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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想出办法入香骨寨吗?”荆凤阳嘴里叼着根草懒懒的问。
“硬闯肯定不行,铸魂期的幻阵不是我们可以冲破的。”沐鸣说。
夏玖川坐一旁嚼着块干粮,两手撑在腿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和土匪干必须得比他们更土匪。”
玖川说的粗鲁,酷爱搞事情的荆凤阳眼睛一亮,“你有主意了?”
“幻阵是以山为基础设下的,既然破不了阵,那就把山炸了吧。”夏玖川很‘斯文’的说着很不‘斯文’的话。
“噗!”樱濯喷了刚入口的水,傻白甜的申屠凤月也愣了神。
荆凤阳张张嘴半天没有声音,“你,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夏玖川面无表情的问他,“先放火烧,烧过后再炸,一寸一寸的炸不信逼不出她们。”
荆凤阳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这有点太”太没下限,而且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虽说几人都不是大高手。
“我,樱濯,沐鸣交替着上,凤阳加血。”夏玖川分派任务。
几人面面相视,最后还是申屠凤月伸爪提问,“什么是加血呀?”
“”夏玖川默了许久,然后凉凉的出声嘲讽,“医师不乖乖的做后援上前线当炮灰吗?”
“”炮灰荆,他真想撕了他的嘴。
玖川的计划很简单粗暴,先火烧山峰,然后再用武力炸山,沐鸣先上,随后是樱濯和玖川,一个累了另一个补上,荆凤阳加血。
几人闹出的动静很大,至少吓跑了方圆十里内的冥兽,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其中伴随着绚烂的灵息和翻腾的尘土。
蹲在一块石头上围观的荆凤阳说着风凉话,“幸亏那幻阵只是防御型的,如果是攻击型的那可就玩完了。”
“所以我们也不算太倒霉。”夏玖川回了他一句。
“玖哥!”前面炸山的沐鸣扭头大叫,“前面的石头砸不穿啊!”
玖川站起踮脚看了眼,“估计是被幻阵保护着,换个位置继续。”
“是!”沐鸣听话的应了一声,跟着换个位置继续炸。
“如若让府中的人知道我今天干的蠢事肯定会笑话我。”荆凤阳边吐槽边把丹药当糖吃,偶尔还和玖川分享两颗。
“如果你还有别的办法我就听你的。”夏玖川睨了他一眼,荆凤阳撇撇嘴顿时恹了,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医师,哪会有办法?
香骨寨中,一棵叶黄似金的古树下言青棠把一把重刀舞的是虎虎生风,霸气侧漏,配上她脸上的面具更多了几分凶狠戾气。
“呼!!”言青棠一个侧空翻,手中大刀斩破虚空,夹着青色灵息钉入地上,刀身轻颤嗡嗡作响,仿佛在颤栗一般。
“寨主。”一个女匪上前禀告,“寨外来了几个生人在四处打砸。”
言青棠从袖中抽出一条绢子随意的擦拭着手和脖子,并未在意女匪的汇报内容,“是什么人?”
女匪扫眼站在屋檐下的庄澜低声说,“和庄公子一行的那几人。”
“哦,亲家啊。”言青棠沉吟片刻,“不用管,由他们闹吧,毕竟夫君的面子我还是得给的。”
“是!”女匪点点头领命离开。
言青棠左手拔起刀,单手挽了个帅气的刀花,然后扭头看向庄澜招手,“来,陪我说会话。”
此时的言青棠一身黑蓝相间的便装,裙摆掖在腰间,袖子卷在胳膊肘,乌黑的长发爽利的绑个马尾,看气场比汉子更汉子,哪有半分女儿家的模样?
庄澜在心里叹口气,无奈的走上前,“寨主唤我有什么事?”
“你和寨中的人不同,你可以叫我青堂。”言青棠说。庄澜看眼她脸上凶神恶煞的面具不作声,他不觉得他们很亲密。
庄澜不给面子言青棠也不生气,在她心中美人是用来宠的,任性蛮横一点也无妨。“刚刚有人来报,寨外来个几个你的朋友。”
‘是玖川?’庄澜心口一跳,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言青棠撩起衣服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中大刀随手钉在身边的地上,举手投足都带着股潇洒和桀骜,“坐,陪我说话。”
庄澜不吭声,配合的坐在桌边,言青棠又道,“寨外有铸魂期的幻阵,他们进不来所以正在外面闹呢,但你不用担心,我已下令不让人伤他们。”
铸魂期的幻阵,庄澜喉咙有点干,这是他未想到的意外,以玖川他们的阶品即便合力估计也闯不进香骨寨吧?
言青棠倒碗酒一饮而尽,眼睛盯着庄澜的脸似在欣赏,“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这世间只有我母亲是最美的。”
言青棠从未提过自己的事,现在听她说亲人庄澜不由的把目光看向她,“你母亲也在寨中?”那怎么还由着她胡闹?
