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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偶尔助攻一下便给朴蝶儿招来一堆的仇恨,有一种躺赢的不爽啊,但也怪朴蝶儿人缘太差,想弄死她的人太多了。
诸葛青茹的忙他倒可以帮,既搞定了自己的任务主线,又卖了对方一个人情,一箭双雕,只是不知凭借他那时常掉链子不靠谱的‘神力’可不可以治好朴父的‘疯病’。
自从夏玖川的身份确定后,盯住他的眼睛更多了,他现在完全是被困在了这个阁中,若要出去救人并避开周围的眼线,有点难啊。
一只小纸雀在夏玖川沉思时从窗外飞来,从上面的息来看应是樱濯来的信,‘又出了什么事?’夏玖川小声的嘀咕。
以樱濯的闷葫芦性格,如果不是真有事是不会和他说的,心里犯着嘀咕,夏玖川打开了纸雀,但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又傻了。
‘荆凤阳玩弄女人的感情被人找上门了。’简单干脆又粗暴的一句话,这是什么鬼??
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对樱濯来说并不算,这种感情债无论有多少都与他无关,他之所以来信和玖川说只是单纯的担心他太闷,所以把荆凤阳的痛当做一个笑话说给夏玖川乐一下。
第一百零七话 叛乱()
大典上闹事的几人在神君阁的审讯中全招了,背后主谋的名单递到夏玖川手中时他仅扫了一眼便搁下了,显得兴味索然。
这些人估计是受不住刑才招的,但十有**是一通乱咬,不会真把自个的主子招出来,可是他们一个个狗咬狗,你说他,他说你,最后谋划此事的人左右还是纸上的那几个人。
夏玖川心知即便找上名单上的人,只要他们咬死和此事无关他也束手无策,与其傻乎乎的去碰壁还不如先把这事放任不管。
审讯一日不出结果那些谋划的人便一日提心吊胆,来硬的既伤不得他们分毫,不如把此事吊着膈应他们,毕竟有句话说的妙,‘得知你不舒坦,那我就高兴了。’
阁老也不是蠢人,他和玖川想的一样,这件事处理起来不可操之过急,得慢慢的和他们耗,既然不舒坦那么大家一起不舒坦。
被打砸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中,朴蝶儿衣裙凌乱面色苍白的跪坐在一角,恍惚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宛若一个恶鬼般可怖。
那日诸葛青茹在她耳边的低语似乎化作了一个魔咒,残忍的切割着她的心脏,诸葛青茹她知道了真相,她不会放过她的。
朴蝶儿怕极了,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每每闭上眼便是申屠则尺手中握着剑朝她刺来,她的眼中没了往日的温情,有的只是恨意。
朴菱儿回来找她报仇了,那个叫姬阳的和她是一伙的,她回来了朴蝶儿如同疯了般用这个可怕的设想折磨着自己。
她自幼和申屠则尺相识,她倾慕于他,可他的眼中却只有朴菱儿,她恨,她不甘,明明她们有相同的脸可为何却不同命?
她恨朴菱儿吸引了申屠则尺的全部目光,她怨她的好命,直到她的贪欲战胜了恐惧,她虐杀了朴菱儿并取而代之。
这些年来她既幸福又害怕,申屠则尺待她极好,但她明白这份情并非是对她的,她好怕哪一天事情暴露这一切烟消云散。
这一天终于是来了,当初为何不再心狠一点?将她肢解或焚成灰都可以,她若死透了便不会有今日了,朴蝶儿阴狠的想着。
今早朴府来信,说是意欲和申屠昭合作,申屠昭若得了势申屠则尺哪还有活路?可是若不如此,一旦她身份暴露或诸葛青茹入了府,那就没她的活路了。
她和申屠昭合作,待他赢后她可以求他放申屠则尺一命,即便废了他的灵根也可以,那样他们便可以长久的在一起了,朴蝶儿的心如今已完全扭曲了。
他的灵根废了,她的灵根也废了,届时诸葛青茹定会舍他而去,而自己依旧是朴府的小姐,除了自己申屠则尺将一无所有!
皇宫始帝寝宫中,申屠青之站在桌前手中端着一碗药,屋中的宫人已让他遣了出去,此时只剩他和床上奄奄一息的始帝两人。
“陛下曾是何其的威风,高高在上万人敬仰,如今卧病在床身边却无一人侍奉,当真是悲凉啊。”申屠青之幽幽的喟叹。
始帝虚弱的躺着,口中艰难的喘着粗气,他现在白发苍苍,瘦骨嶙嶙,苍老的如同一个耄耋的普通老人。
申屠青之走近床边,含笑看着始帝,“青之感念陛下当年不杀恩情,故来塌前侍奉,陛下听了可感动青之的孝心?”
“阿阿”始帝嘴开合着却说不出话,眼中有惊恐闪过。
“陛下,药凉了。”申屠青之把药喂到始帝嘴前,但始帝却把口闭死不肯吃,申屠青之叹息,“陛下可别讳疾忌医呐?”
