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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怜见的!
“金蟾……她知道吗?”怎么就嫁了她呢?
楚月鸿忽然就对北堂傲生出一股子,只有男人们才懂的怜惜来。
北堂傲也不懂这对面的楚月鸿怎么突然看他的眼都变得要挤出水来了,心里约莫知道是他刚才说“更年期”的事儿……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这么一说?
第124章 更年期()
“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大夫说,照着他的方子,吃几服药下去,也就能见大好了!”北堂傲额头冒汗,赶紧自圆其说。
楚月鸿可不这么想:这更年期多严重的病啊?吃几服药能好,大周的女人还等什么?
这天大地大,无后为大!男人不能养了,再娶一个就是,可女人不能生了,屋里再多的男人,搁着也是白搁着,谁来也没用——
大周的大夫们能先去男人好不好,而置女人于不顾?别傻了,男人在大周可不值钱!
心里打实觉得四妹夫这是怕金蟾知道——金蟾是个东西啊?一个专门在男人身上下尽功夫的女人,她对房事的执着和持续地酷爱,在景陵城都是出了名的。这要是让她知道身边男人不行了,她还不得赶紧另觅新欢?
四妹夫话里的担心,楚月鸿觉得自己也算是过来人了:
“四妹夫啊,这病得赶紧治!倘若是断不了根,只是一时的好啊。
二姐夫说句过来人的话,你啊,也别乱吃药,你想,这细水才能长流,你三两下为了眼下这几年的恩宠,把自己身子都给搭进去了,你说,你不爱惜自己,也得多想想你这三个半大的孩子!”
楚月鸿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忽然就抓住了北堂傲搁在腿上暂作掩饰的一手,吓得北堂傲差点就直接靠在椅背上翻跌了出去。
“嗯嗯嗯……”
北堂傲那得闲再听楚月鸿后面说什么,满脑子一瞬间只剩下了楚月鸿这冒冒失失突然表“亲切”的示好手,心内满是焦急,努力努力地想要抽出来,但动作还不能太大。
“女人啊,哪有在外不偷腥,偷偷养着相好的?”
楚月鸿本要说着说着再靠近,可细心如他,却发现,他靠前一步,四妹夫后缩一步,他再前一毫,这四妹夫就几乎贴在了椅背上动惮不得了,脸也更红了,心内不仅纳闷:
好乖乖,这经了金蟾调教的男人,居然一把模样了,还跟个不经事的小相公似的,连他这样一个老男人拉拉小手,都会拘谨成这样,这都得让他怀疑,这男人究竟伺候过柳金蟾几遭?还是让金蟾那些个大胆行径,生生给吓坏了?
病,也是让吓出来的!
哎呀呀,这可怜见的孩子!
楚月鸿虽然默默地收回了手,但看北堂傲的眼却更显得怜惜了:
“其实……不愿意的话,怎不给金蟾纳妾呢?”楚月鸿此话一出,才想起刚才一进屋,四妹夫就和他说,金蟾不肯纳妾的事儿,忙又把话头打住,改口道,“哎——你看你二姐夫我这记性,你才刚说过这事儿——
不过二姐夫有个招儿!”
北堂傲什么都能听,就是让柳金蟾纳妾这事儿,他心里一听就烦躁。
“不知……什么招儿?”北堂傲忍住满心的嫌恶,却又不得不把“贤夫”做到底。
“姐夫和你说啊,这景陵城里有个叫做鹦哥的,声音唱曲儿特别好听,而且人模样也是出类拔萃的好,当年啊,他还在翡翠楼当小倌的时候,金蟾就给他赎了身。哎——四妹夫啊,你别撇嘴啊——
他可和别的小倌不一样,是个清倌,没让人碰过的!”
楚月鸿说着,一看北堂傲刚才的潮红的脸,瞬间泛起了青白,急得忙解释,就怕这四妹夫当他是来戏弄他的:
好人家的儿子就是最看不得这些娼门的男孩子!
这没听说是“清倌”还好,北堂傲一听这清小倌还是各“没让人碰过的”,青白的脸,刹那间就升起了一抹黑。
“这么久了,他还没嫁人?”北堂傲丝毫没有听楚月鸿说故事的耐心,开口就是他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嫁什么人啊?”楚月鸿笑,“当年金蟾说等她中了举人,就回来娶他过门,这不——一直等着呢!”都等成黄花老叔公了!
北堂傲不听这“金蟾说等她中了举人,就回来娶他过门”的话,还好,一听这话,心口的闷气啊,就止不住的“蹭蹭蹭”地往上冒酸水:
清倌了不起啊,清白的就都好么?当年敷衍他北堂傲,说什么“中了状元”再去他娘家接他,可对这么个幺蛾子,开口就是“中了举人”就回去娶他——
怪道当年一千两银子都舍得全给他拿走,合着,是她柳金蟾心里住着那个小清倌,打实了地想早点撵他回娘家,她好回来考举人娶老相好,至于考“状元”……柳金蟾打心底都没认真想过要去考!
“那小清倌儿……而今……住哪儿?”
他北堂傲垂眼轻问,心里暗下决心:绝对不允许他们二人再见上半面,至于让那小倌进门,更是想都不要想!
