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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风起身,一双阴鸷的眸子却是看向沈星辰的背影,第一次,他用这般冷漠的语气对玉笙说话。
沈星辰一身淡紫色轻纱烟裙立在门边,墨色长发及腰散落,背影傲然孤立。
他迈着大步子从她身边经过时,带起凉风卷起了她的发梢。
“七哥,你……”
玉笙不懂王嫂和七哥是在闹什么别扭,看着他大步的走进雨中撇了撇嘴,识趣的不再言语。
沈星辰依旧是面无表情,直到慕长风的背影走出院子外,她才收回目光,淡淡的瞥了眼他放在门口的油纸伞。
她怎能不知这绘着牡丹图案颜色艳丽的伞是女子之物,又怎能不知满记的铺子就和烟雨楼挨着。
王府在城东,满记在城西,他慕长风怎么会一大早冒着雨还撑着女子的伞去买几块饼?
呵呵,这个渣男,果然是耐不住寂寞,成婚才不到三日,便又去流连烟花之地,和赵颜雪那倾国倾城的名妓逍遥快活去了吧。
一对狗男女,沈星辰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冷笑。
用过早膳,外面雨依然再下,不似春雨那般细密缠绵,也不像夏雨般急促畅快,而是淅淅沥沥没完没了。
头顶上的云黑压压的,一直蔓延到天边,让人感觉又闷又湿,心中难受。
“这雨……恐怕要……下上三日呢……”
知春撑着伞,迈着细碎的步子紧紧跟在沈星辰身后,和玉笙郡主一起往望月楼的院子走。
“你怎么知道是三日,不是五日或者七日呢?”
玉笙提着裙角,听了她的话故意打趣儿道。
知春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厚厚的乌云,转了转眼珠,略一思索。
“我知这……这雨至少要……要下三日……或者四日……绝……绝不会是……五日。”
她把手中的伞往沈星辰身边偏了偏,语气笃定的回答。
“哦?那我便和你打个赌,如果你说对了,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果你说的不对,这雨若是两日便停,或者过了四日还未停,你便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玉笙忽然来了兴致,三两步的赶上前,调皮的眨着眼看着知春。
“那就……一言。……一言为定。”
知春憨厚的一笑,一口就应了下来,似乎是早已胸有成竹。
沈星辰被两人的对话勾起了兴趣,她深知知春是个谨慎的丫头,事事心中定是有十足把握才会应承,莫非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
她笑了笑,把知春撑着伞的手往外推了推,遮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半个肩膀,问道。
“你怎就笃定这雨会下三四日?难道你这丫头还懂得观天象不成?”
沈星辰愈发的开始觉得身边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年纪不大样貌也不是出类拔萃,可偏偏身上偶然间流露出的气质又淡然脱俗。
若说这样貌是天生的,可这气质却是需要多年耳濡目染的熏陶方能养成,若说普通市井人家的女儿是山花烂漫,那她绝对是一株生长在苍茫山谷的幽兰。
第191章 身世的秘密!()
“我看……这天上的云……勉强能……推测出这雨……大概……大概能下几日……若是我爹爹……他还在……连这雨能……能下到哪个……哪个时辰他……都能推出……我……我只是听他……说多了……懂了点……皮毛而已。”
知春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她的父亲,每每提到他,她的眼睛总会闪烁,小脸上是慢慢的骄傲。
沈星辰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她说起那位似乎是学识渊博无所不知的父亲,她不过十三四岁,和玉笙相仿的年纪,不但通晓诗词歌赋,还看过药王医书,现如今还能观天象断云雨,说不定哪天,这貌不惊人的丫头又会突然爆出什么新技能,这简直是一部人肉百科全书啊。
“不知道尊父是哪位高人?”
