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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知道在军营里随时会有细作,甚至会因敌情,而导致有人冒冒失失闯进来,所以……他都知道在军营就是洗澡也是穿着衣裳洗,洗好出来,也得穿了上件,才敢去下件——
思来想去,站在男人的角度来思考,北堂傲直觉他姐夫其实在他姐闯进他内帐前,就芳心暗许了许久许久,只是……两军对垒,无法诉说衷情——
最后嘛——
老天做媒,他就赶紧把自己先“嫁”了!
北堂傲待要感叹一下,怎么自己就不如姐夫聪明呢?楚月鸿的滔滔不绝的话又吧嗒吧嗒地传入他耳朵里:
“这男人读书千般不好啊,你看这么多读书的出嫁后,都不得婆家的欢喜,但……
哪些没读过书的男人,就有福气多了!
不说远,就说我们牛村,哪个小时候尿了裤子,拉了屎都在裤子里兜着的楚天白,我家小五姨,她天生就是个傻子,生下来就傻,但命好,一落地我们大姥姥就给她单独置办了田土。
刚说的那识得几个字的薛红任凭家里说破了嘴皮子,都不愿意嫁她,可我大姨家买来的而一个甭提有多俊的小厮,说送来给我五姨做妾,说来就来,结果怎么着?
一进家去,就给我小五姨抱了一个大胖闺女,后来扶了正,第二年又给养一对龙凤胎
——我小五姨的爹可欢喜了,整个家的房契田产全给他拿着了!你说是不是有福气?”
楚月鸿说啊说啊,北堂傲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当然也闹不懂这楚月鸿眼下到底目的为何,但“楚天白”三个字,让他格外敏感——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男人是他北堂傲宿敌“战蛟”——
哪个打小什么都爱和他争的皇家小公鸡!
原先……没有慕容嫣那事前,在北堂傲看来,战蛟就是个活脱脱的笑话:
大字不识得几个,却要和他比书法!
刀剑都没摸过,但却要和他一较高下……
但……慕容嫣之后……
北堂傲才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其实……他不如战蛟:不如他血统高贵,不如他年轻貌美,甚至……甚至他连三等公都需要自己用性命去换,而战蛟却可以轻轻松松,便能以嫡公主之名站在众国公之前,亲王之后——
他北堂傲自持德才兼备,品貌双全,从没在乎过这些名与利,甚至再朝内傲视众公主,但现实呢?
慕容嫣却用她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抽醒了他,让他刻骨铭心地懂得了:什么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北堂傲原来,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有藐视战蛟一丝一毫的权利,甚至一点点的优势!
而书上……所有所有关于男人“‘德’行为最”的话,全都是骗人的——
要想嫁的好,你必须出身高;要想婆家喜欢,你得嫁妆丰厚;要想妻主疼,那得你帐里浪得开……若还想夫妻恒久远,这就得靠你养的出女儿来!
至于德行……
你有德无貌,谁看你?
你有德无财,谁家又娶你?
更可笑的是,你处处以“德”为先,守着一个“万恶淫为首”,试问你连行房都以为耻,你女人怎不在屋里广纳侍妾?敬你如宾?
再然后你要求你胸襟开阔,为了婆家百女千孙,你“贤夫”还当主动为妻主娶夫纳侍?试问,你做到了这一切的“德行”时,婆家会不会因为你“贤惠”而不在乎你没有所出?
七出头一条,就是无所出——
百善孝为先!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楚月鸿把蜚短流长说的有声有色,口沫横飞。
北堂傲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他自书里所学那些个三从四德,所幸,他并未牢记于心,更未谨守其中条条框框,但……
这一番话想来,却不禁觉得后怕!
若他当日盲信其中,此一生,想来也就是毁了!
而未毁的原因嘛,说起来可笑,竟是慕容嫣毁他在前,“救”他在后!至于柳金蟾嘛,生生地愣是将他这么一个行事一板一眼儿的大家闺秀,三五年硬掰成了个帐里脸不要命不要的荡夫。
第123章 尴尬()
他北堂傲男儿家的尊贵啊——
北堂傲不禁心里一声幽怨不已的悠悠长叹了一句,柳金蟾先时耍流氓最爱挂在嘴边,调戏他的话:“我人已如春江水,化了、化了,回不去了!”
这心里才叹出一语吧,北堂傲脑内骤然间就浮现出当年柳金蟾顺势将他压在院内竹床上,暗暗抬手往他内裳顺去,忽然俯首在他耳畔,故意送气道:
“好像……熟透了呢?”
“呀——”——
当年那羞得恨不得即刻寻个地缝的心内低呼,随着记忆的浮现,瞬间越过时空,将那会子羞不自禁的“哀嚎”伙同身子的热辣辣的反应,投射在此刻的北堂傲身上。
可怜的北堂傲,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人一刹那就在有点傻眼的楚月鸿眼前,红成一根地地道道的霜冻大胭脂萝卜!
