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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一人做官鸡狗升天,要么……
树倒胡弥散,杀的杀,抓的抓,卖的卖,株连起来便是九族,这男男女女一个都没得好!大半都是死路一条。
不说远,就说我和金蟾刚从京城回来这半月,我就见娘家来信说,京里啊有个当官的,本来当得挺好,谁想她族里有个倒二不着三的二傻子,也不知受了外面谁得挑唆,为了点子家产,居然跑去大义灭亲,状告她家那做官的姐妹,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楚月鸿瞪大眼儿。
“当官的哪个斩了,余下的,没收家产,就连着这个告密的,一起合族流放到蛮荒之地!”北堂傲抿了口差,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看向楚月鸿,满脸惋惜地叹道:
“所谓蛮荒之地,据说不是寸草不生,八月飞雪的响马横行肆虐的北边,就是瘴气弥漫,人去就会生病的南蛮之地,而且……
这合族被押解去时,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手上戴木枷,脚上挂铁镣,走得稍微慢点,官差那鞭子就狠狠地抽在身上,三四岁的孩子也只能拉着自己父母的衣角,一路哭一路走!哎呀,漫天飞雪的,想着都觉着,活不到目的地。
你说,惨不惨?”
惨!
楚月鸿在心里默默地补了这句,但嘴上可不傻乎乎地顺着北堂傲的话说。
“这这这……快过年的,四妹夫,怎么突然说起这等子……吓唬人的话来!”楚月鸿面露干笑。
北堂傲含笑的眸子淡淡地扫了楚月鸿一眼儿,复又低头喝茶:“二姐夫是个聪明人,不改不知道四妹夫我说这话的意思——
公公和婆婆,还有家里多少人,前些日子……是怎么进得大牢——
四妹夫不会不知道吧?”
北堂傲放下茶碗,意味深长的眼就闲闲地故意落在了楚月鸿的身上。
“哟哟哟——你这话……说的,倒像说是你二姐夫我……我要有那本事……怎么还会……”
楚月鸿被北堂傲好滴洞察一切的眼看得好似变得透明了一般,吓得赶紧表白,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牵扯进这柳家的大事件中,无端端成了人家的下脚石。
“二姐夫既然什么都没做,又何必语无伦次成这模样?”北堂傲淡笑着合上盖碗,“四妹夫自然是知道二姐夫的!
四妹夫刚说这话啊,二姐夫也莫见怪。傲儿啊,只是想提醒二姐夫,也希望二姐夫提点提点二姐,这节骨眼可得把眼睛放亮了——
大姐的所作所为,倘若没有我们金蟾及时回来扛上,你说……要是真让那曹主簿给咱们公婆扣上一个害人性命的罪状——
不说远,单是这家产就得赔上一半到秦家去。”
“……”楚月鸿垂眼,心里立刻大呼:乖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家业,其实也都是小事!毕竟人在,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北堂傲再接再厉,“怕就怕,这祖上落下了罪,后世的子孙,想是都要背着这个名儿过完下半辈子——
说起来,我们夫妻远在京城,倒还罢了,也就金蟾仕途受些波折,但二姐夫,你想过没?
你说你这样的大家出身,原本膝下的一双儿女谈婚论嫁那都是你挑人家。可……公婆要是真就因这事儿出了什么事,柳门朝不保夕都罢了,你说你这两个孩子,还能找得到好人家?好人家还能愿意与咱们柳家结亲?”
第118章 薛季叔()
“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二姐夫,是个聪明人,傲儿今天这话儿,想必二姐夫都明白。”北堂傲眼见楚月鸿眼神游移,心内便知他已经成功离间了这二房与长房的“利益”情谊。
想着,北堂傲又默默地从奉箭的托盘里,亲自端了一碗茶放在楚月鸿的身前:“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好才是真好!二姐夫喝茶!”
“哦哦哦!这茶……不错!”
楚月鸿微微心乱,其实他今儿执意要过来,也有打探的意思,毕竟长房那边已经失宠,娘肯定不会再把家业交给大姐了,但……
大姐说……她不行了,但是金芽排行在二,金芽她爹算起来也是大公公当日的陪嫁,论地位和进门的先后,也都在何季叔之上,即使要扶正,也该扶金芽的爹,还说……会联合秦家……而且三房金玉也说,只要不是柳金蟾,她都无所谓——
既然是无所谓,那就肯定是同意的意思……
但这……四妹夫一番话听下来,好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这夫妻连璧……金蟾加何季叔就是已经难整了呢!更别说,还有薛季叔……
说起这薛季叔薛青?
楚月鸿的眼睛禁不住一亮。
“是啊,‘家和万事兴’!”楚月鸿也效仿北堂傲刚才刚才放茶的慢动作,然后慢慢别有用心地笑向北堂傲。
北堂傲眼观这二姐夫如打了鸡血般,萎靡的士气瞬间大振的邪气,嘴角冷冷地勾起一抹笑意,若是他没猜错,这楚月鸿只怕已先一步从金蟾那大姐哪儿得到了什么攸关家业的承诺。
“不知……四妹夫可注意过薛季叔?”楚月鸿也不掩饰,开口就是单刀直入。
北堂傲一听此言,心里立刻十二分不爽快地梗了一下,接下来这楚月鸿要说什么,他还要猜吗?
