭上眼睛,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已连听也听不到那衣裳被撕裂的声音,她不仅仅是羞,更无法令她释怀的是,那青色的衣裳下,包裹的是一具老去的身体!
水月将她剥得剩一件杏肚兜时,两指捏了一下她平坦的胸,挤眉弄眼笑,“咦,怎么这么干瘪?难道凤南天没有给你雨露滋润?哇?这什么皮肤,摸起来这么松弛,哎呀,赵十七小姐,您今年到底贵庚?啧啧啧,早知道不脱了,真是让姑奶奶感到全身毛骨悚然,我要是男人,肯定看了你的身体后就不举了……”水月根本没想过自已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她只想搜尽世间所有恶毒的语言打击着赵十七,这世界上,谁敢伤害她的二小姐和小赐儿,就是她十世仇人。
小赐儿听得乐,看得欢,并不打扰,反而听到精彩处,还吹了一声口哨!
水月听到有人助兴,越来越兴奋,又将两只手常左右将赵十七的胸压住,用力往中间一挤,惊叹道,“小是小了些,挤一挤还是有的!”
言罢,脸上神情一凝,不复方才的嬉皮笑脸,眸中带着炯炯的杀意,转首抬头看着赵十七,声音阴冷噬骨,“赵十七,你最好睁开眼睛看着,这是我给你的教训!”
言毕,手一扬,干脆利落地狠狠地煽了一巴掌后,神情又是一柔,再次转首看着泪流满面的赵十七挑衅,“有本事,你就回手!”
兰亭虽然避开脸,但也知道水月到底对赵十七的身体做了些什么,当他感受到赵十七脆弱的眼神时,面瘫地扫了她一眼,脸上毫无同情之色!
兰缜赐对水月的配合几乎是用五体投地来形容,水月此举正是逼得赵十七神魂皆乱,而他早已悄然找到她的命门,将手中的银针刺进——
“你……”赵十七再一次紧紧闭着眼,但掩耳盗铃并不能让她躲过眼前的羞辱,只觉得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压抑得几乎背过气,突然,她感到一股诡异的力量将她整个人提起,而后揪了出来,在她尚来不及反应时,感到脸上热辣辣的疼痛,她本能的睁开了眼,却看到半蹲在自已身体前,一脸恨意的水月,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父皇,把娘亲放了,快!”兰缜赐在赵十七身上落完针,飞快地迈着小短腿疾步奔到沈千染的面前,咬开自已指尖的血,想在沈千染的眉心处画一道符咒,可惜小家伙不过是五岁的孩童身躯,虽说卯足了劲,却够不着沈千染的脸。
兰亭当即将沈千染横抱在怀中,让小家伙顺利地在沈千染的额上画上符咒后,轻问,“赐儿,这是什么?”
小家伙用袖襟抹了一把额间的细汗,懒得解释,只淡淡道,“说了你也不懂,放心吧,只会对娘亲有好处!”
兰亭“嗯”了一声,猜想定是来自南皓国的秘术,也没兴趣再问,他没有将沈千染放在塌上,而是一直抱在怀中,象拍着婴儿一般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唤她快快醒来。
他嗅着她发上飘出的淡淡香气,亲吻着她的额际,他的神情带着后余生的喜悦,刚刚他经劝了怎样的害怕,只有他自已知道,此刻,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已的体内,这种无法歇止的念想让他顾不得水月和赐儿在场,一遍遍地吻上了她的脸!
他看到她的下颌处已经被他捏出两个明显的指印,眉微微一拢,忙倾身从枕下拿出药膏,拧开瓶盖,一指挑了些药末,轻轻地涂在她的脸上。
水月已经手脚麻利地将赵十七捆成粽子后,亦奔到沈千染的身边,也不待兰亭说什么,伸出手沾了些药膏,开始涂沫着沈千染的手腕,那里肿得历害,甚至因为血液一直不流通,两只手已呈出青紫。
小家伙心疼地又开始呜咽,狠狠地瞪了一眼兰亭,象是责怪他没轻没重,将自已的娘亲伤成这样!
沈千染呻呤一声,缓缓睁开眼眸,那一双皓眸带着疼痛的撞进了兰亭的眸中,熨得兰亭的心再一次缩成一团,他紧紧将她抱在膝中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食指又粘了药膏药轻轻在她的下颌处按摩着,希望能散尽她脸上的淤血。
“二小姐,您终于醒了!”水月喜极而泣,从京城赶往扬州开始,她就没有睡过一夜的安枕。她自沈千染十岁开始就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痛苦的成长,浴火中挣扎,用自已的努力一点一点地改变命运。
她与她的二小姐已不单单是主仆,亦超出了姐妹的情谊,甚至她觉得沈千染已成为她身上的一部份,她疼时,她感同深受!这一生,她唯愿她的二小姐能够幸福终老!
“赐儿……”沈千染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她不知道她的灵魂已被释放,只是本能地呼唤,她方才听见赐儿的哭声了,“赐儿……”
“娘亲……”小家伙马上呜咽一声,探出小小的脑袋摆在她的面前,与方才施术的表情完全不同,此时的赐儿如五岁孩童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嫩的声音里溢满了委屈,“娘亲,赐儿在这里!”
“染儿,赐儿很好,他没事,你也没事,事情都过去了!”兰亭将赐儿抱到另一边的膝上,让这一对母子面对面地坐在自已的双膝上。
沈千染用力摇了摇首,试图让纷乱的大脑安静下来,她微微撑起身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了一下赐儿苍白的小脸,直到手心里传来真实的触感时,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一把将兰缜赐抱进怀中,“赐儿不要哭,赐儿不要哭……娘亲在这,是娘亲不好,没有好好照顾赐儿!”她将赐儿抱在自已的怀中,喜极而泣,这世间,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已的孩子平安无事感到高兴,她无法克制地连连捧着小家伙的亲吻,汹涌澎湃的爱欲溢满自已所有的情感!
感谢上天,让她的赐儿平安无事!
小家伙抿着小嘴拼命地忍着哭腔,琉璃眸却是水意泛滥,脸上全然无方才冷漠睥睨众生般的霸气,几世的记忆已是全然恢复,在所有的人面前,他都会是凤南臣,唯独除了沈千染,生生世世,只要他的魂灵不散,他都会记得,他是沈千染的儿子沈天赐!
因为,他永远记得,前世他和娘亲囚禁在沈家的那一段荒凉岁月,他想,穷尽千古岁月,上至碧落下至黄泉,也无法再找出一个母亲可以象沈千染那样护住他。
在那样艰难岁月的面前,如果沈千染的心志哪怕是稍一点点地放松,他必是活不过五岁。
在最难的时候,沈千染甚至睡觉时都将她绑在自已的胸前,唯怕睡沉了过去,怀中的孩子被人抱走。他与她相依为命,母子之间的心领神会是心灵唯一的圣宴,既使饥寒交迫,既使受尽白眼,只在母子亲腻地相拥而笑,所有的苦都会被遗忘。
小家伙伸出胖胖的小手,嫌熟地拭去沈千染眼角的泪花,那样疼惜,那样的乖巧,带着近乎甜腻地童音,“娘亲,是赐儿不好,赐儿没有保护娘亲,赐儿一直知道申茹和郭嬷嬷那坏蛋给娘亲下毒,可赐儿没办法提醒娘亲!”既使他和娘亲已被囚在沈家北园,珍妃依然担心沈千染容貌恢复,所以,申茹和郭嬷嬷以为沈千染调理身体为由,一次次地骗她服下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