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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也是今天才发现这个狗洞,早知道这个大小刚好足够她钻进去也不用像昨天那样费劲的翻墙而入。
而黄熠见苏宁往寨子里跑,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盯住苏宁的脑袋便射了过去,好在苏宁钻的及时,箭尖只是划破了苏宁衣角的布料。
我滴个亲娘哟,这小子是真想要我命啊。躲在山寨的高墙内苏宁胆战心惊的看着破碎的衣服,心中暗暗惊叹。
见苏宁溜进山寨,家丁们到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被言语教训又失手的不悦心情让黄熠阴沉着脸厉声道:“在敢议论主子就缝上你们的嘴!”,而看到黄熠凶神恶煞的眼神后众家丁纷纷收住了嘴。
看着这个规模庞大的山寨黄熠紧缩眉头,怪不得这些天一直找不到她的身影,敢情她是寨子里的孩子,现在回想起来反倒说的通,她要不是山贼的女儿哪儿来的胆量绑架公子哥?
夹紧马腹,黄熠调转马头往山寨的大门走去,众家丁紧跟其后,在距离山寨门口二十米远的地方气急败坏的黄熠大吼:“寨子里面的人听着,叫你们的当家出来见我。”
一连吼了几嗓子才勉强泄了点愤,不一会大门敞开,一个手持狼牙棒的彪形大汉缓缓走出,粗着嗓子吼道:“来者何人?见我们当家的何事?”
“我乃汉阳黄家人,叫你们的当家跪着出来见我!”
一听到汉阳黄家的名字,彪形大汉立马变脸,转身匆忙将事情汇报给二当家。
“什么?黄家人找上来了?”二当家一拍桌子惊声叫道,三当家紧缩眉头思考原因,四当家则坐在一旁面不改色的品茶。
“二哥,我去见他吧。”听完小弟的汇报,四当家决定义不容辞的走这一趟。
二当家对此不做表态,四当家头脑好人又聪明,是寨子里除大当家外最适合谈判的不二人选。
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后,一个看着文弱又带有书生气的男人信步走来,男子清润的声音开口道:“我是这里的四当家,敢问这位公子到此地有何要事?”
“养不教父之过,叫她的父亲出来见我!”一想到这些天的遭遇,黄熠便学着苏宁的口吻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奉还给四当家,看到四当家脸色变得煞白,黄熠便知他们铁定是畏惧汉阳黄家的势利。
第12章 釜底抽薪()
四当家紧紧握着拳头,这一句养不教父之过就等于明着说二侄子得罪了他黄家人。
二侄子在你黄家生死未卜,你们黄家还想让二哥给你们道歉,简直欺人太甚。
尽管心里这么想,四当家面上还是装作和蔼的模样温和道:“小孩子童言无忌,公子何必记挂?”
“童言无忌?她得罪了我,今日不给个说法日后别想有好果子吃。”黄熠勒紧缰绳厉声道,他对黄家背后的势利充满自信,自然不会惧怕这帮山贼对他做什么。
四当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听话里的意思面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是信中所说的黄少爷,只见四当家招呼了一个小山贼在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小山贼小跑着往寨子里跑,交代完事情四当家双手一摊恭敬道:“鄙人有眼无珠,不知黄少爷亲自到访,多有得罪请多包涵。”
见四当家忽然将大门为自己敞开,黄熠挑眉斜视,忽然想到苏宁当时的态度,黄熠冷哼道:“叨扰就不必了,既然你也是当家,给本公子诚恳的道个歉,这事本公子就既往不咎。”
“那当然。”四当家呵呵一笑,忽然打了一个响指,从草丛里窜出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将他们纷纷围住,只听四当家一声令下,两根长矛架在黄熠脖上。
与此同时黄熠的弓箭已经搭在弦上,直直的对准四当家的脑袋,只要黄熠一松手,那根箭便会笔直的射穿他的脑袋。
“放弃抵抗吧,你的家丁绝不及我这些弟兄的身手。”见四当家从容不迫的走近黄熠,黄熠手中的弓箭渐渐失去了力道,四当家拍了拍黄熠的马背道:“不如到我的寨子里,我慢慢给你道歉?”
