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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说道:“公子何必在意一个老妪的死活。”
男子泛着血色的唇微启,抬起如玉般无暇的手轻抚过马儿的鬃毛,淡淡地吐出:“我只是不想我的马儿,因踩碎她的骨骼,而受到惊吓。”
临走前,不忘再瞟一眼那个女人。
一行人马较之前明显放慢了速度,继续自人群中穿行,向右转弯,浩浩荡荡地消失在转角处。。。。。。
进了许府的大门,从左侧穿过走廊左转,最南侧的偏院,就是七夫人的“琉璃院”。
对面西厢,是三夫人的“水仙院”。
北侧还有个“牡丹院”,先前是六夫人的住处。如今六夫人不在了,这处便一直空着。
正院“富贵院”本是住的许大老爷和大夫人,自打二夫人进门,大夫人便被赶到了对面最靠北的偏院,挨着火房仓库后面的小院子。
大夫人自卧床起,卧床已有多年。
二夫人花陌姝乃是当朝的昭和长公主,因野心太大被皇帝赐婚,撵出了皇宫。
二夫人心眼又极多,普通人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东厢的“丁香院”是四夫人的,北侧是五夫人的“海棠院”,对面的偏院“浣喜院”,住的全是家丁丫鬟婆子,又称“佣人院”。
不过五夫人不计较这些,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与自己的亲姐姐住得近一些。
这会,许尚仁正与家里一帮夫人孩子在正堂用早膳。
六个子女,除却入宫的大小姐和失踪的六小姐,还有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三少爷,眼前只有四房的一双儿女—许梦婕与许梦生。
一小碗莲子羹下肚,许尚仁默然叹气,发问:“蜜耳呢?身子还是不好吗?”
二夫人放下筷子,一脸幽怨地说:“近日来,盗汗越发严重了!不过,仍在继续调理中,昨天下午还喝了一大碗银耳羹呢!”
“这孩子,就不能让你省省心?”一脸的宠溺,许尚仁最是懂得怜香惜玉,对每位夫人皆是关心之至。
“老爷!老爷!”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家丁叫着跑进门来通报。
“干什么呢!不许大呼小叫!”许尚仁呵斥道。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激动地说:“老爷!好消息!好消息啊。。。。。。六小姐。。。。。。是六小姐!”
“苏儿?”许尚仁惊座而起,饭桌上的人除了二夫人一脸的吃惊,五夫人泰然若素,剩余的人无一不面露喜色。
最欢喜的要数五小姐许梦婕,搁下筷子就要跟着许尚仁和七夫人一同出门迎接,却被身后的四夫人拽了下来。
第10章 许府III()
“娘?”
四夫人使了个眼色,警告她安分守己,不得随心所欲。
许梦婕只得老老实实回到饭桌上,坐下继续吃饭。
早在听到六小姐三个字时,二夫人一张俊俏的脸刷地一下就变了颜色,红里裹着青,难看极了。
“苏儿!”七夫人迎面而来,引着许安和钱嬷嬷绕过正厅,直接回了琉璃院。
“这是怎么了?”一路上,七夫人关切地问着。
钱嬷嬷冲着正在扫地的粗使丫鬟晓兰摆摆手,晓兰登时扔下扫把,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过去,推开六小姐的房门。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晓兰急切的询问。
钱嬷嬷吩咐晓娟:“晓兰,快去叫大夫来!”
“是!我马上去!”得了命令,晓兰一路飞奔进最里面的偏院,偏院里还住着许府专门聘用的张大夫。
放下六小姐,许安喘了口气,擦擦汗,行礼道:“老爷,夫人,钱嬷嬷,许安先出去了!”
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秋月在院门口窥见这一行人匆匆忙忙进了七房的别院,那许安背上背的,不是六小姐是谁?
秋月即刻转身回了富贵院,将所见之事禀报给了二小姐许蜜耳。
这大概是许蜜耳最不愿听到的消息,此刻她正着一身墨绿色裹胸罗裙,坐在铜镜前梳理着一头黑直的长发。
这几日,她一直在忧心此事,坐立不安,身心憔悴。
“哼!许扶苏,算你命大!”
她冷哼一声,心里头反而放轻松了许多。
扔下桃木梳,从板凳上起身,一旁秋月转身取来了同色系的外衣侍候她穿上,蹲下身来飞快地系好一排金边带子。
“六小姐回来了?”思忖了一阵,许蜜耳凝重的神情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疑问道,“秋月,扶我看看去!”
“是!小姐!”秋月搀着面色苍白的二小姐,顶着烈日跚跚向琉璃院的大门口走去。
这时,大夫已经隔着玉罗帐给六小姐把了脉,把完脉,颔首微笑,起身打开医药箱,边开方子边说:“小姐不过是感染了风寒,服几帖药就好了!”
许尚仁正了正身,愁云散开,吩咐道:“大管家,抓药煎药的事,你必须亲自办!”