沈星辰心知知春这的父亲定不寻常,忍不住恭恭敬敬的问道。
知春忽然顿住了脚步,抬眼感激的看了看沈星辰,然后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沈星辰一怔,自己只不过是出于对有学识之人和逝者的尊敬,用了句敬语,不想这丫头却是认认真真的报之以礼,当真是世袭书香门第的教养,至此,她心忽然多了一份敬意和感动,对知春的父亲,也对知春这丫头。
“家父名……叫叶隐……是……东郊私塾的……教书先生……平日里……博览群书……故学识……渊博……只可惜……一年前家中……失火……一把火烧……烧毁了家……烧了所有的书……我的父母也……葬身火海……”
说到这些,知春的声音有些哽咽,水汪汪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是我大意了,又提了你的伤心事,知春你莫要太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节哀顺变,以后便当我是你的亲人也好。”
失去至亲之人的那种切肤之痛,沈星辰深有体会,那种深入骨髓的疼哪怕是在梦中也锥心刺骨。
她知自己冒失,忙握住知春的小手安慰。
“小姐……知春不……不碍事的……知春能遇到……遇到您已经是……莫大的福气。”
她一手撑伞,另一手拽着衣袖轻轻抹干了眼泪。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沿着湿漉漉的青石板小道,往偏僻幽静的望月楼走去。
一路上没有人再言语,或许是人人心中都有伤疤,都不愿再去触碰,这一路只听见雨点敲打油纸伞的滴答声和风雨中四周葱郁的树木的沙沙作响。
玉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向前,知春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可她平日里那胆小怯懦的眼神中隐隐的透着一丝怪异的光芒。
沈星辰一时之间竟然有种错觉,这丫头似乎是换了个人,或者说,她懦弱的外表下还有着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个性,只是不知道她是故意隐藏还是连自己都没发觉出。
叶隐?……她心中反复的寻思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倒是……
她微微皱起眉头,仿佛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宝宝们,随手给我留个言吧,感觉自己一直在单机的说~
第192章 神秘布衣男子!()
那一年,沈府的嫡长子,也就是沈星辰的哥哥沈岳北突然得了怪病,断断续续的或是高烧不止或是全身发冷,沈家上上下下急的焦头烂额,寻遍了城里最好的名医却也不见丝毫的好转。
眼看沈岳北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连坐起来吃饭的力气都快没了,沈古实在没了法子,只好在皇城中张榜。
若是有人能治好长子的怪病,愿意将一半的家财分出为赏。
这一下,城中可是炸开了锅,沈家的一半家财,那可是坐吃几辈子也吃不完的金山。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人尽皆知,就连宫里的太医们都按捺不住的前来给沈岳北瞧病,可是看过之后却脸色难看的摇摇头,叹气。
转眼,小半个月又过去了,十岁有余的沈岳北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青筋可现了,却依然没有良医妙方出现。
当时沈府上下已经陷入绝望,大夫人更是整日以泪洗面,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命悬一线却束手无策。
有人说要救沈家大公子的怪病,须要有鬼医药王的之称的许伯言出手,可是许药师性情古怪,为人亦正亦邪,又常年寻访各地山川采药炼丹,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无人知道他的下落,要等得他露面,恐怕沈公子的尸体都凉了。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沈岳北命不久矣之时,沈古的一位在宫里当差的同乡带来了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
这人据说是宫里丹药局的小吏,负责药品的打磨分类等杂事。他身材瘦高,样貌也极为普通,穿着身布衣长衫,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股子脱俗的傲气。
沈古此时已经是走投无路心灰意冷,虽然心中对这男子不抱希望,但还是带他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沈岳北的一眼。
一番草草的诊视之后,布衣男子面目淡然的伸出了五个手指。
“你这是何意?”
沈古又惊又喜,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大夫,凡是诊断过儿子病情的,不是沉默不语,就是摇头叹气,还没有像他这般能给个说法的。
“沈公子活不过五日。”
那人抬了抬眼,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淡道。
本以为儿子有救的沈古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如死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宫里出来的同乡也一惊,忙上前抓住男子衣袖连连乞求。
“您救救我这小侄,他方才满十岁啊,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没了性命,我这大哥家中就这一个男丁,您可不能让沈家绝了后啊。”
看他样子,对这小吏十分的敬重,沈古这才反应过来,来不及起身便直接跪在地上求道。
“大人,您既能断得犬子病症,就一定有法子保犬子性命,只要您能救得犬子,沈古定不会食言,半数的家财愿如数奉上。”
那素衣男子垂眸,只是淡淡的看了沈古一眼。
“我倒是有一方,只不过药性凶险,也从无人试过,不知你愿不愿拿公子的性命冒险。”
他语气不痛不痒,平淡的如同在说生活琐事一般。
第193章 拿命赌一把!()
“这……这就是让我拿小儿的命在赌博啊,不行……不能这样,大人我求求您,有没有万全的法子?”
沈古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不能做这个选择,若是沈岳北出了事,这就等同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无异。
“没有,你现在两个选择,第一,看着公子煎熬五日而去,第二,拿公子的命赌一把,非死即生。”
男子看着沈古,没有丝毫的动容,甚至是言语之中透着冷漠。
沈古本来闪着希望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看着躺在床上表情痛苦的儿子叹了口气。
“大人,如果……如果让小儿试药,您……能有几成的把握?”
他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