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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点了点头,“嗯。”
询玉眉梢映笑,喜上心头,但瞧着妙锦这副模样,却全然与在凤城之时相去甚远,这又叫询玉觉着有些愁闷,腾出一只手来牵住妙锦的手,带着妙锦往御书房里走去。
妙锦被询玉牵着走进御书房里,一面走着,一面看着眼前的司徒末翎。
司徒末翎见妙锦进得御书房来,又与妙锦福了福身,礼道,“皇后娘娘。”
妙锦顿步,看着司徒末翎道,“司徒小姐了且莫再称我皇后娘娘了,我已不再是皇后娘娘了。”
询玉伸手揽住妙锦的肩,颇有些见恼地问她道:“你不是皇后娘娘,谁是皇后娘娘?”
话罢,又与司徒末翎道,“朕与皇后有贴心话要说,请司徒小姐暂且回避一下吧。”
司徒末翎听了,抿了抿唇,再福了福身道,“臣女告退。”
眼见司徒末翎退出了御书房,询玉搁下手中的汤盅,双手扶上妙锦的肩,迫她看着他,问道,“方才为何不进来?若不是于一出声通禀,你是不是预备着就要那么悄悄地离开了?”
妙锦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再听询玉问她道:“为何要跟司徒末翎说你不是皇后了,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会叫我有多难过?难道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吗?”
妙锦低了低头,似仍无言以对。
询玉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摩挲着她漫过后腰的一头长发,喃喃轻问着,“在凤城时候那个胆大妄为,灵动可人的瑾然到哪里去了?怎么的一进了宫门就变了一副样子?”
说着,又退开妙锦一些些,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头紧密地贴着妙锦的额,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亲昵非常地商量着道,“可不可以把凤城那个会生气、会吃醋的瑾然还给我?嗯?”
不待妙锦回话,询玉稍稍将头一偏就欺上了妙锦的唇……
妙锦闭着眼任询玉亲热了一番,待询玉放开她时,她顶着询玉的额,轻轻说了句,“你皇祖母她可是很不喜欢我呢……”
说着,不由鼻头泛酸,就微微红了眼眶。
询玉将她的委屈与哀愁尽数看在眼里,扣紧妙锦的后腰,让她更紧密地贴近他怀里,用柔极的语调安抚着妙锦道,“皇祖母她不过是一时生气罢了,待过些日子询言回宫,她那气便也消了。你终究是皇祖母看着长大的,她对你的感情仍旧是很深厚的。你要主动一些,多去跟皇祖母亲近亲近,多去元慈宫里走动走动,晨昏定省,左右陪伴,皇祖母她一定会念及你的好,再不生你的气了。”
听询玉这般一说,妙锦觉着好像是很有些道理的样子,便问询玉道,“真的吗?”
询玉笑着弯指一刮妙锦的葱鼻道,“当然是真的,朕几时骗过你了。”
妙锦那原本蹙着的眉心这才见得慢慢舒展了一些。
询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爱怜着道,“这些时日在宫外漂泊,四处流离,又跟着我连日骑马赶路,从凤城回到京都,你瞧着都消瘦了好些呢。”
妙锦伸手握住询玉摸她脸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俄而,又偎依进了询玉怀里,抱住询玉腰的双手默默紧了又紧。
询玉亦搂紧了妙锦,好生环抱着。
面对着毫无欢喜的妙锦,询玉那一双眉头忍不住微微蹙了起来,在妙锦看不见的地方,依稀忧思在目。
元慈宫。
妙锦在御书房里听了询玉与她说的话,叫她要主动一些,多去跟太皇太后亲近亲近,多去元慈宫里走动走动,要晨昏定省,常伴左右。
是以,午后,妙锦便携着映月一起来到元慈宫外求见太皇太后。
同样的,从元慈宫里走出来的仍旧是那个司徒末翎。
司徒末翎看着面前的妙锦,颇有些为难之色,与妙锦道是,“皇后娘娘,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妙锦强调道,“司徒小姐可有跟我皇祖母说,瑾然是来跟皇祖母请罪的。”
第95章 要紧的人()
妙锦强调道,“司徒小姐可有跟我皇祖母说,瑾然是来跟皇祖母请罪的。”
司徒末翎点点头道,“自然说了,只是太皇太后她……”
妙锦问,“只是什么?”
