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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忽然被自己这种顿悟惊了一跳,她过去从没想过她与孙头她们有什么不同,但现在,她才发现,大家的路看似一样,其实早已经各自变了质,如她,如慕容嫣,如楚天白,还有北堂傲……
慕容嫣失去了北堂傲失去了璟公主,就是去了晋级的机会。
而她和天白鬼使神差地拿到了晋级的入场卷,仅仅因为他们娶了能让她们少奋斗数百年的相公,这就是阶层之差!
也因此,她们此刻面对茫茫大漠,大家的反应是如此的迥异,而面对即将到来的寒冬……
“璇玉啊,你申请下来了吗?马上这集市就要散了,这今年的俸禄不会又等到明年开春解冻了才送来吧?”
想要多郁闷郁闷的陈先红吧,忽然就被门外的一阵冷风吹得打了寒颤起来,这话还没完呢,她扭过头就对着金蟾和天白、墨儿三个道;
“你们三压塌的门,你们三负责赔,现在衙门没公款,来了也只能分大家当伙食费。”
不待天白抗议,在他们三之前,慕容嫣有砸过门,年级仅此于孙头,此衙门内,地位仅次于程璇玉的陈先红开始收过冬钱了:
“来来来,先凑烤火费!你们是自己去拣外面的牛粪来烧呢,还是一人交一捆柴?”
柳金蟾立刻道:“姐,你开玩笑吧,大冬天的还在这窝棚里?就是要来查,也是年后开春松土的时候了!咱们啊,移到后面,各在各家,反正一个院子,喊一声一呼百应。”
先红想想也是,今年不是去年只有她和璇玉的时候了:“那么……”
“那么……单身汉要去孙头家搭伙吃饭,或者烤火的,赶紧找孙头算算你家需要交多少粮食和烤火费了,明后天就得赶紧采买了,不然价高了买不起啊!”
柳金蟾也跟着陈先红凑热闹。
先红歪嘴笑了:“金蟾啊,你咋不说去你家搭伙吃饭,一天就卖孙姐啊?”
“我相公年轻、漂亮,我怕你有想法!”柳金蟾开口就趴在窗台上开刷陈先红。
陈先红一听这话,立刻耍赖似的又躺回木板上:“我死算了,省得没男人,成日里被你们埋汰。啊啊啊——”
这三十好几,还玩起来跟个娃娃似的先红,逗得天白几个哈哈大笑之余,也让孙尚香不得不失笑道:
“我说陈大人,你堂堂一县丞,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至于这么没出息,没有男人就想死了?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我看啊,是你眼高,县丞还怕娶不了相公?赶紧起来!”
“谁说县丞不怕娶不了相公?我当年就是被这么忽悠着来的,还说边城的男人个个彪悍有力,貌美如花……结果把我骗来……”陈先红嘟着嘴躺着就是不动,只顾抱怨:
“啊啊啊,公的只有狼啊!剩下的羊,一只公的要管上百只母的……”
“得得得——也不怕人听见,笑话你,夏天都过了,你还跟开春似的嚎!”窗外无人过,柳金蟾继续和陈先红斗嘴玩儿。
“就是,再说人家也没骗人,刚外面,你不也说不都是美人吗?”孙墨儿也出言安慰。
楚天白立刻附和:“是啊,全边城,大家都说了,就我们这边院里美人最多。”
“啧啧啧——哪是——全边城,固定居民就咱们一个院!”陈先红从木板上坐起来继续吐槽,“美人……还美人……美人怀里都抱着娃啊——全他爹的美人他爹爹了!”
这话到这儿吧,陈先红看见柳金蟾又是一阵怨恨的小眼神——
眼睛太小,瞪人都是条缝儿。
“金蟾,我的鬼谷一枝花——
你还不还我?不还我,我夜半去你家窗前叫,姐睡不着,你也别想睡?”陈先红继续无赖。
搁在以前,柳金蟾不理她,可而今大家都知道北堂傲是她男人了,而且北堂傲就在后面,这听见了,她还活不活啊?
柳金蟾手臂搭在窗台上,立刻瞪着陈先红,余光瞅着复又从外面被风吹得想进来又不好意思进来的慕容嫣,故意扯着大嗓门笑骂先红道:
“玩笑开过火了哈!
我男人,在后面呢?尊重点儿,什么还你,他本来就是我柳金蟾的,你认识那会儿,他都是我孩儿她爹了,就你眼拙看不出来!还怪我!你问问墨儿,我和我相公是不是我,还没进书院就洞房花烛了的。
告你啊,那会子,我们夫妻不仅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而且连锅巴壳儿我都抠下来吞下肚了!”
第309章番外 这是我相公11()
柳金蟾这喊得卖力呢,那边北堂傲正和战蛟几个摸牌,摸得正是好手气呢,刚打出一个清一色,就听柳金蟾在外面扯着嗓门的吆喝什么“还没进书院就洞房花烛了的”更有“不仅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而且连锅巴壳儿我都抠下来吞下肚了”的话,当即羞得脸都没处搁了,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臊死人了!外面那么多女人,有这么喊话的吗?