北堂傲脸上静静的挂着笑,看着楚月鸿故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一瞥,然后无比优雅缓慢地低头就用指腹将自己眼前的茶碗轻轻儿一抹,嘴角的勾起的笑意弧度又上扬了一个高度后,直到楚月鸿按捺不住又要上前道:
“你可要小心他,他当年可是……”
“是本公子妻主屋里一个铺床叠被的下人。”北堂傲不给楚月鸿任何一丝任何添油加醋的机会。
“据说家公也曾打算将他收在我们屋里!只可惜……似乎模样差了些!”
北堂傲笑罢复又抿了口茶,笑向楚月鸿:
“说起来啊,本公子也时常和金蟾说,你说谁家女人不是三夫四妾的,偏她,就本公子度一个时常守在身边……
不知道的,还当是本公子爱争风吃醋,眼里容不得人,殊不知,是本公子那口子眼光高,这一挑模样,二挑性情,三啊,还得看她心情——
这不入她眼的吧,你就是故意搁在她屋里,她可好,你人给她怎么送进去的,她还给你怎么送出来,别说碰了,看都不给看一眼,弄得那些哥儿啊,一个个出来哭哭啼啼的,回头她倒还说我躲懒了!
哎——说得我啊,眼泪哗哗地转——你说,妹夫这不是处处在为柳家想,只当是多个兄弟,多个为柳家添砖加瓦的男人么?
偏她就不领情。
起初,妹夫我啊,还当这是金蟾故意试探妹夫。于是,妹夫我啊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了几次,模样还专挑好的,谁想倒把她弄恼了,非说妹夫没事找事,还差点把妹夫我撵回娘家去——本公子也就不敢自作主张再给她说纳妾的事儿了!
再后来吧,还是听雨墨说起这薛季叔的事儿,不过那时,他还不是薛季叔,只是家公身边一个贴身的小侍吧?
想来……也是可怜见的,十五六岁被家公送进房里,本想早点让家公抱个大孙女,结果过了十八,还是完璧之身——
这次回来,还真是吓了一跳,本公子还以为他外嫁了呢!不过说实在的,薛季叔模样算不得多好,其实也是清秀佳人一个,只可惜遇见的是我们屋里,这个男人堆里不知打滚了多少年,让男人们给惯坏了的金蟾——
白白辜负人家三年多的大好青春!
二姐夫啊,这事儿你知我知,咱们也别再和人提,更不要人后说这过去的旧事了,说白了,都是我家金蟾不好,但谁让她那会子年轻也不懂珍惜呢?
既然过去了,傲儿想,薛季叔而今也是孩子爹了,金福还金蟾的妹妹,咱们也莫要再提了,本来就是人家的伤心事,咱们就别又去接人伤疤,讨人恨了!”
这好人都让你当了,我还能说啥呢?
楚月鸿偷鸡不成蚀把米,眼看着北堂傲一副怜香惜玉,猫哭耗子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骂:一个院里的蚂蚱,装什么贤夫啊?不就生得一副妖精样儿,讨女人欢喜些吗?还真当自己是块香饽饽,是个女人都非你不可了?呵——
我就不信,你脱了衣裳,里面还能多出个什么来?
“说……说得也是……薛季叔也是个可怜人哪!”楚月鸿一边心里骂,一边脸上堆着笑,“四妹夫,你真是人美心也好啊!”假惺惺!
“这话妹夫可不敢当!”北堂傲赶紧笑,“说起这好人哪,我家金蟾倒常说大姐夫好,说大姐夫最有大公公旧日的模样,心胸宽,为人大度,对大姐身边的那些个季叔和孩子们个个都一视同仁,不偏不倚,自己膝下的三个儿子,也教导得知书达理——
闲话时,还时常让妹夫我多学习学习呢!”
“大姐夫啊……呵呵呵,他倒是个实诚人,就是……就是……不会讨女人喜欢!那及四妹夫你好,人美妻主爱,到哪儿都处处当宝贝似的护着你!”楚月鸿僵着笑,昧着自己良心继续奉承北堂傲:
“哎——真叫人看了都羡慕,二姐夫我,人都想嫉妒了——
你说,世上怎么还有,四妹夫你这么美的人呢?真正就跟天仙下凡了似的,我这男人啊,看着都觉得动心。”
第119章 炫富()
此话听得北堂傲禁不住身上一阵恶寒!什么叫你看着也“动心”?
若北堂傲之前不知那战蛟住过牛村一段时日还罢了,他既然知道,眼下这二姐夫楚月鸿说得话,就自然不足信了:
战蛟多美,又是那如花的豆蔻年华……他北堂傲而今快三十的人了,能比得上?再美,也只能说是风韵犹存了。
北堂傲压住满身的恶寒,看着那一锅子肉招的事儿!下次真不敢再在家弄小锅伙食了,可……
不弄,他们这群人要怎么才能吃得饱呢?总不能一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