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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忽然说道:“臣妾认为母后分析极为有理!反正母后在怀香寺一个人挺孤单的,不如就让浼儿跟着母后,母后身边也多几分乐趣。”
花陌琛抿起双唇,随后说道:“既然月儿和母后意见一致。。。。。。皇后,不如就随了母后的心意?”
逍后一脸不情愿地仍故作平静地说:“全凭皇上安排。”
太子刚要上前说点什么,却被丽嫔暗暗拦了下来。
趁着天色还早,扶苏跟着太后的步辇一路出了皇宫,一行人马护送她们去往怀香寺。
坐在马车中,扶苏回想着早晨的那一幕。
趁着早朝的空档,月儿将早就到手的兵符,交给了扶苏。
“我已托人散步消息到太子府,说皇上要封你为贵妃,太子今日一定会来拜访!”许明月笑中带泪的样子,令她终身难忘,“我会顺势让皇上将太后请到宫中,太后向来对年轻貌美的女子有偏见,你什么都不用做。。。。。。苏儿,出了宫,将兵符转交给可信之人,万万不能落到长公主手中!姐姐只有一件事拜托你,姐姐有个孩子,在上官慕那里,万一哪天上官府遭遇变故,求你不要袖手旁观!”
那个时候,扶苏还在想,有个姐姐真好!
“姐姐放心,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姐姐的!”
“不!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记住,永远不要再回宫。。。。。。”
扶苏在心里暗暗叹气:谁稀罕这个破皇宫?出了宫,我就自由了!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鬼地方。。。。。。
到怀香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寺中的僧人大约都已就寝,只有大批的侍卫守在外面。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太后的寝房中提前摆放了许多月饼。
“梁儿,人交给你了。”太后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走进了寝房。
扶苏站在门口,看到寝房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寺中到处弥漫着香火味,扶苏感到昏昏欲睡。
扶苏的寝房更是简陋,甚至有些透风。
“你的衣服!”梁嬷嬷取了一套深蓝色的素服丢给扶苏,临走还特意交代,“别怪我没提醒你,夜里不许出去乱走,免得被侍卫当成刺客杀了。”
“知道了。”扶苏望了眼她迅速消失在墨色中的背影,快步上前关上了门。
长安宫的宫门紧闭,一双人儿面对面而卧,夜话长谈,直着深夜。
“月儿,再为朕添个皇子可好?”
“皇上,月儿累了。。。。。。来生,再答应皇上的要求。。。。。。”
“傻月儿,人能有几个来生啊?朕要的是今生今世。。。。。。”
“。。。。。。”
中秋佳节,后花园设宴,从下午一直欢庆到夜里。
这样真好!
国家安定,后宫祥和,他自问对得起天地,对得起黎明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月儿今日有些古怪,她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裙,粉黛浅着,一半头发披散下来,一半在头顶挽起,戴了一顶小巧精致的鎏金凤冠。
立在昏暗光影中的那一刻,花陌琛忽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若时间倒退到了六年前,紫薇树下初相见的那一刻。
那时候,她的头上没有凤冠,笑容中没有这么多无奈。
“你在干什么?”那时候,他亦不知她的出现早有预谋。
她似受惊的小鹿,仍在手中的扫把,跪在他面前。
他问:“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扫地?”
她的声音极轻,她怕他:“我是许尚仁的女儿,许明月。这里到处都是紫薇花的尸体,我想把它们埋葬起来。”
好一个葬花女,好一个许明月。
“好!朕陪你一起!”
明月般的笑容照亮他的整个世界。
望着她在光影中恬静如水的微笑,他的心蠢蠢欲动。
眼前的舞姬来回跳动着,她穿梭在舞姬中间,缓缓而来,身边一个宫女都没有带。
“月儿,来,到朕身边来!”
他微笑着招手,她翩然而来,在他身侧坐下。
歌舞仍在继续,所有人都沉浸在欢歌笑语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过,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挂上夜空,照亮了所有的人和物。
月儿望着头顶的明月,淡淡地笑了。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面向皇上。
花陌琛遂起身,举杯相对。
“皇上,中秋佳节,月儿敬皇上,祝皇上岁岁安康。”月儿微笑着送上祝福,看着花陌琛一饮而尽。
“月儿。。。。。。”花陌琛将酒杯斟满,也敬了她一杯,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愿月儿越来越美,此后的每一日,都能如今日这般欢欢喜喜。”
“欢喜从来不属于月儿。。。。。。”看着他自顾自地饮酒,月儿认真地说道,“求皇上答应月儿几件事。”
“今日是个节日,月儿说什么,朕都允了!”花陌琛还没听说是何事,却先应了下来。
月儿微笑着,开口说道:“第一,不要让他回宫。”
这个他,花陌琛知道指的是谁。
“第二,无论何时,保全许府上下。”
“第三,忘了月儿。。。。。。”
说到这里,花陌琛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月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是月儿,陪皇上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过了今晚,皇上便再无忧心之人了。”
第70章 赴命II()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花陌琛将他轻轻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朕还想和月儿在一起,再过十个、二十个、三十个中秋。。。。。。前两条,朕答应你,唯有最后一条,朕,不许。。。。。。”
他的怀抱,可以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吗?他的怀抱,可以不沾腥风血雨吗?
