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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死了,死在了安言的面前,在他没有赶到的时候她便直直落了下来。可是她的眼睛却是死死望着安言的方向。身后是一处快要拆迁的破旧大楼,最高便是十三层。而周兰正是从最高的天台往下直直坠落!
周兰的眼虽失去了生命,但是却像是依然有话要说,安言忍住鼻腔内那股重重的血腥味,看着这张有着疤痕也并不完美的脸。
她的母亲,曾经是爱美的,什么时候脸却变成了这样呢?
他跪在地上,血已经染到了他的膝盖,热热的,粘稠的,却是滚烫的痛。
他眼角有泪,却没滴下,悲痛之下是他苍白的脸,带着镇定。
刚刚已经有人拨打了医院电话,救护车正往这赶,虽说刚被人鉴定死亡,但死马尚且也要当成活马医。
安言掏出手机,播下一串号码,声音有气无力带着鼻音,“是我,这里。。。有命案,带一队人过来处理下。地址是。。。。。。”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不瞑目的周兰,叹了口气,“快点。”
。。。。。。
周兰死了,安言虽说是悲恸,但还是冷静,等救护车和警察都到了以后,他一旁协助处理了一些事。
可是周兰的身份在上海市登记的本就是周兰,而不是安茹,所以身后事安言并不能一手包办。
好在,警察那边找到了周兰在舟山那边的具体情况,连夜打了电话过去。
这才知道,原来周兰已经另有家人。
说起来也还是伤心的,这么多年来明明还活着,却又像是忘了他这个儿子,不联系,只留给他一个死讯,最后还在其他地方组成了家庭。
这些,他伤心也是正常的。
就这么回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回去之前他回公寓换了一套衣服,带血的裤子和带着腥味的衣服被他换了下来。
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整个人清爽得多,只是眼底的乌青实在是太多。
苏阿姨刚给陆相宜喂完营养餐,不能吃固体食物,便做了些白粥,里面加了些营养的代餐粉。
苏阿姨刚收好碗筷,见安言站在外边,停下手开心地叫了声,“少爷。”
安言吸了口气,牵强地露出一丝笑,“怎么样,晚上吃得多吗?”
墙上挂着电视,陆相宜躺在床上闭口不说话,见着安言也冷淡的很。
苏阿姨笑着回答,“吃了吃了,吃的挺多的,我熬的粥啊,大小姐喝了不少呢,不过还有点剰,少爷您要喝么?”
安言勾着唇摇头,“不喝了,我吃过了,就来看看。”
其实苏阿姨心里清楚地很,这哪是来看看,分明是陪夜啊!
在陆相宜还没有醒来的这段时间,安言谁都不放心,每晚都陪在病房里,生怕出个什么问题。
苏阿姨收好了碗筷,带着要换洗的衣服,便回去了。
陆相宜看着电视,觉得无聊,她都多少年没有看过电视剧了?这种俗套又狗血的剧情现在看起来真的对不上她的胃口了。
看久了想睡觉,床是摇起的,陆相宜动了动手,还没伸下去,床就缓缓变平坦了。
安言的手卡在开关处,调节了床的高度,生怕她不舒服,还问,“这样行么?”
其实这么些天他对陆相宜的事情事无巨细,这事本就不必问她,只是无故的他只想找一些话去平衡两人之间的关系。
陆相宜点点头,闭上眼睛就要睡觉,翻了个身子盖上了被子。
忽然,安言的话又落在她的头顶,“相宜,我们谈一谈吧。”
…本章完结…
结局篇:279你惯得,怎么,不服了?()
陆相宜揪着被子,本并不想就这么搭理安言的,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不应该去找他的妈妈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是来质问她陆家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吗?还是要警告她从此以后离他远远地?
可是他那脸上始终都带有的温柔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像看见了许多年前的他,温柔,寡言,却对自己处处忍让,同时也还是小心翼翼。
这样的他开始令陆相宜有些不安,就连听见他的声音都如此地害怕。
“改天吧,我有些累了。”陆相宜拉高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她本想让他离开的,醒来和沉睡是两码事,知道安言一直在这里,她如何能够睡着?
她心里的这股沉重又要如何去安抚?
身后有椅子拖拉的声音,很刻意地放轻了,不声不响地坐在她身后,“你睡吧,我守着你。”
陆相宜沉默着不说话,放在被子里的手却攥成了拳头。
她睁着眼,望着地面上或是墙上投来的黑影,没有半点睡觉的意思。
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倏地转过身,冲着安言扔了个枕头,“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不回来应该去哪?”她的力气还没有回复,让过来的枕头倒也砸的不疼,安言收好枕头,淡淡地看着她笑。
这抹从眼神中倒映出来的柔光击开了陆相宜理智的防守,他越是温柔,她便越害怕。
相宜干脆起来,靠在床边,“你不应该去找你妈了吗?”
