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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你来日娶了新夫,也不要忘了为夫——
忘了有个男人曾……如此如此地想要你爱他!”
说到动情处,北堂傲一时竟把自己都给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好怕,好怕在他无暇他顾的时候,不爱他的柳金蟾会真的突然放手,另择良婿——
纵然他日,他仗着北堂家的荣光,权倾天下,重归柳门,但……旧人哪有新人好。
北堂傲是越说越动情,柳金蟾怎是越听越觉得蹊跷:
“相公啊,京里……是不是来什么消息了?”这才隔一个晚上,怎么就跟地动山摇,天下大乱了似的——遗言都说上了。
“‘什么消息?’让你说声爱我,怎就这么难?”北堂傲赶紧拭泪,松开自己的两臂,佯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复又给柳金蟾加上一件棉袍,“你到底是嫌为夫不够好看,还是觉得为夫嫁妆还不够好?配你不上?”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立马左顾而言他的“淡然”模样,心里就知京城肯定来消息了,而且很可能是大事,还是不太好的事——
北堂傲估摸着得先回塞北自己过年了!
“这爱到心口口难开!”柳金蟾心内一沉,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但看北堂傲这惶惶不安的模样,一时间再想到即将到来的劳燕分飞,铁尺如她,此刻也不禁生出万般柔情来,“真正的爱,不是时时挂在嘴边的!”
满心正兀自伤悲的北堂傲一听柳金蟾此言,只觉得心口豁然一亮,不觉间已傻傻地转过头,巴望着柳金蟾对他说出些惊天地泣鬼神,让他至死不渝的话来。
可说什么?
平日里甜言蜜语说惯了,到了关键时,要正儿八经地说出点海誓山盟吧?
柳金蟾,词穷了。
“呃……”
柳金蟾汗淌,奋力搜肠刮肚想前世背过的古诗词,还偏偏脑子又短路了。
然,柳金蟾越不说话,北堂傲越觉得心口的小鹿乱撞,两眼就这么直剌剌地近在咫尺地看着柳金蟾,大有一望成痴的势头。
第134章 公公之威()
说什么?说什么?神啊,该说点什么?
“……”柳金蟾头大如牛,好半日好半日,才挤出一句,“傲儿……”
“金蟾?”北堂傲瞪大眼,下意识的两手紧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
柳金蟾嘴开了合,合了开:“为妻……”
不及北堂傲一颗心飞出,隔壁何幺幺的声音传来了:“我说金蟾啊,你丫的,起床要人三催四请到几时?亏得你还是个孩子娘……”
滔滔不绝的公公声,骤然而起,北堂傲呼之欲出的心,“咚”一声,落得比石头还快,再度压在了五指山下。
北堂傲抬眼郁郁地去看柳金蟾吧!
死金蟾居然对他傻乎乎地一笑,转身就跟脱兔一般,掀帘子出去唤他爹了——
……气、死、他、了!
呜呜呜,他们父女合着伙儿地来欺负他——
这日子没法过了!
北堂傲脚一跺,牙一咬,决定再接再厉,他就不信他这辈子是当下堂夫的命。
“妞妞,你到隔壁屋去读书,爹让人把哪里拾掇好了。”
北堂傲在屋里对镜修正了好一段时辰,还特意又把刚揉皱了好多地方的袍子也换了,这才故意拿着两身小孩子的衣服,一副慈父般的模样掀帘子从内屋出来:
“囡囡、大宝,看你们又把衣裳沾了油,还不赶紧过爹这儿来把上衣换了。”
“爹爹,娘说给你留的豆腐皮包子,囡囡喂你吃!”囡囡举起肥嘟嘟的小手飞快地去讨好她爹爹。
“娘不说,你就把爹爹忘了?”北堂傲食指微笑着轻点囡囡高高的小鼻子,眼则不经意地故意扫过那头话开了头没个尾儿的柳金蟾,轻轻地笑责见着吃食就只有自己的囡囡。
囡囡立刻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小嘴儿压成了残月状。
当姥爷的都是隔代疼,何幺幺那边正和柳金蟾说那曹主薄家的事儿,此刻一见自己的乖孙挨了说,当即就心疼上了:
“这孩子还小,你何苦这么说她!”
北堂傲立刻心梗,柳金蟾则当即帮腔道:“爹,傲儿他教导孩子呢!常言说三岁看大,六岁看老,囡囡都三岁了。”
“哟哟哟,爹才说你男人一句,你就说了你爹三句不止。哎——这百善什么先,你对你爹有孝心吗?说你有了相公没了爹,你还说爹爹最大,大在哪儿啊?”
今儿屋里没有外人在,不用死绷的何幺幺孙女们面前丢了脸面,立刻就不欢喜了。
“爹啊,女儿对孩子们负责,就是对祖先尽孝,你说,要是金蟾……也跟……似的,养出个大姐来,将来还盼着女儿死了,好分家产,您说,你还能长脸不?”
