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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抿唇低头:“恩!”
何幺幺真想冷哼一声:“装,继续装!当年怎得在苏州不也装装?小老虎精,我何幺幺面前,你也演戏了!”
那边正搭脉的白大夫,正给柳金蟾换手,听柳红这么一说,忍不住就羡慕道:
“村长就是有福气啊,女婿漂亮还贤惠,那似我老婆子屋里那女婿,成日里就让我那口子骂,大大咧咧,别说不知女人在外吃酒未必吃得饱,就是她女人没吃饭,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哎哟,你这话说得,你那女婿还叫挑走眼了,谁家女婿还敢说好啊!”何幺幺赶紧就补了一句,“里里外外一把手,他不知怎么办,还不是你那口子太凶,没他点头,谁敢碰你家米缸,多煮一把米?”
白大夫笑,也说是这么一回事,然后继续给柳金蟾搭脉。
“白莲,这……没什么事儿吧?”柳红见大夫眉头微微地紧了紧,赶紧凑上前问。
大夫摇摇头,抿唇,面色还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突又把柳金蟾另一只手拿来摸了摸,这模样,把半躺在柳金蟾也吓了个叮咚,暗道:不会真是有什么大事了吧?
“白莲?”
柳红禁不住又问,何幺幺也担心,但更担心柳红吵着了白大夫,一时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看错了诊,这让他这把年纪将来去指望谁?
何幺幺忙拉着柳红不让问:“夫人这是急什么?这要看得好,肯定得先看准啊!”
白莲继续静静地搭脉。
北堂傲也禁不住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儿,两手暗暗揪着自己的衣袍袖子,默默使力,他熬啊熬啊,好容易熬到今天,好日子才有点眉目,这要是柳金蟾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让他年纪轻轻就得跟太爷当年似的,带着三个孩子,守一辈子的鳏么?
“不好断啊!”
白莲忽然放下手,看向柳红与何幺幺道。
“怎就不好断呢?”柳红忙追问。
何幺幺也急着附和:“你多搭几遍不就好断了?”
北堂傲很想跟着点头附和,无奈人家大夫守礼法的很,压根就不敢抬眼看他。
“脉轻,有些浮……待明儿休息好了,再断不迟。”
白莲说着要收包袱走。
柳红忙伸手一把压住白莲,急道:“白大夫,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家金蟾可是咱们景陵县头一个大状元,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咱们景陵县,景陵县人都脸上无光啊!”
“是啊,是啊,我们金蟾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打小有什么小病小痛,也都是你给给看好的,没道理,这点子病,你还要明儿才能断啊!”何幺幺也急得拦住了白莲的去路。
白莲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道:
“都说现在不好断,你们急什么?大人没什么事儿!就是累了点儿,加上今儿晚上吹久了冷风,微微有些风寒,但……刚才喝了姜汤,寒气去了大半,也没什么大问题了,看把你们急得!”
何幺幺不禁松了口气,一边拍自己的胸口一边责怪似的嗔道:“早说啊,一惊一乍的,你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毛病,非得那日吓死个人,才罢休啊?”
白莲要笑说两句,刚听白莲说话尤其是说什么“大人没什么事儿”的北堂傲,越琢磨越觉得这话蹊跷,就忍不住大着胆子,抢过话低低地问了句:
“不知……大夫说这‘大人没什么事儿’……何以刚一开口又说‘不好断’?”难道大人不就是柳金蟾,难不成除了一个大人,还有一个小人儿?
心细如发的北堂傲压下心内的“擂擂”狂跳,生怕自己弄错了什么意思,不小心就白欢喜了一场。
“还是……”白莲抬脸要赞柳金蟾这传说中外面娶的官家女婿两句,谁想一抬眼,别看一把年纪,还是一下子忍不住呆了呆,“呃!”大美人呐——
柳红一看这白莲一把年纪死性不改,她爷爷的,居然敢盯着她女婿看,一时没忍住,就重重地赏了呆头鹅白莲一脚:“还是什么?”你个为老不尊的!
白莲当即痛得龇牙咧嘴,但愣是没敢哼出一声来,只切齿道:“还是……金蟾这小女婿……心细啊!”死柳红,踩你娘啊,这么死命?
北堂傲眼见这俩老太太一个个一般样儿,也不知说什么,只能赶紧避到背光处,紧挨着柳金蟾的腿边坐着,面朝墙,怕何幺幺一时又背后说他生得招蜂引蝶,无端端又给柳金蟾嫌弃他的理由。
何幺幺可没空这个,冷眼看这两死不要脸的老“莲花白”,只关心他的女儿:
“少磨叽,白莲啊,你赶紧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半夜的逗着我们老两口好玩是吧?明儿,咱们家还得出殡,送大老爷呢!”
“都说不好断,我断错了怎么办?”白莲愣是死鸭子嘴硬,半点口风不漏,“明儿,明儿等金蟾休息好了,再来看一次不会晚你们的!”
说着,白莲还想走。
何幺幺和柳红岂能让她走:
“你丫的,磨磨唧唧像个男人似的,说话说一半什么意思?说全了,你会死啊?”
