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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是是是!”柳红被何幺幺那恶毒的眼神一瞪后,立刻回了神,赶紧起身坐回原位,露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
“四女婿啊,你何季叔,虽然是个妾室,但……他是金蟾的亲爹爹,而且……这柳家近二十年来,都是你何季叔管着,这茶,你一定得敬!”
什么何季叔?何季叔?
何幺幺一听不乐意了,当年女婿没家门时,这柳红都和人说要叫和老爷,别的孩子,也要成爹,怎得他自己的女婿来了,他何幺幺就成了何季叔了?
有啥想法啊?想暗示女婿,她柳红的正夫一位现在空悬了?
哎呀呀,死不要脸的老女人,浑身就剩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蛤蟆皮了,还敢打他女婿的主意?老牛还想吃嫩草,真当自己五十一枝花?临到八十,还想娶十八啊?
“何季叔何季叔,昨儿还和为夫说,要给为夫扶正的吧?”想反悔,过河就拆桥,你也看看是拆谁的桥啊?
何幺幺可不管什么大庭广众,这是事关名分——
名分,就是一个男人的生命,他何幺幺在柳家打拼近二十年,对柳红在家在外的混账事睁只眼闭只眼的终极目标,以及他女儿以后的家族地位,还有他死了以后能不能把棺材从正门抬出去的重大问题——
何幺幺可不是吃素的!
何幺幺这笑盈盈地一开口,柳红不禁微微有点愣,柳金蟾岂能让大家看她父母在这时候闹内讧,赶紧就与北堂傲道:
“你得称我爹公公!”
称谁有用吗?
北堂傲手里端着敬婆婆的茶,还没人接过去呢,难道婆婆没敬,倒先敬公公去?
北堂傲左右为难,柳金蟾眼见她爹人来疯的性子又上来了,赶紧趁他爹没发作前,喊道:“娘,您还没喝你女婿敬的茶,给红包呢!”
柳金蟾这直白的话一出,柳红的脸再次火辣辣的红了,她立刻接过茶:
“乖女婿,你辛苦了!”说着,她就去摸她昨儿预备下大的荷包,也不知是她老毛病犯了,还是看见美人,就下意识地爱装大方慷慨,一时间她忽然觉得红包太薄了,拿不出手!怎么办呢?
柳红往腰上一掏,居然把柳家七七八八那一大串库房的钥匙,一把全放在了北堂傲的手上:“女婿啊,你别担心,这柳家啊,以后就归你管了!”
众人一片哗然,就连何幺幺也瞬间不知骂什么好了!
北堂傲敢要吗?
北堂傲能要吗?
关键是,北堂傲一点管这个小家的想法都没有,眼看着自己才来柳家,就要成众矢之的,他赶紧将到手的钥匙串,如样的放回柳红手中:
第40章 一触即发()
“婆婆真是吓着女婿了,公公在,岂有女婿管的道理,再者……女婿初来乍到,上有公公,前有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女婿怎敢簪越!还请婆婆收回成命,给小婿一个立足之地才好!”
“就是,娘,只是说一个红包,你把这钥匙砸出来,金蟾相公,那经得住你这么吓!”
柳金蟾也赶紧圆话,本来她爹和北堂傲就有旧怨,这突然就把该她爹的家,一下子交到了北堂傲手里,不是故意再度挑起翁婿矛盾嘛!再者,这边,她们夫妻也呆不了几天就得走。
“哎哟,这……”
柳红想再继续装阔吧,无奈她这天仙女婿没给她摆脸色吧,护夫护爹心切的柳金蟾,倒先给露出不耐烦了,这才看看身边管家近二十年的何幺幺吧,脸都气青了,这以后还有好果子吃?
柳红虽然看见美色有瞬间忘本的毛病,但……好在脑子好使,最擅长随机应变,一见此情景,赶紧出言,意在讨好何幺幺,缓解此时的尴尬: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柳红年级大了,膝下五个女儿,老五最幼。金蟾最有出息。
这些年,柳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也都是金蟾他爹打理,所以,借着今儿,大家都在,我柳红要宣布一件事!”
众人顿时提神,何幺幺的脸也瞬间回了暖。
“那就是,百日内,我柳红要摆酒设宴,扶妾室何幺幺为正室,金蟾我女就是我柳红,名正言顺的嫡长房,将来的祖业由金蟾这一房……”
柳红朗声就要喊道最高处,长女金花就忽然一反常态地站了起来:
“娘,我爹才过世,还没合上眼呢!你怎么可以……”
“大姐、大姐——别冲动!”二姐金芽赶紧拉住金花,与柳红道,“娘啊,你别见怪,大姐……毕竟大爹爹带大的——”
“是啊,娘,一会儿大爹爹娘家的人就要来了,要知道这事儿……不如……等大爹爹的事儿办了,先缓过这一阵,再说不迟!”三姐金玉也赶紧起身劝道。
“是啊是啊!娘,何季叔管家都快二十年了,谁还能不服呢!大爹爹尸骨未寒的,还没出殡呢,说出去多不好啊!”三女婿也赶紧起身跟着帮腔。
三女婿开了口,二女婿也不甘示弱,立马起来道:
“是啊,娘,何季叔都等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这几日,不管怎么说……大姐也是大爹爹养大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嫡长女!族长,你说是不是?”
