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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不见他看她,小心翼翼地又喊了一声,“询玉……”
询玉端酒再饮,抽空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来,“怎么了?”
妙锦听见他问自己怎么了,心中一喜,赶紧把需要道来,“询玉,你那喝的是什么酒?我也想尝尝。”
询玉但坐不动,“你这么小,喝什么酒。”
妙锦不甘道,“我哪里小了,我已经长大了呢。”
询玉听妙锦说自己长大了,也觉得不当再把她当小女孩看了,反正也是他们的合卺酒,尝尝也无妨。
这么思量一番,询玉便果真再往自己杯中添了杯酒,端着酒杯走向妙锦。
妙锦见着询玉端着酒走过来,便露出笑来,满眼期待地看着询玉。
询玉在床边坐下身去,对着妙锦看了一会儿,却仰面将杯中的合卺酒一口饮了尽。
妙锦正等着询玉扶她坐起来喝酒的,可见询玉端着酒竟然索性自己喝起来,全然不顾她的,顿时委屈不已,“询玉,你怎么能这样呢,那不是你给我倒的酒吗?你看我喝不着你就把原本要给我喝的酒给喝光光了,那你不是故意在刺激我吗?你怎么……”
妙锦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嘴就叫一片温软给堵了住,“……”
一股酒香侵入齿列间,妙锦本能地往下咽了咽,顿觉渴意缓解许多。
而因妙锦做了个下咽的动作,牵带着蠕动的唇角令覆在她唇上的询玉楞了楞,忍不住就锢住妙锦加深了这个吻。
妙锦倏然瞪大了眼,听着酒杯掉落在地的声音,看着询玉捧着她的脸,闭着眼睛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小嘴里哼哼几声,却没法子挣开询玉说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询玉隐忍着放开了妙锦,利索地起身转离。
妙锦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都说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可偏偏自己没事找事,差点就把个询玉给勾引了。
自此之后,妙锦再不敢轻易出声跟询玉说话了。
喜房一静下来,妙锦就觉得自己眼皮开始发沉了。
不消半刻钟,床上的妙锦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醒时分,天已见明。
妙锦动了动身子,睁开朦胧睡眼时,却见了询玉的脸近在眼前。
妙锦明显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昨夜乃是枕着询玉的手臂,依偎在询玉怀里睡着的。
意识到这个真相后,妙锦忍不住一声惊呼溢出喉来,“啊……”
询玉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一动的时候,便已然跟着醒转过来,听妙锦忽然出声惊叫,询玉忙侧身将妙锦吻了住,妙锦的惊呼之声便就尽数给询玉咽下了肚里。
妙锦被这突来的吻给惊呆了,瞪着询玉说不出话来。
却见询玉终于退开了一些些距离,看着她,不无嫌弃地道,“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这样好吗?”
妙锦顿时羞红了脸,僵着手脚,全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询玉却不顾她,自行起身穿好了外衣。
妙锦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见一身嫁衣纹丝未动,不觉放下心来。
原来询玉昨晚并没有碰过她。
这询玉一晚上美人在抱,却还能够坐怀不乱,实在是个正人君子啊。
妙锦对询玉的印象陡然间又提升了好多。
可这种好感维持了两三秒之后,旋即便被推翻了。
妙锦心想,询玉能够忍着一晚上没碰她,明显说明她还太嫩了,尚不足以迷惑询玉的心志,若是换做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豆乳”的话,指不定那太皇太后老人家眨眼之间就能重孙满堂啊。
妙锦如此想来,不觉有些心情郁郁。
询玉出门之后,便有映月捧了件新衣裳来侍奉妙锦起床更衣。
妙锦没再追问映月昨夜去了哪里,只是闷闷地穿好衣裳,梳妆打扮,洗漱妥当后离开了昨夜的喜房。
妙锦出了门,迎面就撞见了笑意盈盈的童夫人。
童夫人一面仔细打量着妙锦的脖颈,一面与妙锦招呼道,“瑾然昨夜休息得可好?”
妙锦被她瞧的不自在,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客气地点了点头,“还行还行,多谢童夫人招待。”
妙锦这眸光一转,才又见了跟在后头不敢近前来的童绍民。
童夫人顺着妙锦的目光也转眼看去,夫妻二人目光相遇之际,满眼都是柔情,连反应迟钝的妙锦都不难看得出来这夫妻二人非常恩爱。
妙锦这便反应过来,原来,这夫妻两个昨天夜里一道设计了她,将她打包送到了询玉的床上,要供询玉“享用”的。
这简直,岂有此理!
妙锦想了个清明之后,便忍不住有些怨念。
这夫妻两个真是……
就没见过这么爱管人家闲事的。
妙锦不甚高兴,转身就要走了。
童绍民紧走几步,赶上前一些些来,与妙锦道,“瑾然,童大哥有话要跟你说。”
童大哥?