忽然眼睛瞥到从狗洞里钻出来的苏宁,见苏宁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像一只潜行的山猫一样往山下奔跑,黄熠咬了咬苍白的嘴唇,这才才知自己又被她耍了。
而看到这戏剧性一幕的苏宁躲在远处的灌木丛里啧啧称奇。
“真是人不作死枉少年啊。”趁着刚才四当家和黄熠对峙的功夫苏宁这边也不闲着,有了上次的踩盘子这一次在逛山寨便显得轻车熟路,不一会便从山贼们的房间里摸出一些散碎银两。
一边盘算着自己要拿着银两做什么,一边注视着一个山贼飞快的往山下跑。
“把这封信交给黄老爷子。”再一次见到门口看门的下人,苏宁变得自在许多。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有偿义务劳动。
只怪那小山贼大老远便瞧见了她小小的身影,又不想暴露身份,便给了苏宁十个铜板让她把信交给黄家。
当第二次见到威胁信时,黄老爷子的心彻底跌入低谷。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送来的不仅有黄熠的半截头发,还有寨子里当家的印章,如果说上一次的是敲山震虎,这一次就是动真格的。
“去告诉县老爷,黄少爷……黄少爷又被山寨的人绑架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对于自己这个不同寻常的儿子感到无奈。
官府内一个仆人将信封恭敬的呈递给高局官位的县太爷,县太爷慢条斯理的拆开信简单的读了读,可脸上的表情却丰富的像唱戏的,最后黑着脸将信轻轻放下,仰头轻声叹息。
“黄少爷又被绑架了?”强装镇定的坐在这即将远离他的位置,县太爷颤巍巍的沉声道,听到黄少爷的名字,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噩耗一般让身旁的师爷浑身僵直的站在县太爷身边。
原本还以为能够像上次一样化险为夷,直到看到了黄熠的头发。县太爷觉得自己的生命将走到尽头。
“黄少爷啊黄少爷,我到底哪点得罪了您,您要这么折磨我这个快致仕的人。”等到仆人离开官府,县太爷跪在菩萨面前,一边磕着响头一边带着哭腔道。
“老爷,您去求求给事中的白大人吧,让白大人在严阁老面前给您美言几句,兴许还能保住这官帽。”站在一旁的夫人也忍不住用手绢擦拭着眼泪,本想着到年老还能混几亩良田和金银细软,现在倒好,什么都捞不到还面临着成寡妇的命运。
“妇人之心!那白大人是本官想见就见的吗?你还想让这丑事闹到严阁老耳中?你想本官死啊!”他这里年连闹山贼,作为父母官却坐视不理,这事要是传到京城绝对是杀头之罪。
“可,可奴家听员外家的夫人说白大人的儿子到这里来了。”嫁给县太爷多年来从未见他发这么大怒火,已经年近三十的妇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什么?”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县太爷猛的拉住她的手激动的问:“他现在在哪儿?本官要见他!”
不大的县城内坐落着一间二层茶楼,这是县城最大的一家的茶楼,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孩安静地坐在茶楼里细细品茶,眼眸柔和的瞥着外面这不大的县城风光。
葱白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指轻轻转动着瓷白的茶杯,红润的嘴唇轻轻抿了一小口茶后赞叹道:“这是今年新采摘的雀舌吧?”
“白公子好品味。”见白公子放下空茶杯,一旁穿着官服的县太爷搓着双手献宝似的将壶里的茶水为白峥续满。
“能有大人这口福才是真雅致。”意味深长的看了县太爷一眼,白峥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缓缓道:“明人不说暗话,大人特意请我这小小毛孩做甚?”
“这……还请白公子高抬贵手,饶了本官一名。”师爷很识时务的将一个精致的箱子摆到桌子上,一箱子金灿灿的黄金正诱惑着对面的男孩伸手去拿。
而白峥只是淡淡的扫了眼箱子里的黄金,想必县太爷也猜到那封白大人的威胁信是出自他手,不由得讥讽道:“大人还真是慷慨。”
县太爷微微一愣,忽然将自己的乌纱帽摘下放在桌上,擦着眼角的泪花言辞恳切道:“下官知道自己做了罪恶滔天的祸事,只求白公子手下留情,放过下官的妻儿,下辈子定当为白公子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白峥微微一笑,好一招釜底抽薪,要是他不收这黄金反倒成了他冷血无情了。
第13章 暴风雨的前夜()
“大人这么说我就过意不去了。”细白的手指轻轻扫过箱子上雕花的盒面,最后停留在那金灿灿的黄金上,拿起一枚沉甸甸的黄金放在手里把玩,县太爷双眼放光,以为白峥有意收下,不料白峥将黄金放进盒内冷言道:“身为父母官却私下受贿,大人真是好胆量!”
见白峥暴戾的站起身,县太爷浑身打了一颤,强装镇定道:“公子这是从何而说?”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白峥在心中冷哼一声,忽然听到“啪”的一声,瓷白茶杯摔的粉碎,滚烫的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地上。
“这地界闹了十几年山贼,大人身为县令不管不顾,敢问他们给了大人多少好处?”
这也是白峥特意从京城过来所调查的事情,近两年此处山贼闹的厉害,朝廷为了镇压山贼下拨了不少军饷,到头来山贼该猖狂的继续猖狂,军饷却不翼而飞,这又是何故?
“下官冤枉,下官在这儿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未做出对不起朝廷的事儿,只因那山贼凶猛残暴,我们派兵几次绞杀都不见效果,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每年不是有朝廷下发的军饷吗?那些银两不够训练捕快?”
“才……一年才五百两纹银,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啊!”
话音刚落才察觉自己中了白峥圈套的县太爷紧忙闭上嘴,这白公子是白家人,说白了就是严阁老的政党,他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让严阁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