“何”始帝张着嘴挣扎着叫人。
“陛下可是要叫何护卫?何护卫昨日犯了错让恭和王给杀了。”申屠青之贴心的向始帝解释。
“现在外面乱的很,也只有青之有孝心来宫中侍候了。”申屠青之把碗搁回桌上,眼睛扫向窗边**中一枝鲜艳的红花,“血黛。”
申屠青之用指腹碾碎一片花瓣,殷红的花汁溅出染红了手指,“血黛花香清幽,本属于可养神的药花,可是一旦与白芍蕉的香相融,便是一种慢性毒。”
“!!!”始帝扭过头,眼睛惊惧的盯向床边桌上的香炉。
“此毒初始只会封住人的息让修者无法进阶,往后一点点侵蚀人的身体,修行阶品倒退,身体慢慢苍老,最后干枯掉。”
“阿阿”始帝剧烈的挣扎起来,似是想打翻桌上的香炉。
申屠青之依旧笑看着始帝,“此毒虽奇,但若有心也是可查到的,但只可惜肯忠心谏言的医师皆让恭和王杀了。”
“这个帝位本属舜亲王,但王爷心善不愿兄弟相残而退却让位于你,你虽忌惮史册评说而留他一命,但却剥夺其权将其监禁。”
“我的父亲,你的胞弟,在当年的夺位内战中助你登基,后来又被你所杀,原因是他因你的暴政而多次上书斥责。”
申屠青之走回床前,噙着笑和悦的盯着始帝,“陛下当初心狠手辣铲除异己时,可有想过会有今日的报应?”
“来来人来”始帝抖着身体,痛苦的喘息着。
“陛下莫怕,青之感恩陛下当年的手下留情,定会在塌前一直侍奉直到陛下去了。”申屠青之起身去端桌上的药碗。
“陛下,你听。”申屠青之闭上眼侧耳聆听,“可有听见刀剑拼杀的声音?算算时间恭和王也该入宫了。”
“逆逆子”始帝仰起头呕出一口血来。
“两方人马拼杀出结果还需一段时间,不如青之再和陛下说几个故事?比如慕长庭妃如何死的?岚官侍如何疯的,还有你那几个儿子又是如何夭折的?”
“闭嘴!”始帝一口气提起大叫,但跟着又是呕出几口血,眼前一黑趴在了床上昏厥过去。
盯着昏厥的始帝申屠青之敛起笑,面无表情的舀了一勺药放入口中吞下,“陛下,无毒哦。”众叛亲离的戏还未落幕,你得活着。
明月宫中,申屠凤月一身鲜艳华贵的嫁衣静坐在镜前,犹如木偶般任由宫人给她梳妆,艳丽的妆容在此时却有点死气沉沉。
“殿下去了封府后便是嫡长公子的嫡夫人,身份更尊贵了。”一边的宫人巧笑嫣兮的说着恭维的话想逗她开心一下。
“嫡夫人?只怕是妾也不如吧?”申屠凤月喃喃自语。
风从窗外吹入屋中,吹的屋门帘上的细碎珠子‘叮叮’作响,申屠凤月低头盯着手中紧攥的绢子,原本明亮的眼睛一片黯淡。
“莉儿,有糖吗?”申屠凤月问。
名叫莉儿的宫人扭头去端来一碟糖糕,“殿下可是饿了?”
申屠凤月伸手捏一块糖糕,“只是口中有点苦,想吃点甜的。”
莉儿闻言轻笑,似是调侃般随口说了一句,“几日前殿下还嚷嚷着说不再吃甜点,赌誓瘦下来呐。”
申屠凤月盯着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愣了一会,最后垂下眼睑,“胖便胖吧,如今即便瘦了也无人再看了。”
“殿下。”外面的宫人出声提醒,“时辰到了。”
申屠凤月僵硬的坐着,直勾勾盯着镜中的自己头上盖上盖头,宫人们各个笑靥如花的陪伴左右,只有她心中全是悲凉。
申屠昭带兵闯入宫中,但凡是阻拦者皆一个不留,殷红的血染红了石板,从宫门一直到主大殿蔓延出一条鲜艳刺目的血路。
今日的行动申屠昭计划已久,始帝现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始帝死后继位者便是申屠则尺,他得赶在他前面坐上王位。
申屠昭身穿黑色甲胄,手持暗铜色长刀,猩色的血加深了甲胄的颜色,粘稠的血珠沿着刀端滑过锋利的刀刃滴在地上。
金碧辉煌的大殿前,申屠昭居高临下的向下望着,握刀的手因兴奋而在战栗,他太爱这种权利所带来的满足感了。
“申屠昭!!”匆匆赶来的申屠则尺眼中充满了愤怒。
“申屠则尺,你看”申屠昭抬手指向远处,“站在这儿可以看的很远,全紫崇城的风景一览无遗。”
被人拦下的申屠则尺几欲捏碎剑柄,“申屠昭,父皇尚在,你怎敢”他知申屠昭狼子野心,但未想到他竟如此胆大包天。
“正因他尚有一口气,所以我才选择在今日动手的。”申屠昭眼睛扫过申屠则尺身边的诸葛青茹,很是轻佻的笑了一下,“先是朴菱儿,后又有个诸葛青茹,你的美人缘可真叫人艳羡。”
无视他的讥讽挑衅,申屠则尺手中的剑指向他,“你尚有回头的机会,速速收手,今日的事我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呵!不愧是有仁德之名的太子殿下。”申屠昭勾唇一笑,但跟着便举起刀和他刀剑相向,“你诓骗的住别人骗的住我吗?今日我若真的收手,你会放过我吗?”
“会。”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