他居然自称自己是“童大哥”,还那么自然地叫出了“瑾然”的名字。
妙锦转头看着童绍民,不觉愣了愣……
园中小亭。
湖光山色。
童绍民大致与妙锦说了说当年凤城相识的渊源。
话说当年,童绍民便无限感慨,“当年,十两纹银,你资我入京赶考,我还因你结识了楚兄;后来,状元及第,琼林宴罢再见,我们定了凤城之约;到如今,凤城再见,你却已然再不记得当年诸事,你让童大哥心里当是如何难受。”
见童绍民蓦地红了眼眶,妙锦听罢,不觉跟着一阵难过。
又听童绍民道,“你我虽身份悬殊,可早在当年我便已斗胆将你当成了妹妹来看待,如今,凤城再逢,见你这般光景,我更是心如刀绞,急如火焚。”
柔声唤了句,“瑾然,童大哥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说,你可愿意听吗?”
妙锦看着童绍民眸子发红,也跟着心上沉沉的,扯了抹笑道,“童大哥,有话但说无妨。”
一声“童大哥”叫得童绍民欣慰一笑道,“瑾然,一去经年,你这一声‘童大哥’,叫得我心头热啊!”
接着,便续道,“还忆当年,帝都韵城的那一场佳话。道是:小小新娘,岁在单阳,七匹茶叶,十里红妆。羡煞了多少人。原本,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却不想如今鸳鸯折翼,连理难结。”
“瑾然,你可否告诉童大哥,你对楚兄,到底是何心意?”
妙锦被童绍民这般一问,不由有些傻眼,这感情的事情叫人怎么好说的。
第54章 跟他不熟()
妙锦被童绍民这般一问,不由有些傻眼,这感情的事情叫人怎么好说的。
妙锦避开童绍民看她的眼,望着亭外的未名湖,往前挪了几步,不无心虚地道,“我跟他……我跟他还挺好的,童大哥不必这么担心。”
童绍民垂了垂眼帘,却道,“可是楚兄却为你很是伤情呢。”
很是伤情?
那童绍民又是怎么知道询玉伤情的?
妙锦便转身看着童绍民,“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童绍民也同样看着妙锦,“他昨夜喝了许多的酒,也说了许多的话。”
“他说,只此一生,千帆阅尽,情关难过。”
“他说,爱你就像那飞蛾扑火,痛到有苦不能说。”
“他说:前尘好景旧时欢,荣辱辛酸一己担。倦寻芳,壁落藩篱,余生不敢多想……”
倦寻芳,壁落藩篱,余生不敢多想……
听得妙锦忍不住也红了眼眶,询玉他竟然跟童绍民说了这般伤心的话。
可是,昨天夜里询玉却什么话都没有跟她说呢。
这么伤心的话,却是现在由童绍民说来给妙锦听的。
妙锦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这一大清早的就没有好心情呢。
童绍民见妙锦默了许久没有言语,便复出声道,“瑾然,多想想楚兄的好,多感受感受他为你做的这许多,一桩桩一件件,皆不难叫人为之动容,这般的帝王之爱,何其难求。”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妙锦抬眼看着童绍民,一时间却不知道当说什么是好,“……”
便见童绍民移目看向了亭外,那等在不远处的童夫人,这眸光一转,满眼柔情,缓声道,“死生契阔,这人生一世,若是能觅得一个知心挚爱,才不算轻负了。”
那远在几步开外的童夫人虽未能听见童绍民在亭中与妙锦说的话,可迎上童绍民看她的含情目光,便也回以柔柔笑意。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微微一笑很倾城。
这夫妻二人对视了一阵。
看得妙锦不免觉着心头一阵孤寂,也看着亭外的童夫人,喃喃启口道,“死者长已矣,生者自生存。还将怜旧意,惜取眼前人……”
妙锦话毕,只觉眼前一恍,不知何时询玉忽然闯入了她眼帘来。
妙锦看着自亭外向着她走来的询玉,不由愣了愣神。
不成想,询玉竟然为了她,内心之中正饱受着煎熬。
她又怎么忍心这般害人不浅呢?
妙锦觉得得好好想一想自己对询玉的心意了,是将错就错当了瑾然替她来还欠询玉的情债,还是离开询玉身边,让询玉趁早从对她的伤情期待之中走出来,去追寻真正属于询玉自己的幸福。
妙锦一时想得有些失神,直到询玉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妙锦才反应过来,询玉正凝眉问她,“怎么了?”
妙锦看着询玉没有回话,越发感觉自己对询玉爱是不爱,得趁早给询玉一个交代,莫要耽误了人家青春好年华。
询玉见她默然不语,便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着一同去前厅用早饭。
妙锦喝了几口清粥,神思恹恹地离了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