北堂傲在,柳金蟾担心爹又要拿作伐子,索性就借祖宗说话,丝毫不去接老爹的话把子。
但何幺幺可不是吃素的,一听这柳金蟾话里处处就是维护她男人的,心里的落差大啊,这几日憋在肚子里的火,正恨没出发呢,现在立刻就炸开了:
“你少拿祖宗来压我!你爹我养了你,就是对祖宗的尽的大孝。
你男人教导孩子就是教导孩子,怎么,嫌弃你爹没文化,教不了孩子?那你是谁教出来的啊?你这个状元是白拣来的?没你爹我昔日的悉心教导,你能成才——
‘三岁看大’?屁——
你三岁在干嘛啊?你三岁时……”
“爹——你是来拆女儿台的是吧?”
耳听老爹又要提她当年的糗事,柳金蟾禁不住拔了音:
“女儿三岁时……女儿三岁时,女儿的娘是牛村村长,可囡囡三岁时,囡囡的娘是状元,能同日而语吗?那……当年三姐夫骂人,你干嘛说还是‘秀才家的儿子’,咱哥不会骂人,你却骂他是锯了嘴的葫芦?”
何幺幺吵架从来不认真听对方说了什么,只拣自己不爱听的来生气,此刻一听柳金蟾的音高了,搁在以前,他最多也就敲柳金蟾骂上一句“死丫头,爹的话你也敢顶了”,然后就不了了之。
但……
今天,他们父女的矛盾不是他们父女的,而是由那个把他迷了心窍的狐狸精挑起来的,他输人也不能输阵,尤其是抢他女儿这口气,他郁郁不平很久了。
“金蟾啊金蟾,你怎么和爹说话的?
读书了?长进了?怎得,翅膀硬了,娶了你男人,你就不要你这个爹了啊?
状元?状元怎么了?状元就可以没有爹,只有你男人了?爹说什么了?爹不过说你男人一句,你就这么对着你爹大呼小叫,你孝道在哪里?你还好意思教导孩子?你配吗?”
何幺幺这一骂完啊,眼见把柳金蟾气了个脸通红,但自己孩子自己疼,他这股子气是因女婿起得,他和自己女儿闹什么?平白他们父女闹生疏了,让那小狐狸精晚上又在枕头边挑事,说他不好?
何幺幺脑子转,这一段结束后,立刻也学起了外面村民们的撒泼技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泼闹起来:
“啊啊啊——这可碎了我的心喏,辛辛苦苦拉拔大的孩子哦,全给别人养了……”
何幺幺这一唱起来啊,直接把柳金蟾和北堂傲吓傻了眼儿,囡囡和大宝何曾见过,也全都瞪大眼儿,大宝还悄悄地在背地里拿手捶胸,暗暗学了学,觉得好厉害的一招。
底壳,柳金蟾还能说什么?但让自己爹继续这么唱下去,一会儿……大房二房三房哪边来看笑话不说,几个孩子也跟着学可如何是好?
“爹——”柳金蟾伏小,赶紧上前赔好。
“滚——谁是你爹,你爹是谁!爹不是你爹——你个嫌贫爱富的,爱认谁爹认谁爹去——我何幺幺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哦!”何幺幺捶胸顿足地嚎啊。
柳金蟾没了折,北堂傲谨小慎微一直不敢向前,就是怕何幺幺一会子正好借故拿住他继续借题发挥,越闹越大,可眼下柳金蟾也没辙,他老躲在后面不言语,似乎也说不过去,只得明知是针对自己,还得当着柳金蟾的面去做个“贤婿”,以免最后他们父女吵翻了,何幺幺还和金蟾说,说他隔岸观火,隔山观虎斗……
第135章 两个一起倒()
“爹——你别怪金蟾,都是女婿的错——”北堂傲明知山有虎还得硬着头皮虎山行。
“呸——你个骚狐狸精,不是你这只臊狐狸精****在后面挑唆,我家金蟾也不会是这样——没你的时候,我家金蟾好着呢,又孝顺又听话——
你——
全是你,就是你进门后,我金蟾就变得越来越坏——我何幺幺的命苦啊——我闺女怎么……”
何幺幺一见北堂傲装得跟只小绵羊似的上前,胸口的愤愤之气啊,当即就好似喷薄一般猛烈地爆发了出来,不是柳金蟾将北堂傲拉得快,何幺幺一嘴的唾沫星子得吐上北堂傲一头一脸。
“怎么办?”第一次亲身经历什么叫做真正的泼夫的北堂傲心有余悸地捂着自己胸口,两眼悄望柳金蟾。
柳金蟾能说怎么办?根据她童年的记忆,她爹泼起来最高记录是两个时辰——那次是闹大爹爹秦氏的时候……
但……眼下,她可不能让爹在屋里一直这么泼着,外面笑不笑是小事,孩子们都还小,要是将来也跟着有样学样,可怎么办?尤其是大宝还是个男孩子……乡下男人滚地大嚎啕,是一种自我保护,公府大公子这样……
柳金蟾可不敢想,但……眼下怎么办?
柳金蟾回望北堂傲的探询,正想自己也没辙呢,但一看北堂傲,顿时计上心头。
“晕!”柳金蟾暗暗对北堂傲比口型,“晕啊——”她想晕,但眼下不适合她干。
北堂傲先是拧眉瞪大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接着……再看一遍……他反应也快,明白是明白了,但……眼下用这招,将来,他用什么招对付柳金蟾呢?
北堂傲故作惊恐,面露迟疑,用嘴型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