第76章 疑是有孕()
“都说断不了,还要说什么?”
“你说是什么断不了!她爹爹的,每次找你看病最墨迹!”柳红忍不住抱怨,“白术那小子就不似你,有啥说啥,你今儿不说,就别想出这门子!”
“哎呀呀,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能断我还能不给你断?这不是无法判断吗?”白莲也急了,“错了,你负责啊?”
“你放心,就是错了,今儿我柳红也照样给你看病钱!”柳红难得这么爽快。
白莲一听给钱,当即眼睛一亮:“你说的?错了,也给钱!”
“这还能骗人?”柳红头一遭没等大夫开出药方,就从怀里摸出七枚铜钱,搁在桌上,“看诊的!”
“错了别怪我!”白莲一边收钱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可能有了!”
“有了?”
合屋的其余人,除了柳金蟾外,一愣,好似一时都没理解这话儿。
白莲呢,将钱往怀里无比满足的一放:“什么有了?就是可能有了孩子呗?难道是头一胎,看把你们吓得?”
这大夫一说“有了孩子呗”,屋内所有人除柳金蟾瞬间就想撞墙外,都瞬间不约而同地露出满脸的惊喜色:
“当真……是有了?我家金蟾又有了?”
柳红大喜,她一直就担心金蟾没孩子,不想这回回来,一拖三不说,相公又美又贵气,眼下还又有了,不禁有点大喜过望。
“哎哟,这我老婆子搭脉几十年了,还能骗你不成?”大夫起身,笑道,“村长你啊,又要当姥姥了!不过啊……脉象还不明朗!”没有,可别问我还钱。
人人都听头一句,谁管末尾那句,瞬间屋一团喜气。
论理当姥姥也早麻木了,只是昨儿何幺幺才和柳红说,说金蟾眼下二十有五了,虽功名都有了,但膝下也才二女一子,将来等过了三十,再要孩子,就不容易,正说女婿年级也大了,只怕后劲不足,想给金蟾多纳几个年轻的小妾呢,这不,金蟾就有了!
看她昨晚上的心,白操的——
这四女婿啊,一看身子骨壮,鼻子挺的,屁股翘的,就知道是个能养的,结果,果然是个能养孩子的!年纪大了,也照样好使。
“哈哈哈!说起来,我柳红也不是第一次当姥姥,但……今儿比我那大丫头生头一个丫头,还让我开心!”
柳红也没多想,开口就忍不住通了直肠子:
“金蟾啊,以后不能多喝酒了——
昨儿你爹还和娘说,说你男人伺候你不容易,一边拖着三个孩子,年纪也大了,只怕心有余力不足,要给你房里再添几个人服侍,加几间屋,你小妞儿的就有了,等等吧,你放心,你几个姐姐有的,娘一个都不少你的!”
北堂傲还在消化这话儿,柳红就转过头与他道:“这一年,你且再辛苦辛苦,等你女人这一胎落地,婆婆就给你安排几个帮忙的兄弟进屋,替你分担分担,你也能多几个伺候的人身边使唤!”
一句话差点没把北堂傲的一张脸说变了色,柳红还浑然不觉,甚至还下意识地扫了扫北堂傲身边的奉箭和奉书几个——
顿时眼睛一亮,她忽然发现这女婿是个天仙,陪嫁的也个个是出挑的美人呢,不禁就多看了几眼——
这都是过来人,陪嫁的漂亮侍从是来干什么的?还不都是送来伺候他们爷一辈子,多数用来充当妾室的,替自己家少爷分担分担点负担的!
北堂傲刚还喜,后面一听这话越发明白,心里不禁就梗上了——
你说,这要是柳金蟾此刻没说有孩子,是不是那边大公公一出殡,后儿天,就有年轻小男人要进屋唤他大哥了?甚至还说房间都要拨几间过来……
北堂傲心里恼,不懂这乡下人怎么想,但……就是在大户人家,公婆给自己女儿纳妾,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身为女婿,尤其是正房,还得表现得异常欢喜,主动安排妾室侍寝,自己退一射之地,方符夫德——
当然自己主动提出给妻主纳妾,就更显贤惠了……
北堂傲心里纵然千般怨愤,但脸上还是得强挤出笑来:
“让婆婆费心了,这事儿,女婿其实在京城就给妻主安排下了,只是……这千里迢迢得,他们也不便都跟着过来,有一个还等在苏州呢!”
北堂傲笑着,眼立刻扫向柳金蟾。
柳金蟾最烦的就是娶夫纳妾生孩子,娶一个北堂傲,她都脱了一层皮,再纳妾,她下半辈子就得天天儿当孙子……娘的话,不便说不——
恰好,北堂傲这么说,她自然是主动迎合:“娘啊,京城那边好几个了……再说,这娶谁,还得自己挑才好,是吧?不然一院子的男人,养都难得养,还成日吵吵嚷嚷的,烦得紧!”
“就知你小妞儿挑!得,你啊,女婿啊,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