“死了。”言青棠又喝了碗酒,语气依旧平静,“我从小和母亲一人生活在悦祁镇,因我母亲没有夫君所以没少受人欺负。”
言青棠转过头和庄澜面对面,“你知道吗?香骨寨曾并不叫香骨寨,它只是一座普通的匪寨,我四岁时土匪屠了整个镇子,母亲也死了,是师父把我从尸坑中刨了出来。”
“师父单枪匹马杀上匪寨,和他们屠镇子一样把山寨给屠了,然后我们便住在了那里,偶尔收留几个无家可归的人。”
言青棠喝多了几碗酒,虽未醉但话也多了起来,“我十二岁那年师父一个人走了,只给我留下一个铸魂期的幻阵保命用。”
“我独自留在山上,香骨寨和香骨峰的名字是我取的,我喜欢美人,于是我重修了悦祁镇,抓了好些美人养在里面,只可惜都是些庸脂俗粉,没有一人有我母亲三分姿色。”
看着回忆往事的言青棠,庄澜猛地想起玖川曾说的俩字,‘变态’。
“我那个师父也是蠢人,他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哪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好?他呀就是我母亲口中那个早死的爹。”
“”庄澜。
“他估计也猜出我知道了,所以才把我一人丢下后逃走。”言青棠摸着身边的重刀似乎笑了一下,“他怕我。”
“他,是什么人?”可以一人屠一寨可见此人修为不低,应该是一个在大陆上还算有点名气的修者吧?
“你行走在大陆上应该也有听过他的名号。”言青棠平静的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故事。“鬼域神府的前老府君,越刑。”
“!!!”庄澜惊住。
第一百二十一话 相互了解()
金叶古树下;言青棠坐的洒脱,高束的马尾从肩膀垂在胸口;虽看不见她面具后的脸,但却可以看出她眼中的风轻云淡。
庄澜扫一眼她的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虽不比寻常女性的手细嫩;却给人一种可以独撑一片天地的坚韧和有力。
她若真是鬼域神府的血脉;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毕竟凤阳可是七青蜀府的人。“你恨他?”这句话未过大脑脱口而出。
“不恨。”言青棠语气平常,眼中确实不见有怨念;“作为父亲他是可恨,但身为师父他很尽职;我感激他教我生存的力量。”
庄澜手中的酒停顿在嘴前;言青棠的回答让他有点意外,“你倒豁达。”若是别人,估计早怨天尤人或自艾自怜。
“身陷困境,语气寄希望于别人不如自救。”言青棠说。
庄澜闻言笑了一下;“我有一个叫玖川朋友;我想你们的脾性会很相投。”都是不信天地;不向命运低头的人。
言青棠仰头灌下一口酒,酒水沿着嘴角滑向领口;庄澜的眼睛在她的咽喉处停顿一瞬;突然有点好奇她面具后的脸。
“我的过往你已足够了解;那你呢?”言青棠猛然问他。
庄澜一怔;一时跟不上她话题的变化,“什么?”
“夫妻是很亲密的关系,我在让你更加了解我。”言青棠手臂搭在桌上,探身缩短两人间的距离,“现在该你了。”
“”庄澜黑线,他说这个女土匪怎么突然和他说起往事?原来在这儿堵他呢,他根本不想和她互相了解好吗?
“说。”言青棠用手指敲敲桌面催促他。
“我一个散修,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庄澜简洁的回了一句,明显是想结束这个话题。
言青棠盯着他看半响,“你的一身气度可非寻常散修有的。”
“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庄澜应付性的说。
言青棠见他不愿说于是便坐直身体倒酒不再逼他,“我识字不多,日后你可以教我,我喜欢你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
言青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让庄澜心累,想着二十日近在咫尺他心中顿生出些焦躁,“我要见我的朋友们。”
“可以。”言青棠的爽快让庄澜惊讶,但很快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你我成亲那日我自会让人请他们来。”
这人还真是一直维持‘君子’人设的庄澜很想爆粗口,憋了许久才把心中的火压下去,“我先写一封信报个平安。”
“去吧。”言青棠大气的挥手放人,庄澜站起快步回屋。
为防止言青棠查看,庄澜的信写的可谓是煞费苦心,暗藏玄机,但结果言青棠根本未多看一眼,直接让人送出寨外。
“你是我的夫,所以我给你面子不会伤害你的朋友。”言青棠如此说,坦坦荡荡的任由庄澜打量腹诽。
如此说他还得感谢她的‘恩宠’?庄澜已无力保持原有的表情。
寨外,四周的山石已被炸的满目疮痍,几个人背靠背坐在一块巨石上把丹药当糖豆吃,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
香骨寨的女匪从寨中出来后看见这一幕时嘴角都有点抽搐,庄公子那般出尘的人怎会有这种泼皮无赖的朋友?
见女匪出寨玖川几人迅速跳下巨石戒备,那女匪也不废话,果断的把信扔给几人,“这是庄公子给几位的信件。”
樱濯拦下信确认没陷阱后才给了玖川,玖川还未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