但见司徒末翎一副愁眉道:“太皇太后说现下还不想见皇后娘娘,太皇太后她好像还在生皇后娘娘的气呢。”
妙锦了然,也不想再为难司徒末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司徒小姐了。”
司徒末翎传完话又回了元慈宫中,复将宫门阖了上。
妙锦伫立在寒风中,分明觉得这风冷尚不及心冷,便呆呆地在宫门前傻站着。
映月忍不住上前来劝,“娘娘,不若我们先行回琉璃阁去,明日再来吧,只要我们每日都来,总有一日太皇太后会愿意见我们的。”
妙锦没有回话。
映月一时有些不太明白她家皇后娘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却见了她家皇后娘娘忽然就弯了双膝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映月明显就愣了愣,“……”
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来搀扶妙锦起身,劝道,“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太皇太后既然拿定主意一时不想见你,便任是你跪到什么时候也恐怕是不会相见的。不若我们等太皇太后明儿心情更好些了再来,说不准太皇太后一高兴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妙锦轻轻推开映月扶她的双手,目视着紧闭的宫门,十分坚定道,“我既是来请罪的,便须得有个请罪的样子,事在人为,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是皇祖母当真还有几分疼惜我,想来到底还是会召我进去相见的。”
询玉说她终究是皇祖母看着长大的,皇祖母对她的感情仍旧是很深厚的。
妙锦亦不想询玉因她与他皇祖母不睦而觉着左右为难。
所以,她决定与太皇太后请罪来了。
映月听妙锦这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而那一派坚定姿态,更是叫人不容阻绝。
映月没有再劝,只是也随在妙锦身边与她一同跪着。
妙锦因着映月下跪的动作而转头看她,不无怜惜道,“你这又是何必?终究是我欠下的债,要还也得我自己来还,又岂能连累了你与我一道受这般的罪。”
映月伸手去牵妙锦的一只手,紧紧一握道,“娘娘,你是主我是仆,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都不分彼此了。你欠的债自然也是有我的一份的。”
妙锦低了低头,又抬眼看着映月,欣然一笑道,“我从不曾将你当成仆人来看的。”
映月点头,“映月知道,娘娘待映月有如姐妹一般,如此有情有义,更叫映月感激非常。”
听得妙锦忍不住摇着头笑了笑。
映月随着妙锦一直从午后跪到了日薄西山。
夕阳下,妙锦垂眸而跪着,跪了这许多时候觉得一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始知,罚跪实在是一件十分不友好的事情。
妙锦自问从来也不曾这般跪过,这般硬的地砖就这么生生跪着,一双膝盖真是疼得难耐。
即使再多难耐,妙锦仍旧忍耐着,心想,不逼自己一把又怎么能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潜力?
她笃信自己还是有那么几分顽强的意志的,只是不知瑾然这小身板能不能够撑得起她的意志来。
映月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忍不住又出声劝道,“娘娘,天都要黑了,不如我们先行回琉璃阁去歇息歇息,待得明日再来继续跪吧。”
妙锦摇了摇头,努力出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我没事。”
可微颤的身子却将她出卖。
妙锦艰难地转头看映月,尚在关切:“你还好吗?”
映月蓦地落下泪来,“娘娘,映月……映月很好!”
妙锦复又垂了眸,似觉得无限疲累,“终究是我的皇祖母,也终归是我要做的事情,你又何苦要跟着我受这般的罪……”
映月噙泪道,“因为我是映月呀,是从小就跟在娘娘身边一起长大的映月……”
说着,又续道,“娘娘虽贵为皇后,尊荣已极,可在映月的心里,乃是‘上下无别,同寒两知’,娘娘可还记得这般的话吗?”
“上下无别,同寒两知”,映月问妙锦可还记得她曾经跟她说过的这句话了吗?
妙锦当然不能忘却,这是她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听过的最为暖心的话了。
妙锦强颜一笑,点了点头道,“映月待我之心当称至交契友,有你待我若此,便也不枉我来这异世走一遭了。”
异世走一遭?
听得映月不由愣了一愣。
“瑾然!”
忽然的一声传来。
映月仓促回头,正见了询玉披着霞光而来,后头还跟着一个于一。
映月见着了询玉忍不住唤了声,“陛下!”
询玉蹙着眉大步走到妙锦面前,伸手握住妙锦的两只削肩,企图将她从地上搀起来,劈面问她道,“无端端的为何要在这里跪着?”
妙锦被询玉半抱半扶着起了身,这双膝虽离了地却没能够再站得稳当了,反被询玉这么一晃,身子一软就往询玉臂弯里倾去了。
询玉抱着妙锦,一时担忧不已,“瑾然?瑾然……?”
当即抬手将妙锦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琉璃阁中去。
映月双眸追逐着妙锦的身影,仍旧跪在地上唤着,“娘娘……?”
于一便伸手将双腿已然跪麻了的映月自地上扶了起来,见怪道,“快起来吧,姑娘家家的这么跪上半日哪里吃得消哟。”
映月遂在于一的搀扶之下慢慢往琉璃阁走去。
琉璃阁中。
询玉专程召了御前太医前来为妙锦请脉。
隔着重重幔帐,青年太医将一方窄窄的绢布铺陈在妙锦露出帐外来的一只纤手上,而后方伸手给妙锦切脉。
诊了诊脉后,青年太医收了绢布起得身来。
等在一旁的询玉已忍不住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