“老爷说的是!张大夫请回吧!”钱嬷嬷拿了方子,就赶着去药材行抓药。
七夫人看了看晓兰,眼圈泛红,怨声怨气地说:“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这鞋子都磨破了,这是走了多远的路才回到花都的?”
见状,晓兰忙取了一双浅绿色的新鞋过来,换走了那双满是泥污张着嘴的废鞋。
许尚仁说道:“好了好了!能回来就好了!夫人就不要难过了!晓兰,快去火房吩咐熬点粥备着,小姐醒来定是需要的!”
“是!老爷!”晓兰出了房门,就要去火房,大老远瞧见迎面而来的二小姐,立即折回去跑回牡丹院。
“怎么了?”七夫人见她神色失常,起身问。
“二小姐来了!”说话间,晓兰回过头往房门口瞧了几眼,看看七夫人,又看看许尚仁。
七夫人面色从容,说:“那就给二小姐先沏茶去!”
“。。。。。。是。。。。。。”晓兰得了命令就先行离开去正厅沏茶。
“爹。。。。。。七姨娘。。。。。。”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七夫人不好还一张臭脸。
许蜜耳一进了许扶苏的房门,就要往里间去。
七夫人忙扶她就座,说:“苏儿刚睡下,二小姐请暂且在此等候一番!二小姐体虚,没事就多卧床休息,走来走去岂不是更累?”
“无妨!整日躺着也是无趣,再说,六妹妹回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理应第一个接应。。。。。。”许蜜耳佯装微笑着坐下。
下一秒收了笑脸,斜眼看着主座上的许尚仁,说:“六妹妹,真是太出格了。。。。。。七姨娘,蜜耳着实心疼你,走就走吧,这怎么半路又被撵回来了?”
七夫人皮笑肉不笑,说:“二小姐又说笑了!苏儿这两日究竟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还得等她醒来以后,方能知晓!”
这七夫人话里有话,想她是猜到了什么?
许蜜耳叹了口气,说:“可怜了小婵,忠心护主,这会,还有一口气在。。。。。。不过,这顿打也没白挨,好歹,六妹是到底还是回来了。。。。。。爹,其实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六妹妹服个软,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时,晓兰正端了茶水进门,七夫人忙起身取了一盏,上前一步双手奉上:“天气真热!二小姐先喝口茶水!”
二小姐使了个眼色,秋月上前接过茶盏,掀开盖子闻了一闻,立马把脑袋别开,把茶放到桌上,一脸歉意地对七夫人说:“七夫人别介意,我们家小姐喝不得存茶,一喝就跑肚!这个。。。。。。许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
秋月将眼光转移到晓兰身上,晓兰忙跪下,颤颤巍巍地说道:“夫人老爷赎罪!晓兰一心想着沏完茶赶紧去火房,吩咐火夫给小姐煲汤,一时疏忽,没能辨别哪个是新茶,哪个是去年的存茶。。。。。。”
“行了行了!”七夫人忙皱眉说道,“那你就赶紧去火房!别在这跪着了!”
“是!”晓兰把茶盘放到案几上,低头退出去,赶去了火房。
这时,门外家丁来报,说是皇宫里派人传信来了。
家丁双手奉上盖有凤印的书信一封,说:“来者是从后门进来的,女扮男装,说是月娘娘派来的。”
“此事不可张扬!”许尚仁命令道,这就开了书信细看,神色忽变,用力把信拍在案上,“哼!欺人太甚!”
“怎么了老爷?”七夫人上前问道。
许尚仁把信塞回信封内,交予七夫人:“好生保管!我这就入宫一趟!”
“爹!出什么事了?”许蜜耳起身,佯装关切地询问。
“你好生回去歇息!此事不可告知你娘亲!”许尚仁神情严肃地说完,火急火燎地夺门而出。
“出什么事了。。。。。。”许蜜耳将头转向七夫人,秋月两眼一横,上前一把夺过七夫人手里的信封,交到许蜜耳手里。
“你。。。。。。”
“你什么你!”
许蜜耳打开里面的信件,看完之后,神情大变,把信一扔,说:“逍氏一族,真是胆大妄为!”
许蜜耳头也不回地踏出许扶苏的房门,刚进门时的娇弱劲早丢到了九霄云外。
第11章 许府IV()
七夫人俯身捡起地上的信件,侧身望着许蜜耳消失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
其实她方才是故意松手,好让秋月得手。
否则,谁来把信上的内容告诉二夫人呢?
晓兰在去火房的路上,途径紧锁的杂物房,这杂物房里面堆了许多废弃物品,没有窗户,常年阴暗潮湿。
眼前紧锁的大门内,关的是许扶苏的贴身丫鬟小婵。
“小婵姐!小婵姐?你怎么样了?怎么不出声啊?”晓兰蹲下身,趴在门缝上,透过门缝向里观望。
小婵昨夜才遭了一顿毒打,身上早没一块好地。
这会,正胡乱地躺在杂物间昏睡,忽听得有人在门口轻唤,赶紧咬着牙爬过去。
“小婵姐!”晓兰不时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二夫人房里的人发现。
“晓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