这话里的话,分明就是来搅屎,唯恐天下不乱的。
何幺幺憋着一口气,眼看这眼前一边倒之势,其实也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气,他都是为了谁啊,死丫头金蟾平日里嘴就跟刀子似的快,现在眼看着众人齐心协力斗她爹,倒像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了?
何幺幺忍不住抬脚踢踢柳金蟾。
柳金蟾能说啥?
从大周礼法来说,她都不能赞成,再者,大爹爹的尸首还在前院挺着呢,就为这个死的,能瞑目?何苦眼下为了早晚都要到手的名分,财产,闹得人鬼不宁呢?
但爹爹这么踢她,她能继续装聋做哑,赶紧给大家都一个台阶下:
“娘啊,姐姐们说得也对,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给大爹爹出殡,让大爹爹入土为安,至于爹的事……金蟾以为,扶正的酒宴,也跟娶亲似的,是个大事,需找个人择日,不然冲撞了谁都不好!您说呢?”
柳红一听,也是这么回事,赶紧借着柳金蟾给的台阶提步下来,不过……这柳家的一家之主是谁啊?谁也别想挑战她一家之主的权威,尤其是在美人面前:
“就依金蟾的,不过四女婿啊,你放心,一会儿入族谱,婆婆就亲自给你入嫡长房那一项,不让你委屈!”
“女婿叩谢爹爹!”他北堂傲来这乡下,为了就是句话!
一家欢喜一家愁啊,北堂傲喜出望外,他身后一片,全都是青黑色的脸——
柳家祖产是多少?
加上柳红这几十年挣得,一并是一千多亩地,外加县里宅子商铺四五处,近万贯的家产哪,就这么给了几乎没为家里干过一点实事,只会花家里钱,在外花天酒地胡乱挥霍的柳金蟾!
大家的心拔凉拔凉的,一个个都仿佛看见了自己朝不保夕,衣食无着的日子……
“娘,我要分家!”大姐金花终于忍无可忍说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心里话。
金芽金玉也都像跟着,无奈柳红在柳家就是个土霸王,她执掌柳家四十余年,从柳家长房被亲族们窥探家资,意图瓜分的十几岁,到而今的年过半百,她是被吓得大的?还是威胁大的?
若金花没做那些事,她可能今儿还会看在她为老柳家付出这么多的份上留点余地,但……这兔崽子忘了拿到祖宗产业,连自己老娘都想往死里整,真当她柳红舍她不得?
“分?什么是你的?你一家子都是吃老娘的!要分,行!带着你的男人儿女孙女都一个个走,老娘,是没有一文钱给你的!这些都是老娘的,老娘只要还活着,老娘就不会给谁一文钱分出去!正好,少你一家子,老娘每年也能省下上百石粮食,你看看你,没有老娘养着,你一家上上下下,能活得到明年不?”
柳红这狠话一撂下,还觉得不过瘾,转过头,就对身后的大管家道:
“你,记着,若大小姐敢踏出这院门一步,今后她的口粮衣食都让她自个去想办法去!”
原本话还要再绝一些的,但柳红人老,眼神却格外好,尤其是远视,忽然就隐隐地好似看见了秦家人来,立马话尾一转:
“秦大女婿,你停着,别犯傻,她走让她走,你是我柳红三媒六聘挑来的大女婿,你走啥?你跟着走了,她能养你?看看她能长多大本事?她要是有本事,就不会在外面赚不到钱,回来成日里乱发火!”
知母莫若女,柳金蟾一听她娘这话,知道不妙了,赶紧开口做和事佬:
第41章 初见连襟()
“娘,傲儿他给您敬茶,你说大姐作甚?这进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你一见傲儿就说大姐不是,这里里外外听见多不好?
再说,傲儿这头一遭进门的,就让家里不太平了,心里得觉得多不吉……”
柳金蟾“吉利”一词不及说出,就被北堂傲暗暗掐了一抓:死金蟾,什么意思,咒他呢?一来家,就暗示他北堂傲不受祖宗待见,不是个宜室宜家的男人?
“金蟾,你怎么能这么和婆婆说话,像个饱读诗书的人吗?”北堂傲立马开口小声柔柔地轻轻责备柳金蟾道,“婆婆是长辈,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为人子女怎么可以出言与父母冲撞?”
“四女婿就是四女婿,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官家公子,说话就是有礼有节有孝道!金蟾,听见你相公说什么没?你啊,就是欠教导,女婿啊,这今后金蟾死丫头要对你哪里不好,你立马和婆婆说,她要胆敢对你有一点不起,老娘,婆婆一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给你解气!”
柳红一听北堂傲的话,更是看北堂傲,越看越喜欢,暗道这世间怎么能有这样,要模样有模样,要德行有德行,关键他这么美。这么知书达理,还能给柳家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