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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恭王身边的人做的吗?”
北堂傲不禁一问,不是这尉迟大姐提醒这么一句,就连他,也要遗忘这个在朝野几乎要把隐匿得好似无行人的恭王——
当今皇上的次女了。
“没有迹象!”奉箭摇头叹气,“但宫内有人传闻,说是……皇太女在宫内受惊前,也曾在荣国府让这老鼠吓过,所以太医们都觉得是皇太女在荣国府受惊不小,才有后来这些夜半的幻觉。”
第72章 璟驸马的旧情人()
“怎么又扯上了荣国府?”北堂傲面露不解。
奉箭赶紧补充了一点:“璟公主!”
北堂傲立刻恍然大悟:他那妖精,人到哪儿,身上都飘着一股子招蜂引蝶的狐媚气,用脚趾头想,也知定是那皇太女见了他又被勾了魂,情不自禁闻着狐臊气,想去“重温鸳梦”了——
也不看看她那是什么身段,肥得一身膘,满腹经纶如何?战蛟爱得是他驸马盈盈一握小蛮腰,外加一句荤话“相公大人不穿也美”……
提起战蛟每每提及他妻主时的娇嗔,与看见他妻主时,那瞬间狗儿般似水的眼神立刻蒙上恨不得即刻扑上去的心醉神迷,外加一声好似被扭了数个扭股儿糖麻花卷的“天白——”,北堂傲就浑身一阵恶寒——
当然还有一丝深深深深……埋藏在心里的嫉妒——
被妻主独宠,了不起啊!至于表现得这么露骨吗?
尤其表现在他这个几次三番差点被妻主休掉的男人面前,分明就是作给他看的!
想起旧恨战蛟,北堂傲就禁不住磨牙:这柳金蟾吃酒吃晕了,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自己在家里吃酒,也叫了楼里不要脸的男人搁在一边伺候着,给混摸了?
“你们认为是璟驸马所为?”
北堂傲一想到那傻乎乎的璟驸马为了战蛟,小小一庶民和东边干了起来,心里就别提有多窝火了——死柳金蟾,是不是个女人,就想把他让给慕容嫣——
什么让?分明就是恨不得一把丢给慕容嫣。他可是她孩子们的亲爹!他不就……那里差了!
“只是这么猜测!”奉箭眼见自己爷脸上俨然已经是失了冷静自持,便知爷争强好胜的老毛病又犯了,少不得说起话来,都开始慢慢注意自己的各种措辞了。
“猜测?”
北堂傲挑眉,不觉心情大好:他就说嘛,几个女人胆敢如此?
但不是璟驸马,又有谁有着等本事呢?
北堂傲拧眉要再一想,奉箭立刻为了讨好北堂傲似的,赶紧送上了一则京城传来的八卦:
“据说,璟驸马的老相好追到了京城,甚至宫里……还在皇后千秋那天,将皇太女当负心的璟驸马给狠狠地打了一顿,全国眼下都下了通缉令。”
“‘将皇太女当负心的璟驸马’?”眼神都不一样吧!
北堂傲怎么觉得这话,越听越蹊跷?但更令他不明白的是,战蛟那个傻驸马还能有比战蛟更无法无天,武艺高强的老相好?这都什么世道了?傻子也能吃香成这模样?
“恩!”奉箭觉得哪个追着璟驸马跑进皇城的男人,只怕比璟驸马还傻气。
“而且堂堂大周宫禁,还生生让他就那么堂而皇之跑了?”
北堂傲不懂是来人疯疯癫癫,真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还是而今的大明宫侍卫个个都是花瓶装饰。
“……恩!”
奉箭点头,刚才只当那痴心男人是个傻子,现在经公子这么一提点,奉箭忽然觉得人家哪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如传奇小说里的江湖奇人般,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至于这样的男人何以单恋璟驸马嘛!
奉箭挠挠头,觉得这理由可能就和璟公主舍京城名门贵胄如无物,却独独把璟驸马当小心肝一般,脑子与常人不同!
但说不同……奉箭就不解,那么爷和璟公主当年一同看上慕容嫣,又作何解释?难道爷其实也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
当然爷,是有问题,但当年没问题啊……还是……一直有问题,但……一直没被发现?
毕竟慕容嫣也不算是个良人……
奉箭一瞬间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儿,但就是想不明白,一如奉书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了外面呆头呆脑,还死抠的雨墨一样,无解!
北堂傲听了奉箭的八卦,一时也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毕竟那战蛟过去在京城时,但凡见面就各种显摆他妻主多爱他,北堂傲在心里不知揍过他几千次——
然,他毕竟也和战蛟一般,也是个名门俊公子,难免有点同命相怜,暗说这战蛟那么凶,素日里又把他妻主守得那般严密了,他妻主都还敢背着他在外面乱搞——
这柳金蟾天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北堂傲又要怎么把她牢牢地拴在身边?让她对他魂牵梦绕,死心塌地?情场如战场,可是,当用何种兵法?
