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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入梦呢?
“砰砰砰——”就是脚踢门的声儿,“开门开门——睡死了,都不知道来开门了?”
一听这声,就死醉酒后的声儿,吓得潘氏从屋内一跃而起,披了衣裳,不及扣好,就赶紧来取门闩。
“哎哟——”不待潘氏赶来,一个先赶来开门的仆从,就挨了金玉一脚。
潘氏要说什么吧,那边的何季叔就不知何时带了人站在了门边,扶住被踢仆人道:“你看,要你好心!又被狗咬了吧?”
“你——”
金玉吃酒吃得醉,看见何幺幺就浑身冒火,恨不得就扑过去揍何幺幺一顿,只是她扑过去,倒是扑过去了,但何幺幺的陪嫁们是吃素的,早候了柳金玉多时,就等柳金玉上钩的家仆,抬脚一勾,就将柳金玉在雪地里跌了个狗啃泥。
第181章 何幺幺撵金玉()
“孩子她娘!”
潘氏壮着胆子待要冲过去扶自己女人,就被何幺幺身边的人拦住了去路。
“我说潘季叔啊,你有空呢,也别在这里耽搁了,赶紧去收拾你们夫妻的细软,该去哪儿去哪儿!”
何幺幺俯视脚下三尺远的柳金玉笑吟吟地低道:
“你今儿下午不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说什么,有本事撵你走吗?你娘说了,留你不住,你也随你大姐去吧,我们老柳家至今起,养不起你这号人,也留不得你这么个不知父母恩的白眼狼!
来人啊,送三小姐最后一程!
惟愿你自此离了老柳家,自此踏上富贵路,你何季叔我高攀不起,也只能恕不远送了!慢走,走好!
千万要有点骨气,莫要狗儿似的,爬回去求你叔!你娘啊,也真是让你寒了心了——
李贵你不要。你娘给你娶得,何幺幺也不强求你带走。
潘季叔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跟着走?今儿二房连你们房都不肯做了,你还留在这院里作甚?你以为还会再有你们的口粮么?”
下午碍于柳金蟾在,没来得及下手的何幺幺,此刻得闻柳金蟾带着人去了那边金宝的婆家闹,没了阻碍,他这心里可真是好不得意,要知道,她自打进这柳家门,金玉这丫头,可没少给他脸子看,拿着鸡毛当令箭,借柳红之口撵金玉出家,是他由来已久的愿望——
不过嘛,他不傻!
“哗啦啦——”何季叔将一串撤散了的铜板全砸在了柳金玉的身上,“喏,你要的钱,别说何季叔吝啬,这可是给了你安家费了!”
言罢,何幺幺抬手就示意身后的人:
“咱们走——
我还真当是个有骨气的,原来也是个孬种,口口声声喊你娘有本事撵你走,遮掩下撵你滚了,还躺在雪地里装死起来了——
呵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等夫人明儿一早起来,精力好了来撵吧!说起来,王虎,夫人在干嘛呢?”
“回老爷,刚把薛季叔招过去呢!”
“哼——哎,这夫人,年级越大还越把持不住了!难不成还想再给咱们老柳家添个六丫头不成?”何幺幺笑呵呵地慢慢向前走,“薛青这孩子就是会讨人喜欢!不看别的,就看夫人这老当益壮的身子骨,我看啊,这家业,就连我的金蟾也赶不上,只怕啊,将来都是金福那孩子的——
你们啊,以后看着薛季叔,可得礼遇点,别仗着是老人了,就不懂尊重,知道不?”
“是是是——
老爷说的极是,对了那三小姐……”仆人故意拉长音问。
何幺幺头也不回地笑吟吟道:
“理她作甚,庶出,爹又不得宠,自己除了脾气还没本事,饭桶一个,留在柳家也是个吃闲饭的——
等明儿夫人自己来撵,咱们何苦伤这神啊,我啊,就是今来来看看这明儿的丧家之犬,还口出狂言说什么要卸我孙女的一条腿——
哼哼哼——我看她啊,就是个废物,断了手的废物——出去也只有要饭的命!
明儿,我若起得晚,你们可要细细地看着她是怎么跪在夫人面前,痛哭流涕,求夫人留她的——
因为啊,她离了这柳家,就是去要饭都没人给!哈哈哈哈——可不就跟她爹似的……从夫人眼前走过,夫人都不记得是谁了,你说好笑不好笑?亏得他还比我早来了好几年呢!
哎,也是个吃白饭的!
所以养出的孩子也都是吃闲饭的!那似我金蟾啊,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这夫人走出去啊,一提是我金蟾的娘,到了金陵城,那些大人们都要尊称夫人一声‘柳老夫人’,听听、听听——这多大的面子——
却和这么一群窝囊废是姐妹,想着就丢人!”