北堂仪和肖腾甚至内情,佯装没听见,只是眼看北堂傲哄得跟大龙虾似的,顶着一张几乎冒气的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憋着,暗道北堂傲这媳妇够粗狂的,这还没成亲就洞房的事儿,还敢拉着嗓门喊……
战蛟不明就里,也不知道北堂傲她们夫妻这未婚先孕的内情,一听柳金蟾吆喝这话,就嘿嘿嘿地坏心眼笑了,故意调侃北堂傲道:
“表婶这豪放的,到了边城都学会了吆喝,表叔啊,你说你这点子私房事,还能几个人不知……推推推,推啥啊?都是过来人,谁没让自己女人整过?无非就是花样多少的问题!表叔,表婶这方面学问可大了去了……你这一板一眼的性子,是怎么咬牙挺过来的?”
北堂傲语塞,只得咬牙硬着头皮,努力轻描淡写道:
“你都能熬得下来,表叔我还能如何,难道怕就不嫁人了?洗牌洗牌!不提这些女人。”
战蛟可不,今儿难得大家又能聚在一起,又恰好都是成亲了的,且都没有谁守鳏,更没有什么清规戒律,他可要好好吐吐他满腹的私房话,反正他皮厚,都那么回事儿,谁敢说没做过,在场的,最少也是七八年的婚龄的老妇男了,谁黄花啊?
于是战蛟一边和牌就一边嘀咕起来了:
“怕?怕啥啊?你就是不喜欢,表婶才在外面找,我和你说啊,这外面的男人可不要脸去了,那年啊,我家天白不过就是看他可怜,给了他几文钱,这死不要脸的东西,拉着我家天白就要往屋里去,亏得我去得早,素日里有防备,我赶过去的时候,他裤子都拉了一半了……
也是我家天白教得乖,站在哪儿不敢动——
表叔啊,表婶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成亲这么多年,要还是忸忸怩怩地缩手缩脚,我告诉你,就着边塞的男人,不出三个月,就能把你挤下炕,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别不信,我当初带着天白来戍边时,和天白吵架,关她帐外,不许碰我,你们猜怎么的?气死我了——
这还没三天呢,就有狐狸精猫进来,拉着天白上门去给他做金刀驸马,说什么他母汗还答应给她们夫妻草原和羊群!
这亲都没人去说,就开口闭口说是夫妻了!还口口声声说将来的孩子怎么怎么的!本公主养了一群孩子,他就跟没看见似的。也不知道这三天,晚上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提起这旧事,战蛟就忍不住捶胸,亏得他又凶又恶,还又……天白才没跑,所以他总结道:
“你们也都长个教训,别以为这边城人烟稀少,我可告诉你们,不来则已,一来就和你们抢女人了,他们这里可不懂什么礼法,三媒六聘——
一眼看中你女人,立刻就可以和你女人睡,反正天高地阔草又深,他们就是滚十圈都没人看得见——睡了一晚,明儿就可以跟着你女人走天涯!你们,别以为这是笑话,吃亏了才知道了厉害。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他们年轻又力壮,咱们一群老骨头,那比得上?”
这成亲十来年,娃娃一群,还保养比十八还十八的战蛟,说起狐狸精,可是满脸的惊心动魄。
墨儿风流韵事少,但肖腾想起那年在白鹭镇拿着那脱毛小白鸭的事儿,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暗说要是那日墨儿和他有了点什么,这后面以墨儿那软软的性子,弄不好真会听公公的话,停夫另娶,让他卷铺盖回家改嫁,而且连怀上的大儿子都不当是他养的。
虽然而今夫妻琴瑟和鸣,墨儿对他也是千依百顺,处处维护,但当日那等惊心动魄的新婚和离风波,肖腾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此刻听战蛟这么一说啊,心里立刻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觉得自己可不能以为有了女儿撑腰,暂时离了公公就掉以轻心。
北堂仪也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但宫里年年有新人上位,他虽说是无所谓,但而今出宫来,自己一把年纪了,尉迟性德也是个在花丛里眠花卧柳了二十余年的人,他也是心有戚戚焉,俗话说得不到的是宝,到手就是草,战蛟妖孽成那样儿都会被端飞碗,何况他呢?
北堂傲就更不用说,金蟾虽然去年信誓旦旦各种,但前科太多,去年年初和玉堂春说永无可能,转入夏,就夜进人家屋啊……
夜半进去啥意思,两个都矢口否认,就更说明那夜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去了。不然那狐狸精何以前几年都死赖着不嫁,后面他一去,立刻就风驰电掣地进京,把皇上一只脚进了黄土的老色狼勾得神魂颠倒,现在在宫里不敢出来!
但就是不敢出来,前儿还给金蟾偷偷摸摸写藏头信……这么一个玉堂春都难以打发了,这要是塞外真来个战蛟说得不要脸,还能打游击,连名分什么都不在乎的野男人,他北堂傲这晚上三天打一次饥荒的日子,你弄不好连饥荒都让人半路劫了?
“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只能坐着挨打了?”北堂傲撕下脸皮,立刻先把自己的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