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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人真是天真,若这些男人真是兵马大元帅身边的人,你以为你几根小皮鞭就能让他们一一招供么?
你要知道,当年大理寺那十八般酷刑都没能让一个人吐出半个字来!”
宫人冷冷一哼,一脸对女人的不屑,只拿眼示意那边的村民:“这院里住的男人到底是谁,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女人憋住一口气,虽一直讨厌宫人,但畏于东边的势力,她也只得唯命是从,让几个衙役寻来那头看热闹的几个男人过来指认:
“他是谁?”
几个老实巴交的村民,何曾见过北堂傲,但大家却都清楚记得那日院内无人时,是这福叔指挥柳家上上下下给秦大老爷筹备后事,采买棺材等物,连柳家老太爷都要礼让三分的人,于是大家都异口同声,无比笃定地开口就道:
“是我们村里柳四小姐的姑爷!”
“没有认错?”宫人拧眉。
“不会——我们柳大老爷的过世时,就是这四姑爷里里外外操持的。不信你们问县里的人,大家都知道!”村人一脸的直率,朴实的脸,愣是让来人看出一丝同谋的味道。
后来就是问了村里的孩子,孩子们也是这般答——
柳金蟾本事再大,还能把村里的孩子都哄得骗人骗得这么顺溜了?
“那……你们说,柳四小姐有几个孩子?”宫人手拿一颗刚从屋里捡来的一块点心,努力对着一看似胆子最小的孩子,笑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三……三个!”孩子嗫嚅,吓得发抖!
“见过吗?”宫人又问。
孩子要摇头,又立刻点头:“来……来过我家……看牛!”
“知道名吗?”宫人拧眉。
“……”孩子立刻摇头。
无法,宫人只得让人拿出北堂傲的画像给人认。
村人皆摇头,但一个个告诉他,说他们过去也有个和这个模样有的一拼的公老虎,并且还无比热心地告诉他:
“那个相公姓战,是楚家傻子的男人,现在据说去京城了。你别看他生得娇滴滴的,可给他妻主养孩子,一年一窝,没断过,是个养女儿的能手。”
然后又很八卦地告诉他,说当年有个县里的地主贪图他的美色,想花钱请他去给她家养孩子,开了一个天价,最后,让楚家相公把房子都给砸了……
这八卦说得……听得来人们一个脸抽抽抽,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好似璟公主那几年就在这牛村……
怎么办,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再抄下去,就是把这房子拆了,估摸着也搜不出北堂傲。
女人与宫人一合计,为不打草惊蛇,干脆将这一屋子的男人全部带走,事后,还找了一村人详细问了柳金蟾的事儿。
但结果呢,村里人没读过书,完全抓不住问题的重点,海阔天空地将柳金蟾过去的风流韵事说了一车子,但关于北堂傲的,却是只字没有。
怎么办?
铩羽而归?还是亲自去会会柳金蟾?
一众人押着福叔等人才上路不到一刻,柳金蟾就骑着马,带着她的小书童雨墨,好整以暇地骑在马上,恭候她们很久了。
不待宫人和众人反应,福叔已经很是动情地喊了声:“夫人——”
柳金蟾也应景,立刻下马去迎看似要踉踉跄跄扑向她怀里的福叔:“相公!这是怎的了?”此一声,差点把雨墨等人吓得跌进泥里吃了泥。
不待女人身后一众宫人收拾吓掉了的下颌,柳金蟾已一脸心疼地看了看福叔等人身上的泥土,不禁恨得抬眼就怒目瞪向那一等骑在马上俯视她的人,冷哼一声:
“敢问夏大人,李公公,我夫所犯何事,值得你们亲自前来缉拿?缉拿令又在哪儿?”说着柳金蟾就探出一手,问领头女人要逮捕令。
“呃!”夏大人一愣,她身侧的李公公就赶紧抢过话头,冷冷地俯视柳金蟾道:“柳大人,怎么?你还当你是北堂大人的入赘弟媳?”
柳金蟾冷冷一笑,丝毫不理李公公口中“入赘”一词的挑衅,只把嘴角一勾: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故拿人,可就是藐视王法,知法犯法。难不成,你们还私设了自己的******了,意图谋逆篡位不成?”
管它逻辑不逻辑,柳金蟾开口就一个大帽子给这些个人盖了过去,省得大家你猜我猜地兜圈子,白耗时辰,她爹今儿可还在巴巴地等着她去吃酒呢。
“这是什么话?
难道拿你一个夫婿,就成了谋反,你当你是什么?还是当年的皇亲国戚?大家沾不得碰不得,稍稍一闹就能把整个京城闹得天翻地覆的嘉勇公夫人么?”
李广当即就是一声暴喝,两拳将手中的马鞭握得死紧,若非碍于柳金蟾素来诡计多端,他早在宫内已吃亏无数,他定然数鞭直打得柳金蟾满地打滚,看她还敢逞她旧日那嘉勇公夫人的威风不?