这这这……一把年纪了,居然当着人平白想起那等羞煞死人的事——
北堂傲觉得自己真是没脸活了。
但……
北堂傲也不敢动。
可怜他只能在楚月鸿瞪大的眸子下,努力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模样,顶着一张好似冒着蒸腾热气,摸着都烫手的大红脸,硬生生地奋力挺直腰背端坐如钟,好似如临大敌——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可他脑子是清醒了,但身子啊,火辣辣得滚烫着,似乎,还停在那年那日那午后的竹床上,宛若被蛛丝缠住了的猎物——
直挺挺地动不得,也挪不得,就怕一不小心……
二十五岁的老脸,十八岁的身子,北堂傲真想人前大哭一场:这要让对面的二姐夫看出什么来,他以后……以后不要出门见人了!
北堂傲欲哭不能,欲笑又不得,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深,怕突然让人浮想联翩出什么不该想的事儿来。
北堂傲这叫一个如坐针毡,度秒如年,这越想抛开那突然浮现的缠绵之事吧,偏偏身体就跟他做对似的,热浪退了,余下的那酥酥麻麻纠缠之意,愣是宛若万蚁过境般,看似爬得飞快,但就是半日都看不见过去。
北堂傲对这突来记忆毫无招架之力吧,对面的楚月鸿也被北堂傲这突如其来的满面潮红,惊得两眼冒圈圈:
他……他他他……他刚才记得,记得自己说了很多男人读书不幸的事儿,可可可……他说那么多,是要四妹夫觉得自己会婚姻不幸啊?
这这这……对面的人……倒怎么突然&突然就像个新婚初经房事的羞嗒嗒小相公了?
难道,他楚月鸿,刚在无意间有说到什么……什么攸关男女合房,男人不要缩手缩脚的话?
楚月鸿一直嘴成“喔”型地呆呆看着北堂傲那脸上尚未退去的春潮,满眼睛的问号搭着圈圈,不解自己这明明是在努力唤起对面男人的危机感,但怎么乍一看,倒像在和闺中密友,说男人们羞答答的私房悄悄话?
可……他刚才的话题他记得好清楚,他说得是那改嫁的薛红当年养在石家的儿子,昨儿被狼叼了啊?这……这四妹夫,总不能把山上的野狼,听成了四丫头那只色狼吧?
“呃呃呃……四妹夫……你这是……突然?怎么了?”
楚月鸿很想问问北堂傲,你这是不是突然想你妻主了,但……四妹夫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能像臊刚进门的初婚小女婿那般,说话故意没遮没掩的?
楚月鸿可不敢,婆婆说了,说这四妹夫别看生得年纪轻,但年纪可不小了——二十有五,这换在村里,都是快当公公的人了呢!
这稍不小心,恼了对面老皮老脸的,当场就能让他楚月鸿下不得台,弄不好,立马就能翻脸让他即刻滚出屋去!
亏得楚月鸿问得小心翼翼,要是跟村里那些个没羞没臊的,开口就直问北堂傲是不是那个了,北堂傲保证打今儿起,死也不见人了。
“……病……病吧!”北堂傲幸而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眼下这尴尬让人看穿的当儿,他还是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哎——年级大了,这身上时不时就一会子热一会发冷的,你看我,刚还说冷得不行,这会子就一阵阵的身子发热流汗——
先时也请大夫看过,说是……说是……年轻时保养不够,这不,这什么病都来了,就连更年期也好似提前了吧!”
北堂傲也不知自己说得对不对,但他什么书都读过,就是这医术,因当时沙场需要,也就只读了些伤害论外伤外治等应急的医书,至于这身上忽冷忽热的,他除了知道孩子们发低烧会如此,大人倒还不明显,但……对面楚月鸿是个明白人,他忽然这么问得这般咄咄逼人——
北堂傲也不知怎得,忽然就想起他在京城读过的一篇关于女人不好好保养,会提前绝经,那时情绪会反复,身体乍冷乍热,还爱动不动就脾气暴躁的话来,心里一急,就不禁脱口而出了此话。
楚月鸿没读过书,当然……这更年期,他也似乎听屋里的老人们时常提起,但……好像是说女人们快不能生育前,才有的症状吧?难道,男人快不行了时,也会……如此?
“哦!这样啊!”没看出来啊!
楚月鸿昨儿还嫉妒这四妹夫生得一副天生勾人的狐媚子模样儿,不想这看着年级轻轻的,竟然就不行了,心内不禁油然生起一丝惋惜,忍不住感叹:
怪道人说红颜多薄命,合着这人生得出息了,也跟那些个名贵的好花似的,徒有其表,那经得住几次暴风骤雨般的“怜惜”呀——
乡下的女人们要起人来,可不,个个都跟禽兽似的,哪管你受不受得住!
哎,可怜见的!
“金蟾……她知道吗?”怎么就嫁了她呢?
楚月鸿忽然就对北堂傲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