北堂傲脑子里把所学的各种书在脑中迅速一一掠过,暂时不言语,而一侧的奉书却在乍听此事,惊讶了半日后,忍不住插了一句:
“怪道,璟公主成日里守得亦步亦趋不说,荣国府里下面的人还说,他不惜重金,成日里寻偏方,一面大补身子卯着劲儿地养孩子,一面养颜,说要永远十八,还想长生不老!”
北堂傲垂眼,别看他素日里总觉得战蛟是个天生的傻子,可这一听奉书的话,他不禁心内大吃一惊:
合着这战蛟是外面糊涂,内里一只精——
要想盛宠不倦,这男人首先拼得不就是一个色字?
正所谓“色衰而爱驰”,说得不就是这个?至于大补身子……北堂傲倒是有自信,他打小底子就比战蛟好,而且还自幼用北堂家家传的药酒泡着长大,更比其他人家孩子强健——
房内的事儿,他不怕,只是……
他比战蛟年长两岁,孩子却足足少了那小子不只一半,二女一子搁在一个男人身上可谓傲人,然,搁在一族里,就难免显得人丁单薄,难保金蟾以后主持柳家嫡长房后,公婆不会给金蟾再寻妾室,以便给柳门再添砖加瓦!
孩子,孩子……
“奉箭,你让人去看看,夫人那边喝得如何了?”何时能散?
北堂傲才把汤碗搁到嘴边,但一想到这事关他终身的大大事,立刻先放下碗吩咐。
奉箭答应着,赶紧要转身走,北堂傲担心奉箭不知他意欲为何,难免打听有疏漏,少不得又补了句:“切莫让夫人喝得太多?”
第73章 妞妞做噩梦()
提起这“喝得太多”,北堂傲又立刻吩咐奉书:“奉书,你赶紧将那边箱子打开,将临走时,姑老爷送本公子那盒解酒的暖香醒酒丸取出来。”
北堂傲这头一边用膳,一边为柳金蟾随时归来准备着,从醒酒丸,到铺床叠被都一一亲自检查到位,就怕有一丝遗漏。
那头柳金蟾自在山上吐了一番后,整个人就特别乏力,但这曹主簿偏偏是个官场的老油条,十分会拿捏一般大家族对官府的畏惧依附之心。
柳金蟾无论如何也不放心她老娘这节骨眼儿落在这厮手里,只得打肿脸充胖子,先是夜里顶着夜风上山寻她,后又被迫硬着头皮,跟着喝了约莫半斤酒。
待到这曹主薄终于酒足饭饱时,柳金蟾整个人就头重脚轻,站都站不住了。
柳红素知柳金蟾打小身子骨就比几个女儿弱,加上打小就读书,地里活都没碰过,与她几个姐妹比,更显得单薄。
为人母者岂有不疼孩子的?
柳红忙让人扶着柳金蟾,悄悄与歪歪倒倒、还要送曹主簿去客房的柳金蟾道:“你去吧,这厮,老娘应付了几十年,还要你担心?”
真是让她心疼,几个女儿就这个处处替她想,其余想得都是这柳家家业……哎——都说偏心谁,谁最不成器,她这丫头最成器,偏偏这身子骨也令她最放心不下——
哪像乡下女儿家,倒像深宅大院里养得公子哥,细细弱弱的,伸手一把,比竹竿好不了多少。
柳金蟾一听她娘这话,就知客房里肯定有了别样的安排,本想说点什么,毕竟这是大爹爹的头七,然……眼下,柳家正有把柄拿捏在人手,怎么说也得有压制,也不能忘了给好处:
“那……”
柳金蟾扶着头,欲回神叮嘱柳红几句。
柳红就罢手人扶着柳金蟾走:“娘有分寸,在那边院!”
柳金蟾点点头,本欲还是亲自去,但转念一想北堂傲屋里肯定等着她回去,他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多疑,尤其他婚前有那事儿,看似在京城对她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但金蟾知道,那只是他不愿意被她当把柄拿捏,故意逞强挂在嘴边,强作自己是个无所忌惮、心狠手辣的荡夫——
其实心里怕得不行!
所以,这种“拉皮条”类的事,还是能避开尽量避开,犯不上让北堂傲在屋里一个人又胡思乱想。
“那……女儿先回去了!”
柳金蟾靠在身边的雨墨身上昏昏地点头。
“去吧去吧!”
柳红忙挥手示意雨墨赶紧扶柳金蟾回去,怎么说呢,她今天看四女婿啊,生得端庄,不似寻常人家的儿子,一身贵气,还隐隐透着凛然之气,私心里便觉得这女婿不会喜欢她们女人家干得这些见不得人龌龊勾当:
男人们嘛,总是有些天真的!尤其是年轻的小相公,都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越是出身人家好的,越如此。
言罢,柳红就与几个老婆子,扶着曹主薄与几个也是衙门里的女人分别往那边不同处的客房去了。
柳金蟾扶着头,远远地看着那边几人分别往各处去了,感慨这腐化从上至下烂到根的现状之余,除了觉得无力外,也无力吐槽什么,只指着前面的路,示意雨墨扶她回去,她现在真的是累得可以倒在泥里直接睡着。
这头北堂傲忙活了好一阵,又重新检查了孩子们入睡的情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