突然,花陌琛感到胸前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开口,泪流满面:“从那一个对影成三人的中秋开始,月儿的心,就已经死了。。。。。。”
轻轻地松开怀抱,花陌琛瘫倒在地,费解地望着她。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皇上!来人啊,护驾!护驾!”逍后惊呼一声。
一群带刀侍卫瞬间将此处紧紧包围。
“都退下!全部都退下!”花陌琛捂着胸前的伤口。
“皇上。。。。。。”裘公公手足无措起来,定了定神,遣散了所有的舞姬、宫女、侍卫等人。
“逍媚娘!”花陌琛瞪了逍后一眼,逍后旋即起身领着众妃嫔撤离了此处。
那根簪子是上官慕送她的,她珍藏多年,从不舍轻易佩戴。
“皇上。。。。。。”裘公公一脸担忧地上前。
花陌琛抬起手,怒斥:“朕叫你们都滚!!”
“皇上不问缘由吗?”月儿抽了抽鼻涕,说,“可是有些疑问,月儿在心里憋了好久。。。。。。月儿很想问一问皇上,第一次,为什么不亲自把药端到月儿面前?月儿听到了,月儿全部都听到了!”
那日,曹太医为月儿把完脉,将实情偷偷告诉了花陌琛。
“她若选择生下来,那就让整个上官府给这个孽种陪葬。她若知错悔改,朕,既往不咎。”
“好一个既往不咎!”月儿似笑非笑地说,“换作皇上,皇上难道不会妥协吗?更可笑的是,你根本没有给月儿选择的机会!”
花陌琛的鼻翼抖动了几下,他问月儿:“试问天下哪一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孽种!”
“上官慕!!”月儿的表情狠狠地抽动了几下,继续说道,“。。。。。。第二次,月儿有喜三个多月,连明月宫的宫门都没有出过,请皇上告诉月儿,逍后是如何知晓的?!难道不是皇上故意命人散布月儿生了皇子就改立太子的消息吗??”
话说到这里,月儿已近乎歇斯底里,花陌琛已经泣不成声。
“还有翎儿,你知道月儿以为翎儿夭折的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月儿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在那一刻。。。。。。好像被人掏空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把翎儿藏起来?!为什么让我们母子分离!你告诉我!!告诉我。。。。。。”月儿跪倒在地,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衣袖,失声呐喊。
忽然,一口暗红的鲜血自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身体向一旁倒去。
“月儿!”花陌琛捂着伤口往前挪动着身子,惊慌失措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
她闭着眼睛,悠悠地说:“皇上。。。。。。猜不到吧。。。。。。月儿,本就是,来杀皇上的。。。。。。”
花陌琛涕零而下,边哭边说:“朕不是傻子,朕是统领南离帝国的君王。你问朕,为何不亲自把药端在你面前?因为朕于心不忍。有了孩子,便有更多的牵连,可是,朕不忍看月儿受罪,不忍看月儿难过。。。。。。朕确实说过改立太子的话,朕也不知逍后是如何得知的。。。。。。关于翎儿,朕明白月儿的心愿——不愿他生在帝王家。。。。。。”
月儿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但她听到这些话,依然觉得很欣慰。
弥留之际,她不愿带着遗憾而去:“先皇后。。。。。。与月儿。。。。。。十分。。。。。。十分。。。。。。相似。。。。。。”
话音未落地,月儿冰冷的身子渐渐僵硬。
“月儿,月儿啊。。。。。。为什么都要离开朕。。。。。。”花陌琛不禁悲从中来,抱着怀中的月儿失声痛哭起来。
逍后颤抖着躲在远处远远的看着,眼中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转身迈出几步,朝着身后的一行侍卫抬起了手。
“皇上!”
大部队的侍卫冲过去将花陌琛和月儿围了起来。
“皇上!皇上的伤!”与此同时,裘公公也将太医等人带了过来。
逍后踱步前来,一个眼色,侍卫便冲上前,欲强行将月儿从花陌琛怀里拉开。
“谁敢动!”花陌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们谁敢动,朕诛你们九族!”
逍后跪在他面前,痛心疾首地说:“皇上!她已经死了!皇上你睁眼看看,一直守在皇上身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