何幺幺那不大不小,恰好就声声入耳。
“孩儿她娘——”潘氏压下满心的担心,急急地上前要去扶跌倒在雪地里,就怎么也无法凭借一只手,支撑起自己的柳金玉。
“滚开——”
柳金玉一把推开潘氏,恨恨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从雪地里撑起,但……
酒醉的她,别说只有一只手,就是两只手,也困难,如何起得来,起了数次也难以如愿,恨得就在雪地里猛捶地,最后手上无力了,就用头砸地,看得潘氏心惊,却不敢上前十分劝,就怕一个不察,下一个被打得在床上动惮不得的人就是自己。
“你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个废物?”
疯发完了的柳金玉,忽然抬起脸,就恨恨地盯着潘氏,刚在大姐哪儿还被大姐盛赞是柳家最有骨气,最有个性,最霸气的她,如何能服何幺幺的这话。
“夫人,这是胡说什么呢?谁不说夫人是我们柳家最有脾气的人,这人没本事,谁能有脾气呢?”潘氏眼见柳金玉已经没了什么力气,这才敢靠近扶人,“看你这酒醉的,今儿又喝了不少吧?”
“不多……三坛!走——回屋,咱们去收拾东西,咱们走,我柳金玉就不信混不出个人模狗样来——我倒要人看看,到底是我柳金玉好,还是她柳金蟾厉害——
屁本事没有,傍着个男人吃软饭,还有脸吹什么光宗耀祖——我呸——谁不知道她柳金蟾这功名怎么来的?傍男人吃软饭,不要脸没骨气——人家是睡男人,她是陪男人睡——女人的脸都让她丢光了——
我老柳家的脸也让她丢没了!”
酒后发酒疯,憋了十几年气的柳金玉,今儿算是扬眉吐气了,扯着嗓子就恨不得美人听不见似的,使劲使劲地喊啊喊啊:
“破状元了不起啊,能当饭吃啊——有本事自己种一亩地看看?
小白脸一个,小白脸一个——
柳金蟾你给我等着,十年,不五年——你三姐姐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算是个真女人
——什么才叫做有本事,靠自己——明儿——不,我今晚就走——不混出个人样来,我就不回来了!
何季叔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我柳金玉扬眉吐气给你看——我要你看看我爹,是不是就只能养废物——
走走走!孩儿爹,赶紧——赶紧给我收拾东西去——我……今儿,今儿就要走!”
第182章 吃软饭的()
“夫人!”潘氏着急。
“听见没?赶紧去收拾!”柳金玉眼一瞪,吓得潘氏赶紧含着泪去开箱取衣裳。
“你……这么晚,能去哪儿?”潘氏手抖抖地试探着轻问。
“哪儿——也比在这家抽窝囊气好——撵我走——好啊,我就走,将来风风光光回来,让他们想巴结咱们都没马屁可以拍——
快——收拾,你也收拾收拾,我们一起走!”柳金玉靠在椅背上,不住地打着酒嗝,也不知她说的是真呢,还是梦里的呓语了。
“这么晚——咱们——咱们夫妻能去哪儿?”潘氏抖着手再次试问。
“大姐哪儿?”柳金玉深呼吸一口气候,忽然就打起了呼噜,这才让心惊胆颤的潘氏稍稍地歇了口气,但……谁想,次日一早,柳金玉一醒来,不等哪边做早饭,就逼着他收拾所有家当,离开了柳家,若非哪边李贵起不起来,不然李贵和也得一并让柳金玉带走,怎么说呢——
柳金玉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对自己娶的男人还是有点责任感的,所以她临走时,还去看了看动惮不得的李贵,毕竟是夫妻多年,还是有点感情,然,脸上虽有后悔之色,但哪个爱动手的人不是打人只求一个爽,打完就后悔,最后想打时,还是要打?
人啊,只要动了第一次手没有惩罚,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更频繁地招呼而来,所以轻易原谅都是对敌人的宽容,对自己的残忍。
“你先养着,待我和你兄弟安顿好了,就来接你!”这是柳金玉一大早,临走时,对李贵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后事如何,暂且不表。
只说这柳金玉大半夜地发酒疯,扯着嗓子骂柳金蟾“吃软饭”“当小白脸”“人家是睡男人,她是陪男人睡”的话,好死不死,正好就这几字不落地全搁在了刚从那边村闹了一场回来的柳金蟾耳朵里。
把柳金蟾气了七窍生烟,待要去和三姐好好理论理论吧,她身怀有孕,稍微有点事儿就累得犯困,北堂傲又担心柳金蟾动怒,一时动了胎气,忙在门边拉着柳金蟾劝:
“你三姐发酒疯呢,你去和她理论什么?秀才遇见兵都还有理说不清,你这会子去,不让人又看咱们家的笑话吗?”
北堂傲连说带拽,愣是强行将一直扶着腰好似不适的柳金蟾打横抱了回来,径直先平放在了里面的床上,一面叮嘱奉箭等人管好门窗,一面将安胎的益母丸给柳金蟾化在了羊乳里给柳金蟾喝了下去,先养养神。
这门窗一关,加上外面的北风呼啸与山里狼群的“呜呜呜”声一混杂,金玉骂人的话,也就变得混杂不清了。
耳不听为净。
柳金蟾虽然晌午饭吃撑了两顿,但一趟出去,一路的颠簸,现在回来疲惫交加,还饿得心发慌,一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