“他那样的人能住哪儿?景陵城呗!四妹夫……想……见见?”楚月鸿看北堂傲眼露好奇,不禁赶紧献策,“姐夫和你说啊,只要你将这鹦哥往金蟾身边一送,姐夫保证你今后再也不用愁,更不怕金蟾出来说你半句不好来!”
北堂傲抿唇腹诽:哪是!他们好了,还有我什么事儿?愁什么?哭死都没人管了!
“二姐夫说得简单,但我们柳门毕竟是清白人家!金蟾将来又要做官,倘或让人知道,屋里有个娼门出来的小妾,这在官场是会被上面诟病,影响仕途的!”
北堂傲无视掉楚月鸿脸上满满堆笑,真不是他眼睛尖,而是这人啊,尤其是二姐夫这种眼睛里无时不挂着利益二字的男人,北堂傲就不信他能干没好处的事儿:
“再者,要他进屋,族内长辈们也不能答应不说,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还有这满院的男人,都是好人家的儿子,你说,谁愿意被人说和一个小倌住在一个屋檐下,称兄道弟呀?”
“这……也可养在外面!”楚月鸿锲而不舍。
北堂傲叹了口气:“说是容易,但这养在外面每日的衣食住行,又该从哪里来钱?总不能都问婆婆要吧?就是将来,我家金蟾当了家,主持柳门,她生为一家之主,也不能在外养男人啊,不然,这下面的子孙们怎么看,外人又怎么看?”
第125章 狗咬吕洞宾()
“二姐夫,这可都是得想到的,毕竟——当了柳家的主,就地为柳门的族人们想,不是?”
北堂傲说得这叫一个义正言辞。
楚月鸿听得暗吐舌头,暗骂北堂傲翻脸无情,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枉费他一片苦心!末了又补上一句:
怪道命不好,合着是心不好!
反正行不行是他自己的事,柳金蟾在不在外找,也是他们夫妻的事,楚月鸿觉得自己替人家着什么急啊?担心别人,还不如先管好自己的小家,至于这柳金蟾什么未来“当家人”的话,楚月鸿可不敢苟同!
不过……眼下……装装还是必要的!
终于思路回到主题的楚月鸿,少不得脸上又挂了笑:“说得也是,你姐夫我今天啊,也是,天生替人担心的命,又白白替人操心了!”
北堂傲垂眼,这种嘴巴上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对外人,在朝堂上还可以,对自己的家亲戚,他还有点拿不住分寸,尤其……对方还很可能是个货真价实地“泼夫”。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北堂傲,现下里只想早早地打发掉楚月鸿,以便腾出空来,好好思量思量这后面大半月在景陵要如何看住柳金蟾的事儿:
毕竟随便就害人,是损福报的事儿,他可不想将恶报落在孩子们身上受——怎么说,他也是个当爹的人!更是个渴望和自己妻主和和美美过完下半辈子的寻常小男人。
“二姐夫这话,是在说傲儿了?”北堂傲也懒怠和着楚月鸿再磨叽,故意地明知故问。
“哎哟哟——怎么会呢!”楚月鸿一句口头禅后,是习惯性的极力掩饰。
北堂傲觉得心烦,也不想再和他周旋,听他那一套一套的闲言碎语,忙赶在楚月鸿后面又一大段无甚要紧的废话出来前,截过话头道:
“傲儿也这么想!哎——这头忽然有些晕,想来是病又犯了……
奉书啊——你也别找了,想来是赶来的路上,盘缠不够,一时也忘了当在哪儿的铺子里,忘了赎回来!你且先出来,将这碗肉搁在篮子里,让抱瓦送到二姐夫哪儿!”死小子蹲绣楼呢,进去就不出来了?
“哟——这……”
楚月鸿忙要说“这可怎么好意思”,可北堂傲已经令人盛盘装了篮子,还主动道:
“二姐夫这是什么话儿,一家人,谁吃不是吃?你看看妹夫我这模样,就是吃了,也是难以消化得了,倒不如二姐夫拿去,与孩子们一起吃一顿,也不枉你今儿特地来看妹夫,对妹夫我的好!”
“哎呀呀——”一语为罢,北堂傲一边有样学样,也忽然效仿起了楚月鸿的口头禅,一手扶着自己的头,一手搭着身后的八仙桌,佯作摇摇摆摆乏不胜力的模样,缓缓缓地就着桌沿滑向椅子,一边虚弱无比地喘息道:
“妹夫我这头晕的,只怕又要支持不住了——奉书,扶我,二姐夫……对不住了!难得你今儿还特意来一遭儿!”
“没事没事!”楚月鸿等着半天,就为这肉,此刻眼见肉到手,早把来的初心丢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只笑得见牙不见眼,“要不要姐夫我扶你进去?”
北堂傲忙要摆手说“不用”,外面急巴巴赶着回来给北堂傲拿裘袍的奉箭,就像赶着胖小鸭子们回家的赶鸭人般,巴巴地撵着囡囡几个“球”进了来,不及将三个孩子安顿好,一眼瞥见北堂傲这似要晕倒的模样,吓得一个箭步立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