第206章 尔虞我诈()
柳金蟾又笑了:“这话又奇了——
谁又和你说本夫人而今,就不是嘉勇公夫人了?天下人皆知,嘉勇公可和夫人我曾育有三名子女,这是不争的事实吧?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就是我们夫妻而今情分已断,我大闺女妞妞也还是嘉勇公之女吧?
这将来,你就敢保证,她不是下一任国夫人?本夫人再怎么不济,也还是国夫人的亲娘吧?怎么就不是皇亲国戚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还是亲戚呢!怎么说,我柳金蟾也还是数得上边儿的吧?
换句话说,我柳金蟾而今新娶的相公,他也是妞妞的继父,既然称是父,说来也是国戚吧!你说拿,就拿,居心何在?”
“你休要和我胡搅蛮缠——说,北堂将军在哪儿?”
李广斗嘴不及柳金蟾,也情知绕口舌不是柳金蟾的对手,只得直接抛开这些个弯弯绕绕,开口直接再次厉声喝问:
“说了,饶你不死?”
“李公公,金蟾好似记得,你还不到三十吧?”
柳金蟾一脸笑得无奈似的,摊开两手道:
“刚还说金蟾不是什么嘉勇公夫人了,这一改口,就问金蟾北堂将军在哪儿?
你当金蟾是人贩子,他都要与我分道扬镳,割袍断义了……我能知道他在哪儿?他那么一个性子,就是在哪儿,他干嘛就得和我说呢?”
“你……”李广一时口吃,不曾想自己刚那话竟是让柳金蟾绕了进去,心里不禁急,暗想自己再和这柳金蟾说,指不定还有什么陷阱等着他呢,索性,他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还是做他的“横行霸道”吧:
“柳金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将北堂傲将军交出来,不然……哼哼哼,你男人……”
李广威胁性十足地扭过头目斜福叔那一身的肥肉,真不是他脑子有问题,而是……北堂将军那么一个美人儿,金蟾不知道疼惜,却巴巴地守着这么一只又老又肥的猪,爱得情深意重,他一时转换不过来啊!
也因此,李广威胁性十足的脸,再一接触到福叔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时,不由得狠狠地吞下了一口口水——
夭寿哦!
“哼哼哼,你男人,只怕性命难保!”李广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听在旁人耳里,顿觉威势大减。
“那金蟾就随李大人返京,面圣,问个一二三。”
柳金蟾勾起一边嘴角,冷意骤增,威胁味同样十足地回视李广:
“‘何为以民为子?’‘何为君无戏言?’又‘何为草菅人命’?李公公,我金蟾当日能出宫就弃夫返乡,大孝在身却娶夫纳侍,你就没想过,皇上对金蟾说过什么么?”你敢去质问皇上么?
“李公公啊李公公,这做人要聪明,给人做奴才就要更聪明!”
柳金蟾肆无忌惮地就这么直直地走到李广的身边,笑言:
“做一条忠犬固然可贵,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再忠也是死路一条,比干是怎么被挖心而死的?不怕死在宿敌手里,就怕赤胆忠心一辈子,最后却惨死在自己主子的手里,连敢给自己喊个屈的人都没有。平反,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夏大人,您说,是不是?”
夏雪抿唇,只目不斜视地平视前方,两耳竖得直杠杠地直朝着自己身后看似位卑,实为太女心腹的李公公。
“这样说吧,金蟾也知你们的不易,而今金蟾也不算什么皇后身边的人了,咱们就井水别烦河水,各自撩开手,你们放金蟾一马,金蟾也不挡你们的路。”
常言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金蟾决定先示弱,退一步海阔天空,再思缓兵之计。
“不然,一旦伤及金蟾家人的性命……金蟾的为人你们也知道……咱们不斗个鱼死网破,谁灭了谁的族,斩草除了这根,只怕谁都没法安枕入睡。
夏大人,你说呢?
说起来,夏大人才新娶了一个美娇郎吧?哎呀呀,你说你要是去了,你想想他这如花似玉,大好青春的,只怕夜深枕孤久了……不仅让金蟾油然生出怜花惜玉之心。”
“柳金蟾,你知不知道,你将来死时,会怎么死?”夏雪努力板着脸,切齿地低问柳金蟾。
柳金蟾耳听此言,当即转脸回了夏雪一回眸之笑:“自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不能不风流咯。
夏雪怒极,不是碍于柳金蟾身后隐藏的北堂家势力,自己又身负皇上重托,她真的会让众人先把这yin贼踩成肉泥——
真正是厚颜无耻。
“柳金蟾,咱们也不是第一次相交,犯不上这么兜圈子,打嘴巴仗,话多如水,你就直接回答我们,北堂将军,到底有没有随你来这景陵县?”
眼见武将夏雪要暴走,深知东宫重托的李广少不得按捺下性子,开口直问柳金蟾。
柳金蟾看这李广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不禁也觉得帅嘴皮累,暗自揣度那边北堂傲大概已经带着孩子入了城,便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