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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她这样睡要着凉的,询玉便替她将鞋脱了,动作轻柔地把她怀里的枕头抽出来搁在床头,抱她在枕头上躺好,再给她将被子盖了妥当。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妙锦并没有被惊醒,询玉在她身边坐了许久,甚至有些担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可妙锦仍旧没有醒来。
询玉不知道她在宫外这些日子到底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怎么这一觉竟然就睡了这么久。
这叫他既觉得心疼也觉得担心。
询玉一直握着妙锦的手,等着她醒来。
一恍,又到饭点了。
可妙锦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询玉终于忍不住要将她唤醒,不肯她再继续睡了,“瑾然?瑾然醒醒……”
妙锦翻了个身,顺便将身上的被子给蹬了,然后继续睡。
询玉掌着妙锦的腰给她翻了个身,俯身凑近妙锦唤着,“瑾然,该起床了。”
妙锦被询玉刻意的动作惊了醒,迷迷糊糊地看着询玉,一摆手道,“嗯,我知道了,你快跪安吧……”
话毕,又闭了眼要睡去。
询玉为她那句“跪安吧”愣了一愣,“……”
居然敢叫他给她跪安?
简直,岂有此理!
询玉便伸手捏了捏妙锦粉嫩的脸蛋,喝令着道,“该起床了!”
妙锦被询玉这一捏给捏得彻底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询玉,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想了想,今天似乎跟询玉约过晚上要去找他谈一谈的。
可是现在还没到晚上呢吧?
妙锦坐起身来,探头瞧了瞧外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发现窗外已然暗沉下来。
自己竟然一觉就睡了这么久的?
妙锦摸了摸隐约觉得有些发晕的脑袋,喃喃自语道,“睡得好累,一直在做梦。”
询玉便问,“做什么梦了?”
妙锦顺口说道,“梦到跟人家打架了。”
询玉:“……”
说完,妙锦抬头看着询玉,问,“你找我有事吗?我肚子饿了,还没吃东西呢。”
询玉伸手理了理她睡得凌乱的鬓发,“收拾一下,出来吃点东西,我去外面等你。”
询玉出去之后,妙锦换了身衣裳,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妥当。
询玉看着妙锦踏出房门,一身素雅的衣裳,一头如泉的黑发,清亮的眼睛,如雪的肌肤,绝美的朱唇,轻易便成就了倾城的姿色。
锁定妙锦的深邃双眸,一时移不开来。
妙锦走到询玉跟前,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询玉移步同妙锦一块儿向着前厅走着。
忽闻妙锦兀自叨叨,“难怪人家说男人终归是要等女人的,不是等女人穿衣服,就是等女人脱衣服,真是相当的有道理。”
因着妙锦这一句话,询玉突然伸手抓着她的衣服后领将她拎到了身前,“是谁教得你这些话的?”
妙锦被询玉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僵着手看询玉道,“是一个老前辈说的。”
询玉黑着脸继续问,“他为何跟你说这样的话?”
妙锦道,“他这话不是跟我说的,他是跟其他人说的,我也是无意当中听来的,你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
询玉将手收了回,又再伸手捏了捏妙锦脸蛋,道,“你都学坏了!”
妙锦当即拍了询玉的手道,“不许捏我的脸,当心回头要捏坏了!”
这轻轻捏一捏就能捏坏了的?
询玉问,“你是豆腐做的吗?”
妙锦答,“我是水做的!”
询玉:“……”
席上,妙锦捡了个离询玉远远的位置坐着。
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怎么老是控制不了自己,一不小心就能跟询玉处成好像恋人一般的节奏出来的。
这般暧昧不得分明,难道自己已经这么这么的喜欢询玉而不自知了?
实在是难成大器啊。
看来,原订的方案得做些调整才是,否则,这违心的事情如何能够做得来的。
因着妙锦一面吃着饭,一面在想着心事,便忘记了要夹菜了,只一个劲儿地闷头喝着碗里的黑米粥。
询玉看着故意坐得他远远的妙锦,不觉心里有些阴郁,这方才还跟他像没事人一样地说着话,才一眨眼功夫又摆出了这么疏离的姿态,一面吃饭还一面想着心事。
询玉确然是看不懂妙锦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这趟出宫来,他的瑾然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是对他偶尔的疏离与漠然,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他终究是没能够走进她心里去。
询玉的心情随着妙锦对他的态度而浮浮沉沉。
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妙锦,询玉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等妙锦喝完一碗粥后,抬头才发现,这一桌子好菜,他们两个人却没一个动一下筷子的。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妙锦努力想酝酿些食欲出来,可她那一点不多的食欲却在看到询玉在借酒浇愁而消弭殆尽了。
唉,这有事悬在心头,确然是很不舒服的。
实在是叫人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妙锦一个没忍住就走到了询玉跟前,看着他道,“我们约好晚上要好好谈一谈的,你别喝醉了。”
询玉顿下饮酒的动作,转眼看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何区别?”