“。。。。。。”
还没听见回答,就见安言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脸,意味深长。
但更出乎意料的是,安言反过来更是叹了口气,“比起妈妈,我还是觉得我的太太更重要。”
太太这两个字着实讽刺,原先如果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听见这两个字会是幸福诧异,可现在,这个身份能在她有生之年实现吗?
如若以前,两人的心中是隔阂,那么,存在的并不是只有隔阂了。
“谁是你太太,别胡话。”陆相宜把头转过去。
安言一笑,俯身把她滑下腿部的被子拉上,又拿了枕头靠上去,把她按在枕头上,点着她的脑袋,“你呀,我已经求过婚了,你爸爸也已经答应了。”
陆相宜一闷,心里嘟囔,“你想娶的又不是我爸,我爸答应有何用?”
这话没有说出口,可心里是闷闷的。
安言坐下,拉起她的手,“等你出院,我们就结婚。”
他眼底柔波,望着她,以至她心跳都将骤停。
她抽出手,摇头,“这只是你和我爸的意思,不是我。”
安言的脸上忽地一暗,像是白天转换到了黑夜,出现了无数种寂寞的可能。
转而,他又笑,“谁答应的不都一样,反正你必须要嫁给我了。”
“你以为婚姻是菜市场么?强买强卖。”陆相宜毫不留情地讽刺了一句。
安言一愣,嘴上的笑再也没有了,手用了些力握住她的手,“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是吗?”陆相宜冷笑。
去见了周兰的他不应该是跑来和自己恩断义绝的吗?
明明是陆家害了他们家,他现在不应该躲着自己远远的么?
于是,陆相宜开始近乎一种无理取闹的疏远。
“你现在应该去陪着你妈妈,这么多年了,安姨很想你。”憋了口气,陆相宜缓缓说道。
如果能让安言离开,周兰必定是最好的结果。
安言是个孝子,从小时候开始便是,心疼妈妈经常被陆相宜称作是“妈妈宝贝”。
可是她却不知道安言此时心中的伤痛。
她不知道周兰已经死了。
“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都不去。”为了防止被陆相宜看出情绪,安言故意笑得很灿烂。
一副心甘情愿的笑容下面是满满的痛苦。
可对一切毫不知情的陆相宜又会如哪般这样尖锐呢?
陆相宜冷笑,“我不用你在这里陪着,你还是去陪你妈妈吧,我想她可能更需要你,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了。”
安言沉默,抿着唇,压抑着。
“而且,你妈妈已经和你说了吧,那些事,所以我想我们也没必要牵扯下去了。你重新有了你的家,我也重新规划了我的路,以后我们完全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陆相宜咬着牙齿,一字一句。
安言更加无奈了,靠在椅背上,“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是我该知道些什么,你一直在瞒着我?”
他以一股十分好奇的姿态问她。
她咋舌,“你。。。。安姨没说吗?”
安言摇头,不想瞒她,“我妈。。。自杀了。”
轰隆,陆相宜的心如泰山倒塌,一片片砖瓦重重砸落在地,掀起万丈黄沙,紧接着地表塌陷,状似一场灭日般的情景。
自杀,怎么会自杀?
陆相宜不明白,最后一次见到周兰便是那天,而周兰并没有任何轻声的念头,在见到陆家人后,她本是只有一些惊讶的,但是轻生是万万不会。
因为你见过一个女人放弃生活甚至打算放弃生命还会积极去上班吗?
这点,安言也注意到了,甚至让协助的警察帮忙把电话接去了周兰工作的那家医院。
就连医院也不确定,因为周兰这个人没有朋友也沉默寡言的,但是事情做的极认真,所以医院也是破格收留的她。
就凭着别人的印象慢慢知道周兰是个生活积极的女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生呢?
更甚,安言已经留意过了,那栋大厦根本没有可疑的人。
所以便只能用自杀判定了。
这样的结果他比任何人都伤心,如果车程快的话,要不了多久,周兰之前待过的城市还有她的家人就会赶来了。
后事也是要办的,只是,安言到底是什么身份出席?
他有些难受,缺一个劲儿地憋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对不起,我。。。”陆相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想到自己在安言身上无形地撒了一把盐。
安言摇头,“没事,和你没关系。”
他如是说,可陆相宜不免多想。
“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吗?”她忽然问。
安言警惕地挑眉,“安姨走的莫名其