第56章 三月之约()
询玉顿下饮酒的动作,转眼看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何区别?”
听了询玉这话,妙锦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道是,“好,你等我。”
妙锦说完,就先回自己房里去了。
询玉听映月说瑾然爱喝凤城的果子酒,晚上便命人备了一壶。
一壶清酒,两只玉杯。
询玉一边等着妙锦,一边自斟自饮。
一杯一杯复一杯,询玉酒都快喝了大半壶了,妙锦方才姗姗来迟。
妙锦在询玉面前落了座,询玉便替她也斟了杯酒,搁在她面前。
妙锦闻出是果子酒的香味,忍不住就想端起酒杯来喝一口,可看了询玉一眼,想起自己今晚必须得跟询玉好好谈一谈,这万一又喝醉了是该怎么办?
可怜这皓月当空,美酒当前,俊男在陪,如此佳夜良宵,妙锦却要跟询玉说着令人伤心的话。
妙锦有那么一瞬的不忍。
询玉垂着眼帘,默然相等。
妙锦终于开口缓声道,“听说,我曾经嫁过你,还在你身边长了很多年……”
询玉听她用了“听说”二字,骤然感觉一阵心酸。
她何止在他身边长了很多年,在他心里,也是一住就是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等得他都快老了。
又听妙锦道,“可是,以前的事情,我现在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嫁的你,不记得曾经我们一起做过的任何事情,不记得以前的自己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记得所有对我好的坏的人……前程往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询玉已然听于一说过,瑾然失忆了,可那只是听于一说起而已,如今,听瑾然自己亲口对他说来,这心里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已然有了心理准备的询玉,对此不以为异,故而询玉没有说话。
妙锦见他不言语,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便道,“如今,今非昔比,一切还是得从头论起。自我什么事都不记得之后,我们也曾有过一段短暂的相处,你觉得如今这样的我,你可能接受吗?”
询玉未答,等着她把话说完。
妙锦紧了紧自己交握在身前的双手,低了低头道,“询玉,你必须得知道,这一辈子我都没有办法再把原来的夜瑾然还给你了,纵然寻遍天下名医,亦是徒劳无功。”
“所以,你若能够接受现在的我,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日;可若是你心里爱着的仍然是原来的夜瑾然,只能是原来的夜瑾然的话,那么,你我之间,便只能走到这里了。”
妙锦说着,引用了两句古人离婚时候的协议内容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听得询玉好一阵无力。
妙锦见他始终不说话,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时不甚明了询玉到底是何心意,便叹了口气道,“历史上有个典故,叫做结草衔环,我曾受你养育之恩,呵护之情,他日饮水思源,也必将结草衔环以报。”
顿了顿,续道,“询玉,你我之间,不然,就这样吧……”
妙锦想询玉忽然听她告诉了一个这般的真相,必定也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的,所以,说完她认为该说的之后,她便想起身离去,也好让询玉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妙锦心情沉重地离了座,看了询玉最后一眼,就转身要离开了。
询玉却忽然伸手牢牢将她一只手抓了住。
妙锦因着询玉忽然抓她手的动作而回头来看询玉,却陡然被询玉大力一扯,跟着就人仰马翻地被询玉带倒在了桌子上,“我们之间是你这样三言两语就能了结的吗?!”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却还要跟他说这般绝情的话。
酒盏玉杯随之零碎了一地。
守在门外的彭勃、彭湃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为这忽然而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正预备要冲进去看看。
却听得妙锦在里头嚷了声,“呃,我的腰……!”
彭勃、彭湃脸上一红,这就顿下了步子,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守着。
里头的妙锦因为被询玉摁了住,往后躺倒在桌上,那腰便像是要被折了一般酸痛得叫人吃不消,妙锦蹙眉,不管不顾地伸手抱着询玉的肩膀,想借力直起身来,“询玉,你快起来,我的腰要断了……”
这一言不合就扑倒,也真是叫她没有办法。
询玉俯视着身下的妙锦,见她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双手掌着她的纤腰,轻易将她往上一提就把她提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